中东暴君 第110节

  这套机构跟可靠压根不沾边,哑火和卡弹是家常便饭。

  同时为节省一名装填手而设计的自动装弹机,结构那是相当的复杂,在颠簸或者倾斜的情况下,都容易出现卡死的情况。

  但你要说为什么这玩意这么拉还能被派到前线,

  只能说MBT-70正常运转的时候,在开阔地打酋长,就跟酋长打谢尔曼差不多。

  终于,随着“哐当”一声沉闷的巨响和哈利中尉如释重负的咒骂,故障被排除了,自动装弹机恢复了正常的待命嗡鸣声。

  “他妈的,下次就该跟装备采购部的那群人说,给我们塞这些新设备的时候,也别光给操作手册,维修指南也得来一份!”

  哈利中尉抱怨道,接着他拍了拍炮塔:“故障清除!准备下一轮点射!”

  可当车组再次探头的时候,哈利中尉却发现了对面的坦克营不再正面冲锋,而是散布两翼,利用起伏的地势朝他们包围了过来。

  哈利中尉立刻对着无线电大喊道:“反坦克小组,准备接敌!”

  ————

  “敌人只有少数辆新型战车具备远程打击能力!”

  兹维卡少校对着电台下令:“A连从正面佯攻,吸引其火力!B连、C连,从左右两翼利用地形快速渗透包抄,步兵下车,伴随掩护,他们的M60A1不是我们的对手,贴近了打,吃掉他们!”

  通过远距离的试射接触,兹维卡少校已经基本确定双志那边的情况。

  而他们剩下要做的,就是快速将距离缩进至1500米内,利用120mm炮的优势将敌方彻底碾碎。

  这个距离足以击穿M60A1绝大多数的护甲,并且还能抵消那辆新型坦克的优势,到时候就用人海战术,将双志的先头部队直接推回河谷里去!

  他手底下的坦克营也立刻开始行动,说实话,兹维卡少校还真蒙对了一点。

  由于炮塔设计的太过“超前”,MBT-70近身肉搏能力非常拉跨(尽管护甲防御很高),真要是让他们突到脸上,真就没什么获胜的可能。

  可就在兹维卡少校指挥坦克部队前进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侧翼视野里,突然冒出了几辆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军用吉普车。

  不光跑的飞快,而且机动路线异常嚣张。

  几乎都要贴到酋长脸上了(几百米的距离,只是感觉很近)。

  兹维卡少校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厘头的荒诞感。

  在场的双方可都是坦克!

  几十吨的钢铁猛兽披着城墙一般的装甲,都不敢这么浪,可你这小吉普车就这么冲到我们脸上来了,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了吧?

  然而当对面的吉普后座的帆布打开的时候,兹维卡少校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清楚地看到,那后座上架着的不是机枪,而是一排排带着发射管的反坦克导弹!

  这是想一边开车一边发射?

  兹维卡少校感到有些荒谬,现在锡安搭载的SS.12反坦克导弹也有吉普车载型的,但因为校准完全手动,所以需要车辆保持静止,并且还需要十几秒到几十秒的时间进行精校。

  “所有人注意,敌方派出了反坦克单位,不要给他们停车发射的机会!”

  最前方的一辆酋长立刻调转炮塔,试图用同轴机枪扫射那辆吉普。

  可就在他瞄准的同时,搭载着“陶”式反坦克导弹的吉普却只是短暂稳定车身的瞬间,后座上的射手直接对着他们就发射了导弹。

  纯白色的导弹拖拽着赤红色的尾流朝他们飞了过来。

  兹维卡心中闪过一丝轻蔑,他预判那枚导弹会直接栽进沙地里。

  但令他惊骇的事情发生了,那枚反坦克导弹并没有下坠,而是在空中划过了一条诡异而稳定的低伸弧线,接着精准地扑向了他前方那辆正在瞄准的酋长!

  轰!

  导弹与酋长接触的一瞬,车体猛地一震,随后炮塔与车体接缝处迸发出刺眼的白光,紧接着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爆炸产生的巨大压力将炮塔整个掀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了两圈后重重砸在沙地上。

  “!!!”

  酋长底座燃烧的火光,映照在兹维卡少校惊骇欲绝的瞳孔里。

  “这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差点把潜望镜捏碎。

第154章 特拉维夫内部会议

  特拉维夫,总理办公室。

  希尔伯特总理握着电话听筒,他的声音里保持着一种克制的愤怒。

  “大使先生,我必须严肃地向联合国提出抗议!这次的边境冲突,是阿拉伯国家联盟蓄意挑起的、赤裸裸的侵略行为,他们正在破坏中东地区来之不易的和平!”

  电话那头,联合国大使礼貌回应道:“总理阁下,我理解您的愤怒。但在此次事件爆发前,阿拉伯国家联盟的确向安理会提交了一份正式照会,申明其‘通过一切必要手段恢复被占领土’的立场。

  虽然联合国支持一切以和平方式解决矛盾的手段.但前提是双方都支持联合国的停火调解。”

  此时联合国的大使心中其实充满轻蔑,你们锡安过去屡次视联合国决议视为无物,现在遭到阿拉伯国家的反击,却第一时间要求我们维护秩序?

  这不是搞笑吗?

  既然信奉强权至上,那就别怪当更强的拳头落在脑袋上时,抱怨公平为什么不在了。

  问,就是你们自己踩碎的。

  希尔伯特追问道:“如果他们的野心不止于此呢?如果那个阿米尔执意要将战火引向锡安公认的领土呢?”

  “从目前战况来看,阿米尔中将所率部队的行动范围,似乎仍集中在哈希姆王国宣称拥有主权的哈希姆河西岸地区。在此框架下,联合国介入调停的法理依据尚不充分。”

  大使的回答相当官方,也滴水不漏:“不过锡安作为联合的成员国,我会将您的担忧正式列入下一次紧急会议的议程。

  但是,总理阁下,作为我的个人建议,我希望锡安能认真考虑执行第244号决议,从阿拉伯被占领土上撤军。这才是中东通往和平的唯一途径,也更能为国际社会支持贵国提供道德基础。”

  阿尔伯特沉默了两秒:“看来我们是无法达成一致了。”

  通话在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希尔伯特放下电话,一旁的国防部长摩达司令神色不愉:“联合国一帮和稀泥的,谁能给他们提供石油,他们就会帮谁!”

  表面碰了一鼻子灰的希尔伯特总理却并未动怒,反而是露出了笑容:“联合国的态度本就在意料之中,这也恰恰印证了国际社会在道义上的模糊与双重标准。我们的首要目的,是在舆论场上牢牢确立一个不可动摇的事实基础,是阿拉伯人选择了战争,而我们,只是被迫拿起武器保卫自身安全的那一方。”

  目前在锡安的社会中,几乎所有民众对两年前的“六日战争”看法出奇一致。

  不管是同时对数个阿拉伯国家发起战争,还是侵略西奈半岛、戈兰高地,甚至阿尔伊拉格,都被主流思想认为是“防御性的必要”、“为了生存而别无选择”。

  同时闪电般压倒性的胜利,也给整个锡安民族,带来了巨大的自豪感和安全感,还有国际地位上的提升。

  这也使得整个国家变得更具野心和侵略性起来。

  而就在这种氛围下,整个国家由上到下开始自我“洗脑”,淡化侵略的表象,同时政府利用多年与阿拉法特人民之间的摩擦,将阿拉法特塑造成锡安的仇敌,使得人民更加团结一心。

  希尔伯特停下踱步,看向自己的心腹大将们:“只要这个基调定下了,将来就算我们把阿拉伯人再次打垮,联合国也只能怪阿拉伯人自己不争气。”

  摩达司令又提议:“或许我们可以直接联系合众国的国务卿埃里希·冯·施特恩?他毕竟也有着锡安的血统.”

  埃里希·冯·施特恩,出生于普洛森,也是最早一批从大屠杀中逃往合众国的锡安人,在那之后的三十年,从一个学生成长为了现任合众国的国务卿,这般崛起之路,在国内也受到了许多锡安人敬仰。

  “不必了。”

  希尔伯特果断否决,“埃里希首先是一位合众国国务卿,然后才是一名锡安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合众国的利益置于一切之上。更何况,目前合众国明显在支持双志,白宫和国会山都会极力避免让他直接插手,以免授人以柄。”

  “我知道各位都很忙,但现在我需要各位的战略建议。”

  这位锡安的总理走到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指向目前爆发战争的两处:“虽然我们现在把主攻方向放在了北面的迦太基,但东面的阿拉伯联军明显对我们的威胁更大。”

  希尔伯特顿了顿:“我必须要承认我犯下的错误,让阿米尔这样的年轻人成长起来,是我身为总理的失职。”

  他在这个阿拉伯军官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令他感到不安的气质。

  根据摩萨德传回来的情报,这个阿米尔在努科希尔侥幸生还以后,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对方并不像其他双志的王公贵族那样沉迷享乐,也没有其他阿拉伯军官身上的那种固步自封和傲慢——虽然对方也不排斥那些享受。

  可希尔伯特却清楚地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对方想要干死锡安,仅此而已。

  这个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哪怕二人只在联合国上有着一面之缘,希尔伯特也能确信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

  “人心筹算自己的道路,惟耶和华指引他的脚步。(《希伯来圣经》16:9)”

  两年前这个阿米尔还是个边境哨卡的少校,而如今却成长为了阿拉伯盟军总司令,希尔伯特甚至升起一种荒诞的错觉。

  这个人就是对面那个真主,选定的“剑”。

  “我们不是还有摩萨德吗?”

  空军司令戈罗迪什开口道:“也许我们可以让他们采取斩首行动,一劳永逸。”

  这时,一个身影从办公室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走出,他好像一直站在那里,又根本没人注意。

  这位就是希尔伯特亲手提拔的摩萨德局长,伊扎克·霍菲。

  对方亲自回答了戈罗迪什的问题,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在过去的十四个月里,我们一共策划了二十三起针对阿米尔·本·穆罕默德·本·阿卜杜勒阿齐兹·阿勒沙特的清除行动。

  但是很可惜,这些行动全部失败了。”

  伊扎克·霍菲面容冷峻,看人的眼神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时刻在评估对方的愚蠢程度。

  这可能源自于他职业病,也可能是长相天生如此。

  戈罗迪什感到十分诧异:“怎么会这么难?你们的行动不是一直以高效和高成功率著称的吗?”

  霍菲局长看了戈罗迪什一眼,似乎有点不愿意浪费口舌,但还是开口道:“这个阿米尔与其他的双志贵族都不一样,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位于哈夫巴尔的军区大本营,那里戒备森严,而在他返回利雅得的时候,双志的国家安全总局会立刻接管安保工作,我们很难有机会渗透进去。”

  戈罗迪什:“难道你们就不能想办法渗透进他们的国家安全总局吗?”

  在六日战争之前,马斯尔、苏尔里亚等阿拉伯国家的情报部门和保密机构,都被摩萨德渗透成了筛子。

  霍菲转过头,用他那标志性的、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格罗迪什(这也许并非他的本意,也可能就是故意的):“双志的国家安全总局,专门为了保护阿米尔成立了一个部门,而这个部门的所有特工,都来自贝尼部落。”

  “贝尼部落?”格罗迪什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

  “那是阿米尔母亲出身的部落,”霍菲解释道,“换句话说,他们招募了一群与阿米尔有着血缘关系的表亲做他的保镖。”

  格罗迪什哑然,这下他知道为什么摩萨德一直没能刺杀成功了。

  那些双志的部落虽然愚蠢,但是对自家人十分忠诚,这也跟他们从小培养的观念有关。

  双志是部落的聚合,甚至对于大部分的家族而言,内部的利益还要大于国家的利益。

  而这种血缘上的纽带,也让贝尼部落天然就是阿米尔的死忠。

  “不过我们仍然不会放弃继续执行刺杀计划的。”霍菲局长表示。

  眼下,暗杀这条路路似乎走不通,众人的焦点回到了正面战场。

  总参谋长阿里·拉扎斯朝着希尔伯特总理提议:“总理阁下,也许我们应该进行全国总动员了,就像去年那样,及时向前线补充兵力。”

  但这个提议遭到了摩达司令的率先反对:“频繁的总动员会过度消耗国力和民众的耐心,导致社会对政府信任度的下降。

  况且,目前在东线指挥的是什穆埃尔司令,他以稳健著称很少犯错。再加上地理上的优势,就算对手是那个阿米尔,他想要强行突破,也一定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希尔伯特点头赞同了摩达的观点:“什穆埃尔的能力是值得信赖的。”

  第三次中东战争中,什穆埃尔率领的装甲师,曾与耶沙维申的第52师一起穿插敌后,成功切断了西奈半岛上埃及军队的退路,展现了出色的指挥才能。

  摩达司令也借机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目前我们在西奈半岛驻扎了两个师,我认为我们可以撤出来一支装甲师,进行回防。”

  阿里·拉扎斯立马质问道:“那马斯尔那边怎么办?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进行威胁,很难确保对方不会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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