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竟被95花给改造了? 第264节

  让刘浩纯迅速沉浸在表演里。

  用虚构的盐,腌出真实的痛。

  让身为子女的观众在刘浩纯卷电话线的手指里,摸到自己童年日记的褶皱。

  让身为父母的观众,在刘浩纯和江阳一声声的台词对话中,听见了自己心底那个不敢拧开的愧疚阀门。

  接下来,还需要表演两种情绪。

  分别是失望和痛苦。

  一旁的黄磊,没有言语。

  抱臂后仰。

  拇指摩挲婚戒。

  婚姻责任感投射到亲子关系。

  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多多。

  忽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多多和自己的交流方式,与刘浩纯和她父亲的交流方式很像。

  会不会,自己在无意中,让多多受委屈了?

  会不会在某些时刻,多多认为自己站在她的对立面,践踏着她的尊严?

  光是这么想想,黄磊胸口泛疼。

  刘浩纯和她的父亲,是怎么相处的,黄磊不知道,也不关心。

  只在意自己的女儿。

  很怕自己的女儿,被别人伤害。

  更怕自己的女儿,被自己伤害,自己却觉得是为女儿好。

  再次抬头,看着监视器里,那个卷着电话线,喉咙哽咽,泪光晶莹的姑娘,不是刘浩纯,而是自己的女儿多多。

  心中喃喃自语。

  可能有时候,太注重向多多灌输自己的思想,总教多多用大人的思维权衡利弊。

  没问过这是不是多多想要的,没问过多多快不快乐,难不难过……

  或许在多多心里,自己已经不是她小时候崇拜的那个英雄了,不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见徐小欧的目光扫过来。

  黄磊坐直身子,抹了抹眼角,指尖颤抖。

  视线变得清晰。

  刻意拧开保温杯,喝水的声音故意放大,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情绪。

  喉结滚动暴露掩盖的脆弱情绪。

  然后把保温杯拧得紧紧的。

  “想起多多了?”徐小欧侧身靠过来,轻声问了句:“还好吧?”

  “我好得很,老油条一个……”

  黄磊含糊的应了一声,咽下情绪,指着监视器,转移话题:

  “先看刘浩纯被小江调教出来的表演,一会儿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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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今天水仙大佬打赏盟主了,应该加更的,等休假了加更,今天向领导汇报工作纯纯折磨心态,回到家里到现在才写完。

  这几天更得少,本就慢热的剧情显得更慢热了,对不起对不起,给各位跪一个。

第226章 自己保护自己

  刘浩纯的表演还在继续。

  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件事,很多具体细节都不记得了,只有感觉刻在骨子里。

  很简单的一件事。

  练舞的时候,被老师当众羞辱,一遍又一遍。

  那时候的心理承受能力没现在这么强。

  受不了,崩溃了。

  也很愤怒。却无能为力。

  没有顶撞老师。

  不想练下去。

  哭着打电话给爸爸,诉说自己的委屈,结果爸爸骂自己骂得比老师更狠。

  从那一天开始,自己变得更能忍了。

  因为清楚的知道,没有人会保护自己。

  也变怂了。

  不敢随意生气。

  真实的自己藏在心里。

  麻木的在爸爸面前做一个听话懂事的乖孩子。

  只是爸爸不再是自己心里的英雄。

  听筒里,爸爸的声音里带着恼意。

  不再称呼刘浩纯为‘浩纯’,语速变快:“刘浩纯,五年过去了,你当时是那么想的,现在还是那么想吗,你还觉得爸爸让你不要去和老师对着干,你还觉得爸爸是错的吗?”

  刘浩纯鼓起勇气:“爸爸,我觉得你的理解点是不对的,是你没有去问老师,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她是不是受了委屈。”

  “你为什么知道,我没有问你老师呢?”

  “你问了吗?”刘浩纯质问道。

  “你为什么知道,我没有和你老师沟通呢?”

  五年前那件事的细节不断加深。

  刘浩纯没有像当初一样忍。

  不再怂下去。

  语调变得激烈。

  一如当初,受委屈时,愤怒的自己:“你和老师沟通了吗!!!”

  说完。

  她喘着粗气,胸口起伏。

  说的是愤怒的口气,肩膀却是内扣着的。

  努力让自己站直。

  膝盖控制不住的发软。

  眼眶里一片晶莹。

  再次抬头,看着面前透明玻璃里,模模糊糊映照出来的,五年前的自己。

  忽然意识到。

  当初那个瘦小的自己,并非没有人保护。

  至少现在。

  时隔五年。

  自己在保护着她。

  独自长大,当自己的父母,保护曾经的自己。

  听筒里爸爸的声音安静几秒,语调变得缓慢,同样带着质问:“刘浩纯,你总是这样,遇到点挫折就抱怨,别人都能坚持,怎么就你不行?”

  否定女儿的情绪。

  暗示她脆弱不如别人。

  用别人家孩子打压自己的孩子,制造自卑感。

  这样的话,刘浩纯听得麻木,语调反而轻缓下来:“你从来只问我为什么不行,从不问我疼不疼。”

  从小被要求坚强。

  没被问过难不难过。

  爸爸依旧转移话题:“老师批评你肯定有原因,你怎么不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

  默认老师永远正确,女儿必须服从。

  不问缘由的受害者有罪论,让孩子不敢求助。

  刘浩纯听得麻木,语调更加轻缓的重复:“你可以觉得老师是对的,但能不能……有一次,就一次,先抱抱我再讲道理。”

  要的不是父亲的认错。

  而是被偏爱的安全感。

  其实没那么在意对错。

  只是希望,父亲站在自己这一边。

  爸爸接着说:“我花钱送你学舞蹈,不是让你半途而废的,我当时接到你的电话,知道你不练了,知道我多失望吗,你对得起我的辛苦吗。”

  把教育投资变成情感债务。

  变成对父母报恩的任务。

  爸爸的语调忽然变得高亢:“跳个舞都坚持不下去,你以后能做成什么事。”

  用单一事件否定整个人生。

  把小事灾难化,让孩子陷入失败者的阴影。

  刘浩纯目光空洞的听着爸爸说着这些话。

  她只想知道结果。

  想知道爸爸当年,到底有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依旧对爸爸抱有期望,渴望爸爸能再次成为自己心里的大英雄:“爸爸,我想知道,你有没有……”

  依旧是问之前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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