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娘娘张开嘴,将纸条吸入口中,再次恭敬道:
“遵命!”
“给你们大娘子带句话,过两天我得空了就去探望一下她们母子。”
“是,恭候您的大驾。”
“你走吧。”
白家娘娘随风飘散。
林书友将大哥大拿出来,问道:“彬哥,需要提前通知一下小远哥么?”
“为什么要通知?”
“毕竟都要给人引家里去了。”
“嗯啊,都给人引家里去了,你觉得还有通知的必要么?”
林书友恍然:“对,没错。”
别人家里是软肋,己方家里是反着来的,字面意义上的“铁骨铮铮”。
谭文彬:“反正也是要开车回去的,到时候再和小远哥说一声就是了,主要是你一个传呼过去,难道让小远哥为了这种事再跑出去敲开张婶小卖部的铁门,就为了给我们回个电话?
啧,感觉家里还是得装个座机,不然真不方便。”
林书友:“确实该装的。”
谭文彬:“我过年时本来就打算装的,当时李大爷都被我说服了,就因为薛亮亮的一句话,他说以后装话机的价格会越来越便宜,李大爷就改了主意。”
林书友:“但有了话机就方便了。”
谭文彬看了看手里的大哥大:“没事,过两天我去看望那位白家娘子前,先和亮亮哥通个话,再暗示一下我们还需要第二部大哥大,他会懂的。
换做别人我还真不好意思占这种便宜,但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是真有钱,而且是有钱没地方花的那种。”
林书友点头:“是的,没错。”
上次京里的活动林书友去做了汇报演讲,那酒店那标准,唉,薛亮亮已经有钱到,自己赞助自己玩儿了。
谭文彬:“总而言之,陈家的事,我们不负责也没兴趣去参与,但陈琳这个人,不能在南通出事,要不然就是不给咱南通捞尸李面子。”
林书友当即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童子:“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书友:“那你刚刚为什么没对我说?”
童子:“我……”
林书友:“所以你二次创业,还是比不过彬哥。”
童子:“你……”
林书友:“还想着取代彬哥的位置,做梦。”
童子:“呜呀呀呀呀呀~”
谭文彬:“先礼后兵吧,那家伙能听懂的话就此退出南通,这事儿就当了了,要是执意要在南通出手,那我们就把他给了了。”
车开到了路边,陈琳走到副驾驶门口,敲了敲窗户。
谭文彬摇下车窗,笑道:“怎么,离不开我家阿友了?”
陈琳:“你不去后头和你家云云坐一起么?”
谭文彬:“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是这么说,但谭文彬还是下了车,坐进后车座。
陈琳坐上副驾驶位置。
谭文彬开口道:“很晚了,回家容易吵到家人,这样吧,今晚住李大爷家。”
陈琳:“云云不回去,她家里人不会担心么?”
谭文彬:“你不是很开放么,还担心这个?”
陈琳:“我是我,云云是云云,等不到她回去,她家里人会着急的。”
谭文彬:“云云跟我出去,夜不归宿,家里人着哪门子急?”
陈琳觉得很有道理,就转身朝前,不再言语。
其实谭文彬这么安排的目的是,担心寻仇的那位能有办法近距离感应到陈琳的气息,钓鱼自然得先下饵。
车开到思源村,停在了李三江家坝子下面。
谭文彬先走到西屋门口,敲门。
门很快打开,穿着睡衣的阴萌出现在谭文彬面前:
“干嘛,晚上也需要敲门打招呼?”
“今晚云云和陈琳要住这里。”
“我没意见啊。”
“家里没其它地方可以安排,所以需要你腾个屋。”
“那我睡哪儿?”
“客厅里有棺材可以躺。”
阴萌:“有事儿?”
谭文彬点头:“嗯,有事。”
“成。”阴萌走了出来。
“那个,你里头瓶瓶罐罐都收拾好了么?”
“都盖好了,她们不去碰就没事。”
“谢谢你,萌萌,你知道的,如果有的选,我也不会安排她们住你的屋。”
“呵呵。”
谭文彬将周云云和陈琳安排了进去,然后给她们端来盆和热水,让她们睡前洗漱。
做完这些后,谭文彬看了看时间,对林书友指了指。
“明白!”
林书友走下坝子,身形没入田野。
没必要等人家真上门,万一闹出点动静,把家里人吵醒了怎么办。
所以,还是隔远点提前发现拦下来,再晓之以情理,让对方退去。
谭文彬跑上二楼,刚推开房间门就看见小远哥从床上坐起。
“彬彬哥,怎么了?”
每个人的脚步声不同,平时没事时,谭文彬很少会来二楼。
“小远哥,是这样的……”
谭文彬把事情简单概述了一下。
李追远听完后,问道:“确认阿友对她没想法?”
谭文彬:“没有。”
“那就按彬彬哥你的意思办吧。”李追远说完后,就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继续睡觉。
虽然白天阿璃的目光被自己挪开,没能让陈琳显现出阴面。
但能被阿璃以目光直接压制,这陈琳的实力档次再高也就那样了,找她寻仇还要伺机而动的家伙,也就不值得李追远上心。
有谭文彬和林书友去处理,绰绰有余。
谭文彬准备离开时,李追远的声音又响起:
“彬彬哥,去跟东屋知会一声。”
“好,我这就去。”
事情不大,但李追远担心老太太上次玩上瘾了,再来一次追忆青春。
谭文彬下楼时,看见了坐在一口新棺材边的阴萌,阴萌手里还拿着一个供品苹果啃着,问道:
“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你睡吧。”
“要有事,你可千万别客气。”
“我都让你睡棺材了,你看,我真没拿你当外人。”
“呵。”
阴萌身子往后一仰,倒入棺材中。
谭文彬走过来,贴心地帮她把棺材盖拉起,只留了一道小缝用以透气。
隔壁那口棺材里睡的是润生。
谭文彬不由好笑地把头侧过去查看,奇了怪了,今儿个润生居然难得的没打呼噜。
仔细一看才发现,润生压根没用鼻子和嘴巴呼吸,而是转身上其它气门了。
他娘的,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这一招,合着就跟我睡一起时,你就使劲打是吧?
谭文彬走到坝子上,在一张小板凳上坐起,默默地点了一根烟。
西屋俩女生已经洗漱好上床了,但没急着睡,而是在说着悄悄话。
谭文彬没故意偷听,可现在他听力提升幅度巨大,周围细小动静也能收入耳中。
“说实话,云云,你们真的没那个过么?”
“没有。”
“我不信,他是怎么忍得住的。”
“还没结婚呢,这样不好。”
“所以,你会通过其它方式帮他?”
“你又来了,琳琳。”
“哇,云云你的好大,比我大多了,是经常被他摸的缘故么?”
“睡觉,睡觉!明天人家起床吃早饭时,我们要是还赖床,不好看的。”
“那你给我也摸摸,我也想变大些。”
坐在坝子上的谭文彬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这陈琳明明没吃过猪肉,却整天喜欢追着猪跑。
时间,慢慢流逝。
谭文彬嘴里的烟头忽明忽暗,与头顶无数颗烟头交相辉映,仿佛这漫天星辰都成了自己的烟友,陪着他一起打发这夜色下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