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当初是世代务农,而且人丁单薄,几代人一直到了我这一代,代代是一脉单传。我家九代人,都是独生子,上无同族亲戚,下无兄弟姐妹。”
“而我妈家里,按照以前的话讲,算是书香门第吧!”
“她跟我爸之间是校友关系,我妈长的漂亮,恬静又温柔,按照我爸当初的话讲,大学的时候,追她的人不知有多少。”
“但是偏偏,她谁也没瞧上,就看上了我爸。”
“我当初也问过她,我说以你的条件,妈你找什么样的找不到,怎么就偏偏来我们家了?这家里也不富裕,你到底瞧上老徐哪一点了?”
大家会心一笑,听的认真。
“我妈当时就讲,条件比你爸好的,不如你爸真诚,条件与你爸差不多的,不如你爸对我好。他对我既真诚,又对我好。这就是我选择他的原因,而他也没让我失望。”
“事实证明,我妈看人的眼光不错,我爸自从跟我妈在一起,一辈子对她言听计从,从来没跟她吵过架,只要他在家,什么家务活都不让我妈碰一下,自己一个人全包了。”
“没有我以前,他把我妈真正宠成了公主,不仅是言听计从,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就想到给我妈带回去,有什么好吃的,也是第一时间想到她。”
“我妈也是努力的去学,怎样做一位合格的爱人与妻子。”
“后来我妈带我爸回家见家长,进门的时候,全家上至外公,下至舅舅,小姨跟大姨,没一个看得起他的。”
“在他们知道我爸家里的真实条件以后,初次上门时,他们就是这么对我爸的。”
“对他买的东西,直接扔到了门外。”
“一口水也没喝上,连门都没有进去,直接被人拒之门外,被一大家子疯狂的羞辱。但是,他为了我妈,强忍着羞辱,努力微笑,站在门外不住的道歉…”
说到这,大家不住的皱眉。
“那这就过分了。”
“不管怎样,来的是未来女婿,哪有这样的。”
“就算不愿意,进门就是客,也用不着这样吧!”
不止大旭他们不满,就是水友们也是。
“而他们之所以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在于。”
“我那位舅舅当时开了个小公司,主要从事的是建材行业,他想要接到更多的生意。但是,一时半会他没有人脉关系,也没有门路。”
“后来偶然之间,去领导家送礼的时候,闲聊的时候了解了,领导家的少爷跟我妈是一个学校。而且,也在追求我妈。”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想着通过牵线做媒,搭上领导的路子。”
“但是那个少爷,是一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十足的坏种,花花公子一个。我妈了解这人的风评,哪可能看上他?”
“我那位舅舅,为了赚钱,不惜搭上自己亲妹妹的终身幸福。总之拼命的撮合,可惜我妈外表温柔,内心刚硬,再加上当时跟我爸好上了,更不可能同意。”
“所以,我爸彻底被他记恨上了,连带着那一大家子,也同时记恨上了他。”
讲到这,他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所谓的书香门第,不过是群骨子里见利忘义之辈!再加上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女孩子在那个家里,压根没地位。”
“只要宝贝儿子开口发话了,全家必须无条件的帮助儿子。”
“儿子才是顶梁柱,闺女是生了外嫁,死了外葬。”
“所以,在我爸初次登门的时候,一家子是根本没好脸色,就差把他乱棍打出去了。我妈当时看见这场面,也生气了,拉着我爸就走,后来两人当天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他们结婚,除了爷爷他们高兴,外公那一大家子没一个赞同的,婚礼当天还去闹婚。对我妈各种威胁,只要你今天结了婚,以后就断绝父女关系,这个家就当没你这个人。”
“我妈她也算是寒心了,坚持跟我爸结婚。”
“婚后三天,我爸就去上班了,拼了命的工作,赚钱。然后,通过工作的时候累积的人脉关系,自己后来慢慢学着做生意。”
“到有了我以后,家里条件才算是好了点,买了房,也买了车。”
“96年的时候,宿州房价不高,80~90甚至100多平方的房子,加上装修,最多十万。装修好一点的话,十几万就能买到了。”
“对,那个时期,全国房价除了北上广深,其它地方都不贵。”
“不止是96年,零几年的时候,房价也不贵。”
“当时如果知道,这房价会涨的那么离谱,当初说什么也得囤手里一批房。”
提及以前的房价,对比现在,没一个不后悔的。
那时候房价的确便宜。
尤其是三线城市的房价,便宜的令人发指,在看看现在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房子,就能知道以前的房价,有多便宜。
“项羽说过,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听到他续讲,大家又集中精神去听。
“我爸妈他们也不例外,毕竟当初怎么被人羞辱的,他们那些年心里头,可都憋着一股气。”
“混的有钱了,也想着让人去看看,我们不穷了,你女儿眼光好着呐,找得的人是对的。”
“他们就抱着我回娘家,而且我妈也想我外婆了,也想借着我这个外孙出生的机会,缓和下彼此之间的矛盾。”
“我爸知道他这一次登门,免不了会被人冷嘲热讽,甚至是被再一次的羞辱。但是,为了我妈他没说什么,陪我妈再一次登门了。”
“这一次倒是进了家门,但是还是被人冷嘲热讽。”
“我爸是忍着,一个劲的赔笑,赔小心,按我妈后来的话讲,她看到我爸那个样子,心疼极了,本来想转身就走的。不过被我爸暗暗拽了拽衣服,我爸劝她忍下。”
“她几乎是眼睛含着泪,又不想我爸的心意被浪费,被人白白羞辱。”
“强忍着眼泪,抱着我介绍给家人,我外婆她倒是一直支持我妈,对我爸很友善,对他们的婚事一直是赞同的态度。她认为,只要我妈愿意,只要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可惜,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家庭,她同样说不上话。”
“只是抱着我打圆场,一直试图缓和矛盾,只是我那外公,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谁的面子也不给。冷嘲热讽就算了,对于被外婆抱着的我,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直接说,让我外婆抱着我离他远点,说我身上散发着一股子穷酸气,土腥味太重,熏得他快不能呼吸了,整个家都不能待人了…”
“呼,岂有此理!”
林诗语听到这里,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简直混蛋!”
“哪有这样的人,外孙的身上,同样流着你的血啊!”
“这种人还算是人吗?”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各个义愤填膺,怒不可竭。
他们所知道,所了解的徐凤歌,为人怎么样,他们最清楚。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经历。
襁褓中的孩子,被人无端端的羞辱,说这话的还是孩子的外公,羞辱自己的亲外孙,居然能说出这种不是人该说的话。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因为这一句话,我妈彻底愤怒了,也彻底对这个家,再无任何的侥幸心理。”
“当她唯一的孩子,被人这样肆意羞辱的时候,打得不仅是我爸的脸,更是打她的脸。我妈当时抱着我,愤怒的跟外公吵了一架,从那以后,再也不登门半步。”
“除了想我外婆时,会跟外婆打电话,约好见面的地点,在我外婆去世以后,跟那个家彻底断了往来。即便外公去世,也没有登门一步。”
“之后就是我初中那会,被校内校外的小痞子,敲诈勒索。”
“小时候的我很乖,很安静,不吵也不闹,比起女孩子还要安静。后来经过那次事,算是把我逼急了,我也没告诉家里人,偷摸的从家里带了把,切西瓜用的砍刀,藏在书包里。”
“再次被一群小痞子堵住要钱的时候,我转身假装从书包里拿钱,实则是握住了刀柄。趁他们没防备,砍伤了几人,然后就追着十几个人砍,最严重的险些被我砍成重伤!”
“之后,差不多算是打开了天性,总之欺负我的人,每个人我都找了一遍。”
“谁不服就打到服为止,打不过就带上刀,拼的就是比别人狠,比别人更不要命。没多久,我算是彻底一战成名,然后就是一天到晚的打架,打到高中。”
“后来高二那会,家里的生意因为某种原因,险些破产。”
“父母整天愁眉苦脸,想尽了办法,再加上我天天打架。有一次我妈在街上碰到我那舅舅,小姨他们,他们知道了我家的事情,也知道我的事,就讽刺我妈。”
“说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就算一时翻了身,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回原型。又讲我,从小看着就是个劳改犯的模样,今后监狱就是我的家,一辈子也上不了大学…”
大家听到这,已经是出奇的愤怒了。
林诗语是一脸的心疼,从未想过,他的家庭会是这样。
更是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亲戚。
更对徐凤歌以前对她说过的话,还有对丫头的家庭环境,为什么徐凤歌那么感同身受了。因为,大家彼此之间,相差不多。
“她当时是什么反应我不知道,只知道有一夜半夜起床的时候,听见我爸妈房间里有哭声。我还以为他们吵架了,我就趴在门外听,意外听到了这些。”
“从那以后我就醒悟了,不能让别人看不起,要混的比任何人都要好,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强。别人越是看不起,就越是要比他们强!”
“再也不打架了,所有狐朋狗友全部断联,落下的课程求老师,求同学帮我补课,从初中课程开始天天自习。周末哪也不去,就只学习,补课…”
“后来高考的时候,我考上了合肥安大。”
“然后上了大学以后,凡是能赚钱,不触犯法律的招,我几乎全部试了一遍。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干,进过厂子,也发过传单。”
“之后毕业了以后,差不多也是这个模式,后来就是通过朋友的关系,在网络上卖外挂,也干过微商,跟女人打交道,赚女人的钱。”
“女人的钱,相对于男人更好赚一些。”
“后来我独自去沪市上班时,我身上存的钱,大概快有四百万左右。”
“身上当时要是没有这些钱,我也不敢独自一人,跑去一线城市…之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总之这就是我的家庭经历。”.
第四百六十八章:下榻武汉希尔顿酒店
(昨天卡文了,找详细的视频活动资料,看了一会儿,尬的一批,WC。本来都写好了,又全部都删了,不然糊弄大家,感觉良心上有点过不去…请原谅。)
翌日,早上7点多钟。
徐凤歌他们就已经吃完,洗漱完毕,吃了顿酒店提供的早餐。
一行人朝南京南站走去,准备乘坐高铁出发去武汉。
无论是坐高铁,还是坐飞机,基本上没多少区别。
本来武汉与南京之间的距离,就不怎么远。另一个原因就是,乘坐飞机不仅在去机场的路上,要耽搁近一个小时。
最重要的一点,它并不是直达,需要转机前往。
如此一来,高铁还是飞机,就很无所谓了.
而他们在南京选择下榻的酒店,距离南京南站,也就是一个马路的距离。
相比较于跑到禄口机场,哪个更近,一目了然。
主要是他懒。
7点25分发车,2小时53分到达武汉,将近3个小时,武汉到了。
从武汉站出来,时间是上午10点18分。
在高铁站门口,停着几辆迈巴赫。
这是徐凤歌一早就提前安排好,过来接他们一行人的专车。
“您好,请问是徐先生吗?”
看见男男女女一行人出现,站在车旁等待的头车司机,立即迎上询问。
徐凤歌颔首,见状,司机不多说什么,伸手接过徐凤歌和林诗语手上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同时,后排的几辆车的司机,也把其他人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