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第一次拍电影就要赚大钱了。”菲尔坐在后排，时不时勾着脖子过来搭话。
“你的脑袋里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似乎做任何事都能成功。”
李昂笑着回答：“这归功于生活的积累”
“Fxxk，我比你多活了30多年，我怎么没那么多积累？“
“因为你的积累都在女人和酒精身上，你有自己的天赋。”
一句话呛的菲尔不知道该怎么还嘴，只能悻悻的找空姐要来一杯威士忌。
电影在经过了上映首日的大赞后，风评迅速反转，出现了小范围的抹黑。
鸡蛋里挑骨头是影评人的基本职业素养。
李昂心领神会，立马施展钞能力让这一小部分噪音也完全消失。
网络渠道上，一开始有许多黑粉批评李昂拍电影是不务正业。
但走进电影院观影后才纷纷乖乖闭嘴。
就音乐传记片来说，这部电影完全可以称为杰作。
即便如此，某些极端粉丝仍旧做出了类似“寄刀片”的威胁行为，要求李昂赶紧发新歌。
目前，《Demons》已经走完了半年的黄金销售周期，一共售出160余万张实体唱片。
估计最终销量会定格在200万张左右，然后缓慢增长。
灵感刷新出的歌曲还剩下两首。
《Old town road》和《We don't talk anymore》，这两首精品可以直接充入第二张专辑。
李昂摆弄着手机，一边刷新社交网络一边和泰勒聊天。
“你现在在哪里？难道你没有时间观念吗？”泰勒问。
李昂满脑袋问号，印象中对方的演唱会在明天晚上。
“让我理理，你的演唱会不是在明晚吗？”李昂回复。
“是这样的没错，但彩排在今天进行，你看起来对我们的合作一点不重视。”
看到对方的回复李昂露出不悦的表情。
显然这女人的傲娇有点过了头。
飞机刚一落地，他就要奔赴Live house现场开启自己的演出，根本没时间搭理什么彩排的事情。
他毫不客气的回复道：“我是给你帮忙的，不是你的奴隶！”
信息发出后，泰勒那边彻底没了动静。
一旁的邦妮半开玩笑说道：“我怎么觉得泰勒小姐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
“什么想法？”李昂叹了口气，“我在她心里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恨的渣男了，她完全是在玩弄我。”
泰勒是个恋爱脑，并且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件事情在圈里是公认的。
她为自己交往过的每位前男友都写了专属“分手歌”，其中有人收获了不止一首。
恋爱中任何一件琐碎的小事，都有可能被她写进歌里成为渣男的罪证。
“你不相信吗？身为女人我看的很明白。”邦妮摊了摊手，“合作也许只是个借口，她只是想多一些和你接触的机会罢了。”
一开始李昂觉得这番解读有点扯淡。
但细细想来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泰勒的粉丝群体和他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大多数是来自中产阶级的青少年。
没有多少人关心说唱歌手的街头冲突。
蹭热度纯属无稽之谈，两人之间要说蹭也只能是他蹭泰勒的。
“迪迪又在蓝鸟上发癫了，看来他没有错过这部电影。”邦妮岔开泰勒的话题，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迪迪的反应完全在李昂的意料之中。
在《冲出康普顿》电影里，迪迪被描述成一个靠卖屁股上位的娘炮。
依靠给上城唱片创始人安德烈.哈雷尔当情人让事业起步，混上了上城唱片高管的位置。
在N.W.A爆火的那段日子里，恨不得舔大E的屁股以谋求合作与曝光。
这些内容真假难辨，但李昂一股脑把这些吹比小故事都放进了电影里。
让迪迪在大荧幕上丢尽脸面。
现在他有一种预感，迪迪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一定会有大动作。
飞机落地迈阿密之后，李昂第一时间奔赴Live house现场完成巡演。
紧接着，马不停蹄来到南迈阿密普拉亚海滩，邪恶天使品牌的专营店。
自从开业之后这里他还是第一次来。
由于贩卖的产品比较特殊，这里的营业时间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
正是特殊行业工作者对产品需求量最大的时候。
店内到处都是身着比基尼的年轻女人，肤色各异。
六月的迈阿密天气炎热，比起上一次在冬季来到这里，可以明显的注意到姑娘们穿的更少了。
比基尼泳衣，只是细细的一根绳。
与其说是为了遮掩，不如说是为了挑逗。
“有时我觉得这个国家已经倒退回原始社会了。”菲尔一边看一边骂，虚伪至极。
李昂从值班店员手里接过笔记本电脑，大概浏览了一下销售流水。
目前，仅这一家门店的日销售额就在一万美金以上，每天卖出几百条T裤。
刨除房租、人员工资和进货成本，利润率在百分之五十左右。
除去给卡迪B的分成，每月给李昂提供七万多美元收入。
但也仅限于此了，这点钱对于他目前的身价来说什么也不是。
“你的态度很不端正。”李昂首先批评了值班的店员。
一位混血的拉丁姑娘，前凸后翘是标配。
那个巨大的尾灯尤为吸引眼球，这是拉丁裔姑娘引以为傲的天赋。
“什么？非常抱歉”店员吓得一激灵，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人物就被批评让她很紧张。
“工作期间当然要穿自己品牌的衣服。”菲尔笑着拿来一套镂空蕾丝紧身衣，“你的身体也是公司的广告位！”
见李昂不说话表示默认，女孩赶紧现场完成了换装。
“我对于这项生意越来越没信心了。”
次贷危机刚结束，零售行业的危机就来了。
互联网购物的方式正在不断侵占传统零售业的份额，连英国维密这样的行业领导者也不可避免的陷入衰退。
靠着砸钱赚吆喝举办的维密走秀，带来的商业收益不及预期。
净利润微薄，甚至时常出现亏损的情况。
“我早就说过，你不能像八爪鱼一样，什么行业都想染指。”菲尔用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道。
目前邪恶天使遇到的困境是，很难凭借卡迪B一个人的影响力继续扩张品牌版图。
一位黑人说唱女歌手，带货的能力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一众顶尖模特。
“不如换个角度想想，连维密都陷入困境了，不刚好是我们的机会吗？”邦妮提醒道。
她在商业上的建议越来越受到李昂重视。
毕竟也是在纽约大学修过商科的姑娘，同时还是全公司上下最懂互联网营销的人。
邪恶天使的网络营销也都由她负责。
在油管上试穿内衣的视频点击率更是居高不下，一件二手T裤内卖出上百美元。
毫不夸张的说，没人比邦妮更懂内衣。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李昂饶有兴趣的问道。
“维密衰退让出的市场份额，正好能给我们接手的机会.”
按照邦妮的想法，每年维密的销售额都超过30亿美元，在全球拥有1200家门店。
平均每分钟就能卖出600件内衣。
与之相比，邪恶天使品牌还未真正爆发出潜力。
邦妮接着说道：“我们需要一些新的推广者，扩大我们在行业中的知名度那些专业的模特。”
“就像你之前想的那样，举办一场大型走秀。”
这个想法时常被李昂挂在嘴边，但并未付出行动。
举办这样一场大型走秀要砸很多钱。
光是那些超模的出场费，即使把邪恶天使迄今以来的所有利润都砸出去也远远不够。
亏钱的风险很大。
“你和米兰达小姐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在邦妮的提醒下李昂想起米兰达，根据媒体的报道这女人似乎刚刚秘密产下了孩子。
目前很少出现在镜头中。
“米兰达会同意吗？”李昂苦笑。
与维密与高端绑定，邪恶天使从诞生以来就和下流脱不了干系。
同样的东西，富人玩就是高端，穷人玩就是下流。
即使米兰达同意，他的丈夫奥兰多.布鲁姆也未必答应。
“我们需要米兰达这样的超模，拓展我们的时尚圈的影响力。”
邦妮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的商业计划，足足说了十多分钟。
为了节省举办走秀的成本，不必每位模特都邀请大牌。
艳星也是不错的选择。
“让维密超模和艳星同台走秀？”
这份大胆的商业计划让李昂直呼震惊，噱头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