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有些明星的飞机在凌晨三点落地机场，即使在这个时间机场内也挤满了等待接机的狂热粉。
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哪有这么多狂热粉？
除了流浪汉谁能有这么多时间去追星，难不成不用工作赚钱？
这其实都是娱乐公司的常用手段罢了，营造出自家艺人已经红出天际的错觉。
只不过今天贝奇公园现场粉丝的数量完全超越了T-ray的想象。
他拿出手机打开视频网站，喃喃自语道：“果然.”
出于好奇李昂赶紧将脑袋凑过去瞥了一眼，《布朗斯维尔街头椰酥》这条视频的点击量已经来到了恐怖的50万.
在这个网红还不受重视的年代李昂已经是妥妥的网络顶流，行走的50万。
等到李昂真正出现在贝奇公园的草坪上和粉丝挥手互动的时候，现场彻底失控了！
不仅有来自布朗斯维尔本地的粉丝，附近纽约东和卡纳西的粉丝数量也同样惊人，甚至有人得到消息专程从皇后区赶来只为一睹街头椰酥的真容。
只是这些粉丝们的造型都有些奇葩.
他们之中男人打扮得像女人，女人打扮得像男人。
同时兼具男女两种特征的奇行种把自己打扮的不像人。
正如李昂和菲尔之前预料的一样，这首歌的受众都是那些底层牛马、失意者以及社会边缘人。
照现场的情况来看确实是来了不少“彩虹人”，随着民主党的政策越来越开放，全美各地涌现出了数量众多的“彩虹人组织”，在全美各地浩浩荡荡的开展所谓的平权运动。
“李昂！李昂！李昂！”
“街头椰酥！”
粉丝们的狂热反应让李昂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在血帮安保人员的保护下落座。
他赶紧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麦克风对粉丝喊话：“请大家先冷静下来.首先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热情比今天布朗斯维尔的烈日更加灼热！”
李昂刚说两句话，粉丝们又是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接下来的签售环节进行的还算顺利，单曲CD的价格为3美元一张，卡带的价格为1.75美元一盒。
销售的过程异常火热，许多粉丝出手就是五张甚至更多，李昂面前堆积的像小山一样的CD很快见底。
“Fxxk！”
这种火热的销售场面让T-RAY始料未及，站在李昂旁边急的直咬牙齿。
第一批2000张CD和5000张卡带的印发量明显保守了，照现在的销售速度签售会结束之后CD根本不会剩下多少。
他不由的为自己对于市场形势的错误判断而懊恼，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定第二批印发的时候要以CD为主。
为了节省成本而大量推出卡带这种被时代淘汰的唱片形式是十分严重的错误！
李昂在唱片上奋笔疾书签的飞起，但手腕上传来的阵阵酸痛感他压根就不在乎。
签的是字，换回来的可是美金！
唯一让他有些烦躁的是时不时要面对粉丝的一些无理要求。
一位嘴上穿满唇钉、鼻子上还打着鼻环的反叛少女刚一来到李昂身边就解除了T恤的封印。
不用多想，这肯定是哪个性别解放组织的拥趸。
她指了指自己的大灯兴奋的说道：“李昂先生请签在这里！”
“没问题满足你.”
李昂一脸严肃的捧着车灯，郑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满足了粉丝任性的要求。
原本以为这样的奇葩行为已经结束，没想到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粉丝一个比一个拟人，一位身材比肩职业健美选手的光头尼哥竟然涂着娇艳的口红，穿着黑丝袜站在李昂面前。
他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脱下裤子，用少女般娇羞的声音说道：“我可以请你签在这里吗。”
“Fxxk off！（滚开）”
“该死的T-ray！安保人员在哪里！”
“把这混蛋给我扔出去”
第16章 音乐是门生意
“2000张CD销售一空，我对你的市场表现预期还是太保守了”
奇斯特街匪帮巢穴内，T-RAY盯着桌上铺的满满的零钞露出贪婪的凶光。
这次的签售会成绩超乎了所有人想象，不仅CD宣告售罄，连卡带都只剩下几百盒。
即使不通过专业会计统计也能轻松得出最终销售额。
2000张CD共计营收6000美元，卡带的销售收益为7400美元。
据说由于唱片库存告急，很多没有来参加签售会的乐迷苦于买不到CD，已经有连锁音像店的老板在向T-ray请求加大印发量。
“所以.能分钱了吗？”
李昂在一旁盯着这些钞票，眼神里都快喷出火星子了。
按照合同他将直接分走百分之十五的销售额外加百分之十的版权收益。
折合在一起超过3000美金，对于在贫困线挣扎的李昂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T-Ray不仅没有正面回答，反而不紧不慢的抽起了雪茄，“你现在就想分钱？开什么玩笑Bro”
“我在你身上的投入可不止这个数字，除却印发费用和税金，大概还需要一万美金才能完全收回成本。”
闻言李昂不禁皱了皱眉头，现在的情况和他之前猜想的差不多。
和匪帮合作就要做好被违约的觉悟。
在人均小学肄业的尼哥眼中，合同也许还不如厕纸有价值。
李昂叹了口气，盯着T-RAY字正腔圆吐出一句：“Fxxk you尼格尔~”
“你说什么！”
在黑人社区中被直呼尼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仅限于黑金限定皮肤之间。
他们给其他各个民族的人中起了许多侮辱性极强的绰号，但就是不允许别人叫自己尼哥。
之前李昂总是把niger挂在嘴边T-Ray都忍了，但是在前面加一个“F-word”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T-RAY的贴身保镖大马丁见老板受辱，立刻走上前去用鸡蛋大小的眼珠瞪着李昂。
被1.9米高的黑色牲口盯着李昂似乎一点都不慌，摆摆手说道：“你这尼哥别这么盯着我，像个基佬一样。”
大马丁顿时怒不可遏，举起拳头就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住手！”
李昂丝毫不慌，T-RAY倒是急了，赶紧大吼一声阻止冲突的进一步升级。
他眯着眼睛大口的吞云吐雾，“Bro是不是认识的久了你就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你似乎对我不太尊敬了.”
李昂正在气头上没想到这肥胖的尼哥还敢装逼。
要不是人高马大的保镖还在一边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给T-RAY一个耗油跟。
“是你先不守约的，我没必要尊重你。”李昂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是你破坏了神圣的合约，我们之间的尊重都是建立在这张合同上的不是吗？”
李昂把T-RAY的心态拿捏的死死的，现在自己可是对方的摇钱树，即使再过分一点T-RAY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办公室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T-RAY盯着李昂足足一分钟忽然大笑起来。
“你真是个贪婪的混球，为了这么点钱连吃枪子都不怕吗？”
“我必须得告诉你，艺术是一门生意，没人会接受亏损.”
“不过好在你这混球还是有那么些价值的”
说着，T-ray从桌上抓起一堆钞票，经过清点足足3000美金，他直接把这笔钱丢给了李昂。
“似乎还少了几百刀”李昂接过钞票点了又点，面露不爽的神色。
“你似乎忘记了我们还要报税白垃圾！我对你已经足够慷慨了！”
李昂耸耸肩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
“我替你接下了一份非常重要的通告，这周五在布鲁克林羊头湾的一家夜店演出。”
“这对你接下来唱片的销量至关重要，第二批的唱片已经在印发中了。”
听到有演出邀约李昂眼前一亮，这意味着他已经真正成为一名歌手了。
在美利坚夜店表演可不同于一般的走穴捞金，许多巨星在职业生涯刚起步的时候都会选择去夜店打歌，尤其是坐拥知名DJ的豪华夜店。
这些夜场的消费极为夸张，动辄就要上万美元。
因此这些场所不是中产阶级能够消费的起的，能来这里消费的不是富二代就是体育明星、娱乐公司高管。
如果《带我去教堂》能在一家有影响力的夜店打歌成功，不仅意味着歌曲的知名度会扶摇直上。
只要在一家夜店火了，其他夜店也会纷纷效仿。
而夜店想要播放这些歌曲是要付出一笔不菲的版权费用的。
当然比起这些量更关心的是第二批唱片印发的问题，真正能体现一名歌手市场影响力的数据只有唱片销量！
“十万张CD一万张卡带。”
这个数字着实让李昂吃了一惊，如果他推出的是一张专辑而不是单曲的话，光是这一批CD的销量就能带来上百万美金的收入！
只印发一万张卡带也说明T-RAY算是彻底开了窍了。
之前为了节省成本规避风险他才选择印发了大量卡带这种被时代淘汰的产物。
以李昂现在的火爆程度来看这样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分红结束之后，现场的气氛明显缓和了下来，空气中满是快活的氛围。
这时T-RAY突然脸色一变问道：“经纪人合约和唱片公司合约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还在考虑。”
“别他么考虑了，以后你会有源源不断地商演，别想耍我白垃圾！”
T-ray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断给李昂施压。
周五的商业演出中由于没有经纪人的存在，依照法律收益应该完全由《带我去教堂》的版权所有者和表演者所得。
然而T-RAY强势的从中收取了百分之三十的中间费。
这对于贪财如命的李昂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但T-RAY在这个问题上表现的异常强硬。
要么接受，要么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李昂虽然气的牙根痒痒，但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