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起成绩本来就很好的学生，能让一个成绩有很大进步空间的学生爆发前所未有的潜力，更让人有成就感。
看一眼。
跟刘老师说的一样，只答了一小部分。
考虑到考试的情况特殊，确实可以理解。
再一看。
李萌眉头紧锁。
填空、选择，一个都不对。
显然就是蒙的。
离谱得就好像理综综合的高分只是一个幻影。
唯一解出来的送分大题，最后一步还算错了。
这个倒是很贴合他粗心的性格。
第二道大题就写了一个“解”字。
所以韩硕数学的分是：
鸭蛋！
开玩笑的吧。
突然韩硕上午跟方一凡的对话的浮现在脑海：
“差不多，也就数学还差点意思。”
合着还真是差点意思！
群里。
好多老师都在关心韩硕的数学成绩，问她怎么不回话，甚至还让没有监考任务的老师来年级部取卷子，发到群里。
李萌感觉自己骑虎难下了。
又不能说韩硕数学拿了鸭蛋。
这不只是韩硕会丢人，也让要强的她脸上挂不住。
好好一个尖子生苗子，就数学不行。
这是谁的问题？
问题是为什么就数学会不行？
是不是故意在挑衅她？
上午考试前，她特意留了一下韩硕，暗暗给他加了加压力，当然也有点激励他好好考试的意思。
说是数学考不好的话，就等着被她看一年吧。
韩硕回的是：“求之不得，老师你这么漂亮，我又不吃亏。”
当时她还以为韩硕是在开玩笑，并未多想。
因为单纯以学生的视角来看的话，这句话可能只是一个调皮点的回应。
但是如果是以一个成年男性的视角来看，这句话就有了另一种意思，多了几分暧昧和轻佻。
现在看来：
这小子还真是在口花花。
就是在故意“挑衅”她。
包括看到她时，故意跟方一凡说什么就数学差点意思，没准也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看来韩硕这小子外出实习这两年成长了不少，进步了不少。
但是也没少沾染上坏风气。
李萌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些对韩硕改变的惊讶，有些被韩硕戏弄的小恼火，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跟老师这样说话。
她决定等见到韩硕，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好好学会尊师重道。
她掏出手机，给韩硕发了一条消息：
“韩硕，你个小混蛋，现在在哪？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发了消息。
李萌卷吧卷吧韩硕的试卷装起来，跟做贼似的跑出了年级部。
……
……
校医务室。
韩硕正喝着茶水。
噗。
差点没被呛到。
李萌老师这个“小混蛋”是几个意思啊。
“是不是发错人了？”
他决定喝完水，再回消息。
又刷了会小说。
嘟嘟嘟。
李萌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一阵喘声冒出：“你人在哪呢？”
“李老师，你在干嘛？”
韩硕语气轻松随意。
他知道李萌不可能跟他一样有接电话袭击人的癖好，所以反而可以光明正大地口花花，不用担心被曲解意思。
然而还是低估了李萌。
就听李萌声音拔高，怒气冲冲：“你以为我不混网络的吗？”
“我发现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你现在人在哪？”
韩硕扫了眼潶嘶黄蓉：“我在医务室。”
李萌语气一软：“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韩硕吹了吹水汽，很是淡定地说：“我的身体代谢出了一点点子问题，细胞外液的渗透压可能偏高。”
前半句让李萌提起一口气，生怕是什么大问题。
听到后半句，她才反应过来。
不是她懂了韩硕在说什么，而是知道小破校医务室根本不可能检查出这种高精尖的项目。
“说人话。”
“我渴了。”
李萌声线再次拔高：“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过去。”
电话挂断。
韩硕喝了一口水：很润。
药柜后。
黄蓉撑着脑袋，笑意吟吟地看他：“什么人？”
“一个女人。”
七八分钟后。
这个女人走进了校医务室。
“有什么事吗？”
明明知道对方就是来找韩硕的，黄蓉却还是故意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狗腿子似的表现只是为了向韩硕献献殷勤。
看看她的房租没有白打折扣吧。
“你好，我是预科班1部3班的班主任李萌。”
李萌狠狠剜了一眼韩硕，然后回头礼貌地进行了自我介绍，指向韩硕道明来意。
“这是我们班的学生韩硕，我找他有点事。”
“你们自便。”
黄蓉偷偷给韩硕打了个手势，表示她的角色任务结束了。
“李老师好~”
韩硕起身问好。
李萌走了过去。
病床上手机还亮着屏幕，赫然是一本小说。
床边的桌上放着一杯茶水，水汽氤氲。
看看这散漫的样子，有半点学生的样子吗？
有校医这个外人在场，李萌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看着韩硕，语气虽然还算温和。
“别人都在奋笔疾书，你倒是挺舒坦，跟我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韩硕动也没动：“去哪，有什么事不能就在这里说吗？”
“这里是校医院，是能聊事情的地方吗？”
李萌感觉韩硕太不懂事了，语气都带上了几分火气。
“怎么不能？”韩硕探出身子：“黄校医，能麻烦你出去一趟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李萌眼睛瞬间瞪大。
你当这里是你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