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棠听王忠磊这么说，笑道：“也没什么，还是个点子，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也不要紧，你先跟我说说。”王忠磊很急切。
李秋棠遂把《时间规划局》的大致内容讲给王忠磊听：“……目前就是这样。”
王忠磊听完，道：“你这故事很完整，可以拍啊。”
李秋棠摇头道：“还不行。故事我当然一早就有了，但细节呢？台词呢？男女主角怎么发起暴动，怎么带领普通人民推翻银行家的统治，银行家又是怎么展开反扑的，这些细节都没有。”
但王忠磊急着把李秋棠绑在华艺的车上。华艺内部有一份上市时间表，公司预计明年登陆创业板，所以李秋棠绝对不能在《风声》之后离开华艺，不然会非常影响公司的上市表现。
“这没事。”王忠磊满不在乎，“你抽空写个方案或者大纲，我带回公司讨论讨论，我绝对支持你做。”
为了让李秋棠放心，王忠磊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这个项目我亲自盯，保准没人给你捣乱。”并强调：“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李秋棠对跳槽与否也还没下定决心，外人说华艺怎么藏污纳垢，但这些东西都没影响到李秋棠，他就是个导演，有公司能稳定为他提供资金，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所以他也答应王忠磊，会让他把《时间规划局》带回公司做评估讨论。
这周末，李秋棠送走王忠磊等人，王忠磊的邮箱里放着一份电影项目PPT，李秋棠在预算一页报了一亿！
11月的第三个星期二，《风声》剧组在涿鹿全部杀青！
《风声》剧组第一次喝大酒。
李秋棠知道这几个月把这帮演员折磨得够呛，他心有愧疚，举着酒杯挨个儿给他们敬酒。
对李兵兵说：“你不拿影后我去掀了评委桌子！”
对周讯，他就搂着她的小身板说：“以后我还找你，你一定要来哈。”周讯是真的好拍！
对黄小明他就说：“我说过我会把你拍好吧。”
对苏有鹏他说：“继续加油。”
对王智文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竖起大拇指：“没的说，这个！”
饶是李秋棠酒量不赖，这一圈喝下来，舌头也快打结了。
今晚的酒喝得很到位，黄小明搂着李秋棠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满脸通红地说：“导演，你懂我啊，以后有什么角色尽管找我，我不来我就不是个男人。”
“你喝多了。”
“没喝多，这点酒对俺们鲁省人算个球。”看来他也是借着酒劲才敢说这些话，“跟你拍的两部戏我浑身舒坦。”
特别是《风声》，从前期李秋棠逼着黄小明走出舒适圈硬学日语，再到剧组每天高压的拍摄，都让黄小明既紧张又兴奋。
李秋棠掰开黄小明搂他脖子的手：“我比你小，但我还是想教你一句话。”
“什么话？”
“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要演那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偶像剧。”
黄小明只当李秋棠瞧不上偶像剧，也难怪，这样的青年导演，怎么会看得上偶像剧。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演偶像剧。”
李秋棠也不知道这是他的真话还是酒话。
喝完杀青酒，李秋棠没回燕京，紧绷心弦3个月拍完一部片子，还不让他放松几天了？
李秋棠从涿鹿直接回奉天了。
在冬天，东北才成为真正的东北。
他回家还有一个重要的事办，督促父母办护照，说好了今年一家去澳大利亚过年，父母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但谁知道会不会中途反悔，不愿出这么远的门，或舍不得花钱。
儿子回来了，父母当然高兴。
李秋棠回到家，也是哪哪都得劲：“剧组饭不好吃，说是说大厨做的，但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在家当了三天宝宝崽，李秋棠接到华艺一位高管的电话，要他两天后和赵闻卓、范兵兵两人去一趟日本。
这个要求弄的李秋棠莫名其妙，一问才知道，本月初《目中无人》正式登陆日本院线，上映至今已收获8亿日元的好成绩。
日本发行方松竹映画趁热打铁，诚邀《目中无人》主创前往日本办一场影迷答谢会。
“就我和卓哥还有兵兵去吗？”
“松竹映画就请了你们三个，公司也会派人协助。”
李秋棠答应了，他并不知道，《目中无人》真正的女主角霍斯燕到现在还不知道剧组要去日本宣传。
李秋棠提前从奉天返回燕京，和赵闻卓以及范兵兵汇合，团队共8人，一起飞去日本。
包括李秋棠在内，《目中无人》团队真的想不到电影能在日本卖这么火。
“8亿日元是多少？”
“5000多万吧。”
“这么多啊。”范兵兵也惊叹《目中无人》能在日本卖这么多。
李秋棠夸道：“除了卓哥，日本观众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琴娘，不然人家为什么点名请你去。”
范兵兵现在依然觉得琴娘这个配角接的无比正确，在国内收获远超女主角的好评不说，没想到在日本也能开花。
三人落地日本，第二天前往活动举办地。
活动规模不大，但也不小，会场内连观众带媒体，也有一百多号人，不算寒碜。
李秋棠三人在台下是一句都听不懂台上在说什么。
但影迷答谢会大致流程他们提前知道，赵闻卓上台表演了一段刀法，引得观众和媒体还有现场主持人纷纷斯国一。
范兵兵跳了一小段电影里的舞蹈，难为她还记得。
李秋棠没才艺可展示，就说些拍摄上的事，说范兵兵那段舞蹈是专门跟敦煌舞老师学了两个多月三个月才跳成那样的。
“这场戏兵兵的伴舞都是专业舞蹈学院的学生。”
“这个舞蹈取材自敦煌飞天，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
台下又是一片斯国一。
主持人说，他个人非常喜欢最后成瞎子独闯宇文府的打戏，特别是这段的黑白设计，非常带感，说他在这段里看到了黑泽明的影子。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李秋棠大大方方说，自己确实受到了黑泽明的影响。
“但是，谁会不喜欢黑泽明呢？”李秋棠笑道。
主持人大笑，觉得和这个导演聊天很愉快。
第110章 文艺科女子大生
松竹映画还给李秋棠三人准备了一个签名活动，影迷拿着《目中无人》的海报或者票根找主创签名握手。
最受欢迎的自然还是范兵兵，她在《目中无人》里的扮相太漂亮了，不光中国观众喜欢，日本观众也很喜欢。
三人听不懂日语，所以不管对面影迷上来说什么，他们都说thank you。
“Thank you.”李秋棠给一位穿JK的樱花妹签完名，握了手。
樱花妹：“~%￥@*%$”
李秋棠听不懂啊，还是说：“Thank you.”
这妹子又叽里咕噜说一串，李秋棠还是听不懂，但看这妹子很急切的样子，李秋棠招招手想把翻译小哥叫过来。
樱花妹急了：“No No No.”
会说英语就好办了，李秋棠用英语问她：“你想说什么？”
但那樱花妹的英语水平实在太差，不会说几句，日式口音又重，李秋棠还是没听懂。
妹子急了，拿过桌上的签名笔，拉过李秋棠的手掌，写下一串数字，道：“Fans，love you，call me.”
啊这……
这给李秋棠整不会了，我不love你啊，我call你干吗。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现场安保人员的注意，松竹的工作人员带两个保安，把该名女子请了出去。
看一部电影，就爱上导演，会不会太儿戏了？
经这么一闹，签名会不得不提前结束，李秋棠三人退场。
《目中无人》给松竹映画赚钱了，松竹映画自然也不会亏待李秋棠一行人。
官方的正式活动只有这一场影迷见面会，但同时也有非正式活动。
别误会，非正式不代表不正经。
日本人也会带客户领略日本风土人情。
松竹映画第二天就把李秋棠一行人带去了北海道，说带他们去看雪和泡温泉。
年底了，带三个北方人去看雪，不知道松竹咋想的。
但李秋棠倒不觉得有什么，各地有各地不同的雪景，看看外国的雪也长长见识。
松竹办事还算可以，请了个中日双语的导游，尽管这哥们的中文也还有日本口音，但正常的沟通交流已经没问题了。
导游介绍，现在的北海道还不是最漂亮的，再过一个月，北海道才最好看。
北海道多火山，地热资源很丰富，所以温泉也多，此次北海道之旅的落脚处就是北海道一家知名的温泉酒店。
私下里说话，可没那么多讲究，华艺带队的高管问导游：“听说日本温泉有男女混浴，真的假的。”
李秋棠笑骂道：“难怪你主动申请来日本，就是为了这个吧。”
“那还能因为啥，哈哈哈哈！”
导游也耐心解释：“有的，我们今天要住的酒店就有男女混浴的温泉。不过去之前一定要看清，牌子上写了混浴才是混浴温泉，不能故意进女宾温泉。”
“这个我知道，咱又不是流氓。哈哈哈！”看得出，这位华艺领队很期待这次温泉之旅。
李秋棠对男女混浴没什么兴趣，倒是跟他来的助理有想法，李秋棠就让他跟华艺领队走了。
他自己去男浴池泡。
范兵兵晚上还特意换了一身和服，说想体验体验。
该说不说，漂亮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李秋棠泡完温泉，回酒店房间。
刚换好自己的衣服，敲门声响。
是这次旅行的导游和松竹的一位工作人员。
“李桑，温泉泡的怎么样？”松竹工作人员的话通过日本导游翻译。
李秋棠道：“很舒服，谢谢你们的招待。”
“李桑满意就好。”说着递过自己的名片，“如果李桑有任何问题和需要，都可以打给我和我们的导游，我们会为你解决。”
“谢谢。”李秋棠收下名片。
“李桑，《目中无人》在日本票房非常好，谢谢你拍出这么好看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