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庄仪很关心麻小洁,发现郭启宁夫妻急着收养麻小洁觉得不对劲。
能够第一时间想到来国安局求助,她基本上是把麻小洁当亲人对待。
所以王云给她解释的非常详细,也默认让她参与到案件中来。
庄仪听得连连称奇:“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一定把小洁留下。”
“对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王云又说。“能在你家里装上监控吗?”
“这又是为什么?”
庄仪是教师,习惯性的追根究底。
王云清楚自己这个请求很突兀,所以又附上详细的解释:
“我们推测是凶手的目标其实是麻小洁,因为他了解麻桥一家。”
“然后还专程挑麻小洁外出旅游的时候动手。”
“担心他会在之后的时间给你们造成麻烦,所以我想请你安装一个家用摄像头。”
这样就算麻小洁一个人留在屋里面的时候也有个保障。
“好!我马上出门买摄像头!”庄仪干脆答应,“我也希望早日抓到凶手!”
看得出来庄仪很喜欢乖巧的麻小洁,现在又带着一点同情。
所以愿意尽到一个做长辈的职责,保护她的安全。
“谢谢你的配合,庄老师,真的太感谢了!”
王云也没想到她能这么配合,高兴的连连道谢。
爱护学生的老师令他敬佩,更何况庄仪这种一心为学生好的老师。
“警察同志,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要出门买摄像头了。”庄仪说道。
王云说:“没有了。不过有一点忠告。”
“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劲,你们绝对不要擅自采取行动。”
“马上给警方打电话,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
“没问题!”庄仪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有一个热心肠的人帮忙,王云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松了一点。
他知道,这案子之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原地踏步。
他做好被周局念叨的准备。
“磨磨唧唧的着实让人难受。”王云又望着天花板上的污渍自言自语。
从这天之后,案子真就没有一点起色。
郭启宁出院后主动来了一次国安局,说是要配合调查。
王云连他的面都没见,而是让宋志成去做笔录。
因为他知道郭启宁是有备而来。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候,宋志成拿着记笔录的本子回来了。
王云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问他:“顺利?”
宋志成点点头说:“很顺利,在家休息了两天,郭启宁把该回忆的细节都说了一遍。”
“该补充的也补充了一边,看着没什么问题。”
王云拿过笔录本,一目十行,一个小时的记录,他两分钟就看完了。
对于案发那天的目击经过,郭启宁说他有陷入一阵短暂的昏迷。
在昏迷之前,看见一个黑影从麻小洁的房间窜出来。
然后他就人事不省。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家里一片狼藉。
他手腕被割破浸在温水里面。
郭启宁自述他不爱吃肉汤兑稀饭,所以肉汤就喝的少,醒的就快。
他但是感觉身体绵软使不出力,就推倒了浸泡自己手的水盆。
然后在在地上爬着求救。
在后面的事情就是他敲出声音引起小区保安注意,然后获救。
“没啥特别重要的信息。”王云把笔记本扔回桌上。
宋志成互动活动酸麻的颈椎说:“郭启宁不是提到一个黑影吗?”
“要不我去翻翻他们小区的监控,看有谁在案发时间出入麻桥的住所。”
王云摇摇头说:“不用去找了,要是监控有问题早就有人来说话了。”
查案发现场附近监控是警方依赖的手段,王云早就找人看过了。
案发那天麻桥家小区系统升级,摄像头受到干扰没能正常工作。
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凶手是经过了缜密的计划。
“唉!那讲了一个多小时,还真是没用。”宋志成淡淡道。
他早就佛的对案子波澜不惊。
“多跟进一下违禁药品的事情吧,这次就指着这条线索了。”.
1150 接回麻小洁的理由!
正在王云被迫消极等待结果的时候,郭启宁坐在自家沙发上,拿着麻桥一家的全家福。
“别看了,看多了难过。”妻子端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不管是这段时间还是之前的生活,妻子都是一个称职的妻子。
对自己忠诚周到,事事都以自己为先。
印刷厂的工人对她都是赞不绝口,这也让郭启宁觉得非常有面子。
郭启宁对着妻子露出惨然的笑容,仍旧紧紧捏着相框.
妻子见他这模样,不免也跟着伤感,轻轻的握着他的手说:
“别难过了,这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这段时间丈夫住院,郭启宁的妻子查了很多资料。
其中有一条她记得尤为清楚——幸存者综合征。
是指经历一场大难之后,幸存下来的人会有负疚感。
会后悔当时死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从而导致轻生的心理疾病。
郭启宁妻子非常担心丈夫会出现这种问题,处处都小心注意,时刻关注丈夫的情绪。
“老公,喝点水吧。”
她端起桌上的水递到郭启宁嘴边。
但因为太殷勤,杯沿不小心碰到郭启宁的牙花子。
“嘶——”郭启宁疼的往后撤,牙齿又酸又痛,他抬眼瞪了一眼妻子。
郭启宁妻子先是一惊,随后急忙道歉: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
她心中发惊,丈夫刚才的眼神凶的吓人,嫌恶的好像在看野狗。
以前丈夫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这是怎么了?
郭启宁妻子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又悄悄抬眼确认。
她看见郭启宁张大嘴巴,正心疼的摸着自己的牙齿。
方才的凶相好像是自己的错觉,丈夫还是那个温和的丈夫。
“你怎么了?”郭启宁奇怪的看着妻子。
“没什么,没什么。”郭启宁妻子撩了撩头发,笑着岔开话题。
两人不尴不尬的在沙发上坐着,期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自从命案发生之后,两人指尖就有种微妙的隔阂。
而且命案现场和他们的家只隔着一个楼层,大夏天的,屋子里还有点阴森。
“要不我们换个房子吧。”郭启宁妻子提议道。
房子下面就是麻桥一家遇害的地方,也是丈夫差点死掉的不详地。
郭启宁妻子光是坐在屋子里面,心里都一阵没来由的后怕。
“可以。”郭启宁终于慢悠悠的开口,“不过要先领养小洁。”
“为什么一定要领养小洁?”郭启宁妻子不满道。
出事之后,丈夫对自己说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领养的事情。
虽然也该他们负担起麻小洁以后的生活,但丈夫也太急躁了,急躁的十分可疑。
郭启宁似乎察觉到妻子的不满,瞥了一眼解释道:
“既然要换个地方住,不如走远一点,我也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
“我看那群警察也不靠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查出真相。”
“还是走远点清净!”
郭启宁妻子继续问道:“那这和领养小洁有什么关系。”
“你傻呀!”郭启宁拿着相框说,“我们要是都走了,一楼的房子和印刷厂留给谁?”
麻桥一家四口都死了,唯一的顺位继承人就是麻小洁。
继承了这笔钱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数目也很可观。
“一楼的房子不处理了,以后留给谁住?”郭启宁说。
“哦……你是说把所有不动产都卖了,我们换个地方生活?”
郭启宁妻子恍然大悟,心道还是丈夫想的周到。
“不然还能怎么办。”郭启宁长叹一口气,又痴痴的盯着照片。
麻桥一家对他照顾颇多,人也很和蔼。
遭逢大难,郭启宁心中也非常的不好受。
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不能总沉溺在悲伤中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