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门上还留着旧合页的洞,里面还残留着铁锈。
王云挑挑眉,觉得这房间里的东西旧的很有年代感。
“这些应该都是二手市场淘回来的旧家具吧……”王云喃喃道。
他看了一圈,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又问姜警官:“轿夫的工资怎么样?高吗?”
“高!”姜警官肯定道,“要是旅游旺季的话,一个月能上万。”
王云记得武高是个勤快人,那他赚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怎么满屋子摆的都是二手家具呢?
“奇怪,真的很奇怪。”王云捏着下巴小声道。
工资不低却尽买便宜货,单身汉家里却张罗着齐全的家具,整个屋子都显得很矛盾.
922 奇怪的白色粉末,排查死者用药
“姜警官,你有见过武高的母亲吗?”王云问。
按照之前的调查,武高的母亲在两年前去世了,生前张罗这些,应该是准备娶儿媳妇。
但全搜罗些二手家具,哪家姑娘愿意受这种委屈。
姜警官不清楚王云为什么忽然问起死者的母亲。
但他还是有问必答:“我见过一两次,还帮她背过床板。”
“床板?”王云不解道,“也是二手的吗?”
姜警官点点头:“是。”
“之前我也听镇子里的人说过,老太太脾气硬,心不错,但是嘴上不饶人。”.
“她看中的半旧家具,谁都抢不过她,连二手市场的老板都要让她三分。”
看来是个挺厉害的人。
“那她有没有委托别人给武高介绍对象?”王云继续问。
姜警官挠头笑笑:“这个就不知道了,待会儿回去问问镇长吧,镇民的生活问题他比较清楚。”
其实王云心里已经有数了,只是想再准确一点。
昨晚民宿的老板娘说过,武高在城里有个喜欢的女人。
照这家具的准备情况,武高母亲应该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至于准备的全是二手家具……应该是女方的工作比较特殊,老太太可能……瞧不上。
但架不住儿子喜欢,就只有准备些次品来纾解她要强的性格。
“王队,死者的私人生活和案子有什么联系吗?”姜警官好奇的问。
自从王云进到屋里后,他就天一脚地一脚的问些没来由的问题。
姜警官还想跟着学点东西,但越听越糊涂。
王云失笑:“暂时没有联系。”
“那您看屋子里还有其他什么线索吗?”姜警官问。
他们来这也是临时想起,没来得及带搜查证,虽然其他镇民不会说什么,但毕竟于理不合。
如果房间里面不存在有价值的东西,那早点离开比较好。
王云撩开茶几上的防尘帘说:“找找药吧。”
“死者口袋里面不是有一包阿司匹林粉末吗,看看他家有没有药盒吧。”
那包粉末很奇怪。
西药是片剂还是溶液,都和针对位置有关,内服片剂碾成粉末多半会影响吸收和疗效。
除开婴幼儿这种容易卡药的特殊群体,正常人都是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为什么要碾成细密的白色粉末?王云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既然都到死者家里了,就看看他平时的用药情况,看是常备还是偶尔一次。
闻言,四个人开始翻箱倒柜,把武高家里所有的药都集合在茶几上。
“这是在床头发现的药酒和膏药。”战古越说。
武高干的是力气活,家里有药酒和膏药很正常。
王云拿起来翻看了生产日期,就是最近,证明是常用药。
没什么用。
“这个是茶几下面找到的头痛粉和感冒冲剂。”萧晴晴说。
常备药,没用。
“这个是窗台上找到的酒精和口罩。”姜警官说。
同样没用。
王云翻遍了房间的垃圾桶都没看到阿司匹林相关的东西,包装盒说明书都没有。
他沉思片刻:“这药的来源就值得注意了。”
闻言,姜警官立刻记在笔记本上。
王云等着他写完,觉得武高的屋子暂时没有挖掘的价值。
便对三人说:“这里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到别处去看看吧。”
姜警官早就想走了,带头先走出屋外。
“王队我们现在去哪?”
王云望着下面的镇子说:“去解长柏家看看吧,他现在嫌疑比较大。”
“行,你们我跟来。”姜警官在前面带路。
又听见王云在后面问:“你们有给武高尸体做过药检吗?”
他想起装在袋子里面的白色粉末,外表看着和白面有点相像,怀疑武高使用过违禁品。
姜警官听出王云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说:“以前没听说过武高有这些倾向,我们就没做。”
“可以排查一下。”
“明白。”姜警官点点头,“王队你还有其他吩咐吗?”
王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沉思片刻。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武高喜欢的那个女人。
顿了顿才说:“我听民宿老板娘说武高在城里有个暧昧的女人,找她了解了解情况。”
武高社会关系太简单了,基本属于孑然一身。
他经常去探望那个女人,说不定很多事情都说给女人听。
“还有吗王队?我一起交代给所里。”姜警官继续问。
他现在就像个虚心听课的学生,不放过王云说的任何一句话。
“其他的,等我见过解长柏再说吧。”
说完,几人便朝着解长柏家走去。
在快到解长柏家的时候,姜警官好意提醒道:“王队,解长柏脾气又犟又怪,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923 走访嫌疑人,他竟有不在场证明?
姜警官给王云简单打了个预防针。
王云心道:这人再怪能怪到哪里去?
他轻咳一声,眨巴了两下眼睛,向姜警官表示自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向着解长柏家的大门一甩头,让战古越去敲门。
战古越得令,走到红漆斑驳的木门前,抬手轻叩两下。
“你好,我们是舒阳镇派出所警察,有人在家吗?”
解长柏家是个二层小楼房,远看着还不错,但近处能看到很多地方坏了,屋主人也不修。
四个人在门外等了片刻,一阵噔噔噔的下楼声传来。
一个穿着灰衬衫,吊儿郎当的男人从楼上冲下来,手里还捏这个空啤酒瓶.
“特么的有完没完!都跟你们说跟老子没关系了!”
话音刚落,木门应声而开,酒瓶不分青红皂白就朝着战古越脑门抡了下去。
“战警官小心!”姜警官惊叫出声,六神无主的看着王云,等着他拿主意。
王云双手插兜,脸上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战古越冷笑一声,抬手格挡住砸下来的啤酒瓶,紧接着脚下一扫。
解长柏重心不稳的歪向一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啤酒瓶脱手砸在门框上,摔得四分五裂!
“哎呦!哎呦!”解长柏捂着摔疼的手肘,躺在地上连连吆喝。
他气势汹汹的冲下来,连一招都没出就被战古越制服。
可能是觉得丢脸,解长柏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战古越连下一步的擒拿都不用跟上。
他瘪瘪嘴,蹲在解长柏身边:“能配合调查了吗?”
解长柏不甘的瞪了他一眼,扯着嗓子向天大叫:“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闻言,战古越触电似的弹起来。
解长柏变脸比变天还快,战古越一脸懵的退到王云身边。
他指着在地上打滚的解长柏,不知道该拿这泼皮怎么办。
“老大,你看这……”
王云也不知道解长柏什么毛病,只能看着更清楚镇上情况的姜警官。
先前看见啤酒瓶的时候,姜警官还很紧张,现在看见人满地打滚,他反倒平静了。
摊手道:“等他滚吧,累了自然就停了。”
似是听见了姜警官的回答,解长柏叫唤的更加起劲了。
“打死人啦!我要被打死了!救命啊!警察打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