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王云的记忆里。
记不住每个细节，只能迷茫的摇头。
伸长了脖子等着听王云的高见。
王云说：“七个受害人，年龄职业差距很大，社会关系网没有重叠。”
“那凶手就不一定是她们认识的人，会选择她们作为目标，仅仅因为她们好下手。”
卷宗的细节王云都记得。
七个受害人基本都是在落单的时候被袭击。
沈开畅觉得凶手的选择很合理。
不明白王云到底想说什么。
不解的问：“王队，凶手的选择有问题吗？”
“三十年前没问题，三十年后也没有问题。”王云淡淡的说。
“老沈，你想过为什么这次是熟人作案，我仍认为他们是同一人吗？”他反问道。
沈开畅面色凝重。
在王云的引导下，他渐渐抓住了一点案件的关键。
就像黑暗中的一点点火光。
但他仍旧觉得离火有点远。
看见了，却追不到。
眉头拧成一个结，沉思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开车的宋志成趁着等红灯，瞥了他一眼。
他跟了王云这么久，看也看会了。
王云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用脚想都该猜出来了。
他感激的看了王云一眼。
感激王云这么久的不吝教授。
这一刻，他真的意识到自己和沈开畅的思维差别。
苦想了许久，沈开畅依旧没有头绪。
不好意思的笑笑：“王队，我想不出来，你直说吧。”
王云递了个眼神给宋志成。
“咳。”宋志成会意，清清嗓子说：“老沈，过了三十年，媳妇儿都能熬成婆。”
“凶手早就没了当年的力气，再拦路残害陌生的姑娘。”
“只能选年纪偏小的熟人下手！”.
771 推理成立，辅导的人出现！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开畅感觉有一阵电流蹿遍全身！
他张大嘴巴，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如此！”他惊叹道。
一双眼睛冒着崇拜的金光看着王云的后脑勺。
宋志成透过后视镜看见他的反应。
不满道：“嘿！谜底是我说的，你看着老大做什么。”.
沈开畅鄙视的哼了一声。
“哼哼，你那几把刷子我还不知道。”
“你小子就是命好，跟着王队做事。我上我也行！”
宋志成气笑：“你小子讨打！”
两人说着说着开始斗嘴。
车内的氛围顿时活跃了许多。
半个小时之后，车停在了软件公司楼下。
王云三人来的刚巧，正好是午饭时间。
陆陆续续有上班族从写字楼里出来。
沈开畅拨通满林的电话。
“你好，满先生，我们已经在公司楼下了，你现在……”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满林打断。
他说：“公司旁边有家私房菜餐厅，我在二楼包间，你们上来吧。”
正值午饭时间，写字楼周围的能看见的饭店，都被上班族攻占。
大厅里面挤得水泄不通。
三人好不容易穿过大厅。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上到二楼。
奇怪的是，同一家餐厅，二楼倒是挺清净的。
“满林准备的还挺周到。”沈开畅说。
“可能是想快点打发我们吧。”宋志成说。
他对这个还没见面的受害人家属，没什么好感。
王云默不作声的走在两人前面。
跟着服务员站在指定包间门口。
“三位，就是这里。”
服务员恭敬的帮他们推开包间门。
看这周到的服务，在这家私房菜定包间应该不便宜。
不是普通上班族每天能消费的起的。
难怪二楼都没什么人。
王云向服务员道了声谢。
进门便看见正对着电脑埋头工作的满林。
满林看见三人进来，不慌不忙的合上电脑。
他没有第一时间起身打招呼，而是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沈开畅伸出手，友好的打招呼。
“满先生你好，我是……”
“你们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满林打断道。
沈开畅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笑容僵硬。
王云脸色沉了几分。
上前按下了沈开畅的手，不客气的坐在满林对面。
笑道：“二十分钟足够了。”
满林掀开眼皮看了王云一眼，好整以暇的等着王云提问。
王云也不跟这种人墨迹，单刀直入的问。
“请问你给满小艺找过家教吗？”
“没有。”满林回答的干脆。
他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沈开畅和宋志成微微一惊。
这不符合王云的推理呀。
如果不是家教，那还有谁能在深夜进入满小艺家里呢？
两人像架在火上烤，被现实烫的焦躁不已。
“老大……”宋志成小声叫道。
王云立马抬手打断。
即使满林的答案和他的预期不符，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依旧做的稳如泰山。
王云问出第二个问题：“那有没有人短暂的辅导过满小艺的学习？”
听见这话，满林明显迟疑的了一下。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
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王云。
“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女儿的学习和案子有关系吗？”
王云笑了笑说：“时间紧迫。请你回答。”
见对方有意讽刺自己，满林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但他又不能把王云怎么样。
毕竟时间紧迫是他自己说的。
他瞪了王云一眼，说：“我一个同事，周末教了小艺两天。”
“就两天？”沈开畅确认道。
满林不耐烦的瘪瘪嘴：“我表达的不够精准吗？就两天！”
“如果没有其他的人的话，麻烦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们。”王云说。
跟满林说话实在太费劲了。
已经有了下一步线索，王云只想赶紧撤。
“陶策，电话18XXXXXX……”满林利索的报出一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