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血水浸泡的部分已经烂的差不多了，黄红色的烂肉附在骨头上面。
大脑袋上黑漆漆的眼眶盯着这片蓝天。
许宏才当即吓得魂不附体！
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颤颤巍巍的跑回徒弟身边。
徒弟察觉他的反常，帮着把他头上的衣服扒下来。
许宏才大口的吸了两口空气，又被臭的赶紧闭嘴。
“师父你怎么了？盆里有什么？”
徒弟看到许宏才惊恐的模样，不解的问。
许宏才吓得不行，抓住徒弟的手骨节泛白。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快给王队打电话！”
盆里的婴儿尸体仿佛就是烙在他脑海里。
睁眼闭眼都是血粼粼的一片。
许宏才煞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看上去非常吓人。
徒弟也不敢多问，马上在许宏才的手机里翻出王云的电话号码。
“你好，许头，已经修完了吗？”
此时的王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以为许宏才是来结账的。
结果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王队，我是许宏才的徒弟，我师父让你过来一趟。”
“我们发现了两盆尸体！”.
717 这些肉，少说也放了五个月！
盆？
这个量词王云还是第一次听见。
“好，我马上过来。”.
王云挂掉电话，整装出发。
两分钟后，警车从国安局出发。
王云带着国安局的破案小队直奔马房东家。
又回到熟悉的地方。
王云从车上下来，看见马房东和许宏才坐在楼梯口缩成一团。
“怎么了？”他急切的走过去。
马房东看见王云，立刻扑了上来，哭喊道。
“队长救命啊！我房子里面有尸体！”
王云面色凝重的说：“先带我上去看看吧。”
“尸体不在这里，在那边。”
马房东颤抖的手指着房子的另一边，旋即又缩成一团。
看样子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怖情况当中。
王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栋房子下面确实有一股浓重的臭味飘过来。
可是他让许宏才来是修艾云出租屋地板的事情。
怎么又会在那边发现尸体？
他眼神中透露着疑惑，盯的马房东羞赧不已。
马房东嘟囔道：“我就想着装修师傅来都来了，帮我修修另一栋房子的房顶。”
王云恍然大悟。
这老太太是个名副其实的包租婆啊！名下有两栋楼！
“走吧，带我们去看看。”
王云抬抬下巴，让马房东带路。
这时许宏才站出来拦住了他们。
“王队，我劝你们戴俩防毒面罩。”
“那味道实在太大了，铺天盖地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等你了。”
他连吐两场，又被吓到了，脸色苍白的像出院不久的病人。
战古越不以为意的说：“我们国安局处理过的尸体没有五百也有四百九。”
“味道再大还能有巨人观味道大吗？”
说完就往事发地走去。
王云伸手拦住他。
“老战，听许头的，去附近五金店看有没有防毒面具。”
出现场的时候，一般都带着常规的检查工具。
防毒面具只有现买。
战古越嫌麻烦，但王云的话他又不能反驳。
手指着两个旁边的警员说。
“你，还有你，去买六七个面具回来。”
“是！”
警员领命，迅速往小巷子外面跑。
趁着买东西的时间，正好询问情况。
王云坐在马房东身边，问她。
“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讲讲吧。”
马房东吓得魂不附体，两只手死死捂住嘴，好像随时要吐出来一样。
许宏才接话道。
“王队，我把我知道的先告诉你吧。”
“刚才我们去那边修漏水屋顶，发现房间里面有俩盆，盆上还扣着俩盆。”
“我不小心踩坏了其中一个，发现盆里都是臭了的腌肉。”
“房东说租金到期，让我帮着抬出去扔了。”
“后来她又想要盆，我们隔开保鲜膜里面发现了小孩尸体……”
他说着说着又想吐。
王云神情严肃，又带着点匪夷所思。
把人的尸体做成腌肉，还是婴儿的尸体？
听上去像是都市怪谈。
“你确定是人类尸体？”王云问。
“千真万确，那坨……孩子蜷缩成一团，就像……”
他顿了顿，想了想该怎么形容。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笃定道：“就像蜷缩在肚子里一样……”
王云眉头皱的更深。
加上许宏才的形容，听上去更像都市怪谈了。
“盆里只有婴儿尸体吗？”
“不。”许宏才摇摇头，“里面还有肉块，和很多血水。”
“另一盆我们没敢开，不知道里面装的啥。”
许宏才的徒弟补充道：“另一盆是我搬下楼的。”
“很臭，有点沉，里面也有水。”
王云心中已经有了谱。
另一盆里面应该也是肉了。
他看向呆滞的马房东，轻声问道。
“房子之前的租客你还有印象吗？”
马房东抖如筛糠，努力回忆道。
“我也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了。”
“只记得五个月他说要出一趟远门，预付了我半年的房租。”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收了钱之后，马房东几乎就忘记那间房子了。
一个月前，楼上的租户忘了关水，导致地板漏水。
她才打开看了一眼那间房子的情况。
今天修漏水的时候，想着房租马上要到期了，人肯定不会回来了。
就自作主张的把人的肉抬出去扔掉。
这才发现了尸体。
战古越：“也就是说这些肉放在屋子里至少五个月了？”
那臭味简直可以就是生化武器！
还好听了王云的话。
王云心中早就有数了。
他让手下去买防毒面具，不仅是因为许宏才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