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从独立电影开始 第88节

  “我一下得俩,够了,不唱戏了。”

  ……

  王绯回京城,顾长青开车去接她。

  拍《霸王别姬》把顾长青拍魔怔了,他也怕自己成为段小楼一样,沉浸在温柔乡中。

  王绯看着镜子中的顾长青,他的眉头一皱,在想着什么。

  “老公,你在想什么?”

  顾长青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上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烟圈,烟雾在汽车内升腾着。

  “我在想,你会不会改变我?”

  她嘿嘿一笑:“这不是好事吗?”

  “或许吧。”

  汽车行驶十几公里,停在大石作胡同。

  五月春花正开,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正应了动物世界的话,春天来了……

  卧室里是他和王绯声音。

  这是美好的。

  第二天。

  拍程蝶衣和袁世卿戏份。

  透过全镜,看见程蝶衣软塌在椅子上,头仰着。

  袁世卿手里拿着一对翎子,出现在镜子里。

  “这对翎子……难得!是从活雉鸡的尾巴上生生收取的,这才够柔软,够伶俐,够漂亮!我恭候大驾啦。”

  袁世卿放下翎子,迈步出门。

  下一场戏。

  程蝶衣到袁世卿府上,他看到观音立像身挂一柄宝剑,程蝶衣取下来,细细把玩观看。

  “这把剑有些来历。”袁世卿走到他身旁:“是大太监张某的旧物。张家破败时,是费了大周折弄到手的,如此看来……此物是你的旧相识了。”

  袁世卿又说一句:“张府现在成了棺材铺。”

  这句话以后要拍。

  不是拍棺材铺,而是段小楼和菊仙。

  段小楼要被批判前,程蝶衣雨夜过来找他,看到师哥和菊仙在床上做男女的事。

  而这床的外形,就像一个棺材。

  张公公、袁世卿、小四都是封建思想代表。

  而段小楼、程蝶衣、菊仙。

  他们都被这些人害过。

  纵有万般不想承认,事实上此刻大部分人们,心中还是有封建思想。

  就比如姜闻、成儒、老谋子,以及顾长青见过的种种人。

  ……

  当程蝶衣在院子里拔出剑,袁世卿阻拦着。

  “别动,这是真家伙。”

  程蝶衣知道,袁世卿对自己感情是假的,剑掉在地上,程蝶衣眼中的泪垂落。

  只有师哥对自己是真心好。

  奈何他此刻被菊仙霸占着。

第87章 你看又急

  5月22日,第43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落下帷幕,大卫·林奇的《我心狂野》获得金棕榈奖。

  肯·罗奇凭借《致命档案》获得评委会奖。

  顾长青以为老谋子《菊豆》会获奖,没想到他一无所获。

  在顾长青印象里,老谋子获得很多电影奖,难道是因为他的出现,把老谋子运气夺走?

  巩俐回到京城,《霸王别姬》继续拍。

  第100场戏。

  程蝶衣从戏园子走了出来,嘴里叼着香烟。

  画外音:“冰糖葫芦!”

  程蝶衣开始咳嗽,他拿着白色的手绢捂着嘴。

  段小楼和程蝶衣分开后,他开始玩蛐蛐。

  菊仙告诉他:“科班那个关老爷子说让你去呢。”

  段小楼起身:“不去,没脸见师父!”

  段小楼到床边翻出宝剑,走回来,舞剑:“看那剑。”

  菊仙笑了。

  段小楼和程蝶衣回到戏班。

  师傅撮合他们两个和好。

  菊仙说了一大堆,被段小楼打了。

  菊仙手摸着肚子:“让你老段家断子绝孙去吧!”

  这场戏拍完,段小楼和程蝶衣和好。

  随后关师傅去世。

  段小楼与程蝶衣带着孝跪在一副棺材前,磕头。

  一群学徒头绑着白巾,背上背着行囊走出大门,程蝶衣与段小楼在门内把门关上。

  院子里小四绑着白巾,跪在中间头顶着装了水的盆子。

  段小楼走上前,要把盆子端开。

  “科班都散了,你还傻跪什么。”

  “师父说了。”小四说着:“要想成为角儿,就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程蝶衣问:“还想唱戏吗?”

  小四回答干脆:“唱,要饭也唱,也要成角儿。”

  “你叫什么?”程蝶衣问。

  小四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四。”

  大街上放着鞭炮,一派欢快相,人们举着民国的旗子,日本投降了,程蝶衣和段小楼带着孝在后面走,小四捧着关师傅灵位在前面走。

  ……

  第110场戏。

  程蝶衣在台子上演虞姬,唱《霸王别姬》,台下围着一群当兵的,用手电筒到处乱晃,开始瞎起哄。

  段小楼又作霸王打扮,手里提溜着花枪,剧院里的戏子们都憋着听动静。

  程蝶衣唱不下去了。

  当兵的问:“嘿!怎么不唱了?”

  程蝶衣要退场,几个当兵的给拦住了去路。

  段小楼掀开帘子,那坤劝着:“小楼去不得啊!”

  段小楼从后台冲进了台子上,走到程蝶衣身旁,其他的戏子也从后台走进来。

  有人领着程蝶衣,退了场。

  镜头给菊仙特写。

  他知道段小楼为程蝶衣出头,受伤的还是段小楼。

  已经被生活、女人磨去棱角的段小楼抱拳:“各位老总,这戏园子里没有用手电筒晃人的规矩,连日本人也没这么闹过。”

  “大伙都是来听戏的,请回座上去吧。”

  段小楼鞠了一躬。

  要是以前的段小楼直接动手,蜕变后的他,礼貌服软。

  戏院内很安静。

  “说的好,回去。”军官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有一样,替日本人叫好不成!”

  这就是不问是非,只看立场。

  段小楼的话刺激到他们,说民国这些当兵的,还不如日本鬼子。

  当兵的群起:“不成!”

  军官大喊:“打!”

  后世许多人也是这样,不问是非,只看立场,就算你九百九十九件事做对,说一句美国好,就是公知。

  戏院的人和当兵的人打成一团,菊仙过来帮忙。

  程蝶衣在暗处观察。

  菊仙怀着孕,孩子被打掉,出了许多血,此刻段小楼也被打得头破血流。

  段小楼每次出血,都是为了别人。

  第一次是小豆子偷跑出去,小豆子被关师傅打,段小楼冲上去和师傅拼命,被刀胚子打伤。

  第二次是拯救菊仙,他在花满楼拍茶壶。

  第三次就是上台救程蝶衣,被民国士兵打个头破血流。

  手持镜头,段小楼抱着菊仙,他看一眼程蝶衣。

  段小楼抱着菊仙就要从后门走,门口出来几个警察。

  那坤:“不就是公共治安这么点事吗?还至于劳动诸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罚款!罚款!”

  戏台上已经砸的稀里哗啦。

  程蝶衣就站在台子上,面朝着观席位。

  警察长走到程蝶衣面前,拉起程蝶衣的手,铐子直接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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