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吴越、丁勇岱、任达华、陈法蓉他们坐车,从道外华城酒店到华城影院。
奥迪车队前往,引起道路两旁人们围观,看到黑A192513车牌号,人们知道这是顾总的车。
汽车停在华城影院前,这里人山人海,冯晓刚带着徐凡,还有何晴他们过来捧场。
顾长青下车后,先冲着影迷们挥手。
“顾总!!”
“顾导演!!”
“我们爱你!”
听着人们呼喊声,他笑了笑,走到红毯前,他和冯晓刚握手:“晓刚,感谢你来捧场!”
“顾总,我这有个剧本,美国一个哥们儿写的《不见不散》,你看能投资吗?”
“首映结束再说。”
在影迷们呐喊声中,顾长青牵着吴越的手走上红毯。
此刻她感觉很幸福,被这么多人瞩目着。
走进影院一楼大厅,吴越笑着说:“老公,你真好。”
“是嘛。”
他在影院大厅招呼来来往往的人,吴越和主持人周韬走进影厅。
十几分钟后……
在周韬介绍中,顾长青走上台。
“感谢观众朋友们捧场,说实话,这已经是第二部在哈尔滨首映的电影,我对家乡已经够意思。”
“话不多说,咱们还是看电影吧。”
这时候,有一个男观众站起来问:“导演,能送奥迪汽车吗?”
“哈哈。”顾长青笑着说:“送奥迪汽车不太好,这个太贵了,有些人没得着,会嫉妒的。”
这个男观众又问:“能送液晶电视吗?”
“这个可以有,现在国内有59家华城影院,一个影院送一台24寸液晶电视机。”
“这个钱我出。”
“啪啪啪!!”
台下的观众们鼓掌。
有女观众大喊:“顾总,你真好。”
顾长青一摆手:“行了,咱们先看电影。”
他把话筒递给周韬,大步流星走下台。
坐在吴越和丁勇岱中间,影厅内灯光渐渐暗下来,大荧幕亮起。
华视影视文化Logo出现,随后是龙标。
电影开始!
…………
最开始出现的画面是地图,哈尔滨、珠海、香港,连成一条曲折的线。
顾明独白。
“在我11岁时,街道里出现狂犬病。”
打麻将画面出现,麻将馆里烟雾缭绕,人们熟练码牌、抓牌。
“邻居家的狗得了狂犬病,刚开始只是咬伤了小孩,慢慢它咬死了其他狗,到最后,只要是能咬的东西,它都会往死里咬。”
顾明打麻将点了一炮。
观众们看着如此熟悉的场景,有些认不出顾长青。
寸头、留胡子、身材显瘦,和他现在相差很大。
“街里人要把它抓到……杀了,可是让它给跑了。”
顾明点上一根烟。
“过了一段时间,这条狗再次出现,它变的瘦巴巴,眼睛黑黑的,出现在人群中,然后就慢慢躺下,再也没起来。”
“起初人们把它埋起来,后来有一户人家把这条狗挖出来,带回家煮了吃。”
顾明又点了一炮。
他把钱扔给老棉,气鼓鼓走出麻将馆,开着出租车回家。
最后一句独白:“慢慢街道就流行起狂犬病……”
大荧幕变黑。
渐渐出现两个红色大字:珠海。
清晨。
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楼下,他们到顾明家要债。
几年前国企优化,顾明和妻子都失业,他开起出租车,妻子亚菊想去香港闯荡,他就借了3万块钱,送妻子去香港。
这么一去,就半年没任何音讯。
要债人上门后,打了顾明几下,警告他不要再去打麻将,顾明拿起衣服,穿好后准备出门,抄起啤酒瓶,把结婚照砸碎。
白天在街上跑出租,碰巧遇到当初介绍对象的媒婆刘姨。
他问起亚菊。
“咱们这里去香港的女人,有回来的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没准和香港男人过上日子了。”
顾明扬手要打,刘姨梗着脖子:“你打我一下试试!”
见对方强硬,他只好作罢。
顾明又开车去老丈人家,他告诉顾明:“亚菊到香港后,就往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女婿……我对不起你。”
他见老丈人生着病,留下20块钱,无奈摇摇头离开。
回到市区,他到道外吃烧烤,看着一家三口有说有笑,还有情侣挽着手逛街,顾明感叹命运不公。
夜里。
他又到麻将馆打麻将。
这次顾明输钱后,对家嘲讽他:“你媳妇和别人跑了,没钱就赶紧滚蛋!”
气不过的顾明,在麻将馆和这家伙打起来,他就像一条疯狗,几个人都拉不住。
这一幕被绵正鹤看到。
夜里。
顾明躺在床上,他想到妻子亚菊和别的男人在床上。
醒来时,债主看着他。
“你做噩梦了?!”
墙上破碎的结婚照,妻子正看着他。
“有好事。”
债主带着他到道外北七道街。
绵正鹤明面在道外开宾馆和狗肉馆,背地里是偷渡到香港和韩国蛇头。
他先带着顾明到饭店吃饭,然后在卡车里告诉他:“你到香港去,替我杀个人,给你6万块钱。”
顾明要下车,他就一开出租车的,不敢杀人。
老绵拽住他:“我先给你3万块钱,把欠的债还上,到香港后,你还可以找媳妇,到时你带着她回国,神不知鬼不晓,以后重新开始生活。”
这一番话,让顾明动心了。
绵正鹤递给他一张名片,拍了拍顾明肩膀:“想通后给我打电话。”
顾明开车回到香坊家里,看望年迈的老妈和女儿,他父亲已去世两年。
见他空着手回来,老妈的脸色很不好。
“做饭吧。”
吃罢饭,顾明看电视,老妈在喂孙女,她嘴里唠叨着。
“还联系不上她吗?”
顾明没有吱声。
“到香港的女人,还愿意回哈尔滨吗?当初她去香港,我就知道有这一天,早和其他男人跑了,你再找个女人。”
顾明有些不耐烦道“当着孩子面,你说什么呢?”
夜里。
他看着女儿,渐渐睡着。
梦里。
妻子亚菊和其他男人运动…………
半夜醒来。
顾明开车到麻将馆找老棉,他同意去香港。
绵正鹤递给他一个纸条。
“上面写的什么?”
“香港九龙弥敦道19-1,郑强。”
“你到香港后,把他给做掉,大拇指带回来。”
老棉扔给他一张存折“这里是3万块钱。”
又扔给他一个信封:“这是他的照片,还有3000港币,你在香港活动资金。”
………
顾明坐火车到京城,然后再坐火车到珠海。
珠海有接头人接他,趁着夜黑风高,他和一群偷渡者们,夜晚坐船前往香港。
马上要靠岸时,遇到防警检查,有一个女孩躲在船舱里,被闷死在里面。
好不容易到香港后,顾明倒头就睡。
等他醒来时,仓库里就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