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去买红糖。”
“别。”她拉着他胳膊：“你陪我一会。”
躺在沙发上，他把陈慧琳抱在怀里。
“你最近怎么过的？”
“我看《年轮》电视剧，这部电视剧讲述哈尔滨的故事。”
“没出去散步吗？”
“我去过咱们吃过的春饼店，道外有些远，不敢去。”
顾长青笑出来：“平时耀武扬威的，自己一个人就胆小如鼠，你这是耗子扛枪，窝里横。”
“你再说。”陈慧琳用拳头锤他。
“你和她这段时间开心吗？”她眼睛盯着他问。
“还行，我们去兴凯湖玩，全鱼宴很好吃，下次带你去，媳妇儿你身材好，适合穿比基尼。”
“你叫我什么？”陈慧琳笑着说。
“媳妇儿。”
“你也这么叫她吗？”
“嗯。”
“要是你只叫我一个人就好了。”
顾长青轻抚她的秀发：“别想这么多，咱们快乐就行。”
“咱们先去买红糖，然后去吃铁锅炖，中午回来抱着你睡。”
“好。”她笑出来。
顾长青也有一段时间没吃铁锅炖，怕陈慧琳吃不惯大鹅炖土豆，他点一个排骨炖豆角锅，又点一盘东北大拉皮、一份凉菜拼盘。
等菜时，冲一点红糖，陈慧琳喝着红糖水，看着他问：“真管用吗？”
“当然有用。”
吃铁锅炖时，陈慧琳开始吐槽《年轮》里的张萌。
“刘振兴是一个好人，她配不上他的爱。”
顾长青给她夹一块排骨：“这就是一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你别太当真。”
她问：“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张萌这样女人？”
“我不是。”顾长青否认着。
吃完饭回酒店休息，七月中旬，哈尔滨室外温度也开始热了，他们在卧室里吹着风扇，盖着毯子。
他渐渐睡着了。
梦里，顾长青梦到自己老妈，还有小时候的生活。
他醒来时，躺在陈慧琳怀里。
“亲爱的，你做梦了。”
“哎……”他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中华烟，点上一根。
“媳妇儿，和你在一起睡觉真好，以后去香港，咱们要天天睡一起。”
“好啊，以后你到香港，就属于我一个人。”
太阳落山前，顾长青开车回中央大街酒店。
王绯没好气看着他。
“又去见狐狸精了？”
“说话别这么难听。”顾长青纠正他。
“这次咱们去旅游，就有过两次，我爱护你身体，刚回来你就去见她，早晚被她给掏空。”
“不是你想这样。”顾长青摆手否认。
………
1988年夏季7月，哈尔滨举行首届啤酒节。
今年已是第4届。
因为顾长青赞助，这届啤酒节格外热闹。
开幕式有马车及花车巡游，文艺演出。
顾长青和王绯上台唱《北倞一夜》。
“我是哈尔滨人，旁边这位是我女朋友，大家都认识，著名歌手，她的爷爷是咱们龙江人，父亲也是在哈尔滨出生。”
王绯拿着话筒笑着说：“我也算半个龙江人。”
两个人唱着《北倞一夜》，台下的几千人为他们鼓掌。
晚上的太阳岛。
啤酒节盛大烟花晚会。
顾长青第二天去酒店看陈慧琳，她嘟着嘴问：“啤酒节怎么不叫我？”
“我今天带你去。”
“好啊。”
两个女朋友确实有些累，昨天他和王绯参加啤酒节，今天还要带着陈慧琳去啤酒节。
太阳岛上因啤酒节开了一条小吃街，有卖马蒂尔冰棍的，他问：“你吃吗？”
“我想吃。”
吃着马蒂尔冰棍，喝着冰镇格瓦斯，还有炸红肠，鸡蛋汉堡。
下午回到酒店，顾长青给罗纳德·迈尔打电话。
“顾总，《爱在纽约重逢》在墨西哥、澳大利亚、以色列下档，票房2天后统计出来。”
“好，我知道了。”
顾长青突然想起来，前几天统计票房，把韩国票房给忘了。
他给高桥智男打电话。
“高桥先生，《爱在纽约重逢》韩国票房多少？”
“162万观影人次。”
现在1美元兑换826韩元。
韩国票房745万美元。
《爱在纽约重逢》上映一个月，一些国家和地区陆续下档。
北美和欧洲影院上座率降低，会陆续减少排片。
7月20日，星期一。
顾长青、杨在步、陆涛他们和老田他们谈收购哈飞汽车的事。
“哈飞汽车估值9536万，负债1.71亿，可以说是资不抵债，员工有3652人，其中40岁以上员工占比32%。”
“华城集团出资3960万收购哈飞汽车，负债由华城集团偿还，40岁以上员工，由政府负责养老等事宜，40岁以下员工每人补偿3万元，然后竞聘上岗。”
哈尔滨工作人员问：“股份呢？”
“100%收购，要是按照国际标准，哈飞汽车应该破产清算。”
“现在华城集团接手，当地可以甩掉烂摊子。”
工作人员说道：“哈飞汽车还有128万平米土地。”
“这些土地自然是归华城集团，使用权要改为70年。”
哈飞汽车在平房，不用说现在，就是后世，这地方土地也不值钱。
老田问：“顾总，华城集团收购哈飞汽车后，准备怎么发展？”
“要招聘一些德国汽车人才，扩大产能，打开国际市场，以低价出售到美国、日本、加拿大、法国等地，抢占国内大发面包车市场。”
陆涛有些担忧：“顾总，这笔收购会不会赔钱？”
“应该不会吧。”顾长青的话没有明说。
他的本意是收购哈飞汽车后，与奥迪合资，后世奥迪在国内挺火的。
老田告诉顾长青：“我们会向上级汇报，收购能不能通过审批，要等一段时间。”
顾长青站起来给大家发烟：“还要向哈飞汽车员工明说，如果他们不希望华城集团收购，那么华城集团就不会收购，至于铁饭碗，这就看个人选择。”
现在的铁饭碗，过几年下岗后，就没了饭碗。
…………
7月27日。
《爱在纽约重逢》在欧洲下档，票房3天后统计出来。
港澳台和东南亚已经下档一周。
港澳台票房6139万港币。
东南亚票房2013万美元。
澳大利亚、以色列、墨西哥、巴西、智利、阿根廷、乌拉圭合计票房3304万美元。
韩国、日本也在今天下档，票房也是三天后统计出来。
下午。
顾长青去火车站送王绯和夏阿姨。
“老公，你工作量这么大，要注意自己身体，不要被她给迷惑。”
“放心吧。”他安慰王绯：“过几天我就去魔都。”
王绯和夏阿姨坐火车回京城，顾长青开车回酒店。
他给刘伟打电话。
“你明天到哈尔滨，《松花江》这部电影开始筹备，你给台湾的摄影师李屏宾打电话，邀请他担任这部电影摄影师。”
“顾总，《松花江》摄影师不邀请顾师傅吗？”
“人家自己拍电影了，不再愿意担任摄影师，《孔雀》这部电影快杀青了，你要安排好上映日期。”
“好的。”
人往高处走，顾常卫自己拍电影，顾长青再叫他担任摄影师，人家不一定愿意。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