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绯有些疑惑：“石油很值钱，这里怎么不富裕？”
“这是国家的油，建设大庆时，全国各地人们都到这里。”
“哦。”
龙凤这里坑烤类似农家院。
在包间里点菜，烤大公鸡、烤五花肉、烤鹅蛋、烤鸡蛋、烤土豆、烤地瓜、烤羊排，最后点一份蘸酱菜。
现在的坑烤比后世好吃许多，顾长青后世来龙凤，这里有坑烤一条街，大公鸡和羊排没现在好吃。
吃饱喝足，开车回让胡路，下午去铁人纪念馆逛一逛。
还记得王进喜的话：“宁可少活二十年，也要拿下大油田。”
这是一位甘肃人，到大庆工作留下的豪言壮语。
他是一位值得敬佩的铁人！
再大庆待两天，他们开车回哈尔滨。
回去的路上，顾长青回头看着夏阿姨：“阿姨，明年您退休了，咱们去日本旅游，看看富士山，再去箱根泡温泉。”
“小顾，你工作忙，不用总陪着我。”
顾长青笑了笑：“劳逸结合嘛，一直忙工作，人也要累坏的，身体才重要。”
回到哈尔滨，顾长青给罗纳德·迈尔打电话，询问北美票房情况。
“北美统计出26天票房，目前北美票房4961万美元，明天票房统计出来，就能突破5000万美元。”
“《霸王别姬》在澳大利亚和墨西哥7月8日下档，北美要7月15日下档。”
“好的。”
顾长青点上一根烟，他又给在巴黎的马林-卡密兹打电话，询问起《霸王别姬》欧洲票房情况。
第125章 天上有没有北大荒？
“顾总，欧洲统计出的票房5419万美元，瑞士、芬兰、挪威、葡萄牙这些国家，7月8日就会下档。”
“好的，我知道了。”
现在《霸王别姬》欧洲票房5419万美元，最终票房能突破6000万美元。
内地票房也突破5000万人民币，观影人次将近700万。
票房成绩好，顾长青很高兴。
第二天。
顾长青、董平、周文博还有哈尔滨的一些领导在道外实地考察。
“顾总，哈尔滨搞影视城项目，会不会黄摊子？”
“不会。”
这位老田，东北话味比顾长青还浓厚许多。
有关他后来进去，民间还出现许多笑话。
他做龙江二把手时，向上面要钱，上面不给，老田就在电话里说：“不给我们钱，就丁把管你们要。”
上面的领导还寻思，丁把是谁？
还有98年松花江洪水。
老田给上面打电话。
“这里整个浪都淹了！”
上面领导在想，整个浪是什么地方？
不过，老田还是有成绩的，哈尔滨城市发展就是他搞的。
他走以后，哈尔滨二十多年几乎没变化。
“当然行啊，咱们省重工业会衰落，轻工业赶不上南方，第一是企业所得税高，第二是出口不方便，人家沿海城市，出口很方便。”
“第一产业，农牧也确实行，这玩应不挣钱，苏联、巴西、印度尼西亚、墨西哥、阿根廷，这些农牧业大国，都快穷到尿血。”
“第一产业不赚钱，第二产业衰落不可避免，就只能搞第三产业，金融轮不到咱们，只能做服务业。”
“中央大街、果戈里大街、太阳岛、东北虎林园搞起来，现在建影视城，拍一些民国戏，几十年前哈尔滨很热闹，苏联人、犹太人、日本人、韩国人、还有咱们国家人。”
“拍谍战电影、电视剧，还可以拍安重根刺杀伊藤博文电影、电视剧。”
“电视剧在国内播放，电影在国外上映，吸引国内、国外游客。”
“哈尔滨还可以做冰雪大世界，冰雕、雪雕，打造出地方特色。”
“顾总，你这个想法好，可是我们没钱。”
“华城集团有。”走到景阳街和友谊东路交叉口：“这里建造四个写字楼，可以做客服中心，等这里建好后，华城集团客服中心搬到哈尔滨。”
“咱们哈尔滨企业所得税太高，不论是国内企业还是国外企业，都不愿意到这里投资，企业总部在魔都，客服中心在哈尔滨，税收还是魔都收，客服中心可以解决哈尔滨当地人就业。”
“现在国企员工人数有8000万人，农民有8.5亿人，10个农民养一个国企员工，这怎么能持久下去。”
“从五几年到现在，这40年时间，国企员工成为工人贵族，以鞍钢为例，员工人数40万人，年产量750万吨。”
“日本钢铁厂员工2万人，年产量2500万吨，员工只有鞍钢二十分之一，产量是鞍钢三倍多。”
“你们说农民还要养这些工人贵族吗？”
“先优化公务员人数，再优化国企员工，从上至下一点一点优化，采用考核制和KPI，被裁的员工可以领到补贴，到道外做小买卖，也可以去中央大街摆摊，还可以成为冰雪大世界一名工作人员。”
老田反应有些大。
“顾总，你不是让我得罪人吗？”
“得罪人不是坏事，只要你足够清廉，人这一辈子，干成一件事，有足够大成就感。”
顾长青心想，老田现在得罪人好，没准以后不用进去。
国企员工下岗不可逆，不然农民负担太重。
老田本是农民出身，他把这事干成，也算为农民做一些好事。
………
7月8日。
《霸王别姬》在新加坡、泰国、菲律宾、瑞典、芬兰、挪威、墨西哥等国家下档。
顾长青给杨在步、马林-卡密兹、罗纳德·迈尔打电话。
“投资哈尔滨的项目可能不赚钱，如果我都不回家乡投资，谁又会到这里投资呢？”
“如果一个人不为家乡做一些事，那么我为何要创立华城集团？”
马林-卡密兹在电话里说：“顾总，我支持你。”
“好的，感谢卡密兹先生。”
杨在步也支持顾长青的决定。
这次投资哈尔滨项目可能不赚钱，下次顾长青会有更加神奇操作，华城集团能大赚特赚。
1988年华城集团市值不到5亿人民币，三年时间，市值翻20倍，现在快到百亿。
功劳最大就是顾长青。
最后顾长青给魏望之打电话。
“老魏，你明年就去浦东上任，这次我不希望你反对我，我知道这个项目不赚钱，就是想着为家乡做一点事。”
“管理着百亿市值集团，我知道目光要放在全国和世界，这是最后一次。”
魏望之叹口气：“唉，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我要投弃权票。”
“好，你投弃权票就好。”
就这样，华城集团投资哈尔滨项目正式立项。
前期投资3200万人民币，用于拆迁和安置住户。
第二天。
在道外北三道街，电视剧《年轮》开机。
顾长青小时候老爸老妈经常看这部电视剧，他记得王晓松、徐克、刘振兴、韩德宝，还有郝梅。
《年轮》电视剧里张萌，用后世话说，就是绿茶。
导演是哈尔滨当地人邓迎海。
编剧也是哈尔滨人梁晓声。
顾长青也是哈尔滨人，担任《年轮》监制。
张国强牡丹江人担任制片人。
后世梁晓声写的小说《人世间》，改编成电视剧挺火的。
顾长青对《年轮》印象最深的，就是《天上有没有北大荒》这首歌。
孙悦问：“顾总，你给王绯写的歌很好，也给我写一首呗。”
“我该你的？”顾长青一摆手：“你好好演电视剧。”
孙悦饰演王晓松母亲，青年时期。
晚上。
剧组在饭店庆祝开机。
顾长青端着酒杯敬大家一杯。
“咱们哈尔滨的电视剧不多，大家好好拍，收视率高，我会给大家奖金。”
王志刚带头喊：“谢谢顾总。”
他在《年轮》里饰演成年徐克。
其他人也跟着喊：“谢谢顾总。”
………
7月13日，星期六。
要拆迁的住户们休息，哈尔滨当地工作人员把大家召集到头道街江边。
3614户，每家来一个人。
等人都来齐后，顾长青手里拿着大喇叭，站在纸壳箱子上。
“大家安静下！”
“我先自我介绍。”
“我是顾长青，出生在哈尔滨，也是哈尔滨人，拍了几部电影，赚了一些小钱，创立了华城集团，做影视城、购物广场、酒店、住宅、写字楼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