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倒在地的科尔姆听到杜朗议员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第375章 ：人呢？！下
都柏林旧议员大楼。
这里是曾经国会立法议事的地方。
现在专门隔开一个区域用来组织弗兰克奖的评选，足以看出爱尔兰政府对于这个奖项的重视。
文化，教育，民生。
永远是国民最关心的话题。
现在。
“杜朗议员这么晚来到底什么事啊？”
国会里某个负责弗兰克小说奖的议员在办公室急的团团转，他的身前是刚刚找过来的乔伊斯跟科尔姆。
两位弗兰克奖主评委一个坐姿优雅，一个捂着眼睛。
“什么事？”
约翰.杜朗停下绕圈的脚步将桌子拍的怦怦响。
“你自己干的什么好事你不知道么？”
科尔姆能有今天的地位跟面前的议员脱不开关系，此时被对方斥责的语气吓得一激灵。
“好了，杜朗先生。”
对方从进门后就一直在那来回绕圈子，被一起叫过来的乔伊斯也有点头疼。
“到底什么事？”
此时晚上六点，爱尔兰外面暮色昏暗，夏季大三角点燃三颗星辰，乔伊斯实在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面前的议员大人急成这样。
“乔伊斯？”
“.你们自己看吧？”
开口的是那个圣三一学院的教授，杜朗沉默了半晌按响了桌面上的外接电话。
旧议员大楼还保有一定的行政只能，外接电话按响后很快进来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女人。
女人四十多岁，乔伊斯认识。
“梅林主编？”
乔伊斯惊讶，来的人是爱尔兰日报的新闻主编，也就一起工作的梅芙主评的同事。
爱尔兰日报的人来了，但是没有叫梅芙.宾奇。
乔伊斯看着那个主编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一个电子设备。
电子设备是欧洲这边常见的小型播放器，自己在上大学的女儿也有一个。
杜朗议员叫他们来给他们放电影？
乔伊斯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龙川彻是吧？”
播放器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乔伊斯瞪大眼睛。
她看向同样一头雾水的科尔姆。
“你知道吧？”
小型播放器里播放着科尔姆三天前的所述所讲。
“这次的弗兰克小说奖就不可能颁给你。”
“小说奖是爱尔兰的小说奖，东方人也想在这占一席之地？”
其实文学奖的评选多多少少都有偏向性的。
卡夫卡奖要翻译成捷克语，龚古尔文学奖更是没有颁发给过外籍作者。
但是这些文学奖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点。
“不能摆在明面上！”
体重200磅的议员将桌子拍的怦怦响，看向科尔姆的表情像是要把他吃了。
“这东西哪里来的！”
杜朗生气，科尔姆更是像见了鬼了。
他最近只在短名单公布那天离开过旧议员大楼，里面的画面就是他在国家音乐厅所说的话语。
“你不可能拿到弗兰克小说奖。”
“奖项我们决定颁给爱尔兰人。”
科尔姆已经知道杜朗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今天早上，有人送到爱尔兰日报的。”爱尔兰日报的新闻主编耸耸肩，要不是里面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她已经把东西见报了。
国际大奖，黑幕丑闻。
跟这个比起来龙川彻群像赏的舞弊都算是毛毛雨。
“龙川彻，一定是他，那天我去国家音乐厅送短名单，我只跟他私下见过！”
科尔姆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这份视频的严重性太高，处理不好就是国际性丑闻。
“龙川彻？”
杜朗在前面蹙眉，这个名字视频里反复提及。
“是这次参加弗兰克小说奖的作者。”
乔伊斯还算平静，她看了看已经慌神的科尔姆。
“这份视频是否已经传播出去？”
如果还没传播，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管是联系对方将视频销毁，还是跟对方慢慢商量。
“很抱歉。”
看着眼睛一点点亮起来科尔姆，爱尔兰日报新闻主编耸耸肩。
“英国的泰晤士报还有法国的法兰西评论也收到了同样的视频。”
一份视频寄到了各大版社，甚至爱尔兰日报可能是最晚收到的。
“对方根本不想跟我们商量！”
科尔姆咬牙。
视频录音很快或者已经登刊见报了，想把这件事捂住已经不可能了。
“他想干嘛？”
杜朗蹙眉。
其实作为政客而言这种东西留在手上能攥在手上能获取到的利益最多，但是对方却毫不犹豫的公之于众了。
“可能是想要某种类似于公平的东西吧。”
想着那个“乔伊斯只让我在语言爆炸艺术”佩服的年轻人，乔伊斯淡淡开口。
“爱尔兰曾经是追求独立解放，追求国际公平的民族。”
女人冷冷的笑了下好像对这次弗兰克小说奖的事情很失望。
“但是现在..”
“乔伊斯教授！”
女人嘲讽的话被杜朗打断，他找两人来是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听什么狗屁公不公平的。
“爱尔兰需要自己的文豪作者，弗兰克小说奖的事情是多方协商的结果。”
随意两句把自己摘了出去，文学家跟政客好像永远都无法共鸣。
乔伊斯叹了口气。
“想要解决这次事故很简单。”
毕竟是弗兰克小说奖的负责人之一，乔伊斯说道：
“照常举行就可以了。”
“照常举行？”
铺天盖地的热议恐怕很快就会将爱尔兰淹没了，科尔姆瞪大眼睛。
“嗯。”
几人都有些不解，乔伊斯继续说：
“所谓的不公平证据就是口头之言，只要奖项照常举行，只要”
乔伊斯犹豫了片刻。
“快说啊！”
两个男人都要急死了。
“只要把奖颁给龙川彻。”
所有的一切都是科尔姆在视频里说奖项不会颁给东方人。
只要奖颁给龙川彻。
只要奖颁给外籍作者。
“不行！”
杜朗一口拒绝。
“为什么不行？”
科尔姆快哭了，好不容易有个办法结果自己顶头上司说不行。
“如果因为一个视频就把奖颁给他，那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迫于舆论压力而做出的选择。”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奖还是颁给了那位外籍作者。
很多人都有种是不是为了平息事端的妥协。
“这个您放心。”
想着那些雪花般的信件，乔伊斯很有信心的说道。
“《列克星敦的幽灵》是当之无愧的获奖作品。”
饶了一大圈还是要把奖颁给龙川彻，科尔姆此时脸憋得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