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太看到龙川彻还能笑的出来,咬着牙将手往里面再递了两寸。
铁器的冰冷舔袛着肌肤上的温度,好像在吸食着生命的灼热感。
龙川彻有些无奈的提醒道:
“太太,剪刀是杀不死人的。”
“什么?”
“我说,”龙川彻捏着太太的手用剪刀圆润的尖端在脖子上戳了戳。
“你起码换一个尖一点的剪刀。”
武田贵子的脸蛋倏而一红,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只是警告,你再欺负小茜,这就不是剪刀了。”
“那是什么?”
“等你睡着了,我拿刀砍死你!”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底线。
龙川彻一直觉得蠢蠢的武田太太也有。
她精心培养了女儿十几年,甚至不惜为了她一直忍受龙川彻的欺负。
她绝对不可能在察觉到女儿受到欺负后不管,尽管是一把没有杀伤力的剪刀,尽管她此时的手在抖。
龙川彻叹了口气,向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在武田太太猝不及防之下到女人后背上按了一把。
“啊咧?”
明明是自己在威胁对方的场景,受到袭击的却是自己。
武田太太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坐在了龙川彻腿上,手还搭在对方肩膀上。
“你你你,我我我”
龙川彻看到女人雪白的脖子上迅速爬满桃红。
比起女儿因为疼痛而憋出来的闷红,太太的霞飞双颊明显更自然更柔媚。
这个女人自带水蜜桃似的水润感,两片桃瓣压在龙川彻大腿上,男生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惊人的弹力。
“你你你,我我我,明明是你女儿先欺负我,怎么你还倒打一耙?”
龙川彻用手在对方后腰上托了一把,武田太太不像刚刚的女高中生,她嘴角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往龙川彻那边倒得更多了一点。
男生的呼吸好像拂过毛衣,热感一点点往身体里面侵蚀。
武田贵子咬了咬红唇,然后说道:“她欺负你,你也不能欺负她!”
龙川彻都惊了,这是什么思维?
明明是武田茜先把他朋友赶走的,自己还不能反击了?
果然熊孩子后面就有熊家长。
龙川彻将搭在对方后腰上面的手下滑。
“这是我家,她欺负我我还不能反击了?”
指缝间溢出女人的软肉,武田太太眼神迷离了会然后咬着红艳的下唇:“她还小,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母爱真是伟大,连女儿的恶业也要一起扛下。
“好吧。”
龙川彻将武田太太的手重新移到头上。
“我答应了。”
两人好像达成的某种不可见人的交易,在所有事情都不可以落到武田茜的情况下。
武田贵子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
“就这样剪吧。”
男人的声音淡淡,武田贵子身体僵硬了一下,挣扎片刻后重新坐到了男生大腿上。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她自己知道,而龙川彻现在也不是好惹的。
所有的事情在武田茜考上大学前都要保持平静。
武田贵子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以身饲虎?
大概可以这么形容。
身体莫名其妙升起一股羞耻的燥热感,武田太太两瓣美臀有些不安分的移动了一下。
“别乱动!”
龙川彻一巴掌打在了太太的屁股上。
第24章 《雪国》历险记
龙川彻在小山村里打太太屁股的时候,东京开始下起了雪。
与那个能够积攒起三四指厚的地方不同,纷纷扬扬的雪花一下落就会融化。
它们被行人踩踏,落于车道上,然后在呢子大衣一卷后就消失无踪。
“真冷啊,这个天。”
新潮社的编辑小野太郎站在出版社门口,跺了跺脚朝手上呼了口气。
热气缓缓升上天空,跟雪花相撞,门口的保安笑着向这位大主编打了个招呼。
“早啊,小野先生。”
“早,三岛先生。”
小野太郎是编辑部里唯一一个愿意正眼看这些保安的人,三岛和也挺了挺胸膛。
“今天又这么早?”
“减少一点休息时间,人的生命就会变长。”
小野先生经常说一些很有哲理的话,一直只是从事底层工作的三岛听不太懂,不过他觉得这就是所谓的文人。
他们思考更多,写的更多,看得更多,每一次说的话都需要反复咀嚼。
“那我明天也要早起,要知道我已经五十多岁了,没几年好活了。”
小野太郎的本意只是每天早起一点,可以使用的时间就会变多,早点完成工作也能早点回去陪自己上国中的女儿。
天杀的,最近自己的女儿迷上了一个地下乐团的男歌手,整天打扮的稀奇古怪的。
还说是什么视觉系。
小野太郎不认为在嘴巴上打着唇钉,头发留的遮住眼睛就是什么视觉系。
他只觉得这个世道坏掉了,大家的审美坏掉了。
“哎,这世道啊。”
小野太郎做出一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势,三岛和也觉得大概这就是文人风骨吧。
大早上来办公,也不进去吹空调,迎着大雪感叹世道的糜烂。
“哎,世道啊!”
保安学着对方的样子仰头看着天空,希望能够沾染一点文气。
你说一个保安要什么文气?
拜托,这是.
“我要进新潮社,我要在全日本最好的出版社出道,你们都看不懂我的小说,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大门的另一侧,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留着长发手上拿着厚厚的稿纸,被几个保安抱着腰,一副要往里面闯的样子。
“这是今年第几个了?”
“记不清了,七个还是八个吧。”
“比前几年好像少了。”
“毕竟现在经济慢慢回暖,大家都有了其他选择嘛。”
日本在1989年之后整个社会氛围是颓然的。
从第一经济大国的美梦被打醒,大量的人员失业,整个社会陷入一种古怪的文艺思潮。
大家批判着政府的无能,埋怨着命运的不公。
那时候文艺青年们像噶不尽的韭菜一样冒出一茬又一茬,搞得几个出版社在经济低迷的时候财政报告呈现逆生增长的趋势。
看着那个消瘦的年轻人被架走,三岛和也砸吧了一下嘴。
“这些人就不能直接投稿么?”
“应该是已经投过了。”
小野太郎最清楚这些自认怀才不遇的年轻人,先是投稿新人赏,不能入围后开始骚扰编辑。
再次被拒稿后。
理智一点的选择重新沉淀写新作品,不理智的就开始上门闹了。
“最近寄过来的稿子多么?”
因为这个年轻人,想起了那批好久没处理的投稿。
小野太郎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不多。”
三岛和也抽了口烟,给了小野太郎一个让他有些开心的回答。
“也就堆满了半个保安室。”
大主编脸色一黑。
白色的信封跟天上飘落而下的雪花有得一拼。
自己这个班真的非上不可么?
小野太郎抱着这种想法,到办公室随便装了一个纸箱稿子。
堆满半个房间的稿子十分夸张,而且大部分都是废稿。
编辑部的人想起来会处理掉一批,下次处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小野先生,小野先生,这里还有呢。”
保安三岛随手把烟一按,带着烟灰的手又从身后掏出几份上午刚送过来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