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文豪生活从家庭自卫开始! 第215节

  两人的关系她多有了解,万一得罪了其中一个以后又好上倒霉的还不是她。

  ‘放过可怜的打工人吧。’

  小助理此时只想哭。

  “静音!”

  武田真妃额头青筋起跳。

  “你帮我问问他见了面不说话什么意思!”

  明明就在旁边,但是所有一切都要自己转述。

  江户川静音脸色僵硬的看着龙川彻。

  “呵。”龙川彻冷笑。

  “有人不是说从此后山水不相逢么,又跑回来是什么意思。”

  龙川彻就没遇见过比武田真妃更能气人的女人。

  说一夜情真就拍拍屁股走了,他早上看着那张对方留下来的金卡直接傻眼。

  这女的真把自己当小开给睡了,龙川彻早上看着那张卡直磨牙。

  “你当我是回来找你的么?”

  说到这里武田真妃也有点心虚,她恶狠狠的瞪了龙川彻一眼,拎起包也准备走。

  时间像是一条长长的回廊。

  在武田真妃心里想着这人真不留我的时候。

  咚咚咚。

  刚刚下去的金发女人兴冲冲跑上楼。

  “这是你写的?”

  女人把一份手打稿子放到龙川彻面前。

  武田真妃看到。

  那是龙川彻送给她的。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第246章 :天生适应国际市场的作者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那本被龙川彻写出来给武田真妃用作深夜读物的作品。

  其实安妮·埃尔诺并不看好龙川彻。

  日本的文学风格纤细敏感,句子阴暗,黏着语较多。

  除开部分知名文人在国际上有市场,龙川彻这种新人作者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翻译过后句子太过冗长,有的读着会有‘好阴暗,好沉重’的感觉。

  但是手上的这份手稿完全不同。

  “这是你写的?”

  龙川彻跟武田真妃都没弄清楚情况,看着两人呆愣安妮·埃尔诺又问了一遍。

  “嗯。”

  法国主编把稿子拍在自己面前,龙川彻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这部小说很有意思,是村上春树从《青春三部曲》后文风正式成熟的标准。

  这位全球性的畅销作家,一反日本文人的阴暗纤细,以精辟的文字、细致的描写、新巧的譬喻受到世界性读者的欢迎。

  有人曾经这样评价他:

  在原本对时间性最敏感的文化、国度里,出了一个再醒目不过的怪胎。

  这个怪胎以独特的文风,国际化的视角,轻松幽默的风格打破了日本文坛的沉寂,出现了所谓的“村上春树现象”。

  “你写的啊。”

  拿着那篇稿子,龙川彻看到那个女人对自己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对方没有再说什么。

  在会馆坐了一会,吃了饭,太太还没有回来。

  龙川彻送到访的客人上车。

  “我这几天都会在小樽,如果有一些作品上的问题的话我还会来打扰的。”

  捏着龙川的《且听风吟》跟《1973年的弹子球》。

  安妮·埃尔诺的语气十分平静。

  采访的话会涉及到一些文学的探讨,还有一些作家的作品介绍。

  前面安妮·埃尔诺明显对龙川彻的作品没什么兴趣,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些转变。

  “这两天我只有早上七点之前,跟晚上六点之后有空。”

  因为这两天有签售活动,龙川彻很老实的说道。

  自己给他做专访,他还有时间限制?

  盯着面前的龙川彻三四秒,安妮·埃尔诺深吸了口气。

  “好的,我会尽量配合你的时间。”

  说完就走,这个法国女人毫不拖泥带水。

  直到看不到龙川彻的身影安妮·埃尔诺才磨了磨牙。

  “你在哪找的这么个小男朋友,不知道女人跟编辑都是不能得罪的么?”

  车子上除了安妮·埃尔诺还有武田真妃,听到对方的话武田真妃本来平静的表情咯噔一声。

  “你在说什么?”

  找了一个比自己小的男朋友也太羞耻了,更何况还是以前说过不会谈恋爱的自己。

  在自己朋友面前,武田真妃面无表情的转过脑袋。

  “啧,我在楼下都听到了。”

  安妮·埃尔诺眼神局促,满脸一口瓜吃到饱的神情,她在大学的时候读的是新闻学。

  “我能不能跟琉璃子她们分享一下。”

  自己知道就算了,还要拿出去当谈资。

  武田真妃掐了掐鼻梁。

  “你听错了,对了,你为什么突然又愿意给他做专访了。”

  按刚刚安妮·埃尔诺下楼前的态度,明显是打算敷衍了事。

  但是现在不光要做一个长期专访,刚刚龙川彻提要求也咬牙答应了下来。

  武田真妃随口说道。

  “呵,拙劣的岔开伎俩。”

  自己好友不想多谈,安妮·埃尔诺一眼看穿。

  不过此时龙川彻不在,女人很有兴趣的把龙川彻的几部作品摆在大腿上。

  女人穿着西装裤,装扮略显优雅。

  她看着几部作品有明亮的光彩在闪烁。

  说实话对于龙川彻的作品她没怎么翻阅,第一个是她不太喜欢日本文学。

  作为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兴起地,西方人对东方文学总有种趾高气昂的感觉。

  日本文学给人的感觉冗余,繁杂,安妮·埃尔诺并不喜欢。

  “你的这个小男朋友在国外长大?”

  安妮·埃尔诺翻开的作品是龙川彻的《且听风吟》,手指指向的是几个短句。

  ——

  如果将一年到头都得除霜的旧式冰箱称为冷静的话,那么我也是这样。

  ——

  上床时她身上已经凉透了,宛如罐头的三文鱼。

  ——

  哈特费尔德的墓很小,小得像是高跟鞋的脚后跟。

  “我都说”

  武田真妃蹙了蹙眉头想反驳,反应过来看向对方开心的神采。

  安妮·埃尔诺是《新法兰西评论》撰稿人之一,国际市场把控几乎敏锐。

  “作品很好?”

  武田真妃挑了挑眉。

  龙川彻的青春三部曲有很浓的西式风格,运用的比喻也经常是‘羊’‘鼠’‘独角兽’这种具备西方风格的产物。

  “说‘好’不准确。”

  安妮·埃尔诺并没有就好不好这个问题回答。

  她摘出一句短句反复通读,将它翻译成英文,又翻译成捷克语,法语。

  世界文学这个概念最早是由歌德提出的,他从中国文学中获得启发,强调打破地域割裂局面的世界文学,认为世界文学是要将各民族文学统一为伟大的综合体。

  “他的句式简介,翻译成各类文字都能最大限度上保持原文原意。”

  “有人说过,各国文学就是在翻译过程中流失掉的那些东西。”

  安妮·埃尔诺翻完《且听风吟》又翻阅《1973年的弹子球》。

  在国际市场上,阻拦文学创作者最大的难题就是翻译问题。

  在不带有本国文学素养的前提下,想要适应国际就要尽量着眼于世界性的文化色彩。

  东海西海,心理攸同。

  南学北学,道术未裂。

  翻阅着对方的书籍安妮·埃尔诺好像能看到对方飞速进化的过程。

  从《且听风吟》的稍显稚嫩,到《冷酷仙境》的简单明了。

  对方以诙谐性做底,简洁文风做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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