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煊点点头,表示了赞同,跟后来湾岛那些牛鬼蛇神比起来,小蒋确实是在用心改善民生,发展经济的,虽然在其执政初期,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小蒋依旧奉行的是常凯申那一套铁血政策。
但比起常凯申时期,小蒋的手段要柔和很多。
只可惜,小蒋在位的时间短了一些,而且其任内虽然发展了湾岛的经济,但依旧没能平息日渐汹涌的社会矛盾。
感慨完,何仕礼对陈煊以及葛志雄说道:
“阿煊,阿雄,见到小蒋之后,记得称呼教育长,他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
“湾岛不比港岛,一定要注意言行。”
两人全都点了点头。
跟在三人身后14K的成员一脸兴奋,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大概率是见不到小蒋的,但以后他们需要在湾岛扎根,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多多了解为好。
葛志雄在挑选这些人的时候,自然是将陈煊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告知了他们。
因此,众人也都知道,他们此次来湾岛的任务颇为艰巨,以后大概是要在湾岛生活了。
不过众人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
只要一切能够按照陈先生的构想走,那以后,他们便不再是什么矮骡子!
众人走出机场,就看见一队车队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了。
而领头的,正是如今的国党二把手,谢东民。
葛志雄当即嘱咐了身后的众人一声,随后便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见到何仕礼等人,谢东民当即露出了一脸的笑容,直接迎了上去,打招呼道:
“何将军,陈先生,葛先生,欢迎你们来到湾岛!”
何仕礼也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道:
“敢问阁下是?”
何仕礼离开湾岛时才1962年,那时的谢东民还只是国党的中低层,何仕礼作为当时的“国防次长”,自然是没有见过他的。
谢东民自然也知晓这一点,当即自我介绍道:
“何将军,在下谢东民,蒙教育长厚爱,现忝为湾省主席。”
众人闻言恍然:
“原来是谢主席!”
谢东民朝何仕礼笑了笑,开口道:
“担不得何将军如此称呼,您喊我东民同志即可!”
何仕礼也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东民道:
“何将军是前辈,本就该如此!”
说完,谢东民又看向一旁的陈煊跟葛志雄。
“这两位小同志便是陈子义将军与葛肇煌将军的后人吧?”
“果真是英雄之后,少年俊才!”
若说起来,陈煊倒是符合“青年俊才”这个词,葛志雄就完全是凑数的了。
不过以谢东民的年纪,倒也算是葛志雄的长辈了。
两人微微躬身,开口道:
“谢主席谬赞了,担不得如此称呼。”
谢东民的目光在陈煊的脸上停留了许久,随后点了点头。
在国党内部,其实也是以同志或是职务称呼为主。
像是后来的影视剧里动不动就是什么“师座”、“旅座”之类的烂大街的称呼,完全就是编剧不懂历史。
虽然也有这么叫的,但极少,在国党当中,唯一能有资格称“座”的,就只有常凯申。
当时日寇入侵华夏大地,国党成立了军事委员会,常凯申任委员长,所以才有了“委座”之称。
而到了后来,军事委员会被撤销,代之以国防部后,便没有委座这一称呼了。
谢东民亲自搀扶着何仕礼上了车,陈煊于葛志雄亦陪同着同乘一辆车。
八名保镖则上了后面车子,随后,车队启程,朝着台北市区开去。
车上,何仕礼开口问道:
“东民同志,十几年未见了,教育长如今可还好?”
谢东民点了点头:
“劳烦何将军挂念,教育长一切安好!”
其实此时的小蒋身体已经出现了毛病。
陈煊记得没错的话,小蒋之所以早早病逝,乃是因为糖尿病所引起的并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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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目前来说,还只是一点小毛病。
在陈煊、葛志雄这两“外人”面前,谢东民自然是不可能将小蒋真实的情况透露出来的。
何仕礼叹了口气,说道:
“一切安好就好!”
“虽然我久在港岛,但也听闻了湾岛的事情。”
“教育长上任之后,便大力发展经济,有教育长在,对湾岛百姓来说,是件好事。”
谢东民附和道:
“民生经济是重中之重,自然是不能忽视的。”
何仕礼的目光在谢东民脸上停留了片刻,看似随口地问道:
“听口音,东民同志是湾岛本地人士?”
谢东民点了点头:
“何将军果然好耳力,我是彰化人。”
彰化乃是湾省直辖的一个县城。
何仕礼闻言,一副恍然的样子,追忆道:
“我担任国防次长之前,曾奉命在彰化驻留过,记得那时,彰化还比较穷,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谢东民笑了笑,答道:
“多亏了教育长大力发展经济,现在的彰化跟之前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
“若是有机会的话,三位可以去彰化看看。”
何仕礼点头道:
“如今时代不同了,发展经济才是头等大事。”
“能让老百姓吃饱穿暖,便是大功一件!”
谢东民闻言,听出了何仕礼意有所指,只是一想到蒋建丰之前对大陆的态度,他心中便叹了一口气:
........ ....... ...
“何将军说得没错,这正是我们现在努力的方向!”
何仕礼亦是听出了谢东民的话外之音,两人相视一笑,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而是闲聊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车队在一栋典雅的巴洛克式的三层房屋前停了下来。
谢东民领着众人下了车,笑着给众人介绍道:
“此处名为台北宾馆,何将军跟两位先生在湾岛期间便先住在这里。”
眼前的台北宾馆虽然叫做“宾馆”,但其却并不是什么民间建筑。
此处乃是湾岛当局的招待所,专门用来接待重要嘉宾或举办庆祝活动。
其始建于1899年,乃是日据时期的湾岛总督官邸。
后来到了1998年,台北宾馆被认定为古迹,从此便不再用于招待宾客。
谢东民领着众人往里走,继续说道:
“教育长最近事务繁忙,恐怕暂时抽不出来时间。”
“还请三位耐心等待。”
何仕礼听出了谢东民的意思,心中叹了一口气后,朝谢东民微微颔首道:
“那一切就劳烦东民同志了!”
谢东民摆摆手,说道:
“何将军不必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谢东民陪同三人吃过了午饭,随后便离开了此处。
毕竟他可是国党的二号人物,平日里事务繁忙,能抽出半天的时间来接待三人,已经算是对三人极其重视了。
待谢东民走后,何仕礼当即将陈煊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至于葛志雄,则出门安排此次一同前来湾岛的14K精英骨干去了。
房间里,何仕礼叹了口气,对陈煊说道:
“阿煊,现在看来,教育长的对大陆的态度有些强硬啊!”
“这次怕是有些难了。”
说到这,何仕礼不禁有些忧心。
当初在总设计师面前,自己可是信誓旦旦保证要完成任务的。
可现在看来,机会渺茫啊!
陈煊则并未表现出多少的担忧,他轻轻拍了拍何仕礼的手背,示意其安心,开口道:
“阿爷,不用太担心,至少像谢东民这样的本土人士,其实是有跟大陆加强交流的意愿的,不是吗?”
之前何仕礼跟谢东民在车上的谈话,看似只是在闲聊,其实其中包含的意思很多。
何仕礼一直在说经济发展的问题,就是因为发展经济离不开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