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院樱妃不知道桐岛樱怜的想法,沉吟道:“..—嗯———.气球的话,我这儿有。”
说著,她把床底的一个大箱子搬了上来。
桐岛樱怜看著那一箱子的冈本,眼角抽搐,小脸一红:“用这个当气球也太.—太难为人了吧?”
花开院樱妃歪著头:“我试过了,它比气球质量还好呢,一般吹不破,也不用担心气球突然爆炸,哈哈—..
说著,她撕开一袋,开始演示,随著气体灌入,袋子慢慢鼓成皮球大小。
“你看—”花开院樱妃刚想打结把它当气球玩,却看到手里的“皮球”突然漏气,慢慢缩成苹果大小,紧接著就了下去。
她愣住了。
这可开不得玩笑!
她慌乱地又从箱子里拿出一袋撕开,像吹气球一样吹起来,可没过几分钟,
又了下去。
花开院樱妃额头冒出了汗珠,咬著大拇指,眉头紧皱,喃喃自语:“怎么会漏气呢?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她这次从箱子里拿出十几袋,放在强光下仔细查看,发现每一袋上都有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针孔。
这东西是从家里带来的,在船上的房间放了两天,然后又搬到酒店房间,其间大部分时间房间里只有她和桐岛樱怜。
小樱怜可以直接排除嫌疑,她没理由这么做。
花开院樱妃的目光锁定了手脚准备开门偷溜的花开院纱英。
“纱英,你跑什么呢?姐姐我又没说是你干的。”花开院樱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姐-————”花开院纱英不停地转动门把手,因为紧张,怎么也打不开门,眼看姐姐像母夜叉一样恐怖,手里还把漫画书卷成了筒状。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翻身背靠门面,不停地解释:“这次真不是我-—-”--是小妈,对,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我保证,就这一次,下次不敢了————”
“纱英啊,不是姐姐不相信你,只是你的承诺太廉价了———”花开院樱妃的笑容看似和善,却给人极大的压力,“上一次,你向我保证再也不欺负家里的女仆了,说那是最后一次,结果呢?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看来姐姐我得好好教训你一次了·—.”
花开院樱妃平常大大咧咧、为人和善,但在教育妹妹这件事上,她一直秉持母亲教育她的理念一一犯错的孩子就得接受惩罚。
她手里拿著纸筒,正要朝纱英的屁股打下去时,桐岛樱怜突然抱住了纱英,
劝解道:
“樱妃姐,还是算了吧,纱英只是有点调皮而已,不是那种性格恶劣的坏孩子,有时候教育也要张弛有度,一味地惩罚会激起孩子的逆反心理-——”
花开院纱英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说话都带著一丝呜咽:“鸣鸣鸣-·--老师你真好.—”
果然,患难见真情,她明明扰乱了同学们为桐岛老师制定的攻略计划,老师还对她这么好。
再看看这个姐姐,明明是为她好,却还要惩罚自己。
呜鸣鸣,从今天起,我就支持桐岛老师了。
哼!谁让你是个坏姐姐。
花开院樱妃看看温柔的桐岛樱怜,又看看得意洋洋的花开院纱英,气得胸口起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小———-小—————-小樱怜,你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吗?
这次放过她,下次她还会再犯———.”
她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花开院纱英躲在桐岛樱怜身后,朝姐姐做了个鬼脸,扯眼皮、吐舌头。
“樱妃姐—我觉得适当惩罚一下就好——拿棍子打还是算了吧——·—.”桐岛樱怜劝慰道,她作为纱英的老师,其实挺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学生的。
花开院樱妃叹了口气,真是家门不幸啊,有个满身坏毛病的妹妹。
她有些心累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后悔在游轮上和白君卿卿我我的时候用的是箱子里的冈本。
话说回来···纱英真的只动了这一次手脚吗?
算了,妹妹的话根本不能信。
花开院樱妃翻了个身,拿出手机准备看会儿新闻再睡觉。
以前她没有看新闻的习惯,成为星辰塾的副社长后,每天都会关注一些教育方面的新闻,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睡前看新闻的习惯。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一条最热门的新闻,惊讶地念了出来:“凉宫财团继承人被罢免———·新的继承人是凉宫姬月——”
另一张床上的桐岛樱怜也听到了,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小嘴张得大大的:
“樱妃姐,你说什么?”
凉宫姬月和七海姬月的名字怎么这么相似?
花开院樱妃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翻看著一条条新闻,嘴里念叻著:“怎么会这样?七海姬月她——-她竟然取代了美绪的位置—-美绪为什么没告诉我?”
在花开院樱妃给凉宫美绪打电话的时候,桐岛樱怜也有些懵。
她实在无法想像,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看起来有些颓废的七海前辈-·-竟然是凉宫姬月,是凉宫财团重新选定的继承人。
这感觉就像得知平时懒懒散散的邻居突然成了亿万富翁一样。
坏女人不当大小姐了,七海前辈成为继承人,对她来说应该是好事吧?
应该吧?
东京羽田机场。
雾奈刚下飞机不久,就看到了手机上的新闻,她对闺蜜的身世稍感惊讶,正想打电话询问,可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听。
她没有继续坚持,习惯性地抬了抬右手,像是要牵住什么:“老公,叫的士·——.—”
右手在空气中抓了一下,那里曾经经常站著一个人,可现在已经不在了,以后也不会再在了。
她缩回手,表情有些落寞,抬眼望著东京机场大厅,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从今天起,雾奈,你要习惯一个人生活————”
在机场门口,身材魁梧、脱下警服换上便装的星乃觉兵卫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旁边站著星乃晴美,怀里抱著睡眼悍松的小柚希。
星乃柚希在人群中看到雾奈,萌萌的大眼晴一下子亮了起来,困意全无,挥舞著小手喊道:“欧内酱,这里,柚希在这里哦。”
雾奈拉著行李箱走过去,老父亲一路小跑过来,接过女儿的行李箱。
他环视四周,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星乃太太替丈夫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辰君,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小柚希被母亲放下来,也奶声奶气地道:“对啊,姐夫呢?柚希还想让姐姐抱抱呢。”
雾奈眼中闪过一丝低落,但很快消失,她挤出一个笑容:“辰君那边工作忙,肯定要跟著大部队一起回来·.””
“这小子,居然让你一个人在这么远的地方独自坐飞机回来,他下次回家,
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星乃觉兵卫弯了弯手臂,似乎在展示肌肉。
星乃晴美警了他一眼:“辰要管理那么大的会社,每天都很累,我们要体谅他一下..”
接著,她又看向女儿,“雾奈,你在家里偶尔撒撒娇没关系,但很多时候还是要多体谅辰——.
“嗯——.”
雾奈抱住母亲的手臂,撒著娇说:“妈妈,女儿心里有数,不会拖辰君后腿的。来的时候,辰君劝过我了,是我坚持要自己回来,女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已经到了不能随意撒娇的年纪了。
雾奈不打算现在就把和宫泽分手的事告诉父母,至于能瞒多久?
那就瞒到瞒不住为止吧。
第302章 追夫火葬场One
清晨,一缕阳光穿透窗帘,洒在柔软的大床上,与此同时,哗啦啦的海浪声打破了寂静。
宫泽右手扶著额头,头痛让他从噩梦中醒来,梦里雾奈离他而去,那画面如影随形。
他下意识地翻身,虚抱过去,竟抱住了一个娇小可人的身躯,软软的、香香的。
七海姬月从被窝里露出半张脸,眨著漂亮的大眼晴,那模样像是早就醒了,“哥哥,早上好,我昨天真的只是抱著你睡觉哦,其它什么都没做。”
不是,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软糯软糯的?!!
不应该是那种提不起任何劲来带著哈气的懒惰声音吗?
以前七海姬月成熟的表现,都会让宫泽下意识的认为她才是大姐姐,实则宫泽比七海姬月还要大六个月,小时候也是经常叫他哥哥或者爸爸。
前者是正常称呼,后者则是宫泽逗她玩时的叫法。
宫泽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只穿了一件白大褂的七海姬月,那锁骨都染上了一片绯红。
他心跳骤然加快,赶忙又盖上被子。
心里忍不住吐槽:白大褂到底有多大魅力啊?!!
“姬月,昨天晚上我—————”宫泽刚想解释。
七海姬月却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后背,“我知道,雾奈对你很重要,或许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可她不要你了,我要你!”
“可是我—.—”宫泽刚要反驳。
七海姬月抱得更紧了,声音极具感染力:“宫泽,你和雾奈相处四年,我是她闺蜜,我们都了解她的性格,你觉得她会接纳你吗?放过她吧,也放过自己.....”
宫泽沉默了。
他想挽回雾奈,可又觉得七海姬月说得没错,这件事终究是自己做错了,或许雾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在宫泽情绪低落之际,七海姬月爬到他的视线范围内,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哥哥—————有我在你身边,别想伤心事了,好吗?我会心疼的————
现在的她,表情、动作乃至说话的软糯声音,都像极了宫泽小学时认识的那个小姬月一一萌哒哒的爱哭鬼。
那时的她,总是黏在宫泽身边,又蹦又跳,时而天真得像个孩子,时而又比同龄人成熟。
宫泽忽然伸手揉了揉七海姬月头上的呆毛:“别叫我哥哥,和平时的你太违和了。”
“我就要叫你哥哥。”
“不行。”
“哥哥、哥哥、哥哥——”
“要不?叫爸爸?”
“变态!”
七海姬月眼神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恢复正常,她终于又能拥有她的宫泽哥哥了。
宫泽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多,他不想起床,又躺了回去。
七海姬月趴在他胸膛上,声音带著一丝起床气的慵懒,“宫泽哥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经历吗?”
“嗯,你动不动就哭,我得费好大劲哄你。”
“不是那个!”七海姬月小脾气上来了,用额头拱了拱宫泽的胸膛,“是—”-我被带走的前一天。”
宫泽眼中闪过怀念,声音柔和了几分,手轻轻放在七海姬月脑袋上抚摸著,“———·没忘记。”
“没忘就好。”七海姬月又俯下身,静静地贴在宫泽身上。
过了许久,两人才洗漱完从酒店出来。
七海姬月已经订好了回东京的两张机票,在此之前,她要和东京那边对接一下。
电话那头是凉宫铃子的声音:“大姐大-———-雾奈真的来龙骨社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