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上梓到动作停到一半,白皙修长的小短腿在皎洁的月光下泛著冷白色的光芒,玲珑的脚悬在半空,踩下去不是,抬起来也不想。
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可恶,刚才大脑绝对是被欲望支配了!
池上梓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尽量表现出无辜的表情:“小辰辰,我不是那种八呵,你猜猜我信不信?宫泽暗自吐槽了一句,不过,他伴装成了相信的样子自己和萝莉学姐的关系如果涉及到感情方面,确实有一点点尴尬。
毕竟当年池上梓向他告白来著,他给拒绝了,过了没几天就向雾奈告白了。
在这件事上,宫泽心里确实有一点愧疚在的,对他而言,萝莉学姐并不是喜欢他,更像是想在他身上找到一种慰藉。
宫泽托起池上梓那悬在半空的小脚,将它放回了木制长椅上,脸上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池上学姐,莪相信你,记得古文课本上有这一句话:君子之判,当论其行迹,而非揣测其内心,对吧?”
池上梓的羞涩从脖子上开始蔓延,粉嫩的小脚抠了抠木质长椅,面红耳赤地小声回了一句:
“小辰辰,你越来越狡猾了,明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还表现出迟钝的样子,
我真有点后悔了——.
池上梓就这样站在长椅上,微微弯腰,双手抱住了宫泽的脸颊,凝视著他的眼神,认真说道:
“我后悔把你让给雾奈了!”
宫泽脸上的表情微微动容,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想以这种方式掩饰表情的变化:
“哈哈,池上学姐不要开玩笑了,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个性格恶劣的人吗?不会喜欢我这种人的。”
池上梓松开了宫泽的脸颊,重新坐了下来,低著头,皎皎的月光下看不出来她的表情,抿了抿嘴唇,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骂了一句:
“笨蛋,反话和气话都听不懂。”
不过,雾奈违背了本心,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再次追求你了。
池上梓抬起头,今晚的月亮格外圆,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两人相继陷入了沉默,就这样并排而坐,抬头观望著天上的星星。
乌云再次遮蔽了银色的月亮,池上梓试探著问道:“木长椅的缝隙有点大的屁股好疼,能充许我换一个地方坐著吗?”
“请便。”
宫泽话音刚落,就看到,池上梓提了提裙摆,坐到了他腿上。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两腿之间。
他挑了挑眉,本以为池上梓说的换一个地方坐,是坐在其它长椅上,没想到是这个意思。
宫泽想了想,低头看著怀中的娇小身影,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一大一小两人坐在长椅上,抬头仰望著。
星空浩瀚无垠,繁星点点,深邃而神秘,让人沉醉其中。
如果池上梓和宫泽的脸色都不红的话,真像一对父女坐在一起,氛围颇为和谐。
送走了“偶然”相遇的池上梓后。
宫泽散著步回家,此刻,他的某个部位有些麻。
虽然说隔著一层黑色布料和萝莉学姐的胖次。
但一直坐在上面.···
这不是诱导人犯罪吗?
宫泽状态很不好,急需老婆的按摩服务。
宫泽回到家,扯出腰带,脱下长裤,换上了休闲的居家短裤,这才察觉到衣服上残留著少许鸢尾花香,还有淡淡的奶香。
用七海姬月送的栀子花香水喷洒了一遍后,然后把学妹给的光盘随手扔在沙发上,差不多到了九点半。
雾奈推门而入,一回来便闻到让人舒心的味道,她喜欢栀子花,不仅院子里种著这种花,宫泽第一次送给她的花朵也是栀子花。
清新淡雅的甘香味,带有奶油的气味仿佛洗刷著她的一天的疲惫。
“老公,总部和北海道的交接工作终于忙完了,明天,不,以后应该都没有加班了。”
至少雾奈想不到除了紧锣密鼓的人事调动,还有什么情况需要人事部的课长加班,除非她被调到编辑部或者营销部。
不过,这不可能的啦。
宫泽将雾奈拥在怀里,呼吸著她头发的味道:“终于熬出来了,想要吃什么夜宵?我亲爱的小公主。”
“嘻嘻,日后又能和老公一起散步回来了,嗯,我想想,我要胡萝卜咖喱饭,不要咖喱!”
雾奈调皮得笑了笑,其实她好几周都没吃过晚饭了,晚上一直吃蔬菜和水果来维持健康和饱腹感。
宫泽有种脸上说不出来怪异感,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雾奈还是那个雾奈,他都认为是大小姐戴著人皮面具。
雾奈的口味怎么和大小姐越来越相同了?
宫泽在心里吐槽了一番,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来周末在市场买的胡萝卜,放在水池里细心清洗。
生吃胡萝卜的味道,怎么说呢?反正他不喜欢吃。
已经脱下工作服,只穿著胖次、眼罩等贴身衣物的雾奈懒散瘫坐在沙发上,
看著贴心、温柔的老公为自己准备夜宵,嘴角不可避免地微微上扬。
“每次做梦的时候,梦见和辰君在一起,我都能笑醒。””
宫泽端著一盆胡萝下走了过来:“我有这么好笑吗?”
“那是得意的笑容。”雾奈随手拿起一根胡萝卜咬了下去,得意洋洋道:“我看过这样一个话题:说是爱情就像在选盲盒,你只能凭借拆开前的盒子评价好坏,拆开后,盒子里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庆幸一开始辰君选中了我,我也选中了辰君。”
说著,雾奈十分粘人得往宫泽怀里钻,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胡萝卜,又指了指樱桃小口,张开嘴道:“啊~喂我。”
宫泽拿起一根胡萝卜,轻轻放入雾奈口中:“小心壹住。”
雾奈像小兔子一般,一根胡萝卜很快就被消灭了,还差点咬住了宫泽的手指,舔了舔粉嫩的嘴唇,重新瘫坐在沙发上,充满爱意的目光凝视著宫泽。
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你在想什么?”宫泽问道。
雾奈沉吟了好几秒才说:“嗯---我在想,老公这么帅,这么体贴,在我之前应该有追求者吧?”
她这么问,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在大学她就认识老公的一位追求者一一池上梓。
不过池上梓对老公告白的时候,她和老公的关系还没有成为朋友。
她和老公真正熟络起来的时候,好像是在大学开学后的第三个月,前三个月以及高中宫泽在经历怎样的生活,她都不是很清楚。
明明高中的时候,她就在老公隔壁的班级,都没有发展成好朋友。
现在想想,“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呀。
宫泽脑海里闪过大小姐、二小姐、还有学妹,尽量保持住扑克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老婆,你不是知道吗?我高中是个连班主任都记不住的小透明,
怎么可能有追求者?”
雾奈又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道:“大学呢?除了池上梓,还有没有?”
“没有了。”宫泽斩钉截铁道。
雾奈不在这种问题上钻牛角尖,转而笑著说道:“其实我心里挺矛盾的,希望别人都知道老公的好,同样希望谁都发现不了老公的亮点,是不是挺自私?”
雾奈没等宫泽的回答,自问自答道:“确实挺自私的,我有点好奇,老公高中时是小透明,为什么大学时给人一种很会哄女人开心的印象,而且这与老公说的小透明形象完全不符合。”
宫泽心里咯瞪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老婆,每个男人都会撩妹的,这是为了繁衍先天自带的技能,说到繁衍,我们也该为宫泽家延续香火了吧?”
“嗯———”
雾奈有些迟疑:“今天晚上约了姬月通宵打游戏。”
宫泽楼住了雾奈的腰,手不老实地探到了宝宝食堂上面,坏坏地说道:“没事,我不會干擾到你打游戏的。”
雾奈仍在迟疑,嘟了嘟小嘴:“可是,家规第三条不是说不能在打游戏的时候鼓掌吗?”
宫泽将雾奈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用骼膊肘关上了客厅的灯:“规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我把你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床头上,给你用枕头垫高一点,省得不舒服。”
雾奈躺在宫泽怀里,两条大腿相互摩擦,面红耳赤地移开了视线,小声自语了一句:“怎么可能不舒服?”
毕竟游戏是精神上的按摩,宫泽是身体上的按摩。
二者同时进行,她又不是没体验过,
宫泽松了口气,幸好雾奈没有在他从高中到大学的变化中追问下去,否则根本没办法解释。
确实,他一个在高中透明了三年的人改变形象很难,连简单的衣著搭配都弄不好。
这些都多亏了池上梓。
萝莉学姐在开学后的三个月内,教给了他衣著搭配,和女生如何搭汕,以及适当的微笑表达友善的同时,还能提高亲和力。
宫泽至今忘不了池上梓对他说过的话:
“你这家伙长得不丑嘛,别梳大背头了,发型不要遮住脸,再加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妥妥的帅哥。”
“用不著搭汕其她女孩,会有人追你的。
“呢—————-害羞的时候不要摸头,记得微笑。”
涩谷区,江古田高中附近的公寓内,
羽贺澄夏今晚在桐岛樱怜家里住了下来,两人都有果睡的习惯,不过两个女人睡在同一个被窝的时候,还是穿著贴身衣服的。
但桐岛樱怜的床比较窄,两女不得不贴在一块,被窝下面,两女腹部的马甲线都清晰可见。
抛开格斗类的话题,其实感情上,羽贺澄夏觉得她和桐岛樱怜有很多相似之处。
至少在感情问题上,她和桐岛樱怜都比雾奈低一等,这也是她在面对感情问题时,总会下意识抛开雾奈的原因。
或许这就是本能的愧疚心理吧!
在乌漆麻黑的卧室里,羽贺澄夏眨了眨眼睛:“睡了吗?”
“没有。”桐岛樱怜哭了一场,反而更睡不著了。
“如果,我说如果,除了凉宫美绪外,还有人喜欢宫泽的话,你会怎么办?”羽贺澄夏认为桐岛樱怜已经从感情悲伤中走了出来,所以才问这个问题。
“不知道-—”桐岛樱怜往被窝下面钻了钻,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下面。
“我还以为你会说杀了她。”羽贺澄夏开玩笑般回了一句。
桐岛樱怜彻底将脸埋在了被窝下面,从被窝里面传来的声音闷闷的:“这有什么用?或许是我的内心不够坚定,以前只想独占前辈。”
“现在觉得和雾奈身份调换一下也可以,至少每天守著前辈的人是我,就算我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凉宫美绪和雾奈两个第三者偷偷欺负我的前辈。”
羽贺澄夏翻了个身,面朝桐岛樱怜:
“你这样说的话,雾奈其实挺可怜的,一直被蒙在鼓里,当然,我觉得她肯定不想知道真相。”
“可怜吗?”桐岛樱怜并不这样觉得:“可怜的是渴望爱情却得不到的人,
雾奈已经成功了。”
隔壁的公寓内,以粉色为基调装修的卧室里贴满了宫泽的海报,衣柜里大部分衣服是洛丽塔哥德式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