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看穿了对方的身份。
“我是妖族。”
石坚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一个妖族，不去好好修炼，怎么成这个科技文明的走狗了？！”
姜妙颜脸色一沉，忍不住呵斥道。
“这个不牢你费心。”
石坚不急不缓的回道。
他的身后。
立即走出了两名看守人员。
强行……
架著姜妙颜。
朝著活体实验室的方向而去。
“放开我！”
“你们要干什么？！”
姜妙颜不断挣扎，同时咒骂了起来。
“今天我们有三个实验要做，希望你配合。”
石坚淡淡说道。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现在已经淡定了许多。
就算……
华夏哪天，真的将一头活的九阶给抓住了，他也不会太过震惊。
区区七阶的神族……
已经无法让他有丝毫的失态了。
“活体实验？你们想要把我当成实验品？！”
姜妙颜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试图再次挣脱脖子上的装置，但依旧徒劳无功。
她没想到。
自己堂堂神界排名第一的种族，竟然沦为了这个华夏文明的阶下囚，以及活体实验品！
“你猜对了。”
石坚点头。
很快。
在两名看守人员的押解之下。
姜妙颜便被送入了活体实验室，被牢牢捆缚在了实验台上。
……
院长办公室。
一枚水晶光球，再次摆放在了杨墨的桌上。
这枚水晶。
乃是趁著姜妙颜昏迷的时候，从她的脑海中提取出的记忆承载品。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这次院里对记忆水晶进行了里里外外的反复核查。
并未发现其中有任何九阶意志，或者其他的后手存在。
“让我看看，烛阴族的历史。”
杨墨带著兴奋与好奇，伸手按在了记忆光球上。
轰！
眼前的景象，再次陡然一变。
不再是办公室。
而是……
出现在了浩瀚的神界。
神界。
一座云中巨城，横亘在苍穹，烛阴族便生存在这里。
其人口……
只有28人。
但其中的始祖神，足足有27个。
他们这一族。
天赋惊艳。
几乎没有修炼瓶颈。
唯一能限制他们的，只有资源的多寡。
而姜妙颜……
作为千年内，诞生的唯一一名烛阴族，同样面临著资源枯竭的问题。
以至于……
她修行的千年，境界也仅相当于七阶的水准。
毫无寸进。
她也是烛阴族里，唯一的一尊九阶之下。
直到……
某一日。
一尊黑袍人的模糊身影降临。
画面至此。
再次扭曲。
她的记忆，似乎被打上了马赛克。
所有关于黑袍人以及文明试炼存在信息的记忆，全都被冥冥中的伟力覆盖了。
“这股力量，应该便是宇宙常数了。”
杨墨眉头皱起，喃喃低语。
一直以来。
关于文明试炼的任何文字记载、口头传述、记忆信息，都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限制。
正是这种限制。
才使得他们……
对文明试炼了解的十分少，无法获得许多关键的信息。
以前。
他们不明白其原理。
但随著实力的提升，他们对这股力量已经有了初步了解。
它……
和九阶掌握的守则有些类似。
但又强于九阶的守则。
因为……
九阶的守则，只能环绕一方，影响的范围极其有限。
而这股力量。
却可以覆盖整个浩瀚宇宙。
在宇宙各地，都无法存在关于文明试炼的任何记录。
一旦有生灵违反。
将瞬间暴毙身亡。
这种守则，已经和宇宙原初的三千大道法则属于同一级别了。
也就是说……
施展这种限制的人，其实力必然达到了三级文明。
甚至更强。
“它的限制倒也不是绝对的。”
杨墨目光闪烁，接著思索道：“这股力量，只能限制九阶以下的生灵，对九阶并没有效果。”
九阶。
已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祂们同样掌握了守则。
所以才不会受到这股力量的限制。
他搜索玄秋分身记忆的时候，便从中看到了那尊黑袍人的完整信息。
只可惜……
玄秋将其击杀之后，本尊吸收了其记忆。
并未与分身共享。
“若能击杀玄秋……”
杨墨喃喃著，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玄秋身上。
有著黑袍人的完整信息。
对方隶属于文明试炼的幕后势力，同样是九阶。
不受那股神秘力量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