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那里被划开一个口子是什么感觉?
反正女人感觉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热量正在迅速流失,她抬起双手拼了命的想捂住那个被刀划开的口子,可惜根本无济于事。
她费劲的半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男人,双眼中满是求生的哀求,不过她这纯粹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费劲了。
她身后那个男人在划完那一刀后就后撤一步,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正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中匕首上的血迹,根本连多看她一眼都欠奉。
男人对自己下手的轻重非常有自信,他相信自己刚才那一下可以让这个女人眼睁睁的自己看着自己流血而亡,并且还发不出任何声音。
擦干净后,他反手将匕首又插回到了后腰处,顺手将手帕丢在地上,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这才撩起眼皮看向已经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浑身抽搐的女人。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等待着,直到一根烟抽完,将烟头用脚捻灭后,方才走到早已没动静的女人身边,伸手在她脖子那里摸了一会儿。
摸完后好似还不放心,又两只手叠在一起,用劲的在她胸口压了几下,就像是在做抢救般。
随着他的动作,每压一下,女人脖子那里就会冒出一股血,直到彻底压不出来大股血后,男人这才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
“你说你图什么,年纪轻轻的,长的又漂亮,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就要干这一行呢?这下好啦,死无葬身之地,唉,可怜啊,还得麻烦我给你收尸,这不是给我添乱么。”
一边说着,男人转身走进了后边的屋子,没多大会儿又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手电筒。
打开手电后男人照着四处看了看,边看边摇头,嘴里还不停地嘀咕道:“亏了亏了真是亏了,这丫头看着没几两肉,血还不少,飙的到处都是,这要收拾干净不得累死我啊。
玛德,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一定要把脑袋给按到瓮里去,流血也给劳资流到瓮里,省的我还要打扫卫生。”
对于刚刚亲手了结了一个人,他没多大反应,反而是因为要打扫卫生让他懊恼不已。
第142章 提供消息
“詹法医,能确定死亡时间不能?”
“户外温度这么低,尸体都快冻硬了,对判断死亡时间影响非常大,只能先拉回去,等解剖后再看了。”
“您给个大概时间就可以。”
詹法医抬头看了眼自己面前这个满脸急切的二处侦查员,想了想说道:“金智海同志,我可以给你个大概时间,但没有经过解剖前,这个时间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不对它的正确与否做任何保证。”
“谢谢詹法医,这个我不会记录的,您请说。”
“根绝我个人的经验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夜里十一点,也就是二十号晚上十一点,到二十一号凌晨三点之间,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听听就好,具体的等我通知吧。”
说完后,詹法医扭头就走,一个字都不多说了。
金智海忙不迭的说了两句感谢的话。
今儿早上刚上班,他们就接到台丰分局值班室电话,说是在六里桥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
发生命案是必须要上报的,但也仅是上报,目前这种情况,市局刑侦处还并不会插手,正常情况下是发生死亡两人以上,或者经过调查发现案件跨区了,才会由市局接手,方便调查。
金智海今天是市局刑侦二处的值班员,所以他才到现场来看看,简单的记录一下,了解一下案情就行。
从法医处的詹法医嘴里了解了大概死亡时间后,他又回身走到正在被打包准备带走的尸体旁看了看。
死者是被人割了颈部大动脉,只用了一刀,刀口平滑不深不浅,恰到好处。
死者的脸也被用刀划的不成样子,根本无法通过面部来认清死者长相,整个身体上下未着片缕,甚至连双手的指纹、掌纹都被破坏了。
为了不被公安找到死者的真实身份,凶手做的很极端,这也恰恰反映了一点,凶手很懂行,做的很谨慎。
从尸体的皮肤状态以及某些地方来看,死者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模样。
这么年轻的一姑娘,是怎么跟这么凶残的凶手认识,并且结仇结缘的?
就在金智海正思索的时候,旁边一个人曲肘碰了碰他。
“智海你看这里……”
收拾尸体的是台丰分局的人,碰金智海的那人等他看过来后,将尸体侧起来让金智海看后边。
“这里被割走了一块,以凶手的谨慎程度来看,我怀疑这里应该原本是长了块胎记,或者说死者以前受过伤,留下了一块比较独特的伤疤,为了避免暴露,凶手把这里也一并切除了。”
尸体右后腰那里的皮肤有一块缺失,除此之外,尸体上目前再未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呼……”
金智海扶着膝盖站起来后长出一口气,转着头看了看附近。
这里原本是附近街道办的仓库,房子时间比较长,前两天的大雪把屋顶给压塌了。
街道办派人过来大概清理了一下,把剩余没塌的房梁全部都弄了下来,以防有附近居民过来捡拾砖头什么的,再发生点意外,计划是等开春以后再收拾。
昨天下午才拆完,一片狼藉,半夜就被人抛尸过来,是刚好碰上了,还是知道这里的情况?
报案人是附近居民,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他就是想过来拾几块砖头回家给煤棚拾掇拾掇,刚进来就看到了那具尸体。
那会儿才六点多,天还没彻底亮呢,给老头吓个半死,还在砖头堆上摔了一跤,把手、腿都给蹭烂了,硬忍着疼,跌跌撞撞的跑到派出所报的案。
这里距离派出所很近,拐个弯就到,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凶手敢把尸体扔到这里,胆子不可谓不大。
在抛尸现场又转着看了看,见再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了,金智海便跟台丰分局的同志打了招呼,走出了这个一片狼藉的仓库区。
这个案子挺有意思,凶手特别谨慎,尸体附近除了早上那个老头留下的足迹外,还发现了一些痕迹。
明显能看出,来时因为扛着尸体,痕迹留的非常重,还有几个痕迹是抛尸过后往出走时留下的,比那几处痕迹就要轻的多。
凶手非常有经验,应该是在脚底下绑了一块木板,导致痕迹虽然留的很重,但什么都判断不出来,甚至连凶手是多大脚都无法确定。
这么谨慎小心的凶手,金智海的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了那个带刀疤的面容,陈光耀。
那家伙当时也是这么谨慎,如果不是聪明过了头,被从足迹中发现了一点端倪,很可能现在还没暴露呢。
嗯?足迹?痕迹?
想到这里,金智海调头又回到了仓库,找到台丰区刑侦科的同志,让他们等现场痕迹照片洗出来后,给市局刑侦二处也发一份,然后才离开。
他打算回去跟组长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提前介入,或者处里直接把案子提上来。
想直接提上来,还要看人家台丰分局的同志愿意不愿意了。
也无所谓了,他就是觉得这个案子有点搞头,所以才想插一手,具体怎么做,看人家领导安排吧。
在公交站台等公交的时候,金智海如是想到。
……
社会局行动一处前院卫生室
李言诚看了看时间,伸手将钟副局长腿上扎的针取了下来。
“钟局,您起来活动活动,看看感觉怎么样。”
钟副局长两条腿都有伤,以前在战场上被炮弹碎片击伤过,虽然弹片都取出去了,但因为是战场急救,医疗条件有限,卫生条件就更别提了,造成了他跟其他那些人一样的状况,一遇到变天或天气寒冷时,疼起来是真要命。
“嘿,言诚同志,你这医术水平确实可以啊。”
钟副局从床上起来后,在房子里来回走了几趟感受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我这腿这些年可没少折腾我,不怕告诉你,总院那几个老家伙都束手无策,只能是在一定程度上的减轻。
你一出手,疼痛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嘿嘿……不错不错。”
老家伙?
李言诚在心底撇了撇嘴,要说治病,他可能拍马也追不上总院那些老家伙们,可要论止疼,那几个人捆在一起,他都可以再让一只手。
这半年封闭管理,他闲来无事是没白没黑的研究脑袋里传承里来的那些知识。
虽然还是没有彻底研究透,但也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说呢,针刺治病的方法有它的独到之处,但缺点也非常明显,那就是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像那些涉及五脏六腑的,针刺之法更多的只能是辅助,主要还是需要依靠药物来调理。
打个比方,用西医的说法,癌症是因为癌细胞疯狂增长吞噬正常细胞,超过了正常值,所以才有了癌症。
中医可以依靠药物,来遏制癌细胞的增长扩散,再用药物调理五脏六腑,使其正常运转,五行阴阳平衡,靠人体本身的免疫系统来消除那些癌细胞,从而达到西医说的治愈的效果。
针刺就没办法啦,总不能靠针刺来把一个个癌细胞刺死吧,这就是开玩笑了。
但针刺也有它自身的优势,癌症患者晚期是非常痛苦的,通过针刺穴位、经脉,可以减轻其痛苦,用那啥一点的话说就是,临终关怀吧,使其人生最后一段路走的稍微有尊严一些。
“能让您舒服一点就好。”
“舒服,舒服太多了已经。言诚,针灸一次能管多长时间?”
“您这个比较严重,最多三五个月就得来一次,三个月吧,您尽量控制在三个月内,不要等疼了再来。
依我判断,再做上不超过五次,基本上就差不多了,以后应该就不会再疼了。”
“你的意思是,能痊愈?”钟副局长的双眼瞬间瞪的溜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他还以为自己就这样扎针得扎到死呢。
“当然可以痊愈,只要把伤口处堵塞的经脉彻底疏通了就可以。”
“哈哈哈……好好好!”
“钟局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在院子里都能听到您的笑声。”
钟副局长的笑声还未落,老许就撩开门帘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贵善啊,我跟你说,没想到啊,我这腿竟然还有能彻底治愈的那一天,哈哈哈……”
老领导的腿伤老许当然清楚,现在一听说能治好,也为他高兴,看向李言诚的眼神都怪怪的。
“言诚,你的医术现在都这么高啦?”
“呃……处长,我年龄在这儿摆着呢,见过的病患总共也没几个,钟局腿上的毛病能治好,只是恰巧对症而已。”
“谦虚了,谦虚了啊言诚,你的医术高不高我不在乎,只要能在咱们这里派上用场就行。”
老许是个讲究实用的人,花里胡哨的过程他不在乎,他看重的是结果。
本来他把李言诚调过来就没想着要用那劳什子医术来做什么,后来发现这小子的针刺法竟然还能用来审讯犯人,虽然用一次的限制颇多,但效果却好的惊人。
完全就是意外之喜。
这也是他还依然让李言诚待在卫生室的原因,否则早就过来找谈话,让去侦查科上一线干活了。
“钟局,您不是说找我还有什么事儿嘛,现在去我那儿?”
“嗯,我跟言诚同志再说两句话。”钟局点点头。
“言诚同志,我听孝同说,你愿意跟他一起去秦省提审那个犯人?”
“啊?哦,对。”李言诚没想到钟副局长还会跟他说这件事儿,愣了一会儿才点头应到。
这件事儿老许也清楚,现在那个案子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能是去秦省碰碰运气。
让李言诚去他也同意,用那种特殊方法直接审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免得遗漏什么。
“那你知道不知道此去可能非常凶险?”
钟局虽然没有明说,但李言诚听懂了,老许却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搞不懂,不就是提审一个犯人么,怎么还会凶险了。
没等他开口问呢,李言诚已经开口了。
“钟局,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没想着自己能做什么,我这点小体格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是想看看,算是……算是尽朋友的一份心吧,不管怎么说,罗扬总是在我困难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拉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