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河这样问,段炳义马上就明白,他们的两条线索碰到一起了。
“孙副科长,你们是什么时候查到照相馆来的?”
“尹安达的妹妹尹安心说的,尹家老两口的身体不好,我们没敢直接找过去,就先去的他妹妹的工作单位,平昌县粮食局下属的粮油门市部。
她说因为嫂子的关系,她哥一年到头也就回一两次家,她对她哥在外边的交往也不了解,上一次见尹安达还是刚过完年。
见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们都上车准备走了,尹安心又过来叫住我们,说她想起来过完年那次她哥回家,她看到她哥外套开缝了,就让他脱下来帮他缝上。
当时她没注意,把衣服口袋里装的东西不小心给倒出来了,发现里边装了三个照相馆装照片的小纸袋,每个里边都有一寸照片,她好奇她哥为什么装这么多一寸照片,就问了下。
当时尹安达给她的解释是厂里要用,尹安心说她看到纸袋上的地址,就在仪器厂附近。
她在粮油门市部上班,单位经常会发些好东西,以前她都会骑车子过来给她哥送点,后来她实在是看不惯她嫂子那样,再加上她也有了老三,所以近两年她就一直没再来过。
照片这个事儿,是她唯一能想起来最奇怪的事情了。
根据她给的地址,我们就找了过来,过来后我让我们科那个女侦查员时平妹,进去先照张照片观察一下。
段组长,你们这边发现的什么线索?”
“照片,跟尹安心说的一样,我们在尹家也发现了好几袋在这家照相馆照的照片,有一寸半身照,也有五寸全身照,那些一寸半身照一张都没有用过,每袋八张全部都在。”
“这要是没问题才出鬼了。”
孙河撇了撇嘴,掏出烟给段炳义和洪军一人发了一根。
“那这样吧段组长,等我的人出来,照相馆就交给你们,我们在外边再去找其他线索。”
“别别别”
听到孙河这样说,段炳义急忙摆了摆手,照相馆,或者说来照相馆的某个人有问题,这已经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
虽然他们也查到线索将视线转了过来,但明显人家一处的动作要更快一些。
这时候从人家手里接过来那成什么了?抢功劳吗?他们可没有这个传统。
要是被处长知道了,非踹死他不可。
“孙副科长,你们继续跟这条线就行,我们在项目组内部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还正害怕忙不过来呢。”
看段炳义不似作伪的神情,孙河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说道:“那行,这条线我们跟,回头如果我们查到仪器厂内部的什么消息了,我这边及时通报给你们。”
“行,那就这样,我们先回去,里边事儿还多着呢。”
“成,咱们随时沟通。”
“没问题”
既然落实了有人跟这条线,段炳义也不在犹豫,带着他的人就往回走去,这次他没再按原路返回,而是打算绕到前门去。
等他们走了后,孙河没再换地方,就站在那里看着照相馆那边。
他选的这个地方刚好能看到照相馆大门,可照相馆里的人如果不出来走到路边上来,是看不到他这边的。
距离段炳义他们离开不到两分钟,孙河就看到照相馆里走出来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段炳义过来的时候,他也是刚过来都没五分钟,所以之前照相馆里有没有照相的客人他也不清楚。
这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照相馆里出来后,直接就过马路走到了这边,然后朝西边走去。
他过来后孙河看清了他的长相,这个眼镜男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还没等他仔细琢磨是在哪里见过呢,就看到时平妹也从照相馆里走了出来。
她出来后转头瞅了一圈,然后直接就顺着路往北边拐着走了。
她这个动作让孙河心中一震,忙打起了精神。
刚才进去前他们就约定过,在里边如果没发现什么问题,那么时平妹出来后就会直接过马路这边朝南走,也就是他现在这个方向。
可如果在里边发现有疑点,那么出来后不要停,直接朝相反的方向走,也就是北边。
现在时平妹往北边走了,那……
刚想到这里,孙河就看到照相馆里又走出来了一个人,虽然样貌看的不太清,但还是能辨别的出,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这人出来后先是站在门口低头点了根烟,然后抬头朝西边看了看,又走到路边站了几秒钟,然后缓缓的转身走到南北这条路的路边,先是瞄了眼南边,然后就转头看向北边。
而这时时平妹也不过才走出去了几十米远,别说站在那个中年男人的位置了,就是孙河站着的这个地方,都还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她的背影。
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望向北边,孙河稍一犹豫就抬脚往马路对面走去,走过去后,他直接走进了路边的百货商店。
他不确定那个中年男人朝南边扫那一眼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
从这个中年男人的动作上看,十分可疑,他不敢让这个人短时间内再看到他第二次。
这个商店和那个中年男人站的地方刚好是个对角,里边暗,外边亮,只要不是走到门口往里看,根本就看不清里边的动静。
走进商店后,他借着买烟的工夫,透过商店大门看向对面,那个中年男人还站在那里看着北边。
等他买完烟付完钱了,那个中年男人又转过来看向了南边。
这让他有些麻爪,暂时不能出去了。
没办法,他只能再要了一包火柴,结果还承受了营业员两记白眼攻击,似乎是嫌他不一次买完。
还好,等他买完火柴后,那个中年男人刚好转身往照相馆里走去,借着这个空挡,他连忙快步走出商店,过到马路北边,顺着路东边,一路朝北边去追时平妹了。
走了能有五六分钟,他才看到要找的人,时平妹恰好也看到了他,从路西走了过来。
二人没停,一前一后又往前走了一二百米,直到走到一个胡同口,这才拐进去停下来,他们的车就停在这里。
坐到车上后,时平妹长出一口气,不等孙河问,就快速的说道:“孙科,你刚才看没看到我前边出来的那个戴眼镜的男的。”
“看到了,我感觉有些面熟,还没想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你就出来了,那是谁啊?”
“他叫时怀安,项目组的人,我这个姓并不多见,所以昨晚看资料的时候我就多看了几眼,记忆特别深刻。
我进照相馆的时候,他已经在后边照相的房子里边了,因为关着门,我也看不到里边发生的事情,但他从后边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第237章 圣体
“时怀安,我大概有点印象了。”孙河点点头问道:“你说他从后边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看,那个照相馆里照相的人是不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没错,我进去照相的时候,他问东问西,不停的问我要一寸照片是做什么,先开始我没搭理他,他还问。
把我问烦了,我就问他是不是不说干什么就不能照相?他这才闭上嘴。”
“这孙子估计是害怕了,可能对每一个今天过去照相的人都会疑神疑鬼,你刚才离开照相馆以后,他跟出来站路口看了你老半天。
我怀疑时怀安就是他发展的另一个人。
尹安达失踪,今天保卫处在项目组内部又展开调查,项目组继续休息一天,时怀安应该也是害怕了。
他过来很可能是来问尹安达的下落,你说他脸色难看的出来,应该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副科长,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布控监视照相馆?”
“怎么办?”
孙河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后摇摇头说道:“我觉得还是直接抓回去审的好,留在外边夜长梦多的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如果他真的就是尹安达背后那个人,他被抓了,就算项目组里还有内鬼,也会暂时安宁下来。
处长不是说了么,我们现在要做的,一是抓那些犯罪分子,二是防范项目组的资料坚决不能再继续外泄,但重中之重是保证项目能继续顺利开展,而不是因噎废食。
所以,打草惊蛇很有必要,哪怕让他们先暂时收手都可以。”
说到这里,孙河已经下定了决心,掏出钥匙就发动了汽车。
“时平妹,你知道照相的那个人叫什么吗?”
“具体叫什么不清楚,照相馆里开票的把他叫曹师傅。”
“曹”
孙河念叨了一遍这个姓,开着车驶出胡同口,拐向了南边。
……
二十六号傍晚七点多,二十号院的晚餐才开始,李言诚出钱,吕军民帮忙出力,弄了结结实实的六道硬菜,在后院摆了两桌。
等吃完饭收拾完都九点多钟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二十号院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除了后院主屋的耳房。
在这里,李言诚终于第一次欣赏到了自己妻子那曼妙的身姿,事实证明,他的感觉并没有错。
当他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羞答答的解除掉层层伪装之后,脑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话,这不是妥妥的大雷圣体,亡夫圣体嘛!
这要是只穿个小背心给他跳上一曲摇太阳,他觉得自己的鼻血能当场飙出去一丈远。
真是要了亲命啦!
他现在只乞求那位大神在把他踹过来后,不止是给了他力量,一定还要让他某方面的能力也一定要好。
否则,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英年早逝,还是那啥尽人亡的死在自己老婆肚皮上那种。
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一夜尽欢颜。
第二天清晨,李言诚是被关在卧室外的小猫叫声给叫起来的。
感受着怀中那惊人的触感,他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满足了。
想到这个女人昨晚上那生涩却又努力的配合,他一脸怜惜的探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似乎是有所感觉,怀中的女人吧唧吧唧小嘴,搭在他身上和腹部的手腿一起紧了紧,整个身子又往他怀里挤了一下。
见状,李言诚伸出左手把她的脑袋稍微动了下,揽住她的右胳膊也朝上微微一抬,以便让她能更舒服的枕在他的肩窝处。
做好这一切后,他伸出左手把床头柜上的表拿到了眼前,还不到六点,这该死的猫,这该死的生物钟。
将表放回去后,他的左手顺势又搭在了怀中女人的后仓上,手上紧实的触感,以及胸前的压迫,还有食之知味的心理状态,让他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不行不行,他急忙挥去脑海中的想法,转头想寻找个什么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这一转头,他就看到了新婚妻子昨晚脱衣服时搭在椅背上,最里边穿的那件内衣。
之前他一直以为她是不是缠胸了,昨晚才知道不是,她穿的确实是内衣,是大熊那边的。
类似于那种半截背心,但不是穿的,而是前扣的那种,料子挺厚,裹在身上也非常紧。
他老婆的前仓个头着实不小,反正他的一只大手无法完全把握。
在这个没有内托的时代,太大了确实是个累赘,别说跑了,就是正常走路晃动幅度都会很大。
所以她从高一开始就一直都是穿着这种内衣,虽然把自己裹的有些难受,夏天还热的要命。
但最起码这样子会方便很多,再穿上宽松的外衣,就不会让别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体上。
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
可李言诚觉得这样不行啊,裹的太紧,那可是会生病的。
低头看了看怀中依然在睡梦中的妻子,他开始琢磨起怎么才能把那个内衣帮着改一下,既能托住,又不用裹的那么紧。
直到被外边的小猫叫声烦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这才轻轻的抽出被妻子枕在脖子下的胳膊,嘴里无声的碎碎念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