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我也能杀恶灵,现在哭什么 第192节

  楚河开始觉得这个世界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也并非是自己自以为已经知晓的那一点内容。

  糊里糊涂的戚朝宇,

  很快就察觉到了楚河和玉藻前所说的“来了”到底是何意。

  前方那栋别墅里的灯光开始变得明暗不定,

  “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不断响起,

  愈发刺耳,尖锐,急促。

  坐在沙发上的张建成,黄秋程以及中年女人,同样有所察觉,

  脸上或多或少地流露出紧张与忌惮的神情。

  唯有坐在沙发最中间的黄海波,仅仅只是眉毛微微往上一挑,

  紧接着便露出冰冷的笑容,那笑容中更是泛起真切的杀意。

  “不怕你不现身,就怕你一直躲在暗处。”

  黄海波自言自语,声音低沉。

  别墅内,

  宁静的空气中骤然被一股莫名的张力撕裂。

  昏黄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为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平添了几分阴森与不安。

  突然间,空气中似乎被无形之手轻轻搅动,

  一张张泛黄的纸张悄无声息地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它们轻盈地旋转,翻飞,

  宛如冬日里提前降临的雪花,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刺骨冷意。

  这些黄纸,边缘略显残破,字迹模糊不清,

  它们在空中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缓缓向地面沉降。

  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随着黄纸的不断累积,它们在地面上堆砌成一座座小山,

  暗黄的光泽在微弱的光线下时隐时现,宛如一片片枯萎的落叶,铺就了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道路。

  张建成脸色苍白,双眼紧盯着这一幕,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缩,双手紧握成拳,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中寻得一丝慰藉。

  黄秋程则紧贴着墙壁,目光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她轻轻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的任何声响都会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

  而那位中年女人,更是吓得脸色铁青,双手交叉在胸前,不断低声祈祷,想要通过虔诚的信仰来驱散这份不祥之兆。

  唯有黄海波,他站立于黄纸雨的中心,神色淡然。

  黄纸的触感冰凉刺骨,它们轻轻触碰着他的发梢,肩头,最终滑落到他的裤腿上。

  黄海波没有躲避,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适。

  随着黄纸的持续降落,别墅内的光线似乎变得更加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倘若你的本事就只是撒下这些黄纸,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我一直在等着你到来,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黄海波也并未刻意去寻觅那位幕后真凶的踪迹,仿佛是在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然而黄海波心里很清楚,对方已然来到这栋别墅之中,

  只是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

  将自身的气息和踪迹完全遮掩得严严实实,所以无法直接用肉眼捕捉到。

  “啊啊啊——”

  别墅内忽然间爆发出来了一道声带都要被割裂的尖叫声。

  这道尖叫声来自于张建成,站在那里的身躯半弓着,双手捂着脸不断的抽搐。

  黄海波,黄秋程和中年女人目光瞬间都被他吸引。

  “老……老公,你怎么了?”

  黄秋程想要过去,却被黄海波一把拉住胳膊。

225.第225章 湖门武道学院全校第一的天才少女!

  225.

  “嗬嗬嗬……”

  张建成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颤抖得愈发剧烈。

  他的双手紧紧扼住了自己的脸庞,指尖深深嵌入肌肤,要挣脱这束缚他理智的牢笼。

  身体弯曲成弓形,背部弓起,双腿无力地颤抖,整个姿态扭曲而痛苦,宛如一只被沸水煮熟,正竭力挣扎的大虾。

  随着他口中“啊”的音节逐渐扭曲为低沉而嘶哑的“嗬”声,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声音,像是来自深渊的哀嚎,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张建成的喉咙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喘息,

  仿佛有某种力量在内部疯狂地挤压,撕扯着他的喉咙。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倒映出的不再是恐惧,而是彻底的疯狂与自我毁灭的决绝。

  他的双手,如同锋利的刀片,一遍遍地在自己的脸上划过,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血肉模糊的撕裂声。

  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鲜血沿着指缝汩汩流出,染红了张建成的双手,也染红了衣襟。

  黄秋程和中年女人目睹这一幕,无不惊骇欲绝,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恐惧。

  张建成的双手,犹如不知疲倦的机器,继续在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上肆虐。

  鲜血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与这个世界的界限。

  他的脸,在他的疯狂之下,逐渐变得血肉模糊,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如同蜿蜒的河流,流淌着生命的哀歌。

  最终,当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吼也被无声取代。

  张建成只是张着嘴巴,发出无声的嘶吼,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一丝生机的光芒。

  地面上,他的鲜血汇聚成涓涓细流,与先前飘落的黄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随着张建成脸上最后一块血肉的剥落,

  一种超越常理的恐怖景象缓缓展现在众人眼前,

  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黄海波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寒意。

  那张脸曾经属于张建成的脸,此刻已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纸张精心编织而成的脸庞,

  它静静地依附在原本血肉模糊的轮廓之上,显得既诡异又荒诞。

  这张纸人脸庞上,挂着一抹僵硬而扭曲的笑容,

  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但在旁人眼中,却又莫名地带着一种诡异的喜悦,

  嘴角上扬的弧度夸张而夸张,仿佛是一个被操纵的木偶,正演绎着一出无声的悲剧。

  脸颊两侧,涂抹着猩红如雪的腮红,与周围苍白的纸张形成了鲜明对比,更添了几分妖异与不祥。

  这色彩,本该是活力的象征,此刻却如同鲜血凝固后的痕迹,让人不寒而栗。

  纸人的笑容与这腮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氛围,好似连空气都在为之颤抖。

  张建成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指甲缝里仍残留着碎肉与血水,它们缓缓滴落,与地面上早已铺满的黄纸融为一体。

  他的衣衫,也被鲜血染红,与那张纸人脸庞形成了诡异的和谐,

  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崩溃,还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恐怖陷阱。

  此刻的张建成,身上已无任何人类应有的特征,他的皮肤变得异常黄涩,

  质地与周围飘落的黄纸惊人地相似,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这诡异场景中的一部分。

  别墅内,灯光依旧忽明忽暗,黄纸依旧不断飘落,但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建成身上,

  那个曾经的人,如今已变成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存在。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恐惧感,让人几乎窒息。

  这一刻,时间凝固,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股无法抗拒的恐怖氛围之中。

  “原来竟是这样。”

  黄海波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幕后真凶,早就将计就计地施展了手段。

  张建成早已不是原来的张建成了。

  他的身体早就化作了纸人,只是麻木而僵硬地执行着那个幕后真凶的指令,

  这一点我居然都未曾察觉。

  这种纸人居然还能够掠夺活人的神志,简直匪夷所思。”

  黄海波目睹了这一过程的希望,已然彻底洞悉了对方的手段。

  黄秋程的心理防线已然崩溃,

  捂着嘴巴抽泣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黄秋程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丈夫,

  以如此残忍暴虐的方式丢掉性命。

  那些活人变成纸人的过程,竟是这般痛苦。

  “原来你们这些恶魔也会感受到痛苦吗?”

  一道充满讥讽的声音在别墅内回荡开来,

  这些声音仿佛来自于飘落的每一张黄纸,又像是地上的每一张黄纸所发出的。

  “恶魔?你才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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