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哪里知道这一刻曹轩宾脑海里转的什么,但看出了他眼里的渴望,和熊熊火焰,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会儿赵健带着你熟悉熟悉,伱俩商量着做个伴奏的计划,看要用到哪些乐器。”
这时赵健颠颠的来了,进门就叫:“哥,你来啦~”
曹轩宾怔了怔,看看赵健又看看陆一鸣,有些困惑的对赵健道:“你比他还小?”
赵健似笑非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有志不在年高,小弟弟,多学着点。”
曹轩宾差点一个踉跄:“一鸣比我还小四岁,你叫谁小弟弟呢?”
“那你在我面前也是小弟弟,我77年的。”赵健淡淡道。
曹轩宾一噎,随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哥~”
“哎。”赵健眉开眼笑,然后勾住曹轩宾的脖子:“你既然跟了鸣哥,你就得有小弟的觉悟。”
“什么?”曹轩宾有点懵。
“那一鸣是你能叫的?”赵健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的无语之色。
曹轩宾被这么点了一下,终于明白:“那……我也叫……哥?”
“你跟我不一样,我不在他手下,叫哥就够了。”赵健在他耳边道:“你得叫总,陆总。”
“啊?”曹轩宾才毕业没两年,还没从学校到职场转过弯,更何况陆一鸣比他小四岁。
“方纹山比周杰轮大十岁,照样叫周董,他说什么了?”赵健道。
曹轩宾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可是——”
他心里的意思,是现在的陆一鸣怎么能跟周杰轮比,但犹豫一下这话又没敢说,虽然是事实,但很多事实说出来就是打人脸了。
曹轩宾只是经验不丰富,但不是傻。
赵健当然听出来了,拍了他脑门一下:“有什么可是的,你只要知道,谁给你钱就行。”
曹轩宾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他姐结婚的时候,拿到一个红包,叫一声爸,再拿一个红包,叫一声妈,那我这……也算改口费?
陆一鸣确定用他的时候,就给了他一千块钱,即使是现在的沪市,这改口费也不低啊~
把曹轩宾交代在这里,陆一鸣就走了。
他要是知道曹轩宾会脑补这些,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给这么多,一天管三顿饭得了,等公司正式开张了再说。
今天车墩那边检修,刘师师她妈前几天回京城有事,下午陆一鸣去把她接了出来。
刘师师兴奋的像一只连蹦带跳的兔子,哦对,她就属兔!
“给你买顶帽子吧。”
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逛街的时候,陆一鸣真的给她买了一顶兔耳帽,刘师师开心得直接就戴上了。
随后的路上,有时候她一蹦起来,那兔耳也跟着摇摇摆摆。
“还挺可爱的。”
陆一鸣好笑道,然后就忍不住上前扯一扯耳朵。
“不准扯我的耳朵!”刘师师双手按住。
陆一鸣于是作罢。
带着她在城隍庙逛吃逛吃,这时候还不像过去,那么多只有名头没有味道的店,现在能开下去的,不说全部,至少大部分都有一定的手艺。
自然而然,刘师师吃得舒坦,心情更愉悦。
“没有一个吃货,能轻松走出城隍庙。”陆一鸣笑道。
“谁说的,我就挺轻——嗝~”
话还没说完,一个闷响的嗝就脱口而出,当时就让陆一鸣笑喷了:“哈哈哈哈~”
刘师师涨红了脸,跺脚捂脸:“哎呀!”
随着她不好意思的摇摆,兔耳朵也跟着晃啊晃。
吃完后,两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外滩,虽然江风有点凉,但黄浦江的夜色却依然很美,那些霓虹倒影在起伏的江面上,像是色彩也跟着流动起来。
陆一鸣双手插兜,而刘师师在一旁绕着陆一鸣转圈。
片刻后,刘师师不跑了,也跟陆一鸣并肩站立,脑袋还往陆一鸣肩膀靠了靠。
站了一会儿,刘师师咬了咬嘴唇,凑到陆一鸣跟前,轻声道:“一鸣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陆一鸣愣了愣,瞥了她一眼:
“你满十八岁了吗?”
“额……”
“那就没满。”
“然后呢?”
“没满不能抱……”
“哼!”
刘师师噘嘴,然后又不满道:“不抱就不抱,好了不起呀!”
但片刻后,她又悄悄的把手从陆一鸣插兜的手肘空里穿过去,挽住后就箍紧了。
“你干嘛?”陆一鸣道。
“没干嘛?”刘师师扭头,斜45度角望另一边的天空。
“人家鸵鸟是脑袋垂地,你是仰头。”陆一鸣好笑道。
“你才鸵鸟呢,人家是兔子,兔子!”
说着,刘师师鼻子皱了皱,被冻得有些红的鼻子和脸颊,反倒让她的皮肤更显白了。
陆一鸣哈哈大笑:“人家兔子眼睛红,你是鼻子红,胡萝卜做的啊?”
“对呀对呀对呀!”
134、小白菜要被猪拱了
把刘师师送回车墩那边的酒店后,她还有些依依不舍:
“你再待一会儿嘛。”
“可别,万一你妈今晚来了,看到我在你房间,不得冲到厨房去拎菜刀啊。”
刘师师忍俊不禁:“怎么可能,她明天才回来。”
“她倒也不嫌累。”陆一鸣好笑道。
“就是呢。”刘师师也有些无奈:
“其实她在剧组也没什么事,住是酒店,吃是盒饭,说是照顾我,其实就是跟我一块儿住酒店,然后看看电视,早上给我煮俩鸡蛋。”
“那也不是,她还客串了护士长呢。”
“那才几个镜头。”刘师师撇了撇嘴。
这时候的她,还是一副想挣脱牢笼,想看看外面世界的心理,天真烂漫,对什么都抱着美好的期待。
“行了,你早点睡吧。”陆一鸣揉了揉她的秀发:
“明天下午我就过来了。”
刘师师问道:“那你明天上午干嘛呀?”
“就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新剧,让我去试镜。”陆一鸣随口道。
“咦?”刘师师好奇起来:“上次你不是说确定了吗?”
“只要我没有演烂,那就没问题,但问题是,我可能演得烂吗?”陆一鸣好笑道。
“吹牛~”刘师师笑了起来。
“那你先给我找头牛再说。”
正说着呢,酒店走廊响起高跟鞋的声音,还有拉杆箱在地毯上滚动的绵绵响声。
两人诧异的转过头,就看到刘妈妈从拐角处转过来,跟两人打了个照面。
一瞬间,三人都愣了。
刘师师立刻脸色变了,随即瞪了陆一鸣一眼:“牛没有,但伱是只乌鸦~”
陆一鸣明白她是说自己乌鸦嘴,但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这刘妈妈是不是在家的时候感觉眼皮直跳,预感有人要拐自家的小白菜,所以急匆匆的赶来?
还好陆一鸣是个正人君子,否则铁定让丈母娘抓個现行了!
想一想,万一出现那场面,而她打开门的一瞬间——嘶~简直不敢想。
别说刀了,估计炸了陆一鸣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还没睡?”刘妈妈目光深幽的凝视着女儿。
刘师师缩了缩脖子:“一会儿就睡。”
“一会儿再跟你说。”刘妈妈瞪了她一眼,转而看向陆一鸣:
“小陆,你这是?”
刘妈妈问的还算克制,但眼神从上打量到下,依然带着某种怀疑。
如果是在房间里面,陆一鸣还真有点说不清,但现在在门口,他腰杆很硬,笑道:
“今天下午没拍戏,我怕师师无聊,就带她到市里逛了逛,在城隍庙吃了点小吃,然后在外滩走了走,刚把她送回来。”
“这样啊。”刘妈妈点了点头。
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惊讶后就是生气,更怕出了什么状况。
毕竟刘师师打的什么心思,她这当妈的怎么可能不清楚,她最怕的就是……陆一鸣从屋里出来,准备走!
不过陆一鸣一直以来的正面形象,又让她还有点侥幸。
再加上她的观察,刘师师穿着在外面的衣服,如果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她出来送陆一鸣,不可能还穿得这么整齐。
这让她也松了口气。
再对上陆一鸣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了,他俩刚回来。
虽然但是,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如果自己再晚来一会儿?会不会又有别的状况?
嘶~~还好还好,还好回来了!
把陆一鸣送走后,刘妈妈就把门一关,眼一瞪,开始教育起女儿了。
“我一走你就急吼吼的往外跑,怎么,这里烫屁股啊?”
“没有,您说什么呢~”
“没有?你那点心思,真以为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