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容想了想道:“照这么说,蕾蕾以后就找不到对象了?”
陆一鸣坐到旁边,把自己带的饮料喝了两口,道:
“也不能这么说,男人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但现任肯定忍不了。”
说的时候,陆一鸣想起谢和张。
结婚的时候就知道张和陈有过一段,但并不妨碍他俩结婚,直到照片爆出,他还能勉强忍受,毕竟那也是过去。
但你特么的在飞机上又来,这可是当下,谁能忍得了?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田海容对陆一鸣越来越好奇了:
“怎么感觉你懂得比我都多,随便说的话,都像是一种经验的总结?”
陆一鸣重生后,类似的话他听过很多,但并不恼,重生这种大美事都能落到头上,区区一点怀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笑了笑,陆一鸣道:“没准我投胎的时候,孟婆打瞌睡,给我喝的是水?”
“哈哈!”田海容被逗乐了。
随后她去洗澡,准备换衣服离开。
当她洗完澡,穿着浴衣,到更衣室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看到陆一鸣过来,不由诧异道:“你来干什么?”
这家游泳馆是会员制,每个会员都有单独的更衣室,虽然不大,但也足够使用了,毕竟会费不菲。
“看一看呗。”陆一鸣一副‘委屈’的模样:
“郝蕾那婆娘又来,打扰我的好事,吃不成,你还不能让我看看?”
田海容莞尔一笑:“你这个时候,才像你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我平时很老吗?”陆一鸣佯做‘狰狞’状。
田海容拍了他一下:“哪有,我可没这么说,你平时感觉成熟一些,刚才的时候,才有点小孩气。”
“就算是真实的二十岁,也不叫小孩气好吧。”
一边说着,陆一鸣一边关上了更衣室的门。
陆一鸣这样半推半就的,田海容也没再坚持,想着反正都看过,但嘴上还是说:
“你不能动手动脚啊。”
“我保证,我只看看,不动。”陆一鸣举手保证。
田海容换掉浴衣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人也只真正那么过一次。
但陆一鸣这时候已经凑了过来了。
“哎,你不是不动吗?”
“你说不能动手动脚,我这动的只是嘴。”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安静下来。
“没见过你这样的……”田海容有些累了。
“今天这不正好让你见识到了?”陆一鸣笑道:“还不感谢我。”
“我谢谢你啊。”田海容白了他一眼,那红脸桃腮的模样,秀发被汗水贴在额前,这一眼让她又有了新的味道。
……
当陆一鸣跟她一起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游泳区都没什么人了,再看手机,里面有郝蕾好几个未接电话。
田海容横了陆一鸣一眼,然后打给郝蕾:
“啊?没有,我们早都在路上了,就是今天有点堵车。”
“刚才在聊天,手机调成静音了,真不是故意的。”
“是真的,马上,马上就到哈。”
62、更衣室
审核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出来,也懒得改了,进群吧。
63、爱死他了!
“我腿都快软了,还得开车。”
看着田海容不忿的样子,陆一鸣笑道:“我找时间去考个驾照吧,回头你再腿软了我来开。”
“不可能。”田海容没好气道。
“你是说我不可能考驾照?”
田海容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陆一鸣笑了笑,没接腔。
对于女人来说,不要听她们说什么,要看她们的行动,现在是,刚刚也是。
刚才如果听她的话,陆一鸣别说三上梁山了,连山尾巴都摸不着,但他直接上手,就水到渠成了。
当时的田海容虽然有些扭捏,但并没有强烈的反对,就足以说明态度了。
经她提醒,陆一鸣还真想拿驾照了,于是道:“容姐有空帮我找个驾校吧,这东西确实得考一个了。”
虽然他会开,但无证总归是不保险的,何况还是他这种未来要成明星的人。
他将来去小撒那里是想滋他的,可不想被他挂在今日说法滋。
“你来真的啊?”田海容愕然道。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陆一鸣不满道。
“还什么时候,刚才在更衣室你还忽悠我,说我只看看……”田海容哼道。
“哈哈。”陆一鸣笑着摸了摸她脑袋:“你真可爱。”
有时候,他一些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二十岁的小伙子,摸二十九的大姐姐脑袋说可爱,就很怪,但四十岁的大叔呢,就很自然了。
田海容被摸头杀弄得有些愕然:“没大没小!”
“驾校的事儿你帮我留个心啊。”陆一鸣也没跟她客气。
田海容无语道:“伱是真不跟我客气,我是你保姆还是你秘书啊?”
“那就保密吧。”陆一鸣笑道。
田海容:“???”
缓了一下,她才明白是两個词合二为一,哭笑不得:
“我感觉都快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维了。”
“跟上干什么,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做自己就行,这才是自己独一无二的气质,就像我喜欢的是你现在的味道,而不是去学别人。”
前一秒,陆一鸣说着差点让自己大脑宕机的冷笑话,后一秒又说出让自己内心舒服的话,还有点话里有话,让田海容忍不住看了陆一鸣一眼:
“我现在都快搞不清楚,你到底是哪种性格了。”
“搞那么清楚干什么,只要知道,现在你在我身边,是开心的,快乐的,就够了。”陆一鸣说着简单的话,却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
重生二十岁,有中年人对事物判断的成熟和经验,又有年轻人的身体带来的活力,更有对未来稳操胜券的轻松,就杂糅成了陆一鸣现在的性格。
不难理解,但他却没法跟田海容解释,反正……就是享受当下吧。
“嗯。”田海容不觉莞尔,随后想起一件事:
“对了,那天中午蕾蕾去吃饭,就是跟邓抄一起,当时我以为是来跟她和好,没想到是彻底掰了。”
“一个不愿意,一个头铁非要拍,矛盾不可调和呗。”
“是啊。”田海容叹了口气,颇为惋惜:“他俩之前拍《少年天子》的时候,多般配,可惜了。”
“他们当事人都不可惜,你有什么好可惜的。”陆一鸣好笑道。
“你这人?”田海容眼神一横。
陆一鸣却不为所动,反驳道:“你要知道,这世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可太多了,他俩男的帅女的漂亮,你觉得他们以后会缺对象?”
田海容一怔,没再这个问题上继续,转而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下午蕾蕾来过一趟?”
“嗯?”陆一鸣还真不知道:“是我还没走的时候?”
“是啊,要不然我给你说干什么。”田海容道:“咱俩当时都没听到。”
“真可怜,伤心的来,更伤心的走了。”
本来还惋惜难过的田海容,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笑,扭头横了陆一鸣一眼:
“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好吧。”陆一鸣点头道:“下次你声音小点。”
田海容:“……”
两人说说笑笑,路上倒也不烦闷,没多久就到了吃饭的地方。
郝蕾没有田海容想象的那么伤心,当然也没有陆一鸣想象的看开了,多少还是有些情绪的。
陆一鸣之所以这么判断,是这次见面,她不仅没调侃他俩的关系,也没朝陆一鸣龇牙。
吃饭的时候,陆一鸣没怎么吭声,主要是田海容开导她,郝蕾虽然也回应,但多少有些礼貌的应付。
直到陆一鸣吃饱了,才忍不住道: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这点还看不清楚,男人现在都没有齐人之美的好事,你还想鱼和熊掌兼得?大白天的还没睡醒啊?”
郝蕾想说什么,又沉默了。
陆一鸣淡淡道:“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你没有那么爱他,就这么简单。”
“不是!”郝蕾有些生气道。
“是吗?”陆一鸣冷笑:“那我换一种说法,假设你最亲的人要死了,只有你不拍那部戏才能救,你选哪个?”
“我——”
郝蕾语塞,陆一鸣朝她摊了摊手:“就这样。”
“你这是诡辩,哪有这样举例的,你这说的跟我这明显不是一回事。”郝蕾倔强道。
陆一鸣手指敲了敲桌子:“不管怎么样,你得明白,是你放弃了他,不是他放弃你,懂不懂?”
“是他做出的决定。”郝蕾低声道。
“但是你做出的选择。”陆一鸣说完站起身,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看向田海容:“你是在这儿坐一会儿,还是一起走?”
田海容迟疑了一下,道:“我陪她一会儿吧。”
陆一鸣点了点头,跟她说了两句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