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从来没把张捷当做对手。
198、想摸哪张摸哪张~
接下来几天，陆一鸣的专辑销量节节攀升。
有他到处宣传的作用，但更多的，还是口碑和影响力的扩散。
好歌只需要催化一下，而且陆一鸣也不会像李健那么佛系，京文也想着趁热打铁，在这些作用的齐头并进下，也就有了现在这个结果。
到腊月三十，也就是2005年2月8号这天，截止到6号的销售，已经超过三十万张！
虽然距离陈琳的还有一点差距，但这个差距正在不断缩小。
毕竟她这张专辑，歌曲的流行性没有前几张高，主要还是靠名气扛，而陆一鸣这个则是歌的质量。
名气有上限，而歌曲的口碑发酵，却是裂变式的扩散。
这个时候张捷的销量，也才堪堪过二十万，呈现出后继无力的姿态。
专辑质量不行，不是再多宣传就能蹭蹭蹭涨的，到了一定程度，就扩散不动了。
上腾自然也不会无休止的投入，果断的缩减了宣传成本，包括张捷的工作量也减少了。
张捷虽然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心底也明白，陆一鸣专辑里的几首歌，确实很能打。
陆一鸣在豫省台结束了录制后，就被台里的人派车送到火车站，又在他们找关系的安排下进了站。
现在春运时刻，又是人口大省，火车站都很难挤进去，更不用说买票了。
如果不是他们安排，陆一鸣只能打车回去了。
但相较于坐出租，陆一鸣还是情愿坐火车，至少没那么累。
再次回到信义，从火车站出来，寒风呼啸中，陆一鸣在车站门口拉客的司机吆喝声中，跟其中一位司机谈妥了价格，然后上了车。
让陆一鸣不觉莞尔的是，车上正在播放着本地电台的广播，而里面放的，正是陆一鸣那首《桃花朵朵开》。
最近陆一鸣听的太多了，不仅很多电台、甚至电视台都用，更不用说那些商场、超市，使用频率已经仅次于卓依婷的《恭喜发财》、宋团的《好运来》等等歌曲。
今晚的春晚后，刘德桦的《恭喜发财》，也要加入超市过年歌单了。
一個小时后，车开到了老家的镇上，在镇尾的地方，车停在一处距离农田不远的平房跟前。
陆一鸣下了车，拉着拉杆箱，在隆隆鞭炮声中，进了家门。
即使进了家，屋里也依然弥漫着很浓的鞭炮味，似乎只要在人口密集的集镇以上，鞭炮声和味道都覆盖到了，到哪里都躲不掉。
当初这时候的陆一鸣，很不喜欢这种味道，更不喜欢到处吵嚷刺耳的声音，但多年没听到的现在，却又感觉很亲切，似乎回到小时候，还对鞭炮有充足的兴趣。
什么都是失去了才知道怀念，不论人还是事物。
姐姐已经出嫁了，父亲也早逝，这个家也只剩他和母亲。
厨房里有翻炒的声音，陆一鸣走进去，就看到系着围裙的母亲正在灶台前忙碌。
她看到陆一鸣回来，眼神里露出喜色，但嘴上却道：“哟，大明星还舍得回来呀！”
“你这说的，这也是我家好吧。”陆一鸣哭笑不得。
小时候也挺不喜欢母亲有时候的腔调，但现在看着才四十出头的她，又感觉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时候。
当初觉得这时候的她年纪已经很大了，但现在用后世的眼光看，其实跟陆一鸣回来前的年龄相仿。
但重生前，已经四十岁的陆一鸣，可不觉得自己年纪大，反而依然能在夜店嗨半夜。
这时候她的头发也是乌黑的，当然也没有重生前，她六十多岁时显现的老态。
“妈，你去歇着，我来吧。”陆一鸣挽起袖子，去旁边洗了手。
“你会干啥呀，跑了这么远，先去屋里歇着，我买的有零食，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母亲头也不回的道。
虽然母亲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但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意，可能只有自己的子女，到了一定的年龄才能感受到。
“不用，我年纪轻轻的，有什么累的，平时我不在家，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陆一鸣直接解开她的围裙，扯下来后，又把她往外推。
“行，那我今天就享享儿子的福。”母亲笑道。
她知道陆一鸣会做饭，以前她在外面忙，或者有时候打牌，陆一鸣就自己做。
今天过年，母亲准备的菜肴还是比较丰盛的，肉已经炖了，菜也都配好了，就剩切和翻炒。
一个小时后，陆一鸣也做完了，把这些摆上桌。
母亲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瓶酒，试探的问道：“你要喝吗？”
显然，这时候的母亲，已经把自己当做大人了，要是以前，别说酒了，连饮料都要管控一下。
“行，大过年的，喝一点吧。”陆一鸣笑道，拿了两个杯子，陆一鸣给母亲倒了一点：“你也来点？”
母亲点了点头，看着桌上的菜，又看看陆一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着叹了口气。
陆一鸣能懂她现在的心理，大概就是感慨儿子终于长大了，一种欣慰的感受。
陆一鸣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过年了，祝妈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打牌……想哪张摸哪张！”
“哈哈哈哈！”老妈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嘴都快咧歪了。
陆一鸣也忍俊不禁。
对于子女来说，没有什么比他们开心更好的孝顺了，哪怕是做一顿饭，说一句吉祥话。
母亲似乎想起什么，走过去把电视打开，新闻已经快结束了。
两人边吃边聊，电视就那么播放着。
这时候炮声比刚刚还响，就算看电视也听不见声音。
不过到春晚开始的时候，母亲的注意力就到了电视上，这时候炮声也基本上都停了，下一轮放炮，就得到半夜十二点了。
在欢腾热闹的开场歌舞结束后，朱君、周韬这些主持人走上台。
母亲问道：“到时候元宵晚会，你们是不是也在这儿演？”
“对啊。”陆一鸣笑道。
“那到时候我叫他们来咱家过十五。”母亲忽然说道。
陆一鸣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是觉得儿子出息了，想显摆呢。
不过陆一鸣也不以为意，笑道：“伱看着来，前段不是给你转有几万块钱嘛，你到时候多买点吃的。”
“行。”母亲知道他现在能挣钱了，笑着答应道。
这时候主持人已经说完了，刘德桦上台，在欢快的音乐声中，他也欢快开嗓：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Oh礼多人不怪~”
199、讽刺！
听到刘德桦唱“我祝满天下的女孩，嫁一个好男孩，两小口永远在一块”的时候，赵慧芳瞥了旁边的陆一鸣一眼：
“你现在事业我不操心了，你什么时候找个好女孩？”
陆一鸣心道，我何止找个好女孩，我怕找回来了一堆，你吓一跳。
不过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不用带回来，说出来估计她都得吓一跳。
于是陆一鸣道：“急什么啊，我才刚二十。”
赵慧芳立即道：“过完年，你虚岁都二十二了好吧，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姐都出生了。”
陆一鸣无语道：“好家伙……我连二十一的生日都差半年，你直接给我虚到二十二了……”
他有时候真搞不懂这种虚岁的意义，还好他是年中生日，如果是年尾，过完年直接涨两岁。
好像他们那一辈的人，就喜欢比大小，觉得大就是好，到了自己八零后一代，反而觉得小好。
陆一鸣猜测，这种认知的代沟，主要应该不是年龄，而是生育。
像他们那一代兄弟姐妹一大群，就觉得老大好，而到了自己这一代，很多都是独生，或者顶多两个，反而希望自己小一些，被多关照一下。
像陆一鸣小时候，就特别希望自己上面不是姐姐，而是哥哥，能带着自己在外面玩，还能罩着自己不受欺负。
而姐姐，只会欺负自己。
此时，在凌山镇北头一处民宅里，陆雪刚喂完她女儿吃饭，忽然打了個喷嚏，嘀咕了一句：“穿这么多，还烤火，也不冷啊……”
如果她知道是陆一鸣在背后念叨她，怕不是立马带着女儿杀回来，把弟弟一通修理。
当然，她要真来了，就不是她修理陆一鸣，而是赵慧芳修理她了。
在老家的规矩里，嫁出去的女儿，过年和十五不能看娘家的灯，认为这样会影响家里兄弟的财运。
现在很多还守着这个规矩，不过再过一些年，这些陋习也都慢慢不在意了，很多过年期间，都是两边亲家合在一起吃饭，热闹还其乐融融。
今年的春晚，依然是热闹腾腾的大锅乱炖，相较于赵慧芳看得津津有味，陆一鸣却看得有些乏味。
就连老赵的卖拐三部曲最后一部《功夫》，陆一鸣也提不起兴致，觉得不如前两部卖拐和卖车，毕竟当初看得时候，可是笑得肚子痛。
反而黄宏跟巩汉林，以及林永健的《装修》，陆一鸣还多看了一会儿，毕竟这个小品还造了两个梗：黄宏的“大锤八十，小锤四十”，以及林永健津城话的“破了相了”。
除此之外，后面就是欢庆的歌舞，热门的歌曲，大咖的明星等等。
不过陆一鸣也在其中发现一个前世没注意到的小品，是浙省台选送的《汇报咏叹调》。
毕竟不是知名演员，估计当初看过的绝大多数人，可能都没什么印象。
演的怎么样倒是其次，就是小品的内容，设计的有些意思——
经理让办公室主任去县里开会，但主任忘了没去。今天上班，经理让他汇报，他急中生智，按照以往类似会议的内容搪塞，结果却跟昨天的会议内容一样。
这讽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没参会的人，竟然能把会议精神概括得丝毫不差，这样的会还有什么意义？
很辛辣，也很敢说，对比老赵最大只敢讽刺乡长，而这个小品里开会的，直接是县一级了。
直到将近二十年后，才有沈腾和马丽的小品《坑》，出现局长这样一个大的，但局长还是正面的，反面的还是沈腾这个办公室郝主任。
甚至，《汇报咏叹调》这个小品内容里看似到县一级，其实讽刺的会议这种事情，里面的精神“提高认识，强化意识”、“主要XX亲自挂帅”……多大的会议都能往上靠。
不得不说，朗坤能把这样的小品放上去，确实够胆子。
果不其然，赵慧芳也看了，但明显没有太多兴致，再说跟她的生活也相去甚远。
甚至对她来说，还不如郭达、蔡明的《最浪漫的事》对她有吸引力，而这个小品，刨除他的超忆，他根本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这一届春晚，最让全国观众震撼的还是《千手观音》，应该算是舞蹈类节目第一次让全民关注的开始，在这之后，春晚上才有越来越多让人印象深刻的舞蹈。
不过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很多心急的人已经等不到十二点，就开始抢着放鞭炮了，似乎自己提前放，就能提前把财神迎进家门。
陆一鸣是有点理解不了。
就算真的有财神，人家至少也得过了12点才上班吧，你急个什么劲儿！
春晚一般持续到十二点半，而炮声也一直响到这时候。
所以每年从十一点半开始，后面的春晚陆一鸣基本都没怎么看过，因为根本听不见，就算看……也只能等到第二天重播了。
不过在这之后，也没有太多精彩的节目，也只有一个参考李永砸金蛋节目改编的、他参演的小品，陆一鸣有点印象。
最后的《难忘今宵》，也不是李谷一唱的，不过陆一鸣也没在意，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他就出去准备了。
然后瞅着手机上的时间，当零点一到，他立即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