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可能是睡迷了,又喝了酒发热,裙子没了,里面也没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脱的。
总之,雪白的山峦,让陆一鸣的眼睛都看直了,转头跟田海容对比了一下,半斤八两啊。
郝蕾的懵也只持续了两秒,意识就如潮水般回归,终于明白了两人在干嘛,又低头看了眼,惊呼一声!
“砰!”
速度飞快的关上了门。
而这边,陆一鸣他俩面面相觑,陆一鸣稍微有些尴尬,而彻底清醒过来的田海容,望着陆一鸣跟自己的姿势,心理从刚刚的热烈退却,羞得无地自容!
如果只是他们两人还好,都是成年人了,情到浓时水到渠成,但关键被郝蕾看到了,那就不一样了。
于是田海容迅速站起身,转过去窸窸窣窣的套自己的裙子。
陆一鸣叹了口气,心道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出来。
多半是郝蕾红酒喝多了,这会儿让尿给憋醒了,出来找厕所。
穿好衣服的田海容,比刚刚从容多了,见陆一鸣看过来,忍不住瞪眼道:“刚刚好看吗?”
“什么?”陆一鸣装迷糊。
田海容哼道:“你个小坏蛋,我之前还信了范老师的话,说你老实,你要是老实,整个上戏都没有榴芒了!”
“唉,我好心好意的帮你解酒,你却这么说我,伤心了~”
“噗嗤。”田海容一笑,桃花盛开,灿烂了陆一鸣的心。
都有了刚刚的体验,陆一鸣忍不住又上前一步想去抱她,但田海容却退后一步,伸手挡着他:
“伱干嘛?”
陆一鸣抓着她的手:“干。”
田海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陆一鸣什么意思,白了他一眼:“你果然坏到根了。”
陆一鸣低头看了看,惊讶道:“这你都发现了?”
田海容整個人傻了:“……”
虽然陆一鸣开车的速度让她目不暇接,但这种撩拨,确实让她刚刚沉寂下来的心,又加了把火。
酒劲哪那么快退却,只是暂时被理智压下去而已。
笑了笑,陆一鸣知道见好就收:“今天谢谢容姐,在这26度的空调间给了我37度的温暖。”
别扭又土味的话,让田海容哭笑不得,心里却莫名的泛起阵阵涟漪,不激烈,但从身体润进了心,她也暖暖的。
伸手捋了下垂在额前的秀发,田海容嗔道:
“好啦,你喝也喝了,吃也吃了,快走吧,说不定一会儿蕾蕾就出来了。”
“那你抱我一下。”陆一鸣道。
田海容瞪他:“刚才都被你占了便宜,你休想。”
她其实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坚决,主要是郝蕾,她随时可能出来。
陆一鸣这种老司机,当然清楚这点,上前一步:“抱一下我就走。”
“今天简直是引狼入室。”田海容白了他一眼,没说拒绝,陆一鸣明白这就是同意,上前环住了柔软。
趁机……陆一鸣又亲了一下,在田海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你——”田海容秀眉一蹙!
陆一鸣哈哈笑了起来:“容姐再见,下次再来找你。”
“你想得美,我才不见你了!”田海容立刻语气坚定的道。
“我是说股票的事儿啊。”陆一鸣道。
田海容挥了挥手,扭脸道:“不见,拜拜!”
“走啦。”陆一鸣笑了声,转身开门离开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田海容转过头,望着门的方向,像是大梦初醒,蹙眉抓了抓头发,嘀咕道:“今晚到底在干嘛啊~”
片刻后里间的门开了,郝蕾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人呢?”
“走了。”田海容朝门口指了指。
“这混蛋,把我看光了,就这么走了?”郝蕾有点生气。
田海容无语道:“谁让你自己跑出来的。”
“那——”郝蕾一滞,转而盯着田海容,带着审视的眼神:“刚刚你们俩?啊?我都看见了。”
田海容装作淡定的模样:“看见就看见了呗。”
“不是,我把人给叫过来的,结果你给吃了?”郝蕾也不知道生什么气,但就是心气儿不爽。
“什么叫我吃了,是他突然袭击,我都没反应过来。”田海容嘴硬道。
“你当我傻子啊。”郝蕾撇了撇嘴,说完又来了兴致,脸上露出八卦之色:“怎么样,什么感觉?”
田海容噎了一下,半响才道:“要不下次你也试试?”
“我才不呢,下次我得找他算账!”郝蕾信誓旦旦道。
21、你怎么又来了?
对于夏天来说,陆一鸣觉得清晨是最舒服的时候,窗外小鸟悦耳的鸣叫,长到窗边的树枝,那上面翠绿的叶子上挂着的露珠,在清晨的朝阳下透着光,还有没升上去的适宜温度,都让人心情愉悦。
陆一鸣上一世的习惯是空调开到半夜的时候关掉,然后拉开玻璃关上纱窗,他受不了空调吹一整夜,一天两天还勉强,时间长了免不了嗓子疼。
但昨晚上,他回来后洗洗就睡了,一觉到了天亮。
虽然没关空调,但整个人依然精气神十足。
陆一鸣喜欢这种睡到自然醒的状态,但一般情况下,只要开始工作,就免不了熬夜,甚至熬到凌晨睡三四个小时都是常有的事,然后大清早又要开工。
即使到了顶流也不行,甚至更忙,因为越红活儿越多,除非成了老板,自己动动嘴让手下跑断腿给自己挣钱。
“所以,还是要当老板,那样才能掌握自己的时间。”
“而当老板,首先得搞事业,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养活员工,也让员工养活我。”
躺在床上给自己灌了一脑子鸡汤,陆一鸣清爽的下床。
陆一鸣准备今天还去找田海容,倒不是为别的,主要是昨天的股票还没来得及买,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跑偏了。
要怪,只能怪昨晚的月光太美,或者红酒喝醉,再或者……这具年轻的身体无知无畏。
洗漱之后练练嗓子,出去锻炼了半个小时,陆一鸣就去吃早饭了。
走到宾馆附近、这些天常吃的那家早餐店门口,陆一鸣就看到坐在那儿正吃的雷加音和李捻两人,脚步一顿,扭头就走。
但雷加音已经看到他了,喊道:“你跑什么跑?”
陆一鸣扭过头,瞥了一旁低头吃饭的李捻,朝雷加音反问道:“你说呢?”
雷加音一脸无语,走过去把陆一鸣扯到桌前坐下:
“至于么,多大点事儿,买卖不成仁义在,再说现在不见上课也要见面,难道以后你就不上课了?”
虽然陆一鸣比他们高一届,但上课的地方都挨着。
陆一鸣点了点头:“以后还真不一定有课了。”
雷加音一噎。
下一年大四,基本就是实践和毕业论文,而他们表演系的实践,那就是进组拍戏了。
雷加音转头朝老板吆喝:“再来两盘锅贴四根油条,外加一碗粥。”
“呵,还记得我吃什么,弟弟你有心了。”陆一鸣拍了拍他肩膀。
其实以现在的心理年龄来看,陆一鸣都想叫他小伙子了。
但实际上——
“是学弟,不是弟弟。”雷加音纠正道:
“我比你还大一岁好不好。”
确实,雷加音83年的,02年上大学时都十九岁了。
不过他也不是按部就班的上学,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去考一个中专艺校的模特专业,恰好碰上吕晓禾建议他学表演——就是01年《笑傲》里的任我行,在那個艺校学了几年后,他考上了上戏。
显然,吕晓禾就是雷加音的贵人,就像范易松、导演周祥林是陆一鸣的贵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贵人,就看能不能抓住了。
雷加音听了吕晓禾的话,而前世的陆一鸣一开始没有答应唐人,后来又没有答应周祥林,这就是他俩未来轨迹的区别。
李捻没多久就吃完了,擦了下嘴,坐在那儿盯着陆一鸣看了一会儿,看得陆一鸣忍不住皱眉:
“你老看我干什么?”
李捻咬了咬嘴唇:“你昨晚上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陆一鸣一愣,抬头看了眼雷加音,而这家伙顿时脖子一缩。
昨晚上吃饭的时候,雷加音问陆一鸣住在哪儿,陆一鸣就随口告诉他了,雷加音说正好在斜对面——大学旁边别的不多,就属宾馆和小吃店最多。
只是陆一鸣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回来晚的,总不能晚上不睡,就坐在窗子前盯着对面看吧?
见陆一鸣不吭声,李捻又追问道:“你跟她们去干嘛了?”
“跟伱有关系么?”陆一鸣不耐烦道。
李捻气得秀眉一蹙,想发作,但犹豫了一下,扭过脸看向雷加音:“你都吃多久了,还没吃完?”
“哦哦,快了快了。”雷加音赶紧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跟仓鼠似的。
三两口吃完,雷加音含糊不清的道:
“我们等会儿要去试镜,你要不要一起?”
“不去了,我一会儿还有事。”陆一鸣慢悠悠的吃着:“你们走吧,等会儿我给钱。”
昨晚上在那家串串吃饭,就是雷加音抢着付的钱,人确实是个好人,就是现在的他,还没太开窍。
李捻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朝雷加音道:“走吧。”
“那我们先去了啊。”雷加音还是提了一嘴:“我们先去探个路,要是剧不错到时候我再跟你说。”
“行。”陆一鸣朝他们挥了挥手。
见他们离开后,陆一鸣继续吃着。
而雷加音他俩走出一段后,李捻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眼,发现陆一鸣依然低头吃着,并没有看他们,心里不觉有些空落落的。
“陆一鸣为什么来沪市,你知道吗?”李捻问道。
“他没说。”雷加音道:“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为了你来的呢。”
这时候,就算雷加音再傻,也能看出他对李捻的态度确实变了。
“算了,随便他。”李捻有些烦闷,重重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