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5小农庄 第92节

  “不过这婆娘能过来帮二柱那龟儿子把工钱结了,倒还算有点良心。”

  陈二柱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从上次被陈凌搞了回惨的,闹得村里人尽皆知之后,就更是臭不可闻了,连累的他老子当年做下的腌臜事也被提了起来来回念叨。

  这不,吓得秦冬梅半个月不敢出门,天天闭着门户,连出来倒泔水都是夜深人静的偷偷出来倒,生怕外人知道她跟陈二柱有点什么。毕竟关起门来这日子还能凑合着过,要真被人知道了,别说陈王庄待不下去,娘家都没脸回啊。

  也得亏她以前就不怎么出门,整天仗着秦秋梅跟王春元有本事,也不把村里人放在眼里,要不然闲言碎语肯定早就传开了,就算不知道她这档子事,也得把王春元养小的那事翻出来说上几遍不可。

  没办法,农村里啥都缺,就是不缺嚼舌根的婆子。

  摇摇头,陈凌也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而是趁着王素素不在家里,把两条红鳝收进了洞天里。

  这两条红鳝最开始从水库捞回来,没一个月就长到了四十多公分,而且还产了苗,但现在又放了近一个月,却几乎没怎么长,还是只有四十多公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水缸太小限制了它们生长,还是就只能长这么大了。

  其实按照陈凌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水缸太小的缘故,因为洞天的鳝鱼苗也长到四十公分左右长了,这两天还产了一大堆鱼籽,但是在外界放着的将近百条鱼苗却长到十公分出头就不长了,这很大原因就是因为鱼太多缸太小给影响的。

  所以陈凌就把这两条最开始捞到的红鳝收进了洞天,在茅屋后面挖出来了几道二十多公分宽的水渠,把它们放了进去,反正洞天放的鳝苗也长成了,也都产了鱼籽,就捞出来了两条差不多长的把这两条给替换掉了。从内心深处,他是不准备把这两条怪鱼卖掉的,一来有点不舍得,二来他总觉得这两条鱼有问题,似乎比后来产下的鳝鱼苗长成的红鳝还要特殊一些。

  毕竟洞天的鳝鱼苗长成后是产了鱼籽的,一大堆的泡沫子很明显,这两条怪鱼他可真是没注意到有产下鱼籽的迹象,当初他翻来覆去找过很多遍,水缸里连鱼籽的痕迹没有,仿佛一夜之间就产下了鱼苗,想来想去确实是很奇怪,索性就留着吧。

  把红鳝的问题处理好之后,陈凌就挖了两罐头瓶蚯蚓,进了洞天把茅屋里的几只‘鸟’喂了喂,现在这些小家伙肥嘟嘟的,已经长出了羽毛,他才发现这些小家伙可不是普通的鸟,而是鸽子,从出壳到现在小半个月过去,陈凌也从怀疑到确认,它们就是普通的野鸽子,因为陈王庄没有养鸽子的人家,这些蛋也不知道黄皮子从哪个野鸽子窝里偷来的,见他捡起来后也没丢,接连着往家里送了六个。

  这家伙能把野鸽子给偷崩溃。

  野鸽子这东西其实跟家鸽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它们跟斑鸠不一样,斑鸠一年十窝赛母猪,野鸽子每年也就产两三窝而已,每窝蛋最多产六个,就开始抱窝孵化了,这期间还要受环境、天气、天敌的影响,能活下来的小鸽子其实非常少。

  “现在家里也够热闹了,就先在洞天待着吧,等红腹锦鸡蛋孵出来后,就能跟你们作伴了。”

  陈凌抚弄了一会儿小鸽子刚长出来不久的短羽,直到它们一个个舒服的眯起眼睛打起了盹,这才罢手。然后把鸽子粪清理了一下,就出了洞天。

  刚出洞天就看到小黄和小胖又带着三个小黄皮子在树上祸害起那些鸟了,小胖嘴里还叼了个光溜溜的雏鸟,也不知是哪个鸟窝刚孵出壳的。

  小黄见陈凌看过来,就从树枝上轻盈的跳了下来,落到他肩膀上吱吱叫着,轻嗅他的耳朵,被他嫌弃的一巴掌拍开。这小东西知道嗅人耳朵鼻子会使人发痒不舒服,就老这样跟他玩闹。

  “你这家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才正说不知道你从哪儿叼鸽子蛋呢,这就见你来家里找食儿吃了。”

  陈凌揪了揪它的两只小耳朵说道。

  现在院子周围虽然喜鹊变少了,但其他鸟雀是越来越多,光是院外的香椿树上就有三四个鸟窝,后院的外的老槐树上还有,真是成了鸟类的大本营,不过也间接便宜了小黄它们一家。

  这个季节其实是鸟类最幸福的时间,田间地头新生的小蚱蜢小蟋蟀异常粉嫩,还有各种青虫,甚至是田垄里散落的麦粒,并不缺吃的,也因此很多鸟类都选择春末夏初孵化幼鸟。

  但这些鸟在陈凌家院子外筑巢确实打错了主意,小黄一家五口天天光顾,不是吃鸟蛋就是吃幼鸟,生活那叫一个滋润,简直成了送上门的口粮,那些鸟也不知咋想的,都这样了还傻乎乎的守着院子不肯离开,倒是让三只小黄皮子顿顿有肉,吃得越发肥实。

  这时,三只小黄皮子见它们老爹站在陈凌肩膀上,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往下跳,想跳到陈凌肩膀上去。结果这些小憨皮子还是太笨拙了,一个接一个的摔在地上,摔了个大爬叉,摔完也不觉得疼,茫然且无辜的眨了眨黑溜溜的小豆眼,冲父母叫唤了两声,结果见小黄和小胖根本不搭理它们,这些小东西就委屈的吱吱乱叫着躺在地上撒娇打滚。

  “富贵叔,富贵叔,今天晚上早点吃饭,吃完饭咱去捉蝎子。”

  院外,六妮儿放了学,跟一群小娃娃背着书包风一样的跑了过去,路过家门前的时候,还不忘朝院里喊上两句。

  “知道了。”

  陈凌应了一声,把小黄皮子们抱起来梳了梳毛,这三个小家伙可是皮实得很,天天在家里蹭吃蹭喝,掺了溪水的食物没少下肚,不然整天摔这么多次早摔出毛病了。

  (本章完)

第107章 夜捉蝎

  不过小黄皮子们皮实归皮实,但是却一个比一个的憨,蠢笨蠢笨的,一点也没有其他黄皮子的机灵狡猾劲儿,快两个月大了,连鸟和老鼠都抓不到,就别指望它们会偷鸡了。

  有几次王素素给鸡鸭喂食的时候,它们也跟着去鸡舍那边的石槽里蹭吃蹭喝,结果被鸡鸭撵的满院子乱窜,那家伙十多只鸡鸭一起发威,连小黄和小胖也不敢上去硬抗啊,高低给这三个小东西啄秃了几块毛下来。就这还不长记性,天天不是欺负小兔子就是撩拨鸡鸭,有时候还跳到两只狗背上去玩闹,搞得黑娃小金非常厌烦它们,前几天把小金惹急了,堵在院子里不让它们下来,小黄小胖找陈凌告状也不行,只要下来小金就咬,这才老实了些。

  陈凌捏了捏三个肉嘟嘟的小憨皮子,见它们竟舒服的在他腿上阖上眼睛打起了瞌睡,一时间无语至极:“跟黑娃一样憨,光长肉不长本事。”

  说起来,山里的黄皮子本事可不小,捕鼠抓鸟,游泳上树基本都会,有的人以为黄皮子不会游泳,其实不然。离河水近的人家,经常有黄皮子顺着水游到家里祸害鸡鸭,起来一看,鸡舍棚子上全是湿漉漉的爪子印,令人防不胜防。

  “唉,养废了,养废了……”

  陈凌摇头叹息一声,一把抓起小憨皮子们的后颈丢到地上,也不管它们一脸懵圈又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就走到后院去把蚕喂了喂,又把匾里的蚕沙清理了一遍,现在的蚕已经蜕了三次皮了,再有一次,就要开始结茧,这个时候,隔两三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夜里也一样。

  但是陈凌嫌麻烦,就在洞天里种了两棵桑树,每天出去逛一圈后,就连枝带叶的打成捆,背好几捆回来,这样一来王素素也不用去采桑叶了,洞天出产的桑叶营养异常丰富,刚开始王素素还起了几次夜去喂蚕,结果见睡前放上去的桑叶它们还吃不完,也没什么长势不良的情况,索性就不再去管了。

  蚕沙清理完毕后,就堆在墙根任其发酵。再把前两天发酵好的蚕沙倒进桶里掺上糠麸搅拌了一通,制成简单的鱼食,回到前院往荷花池里一倒,池子里顿时‘哗啦啦’的一阵激荡,所有鱼都浮出水面来张大着嘴巴争抢,现在由于陈凌隔两天就往池子里倒半桶溪水,这些普普通通的观赏鱼也变得野蛮凶狠起来,而且也更好养活了,什么东西都吃,完全不挑食。别说蚕沙,馒头渣掉进去也能挤烂脑袋似的游到水面来哄抢,家里的各种东西,那真是完全不带浪费的。

  “还好比刚放进来的时候漂亮了很多,不然只是越养性子越野,那还不如放几条草鱼进去呢。”

  陈凌放下水桶,在边上蹲着欣赏了一阵,就去把饭做上了,等王素素放牛回来后,两人吃过饭,刷洗好锅碗,开始坐在一起把麦秸秆扎成架子,在蚕结茧之前要准备好,供它们吐丝,也就是农村常说蚕上山要爬的‘山’,通常被叫做蚕架。

  没一会儿,六妮儿就带着一大帮子小毛头在家门外叫他,来喊他出去捉蝎子。

  “咋带这么些瓶子,今晚去哪儿捉啊?”

  陈凌走出去,看到小娃娃们一个个的或提着煤油灯,或举着火把,脖子上挂了一串罐头瓶、酒瓶子站在院门口,这家伙显然要大干一场啊。

  “嘿嘿,先在村子里转转,不行就出去找。不过俺达说了不让俺们上山,有富贵叔你带着也不行,说夜里山上有狼哩。”

  六妮儿吸了吸鼻涕,然后拿了两个罐头瓶递给陈凌:“喏,这是俺帮你带的,俺怕你带着瓶子拧不紧盖子,蝎子爬出来。”

  “哈哈,行,叔没白疼你。”

  陈凌接过来往腰上一系,然后回家从灶膛旁边拿了个竹篦子做成的夹子,就拎着手电筒跟着小娃娃们出了门。

  走了一阵,突然发觉不对,陈凌皱起眉头看向六妮儿:“你娃是不是少了颗牙?”

  “嘿嘿嘿,富贵叔你做的大虾太香了,俺在家就着蒸馍一顿就给吃完了,吃完没觉着怎么着哩,早起一看两个牙给硌掉了。”

  “俺娘还说给扔到房顶上去的,要不牙不好好长,结果也没找见。”

  六妮儿咧着嘴笑着,两颗下门牙已经没了。

  “富贵叔俺也换牙了,是里面的大笨牙。”

  “俺的是小牙,快掉了就剩一点肉,俺奶说用线给俺扯来着,俺怕疼没让她扯。”

  其他两个小娃子也不肯落后,张着嘴跑到跟前让他看。

  结果手里的火把差点燎到陈凌头发。

  小娃娃们的家长允许他们出来找蝎子,但可舍不得用让手电筒,于是就打着火把,山里的火把大多是用麻杆制成的,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的那个麻杆,在苎麻经过浸泡剥去外皮之后留下中间的杆子,稍微晾晒一下就又轻又白,用来做火把方便省事,燃烧还顺畅。

  这年月苎麻的用处挺大,做麻绳、麻布,到二十一世纪初才逐渐变得少见起来。

  麻杆一般一米五左右,十多根就能扎成一个小火把,比芦苇杆子做的更安全,小娃子拿来用也没事。

  “好好好,叔看到了,换牙是好事,等牙换完,你们也就长大了。”

  陈凌笑着说道。

  小娃娃们最喜欢大人说他们长大了,听到这话,一个个立马高兴又蹦又跳。

  今天的夜色不错,天空中,半圆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照的整个大地都成了银灰色。村里的堰塘、村外的水库、池塘蛙声一片,各种虫子也在草丛里高声叫着,在这初夏的夜里,伴随阵阵凉爽的山风,显得四处生机盎然。

  不过玉米还没开始种上,白天忙活累了,夜里出来捉蝎子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举着火把弯着腰,一块块掀起脚下的石块,不走运时不知掀起多少石块也捉不到一只蝎子,运气好一块石头下就能装半瓶子。

  见到这些人在捉蝎子,六妮儿也没跑过去跟他们争抢的意思,笑嘻嘻的领着陈凌往村里以前的老屋里钻。

  山里以前的老屋,也不尽是土坯建的,也有石头垒的,外面再抹上黄泥,但是时间长了,风吹雨淋的里面的石头就会露出来,还有的人家比较讲究,就用石头一块块砌成石墙,把院子围住,还有的用石头做猪圈、驴圈等,蝎子就喜欢在这些石头缝里待着。

  因为里面阴暗潮湿,有许多小昆虫,所以也就成了蝎子觅食的乐园。

  要在这种地方抓蝎子讲究的是速度快,不然容易被蝎子溜回到墙缝里去,或者到逃窜到杂草间,那就很难找了。

  蝎子这东西其实很聪明,有的蝎子靠自己的外表和黄土的颜色差不多,用手电筒照它,它就一动不动的装死,以此来迷惑人,还有的蝎子就是在用手电筒照它的时候,它知道危险就缩回到石头缝里藏起来,等外面没光也没动静了才爬出来,等再用手电筒照过去它就又会躲起来,这就是在跟你打游击呢,不费一番力气,很难把它捉到。

  不过村里的老屋虽然蝎子多,但由于人迹罕至的缘故,长满了杂草,也有各种可怕的毒虫或其他不知名的生物藏匿其中,还有的房顶垮掉一半摇摇欲坠,很是吓人。

  这不,当他们打着火把闯进一处老屋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火光,让原本安逸的环境一下变得喧闹起来,蝙蝠、各种鸟全都扑棱着翅膀从老屋内飞出来,草丛也有刺猬还是啥东西乱窜,搞的空气中满是呛人得烟尘。

  虽然如此,但老屋四周的蝎子确实比较多,或许这里小昆虫、小飞虫比较多,除了被火光惊走的之外,居然还有很多蝎子在墙根处一动不动的,基本都是四五公分长的中等体型,颜色稍稍发黄,没走几步远就有一个,趴在那里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会被它们骗过去。

  小娃娃见到后,一个个跟看到金子似的,眼睛发亮,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夹住蝎子的尾巴就迅速收进瓶子内,又快又准,没一会儿每个娃就捉了四五只蝎子。

  紧接着,陈凌带着他们转了几处没人居住的老屋之后,基本每个人都捉了快有小半瓶子了。

  “一只老母蝎!”

  转完小半个村子,走到一处村边边的拦马墙处,小森眼前豁然一亮,惊喜地叫一声,就冲了过去。

  随后眼疾手快的用夹子猛的夹住它的尾部,任它反过身子来用细细的腿把住夹子做尽力挣扎,直接把它送进瓶子中,快速拧紧瓶盖,这娃没六妮儿他们捉的多,不过也捉满一个瓶子了。

  说起来,母蝎是容易对付的,假如是一只浅黄色的高高翘着尾部、警惕状十足的公蝎的话,那一定得小心了:当人拿夹子去夹它的尾部时,它经常会迅疾的一闪,掉个方向快速的向四边的草丛或石缝里逃去,让人防不胜防。

  这样就得需要集中精力,以免白费工夫,因为就算公蝎被稳稳的夹住后,它还是不肯屈身就服,会拼了命的挣扎,除了像母蝎那样四腿乱抓外,公蝎那骇人的粗壮的尾会猛烈摇动,打的夹子啪啪作响。假如哪个捉蝎的人在它那种情形下被蛰一下的话,那就倒霉了……

  被蝎子蜇的滋味可不好受,不仅疼得厉害还会发肿,很折磨人。

  一边在村子里到处转着,一边找蝎子捉,今年的蝎子其实并不算多,七八个小娃娃加上陈凌一个大人,在村东边找了快一个钟头,也不过才捉到四百多只,因为有的蝎子太小,不能只论个头,所以这点蝎子加起来能卖到二十块钱就不错了,收获当真不算丰厚。

  没一会儿他们转到了打麦场附近,这边附近的人家就不如村子里看着规整,一座座土胚房挤在一堆,房子院落非常低矮,树木、杂草丛生,夜里阴森森的,都是了上了年头的老屋。

  土墙已经很老,很老,由于数年风蚀雨剥显得凹凸嶙峋,上面还布满黑绿色的苔藓。

  墙缝的边沿,果然盘踞着许多蝎子,个个雄壮肥硕,顶端生有毒刺的长尾巴,弓背般地弯曲在脑瓜上方,保持着本能的警惕。身上颜色苍黑,证明它们年岁已大,蜕壳多次,也证明它们的毒汁丰盛稠浓。

  转完这里,收获倒是不错,尤其六妮儿,一连捉了七八只大公蝎,其他小娃娃也都把第二个瓶子捉到多半瓶了。

  捉完这边继续往村子外走。

  没走几步,打麦场附近就有连绵的狗叫声响了起来,周围的几个窝棚里,有人探出脑袋来看了看,看清是陈凌带着几个娃娃后很快又缩了回去,继续睡觉。

  这些人都是看粮食的,防止夜里有人来偷。

  陈凌扫了几眼,周围窝棚还不少,但是他一个人也不认识,都是村子西边一大队和二大队的。

  “富贵叔,那边墙上有蝎子,房檐下有好几只,刚缩到墙缝里去了,俺看得清清楚楚。”

  走到村子的西北角,六妮儿指着一座快垮掉的老屋叫嚷道。

  陈凌打着手电筒眯起眼睛看了两眼,以他的视力,确实能看到有蝎子在动,但光打在那里后,就渐渐没动静了。

  “墙上也有蝎子哩,俺哥去年捉过,富贵叔咱们回家拿杆子去吧。”

  猪娃儿这时也跟着道。

  “不行,拿杆子也不行,俺试过用杆子捅,但是有的大蝎子掉下来就摔死了,卖不了钱的,不值当再回家跑一趟。”

  六妮儿当即反驳道。

  然后转过脸看向陈凌:“俺达说得用笤帚,让大人用笤帚往下扫才行哩,富贵叔咱们明天出来带上笤帚吧。”

  山里房子不高,很多蝎子晚上出来活动的时候,喜欢往高处爬,稍微爬高一点小娃娃们就抓不到了,他们又不甘心放弃,就去拿杆子去捅,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蝎子长得瘦小的掉下来还没事,要是长得大的、胖一点的那就麻烦了,蝎子不怕闷,闷在瓶子里一夜也没事,但怕摔,又胖又大的公蝎身子沉,掉下来就摔个半死了,捡回去放不了多久就会变干,死蝎子又不值钱,非常可惜。

  要是换成大人来捉就好解决了,只需在竹竿上绑一个笤帚,笤帚是软的,用笤帚从高处慢慢的扫下来,这样蝎子就没事了。

  “行,那咱明天出来把笤帚带上。”

  陈凌点点头,就带着小娃娃们往家走,天不早了,再不回去人家爹娘会出来找的,于是顺着路把他们送回去。

  不过送完他们,带着六妮儿和小森往回走的时候,一股子恶臭飘来,差点把人熏个大跟头。

  “叔爷,有人在挖粪哩。”

  小森指着小学的方向叫道。

  六妮儿也望了望,“是有人在挖俺们学校茅坑的大粪。”

  陈凌这时也看到了,村里小学后面正有人打着火把用驴车往外拉粪呢。

  走近了一瞧,是王来顺老两口,带着二儿子王聚翔在学校的茅厕里掏粪。

  由于陈凌他们打着火把,对方也早就看到他们了,没办法绕路,就只好上前跟人说话:“五叔,桂珍婶子,这大半夜咋来拉粪了?”

  “哈哈,白天娃娃们还得上学哩,熏着人家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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