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以后再跟着黑娃它们两个练练,你们就跟着打猎去吧。”
陈凌高兴的摸摸它们,赞赏道。
吃完老鼠后,三只小黄鼠狼精神头十足,东闻闻,西嗅嗅,很快跑远。
陈凌也不管它们,快到中午了,就准备叫上小白牛回家。
三只小东西忽然狂叫的跑了回来,晃着脑袋上蹿下跳。
陈凌蹲下来瞧了瞧,“怎么了这是?被蝎子蛰了么?”
这些小憨皮子有点倒霉……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蝎子等毒虫也出来活动了。
以它们不安分的性子,招惹到蝎子很正常。
“咦,不是蝎子,是蜜蜂。”
等三个小家伙委屈巴巴的趴到他脚边,陈凌才发现它们的鼻头分别落着一两只蜜蜂。
蜜蜂和马蜂不同,它们的毒针连着内脏的毒腺。只要实施攻击后,毒针上的倒刺就会勾住皮肤,连带着把内脏拉扯出来,很难再飞走。
伸手帮它们把脸上和鼻尖的蜜蜂带着毒针拔掉,而后丢在一旁。
陈凌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河岸上的野蔷薇花丛中,有不少蜜蜂嗡嗡飞着采蜜。
野蔷薇在他们这边又叫白残花,在春天是比较容易招蜂引蝶的。
“让你们不老实,招惹啥不好,招惹蜜蜂,活该被蜇。”
陈凌弹了它们个脑瓜崩,也没多管,被蜜蜂蛰不是啥大事,多半天就能消肿。
这时候,小白牛从河里游了过来。
上岸的时候动静大,把那处花丛里的蜜蜂惊得四散飞起,一大片一大片的往外飞。
“这家伙不得了啊,这是捅到蜂窝了吧。”
他走过去一看,还真是一处蜜蜂窝,野蔷薇的叶子上,散落着不少黄褐色的斑斑点点。
掏过蜂窝的小娃子知道,这是蜜蜂屎。
蜜蜂屎比较多的地方,必然有蜂窝。
因为蜜蜂这东西是很爱干净的,它们出去采蜜或者飞回蜂窝前,都会将体内的粪便排出去,以保证蜂蜜的干净。
所以蜂蜜大家敢直接吃是有道理的。
“好家伙,捡到了野鸡蛋,又差点捅了蜜蜂窝,我这比村里小娃子们玩的还花啊。”
陈凌笑了。
心说要是以后自家娃娃会跑了,带着娃娃过来玩,肯定更有意思。
随后又忍不住自嘲,媳妇还有小半年才生呢,自己这咋就开始盼上孩子了?
(本章完)
第222章 养胎心得
不过既然遇上了蜂窝,肯定不能错过。
陈凌就悄悄地走近,扒开河畔的野蔷薇花丛。
在花丛的遮掩下是几块大石头,石头附近,斑斑点点的蜜蜂屎极为显眼,再顺着蜜蜂屎去找,就会发现石头下方有一道十来公分长的缝隙,蜜蜂正在飞进飞出。
这是土蜂的窝,筑巢非常隐蔽。
土蜂就是土蜜蜂,又叫中华蜂、中华蜜蜂,是华夏本土的特有种。
这种蜜蜂性子野,筑巢很随意的。
像这样的石头缝里的,还有土穴里、老鼠洞内的,都很常见,另外树杈上、墙缝、甚至在农家的菜窖里筑巢的都有。
和广为人知的那种蜜蜂不是同一种,那是国外引进来的洋蜜蜂。
但是,土蜂产的蜜却是极好的。
尤其是野外的土蜂,蜂蜜色泽深、味道香浓。
若是筑巢在高山的山崖上的蜂窝,那更不得了,里面的百花蜜,味道绝佳,带着一股诱人奇香,喝一次就让人难以忘怀。
这样的土蜂蜜自然是很好的,价格也不便宜,这不假。
但是中华蜂却不太好养。
产蜜少,容易炸窝、分群,还喜欢蜇人。
比起外来的洋蜜蜂而言,它们性子野,没办法维持成大型的蜂群。
而且还特别经受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
哪里花多,蜜源丰富,整个蜂群就会拖家带口全部飞走。
即便是人工养的土蜂,也是这样。
根本就没办法大规模养殖。
这就很让人头疼了。
如此以来,后果就是,到了零几年后,中华土蜂被外来的洋蜜蜂挤压生存空间,险些成了濒危物种。
“都被我找到老窝了,那就都给我进去吧。”
收蜂是技术活,收野蜂更是,陈凌没养过蜂,对此完全是一窍不通的,但还好,他有洞天,直接带着石头将整个蜂巢收进去就完事。
而且收完蜂巢,他还特意等了等,等在附近飞舞的蜜蜂过来攻击他时,接触的瞬间也全部被他收了进去。
然后在石桥后的花园内特别划分了一块区域,让它们先静静的在那里繁殖。
不让鸟类和锦鸡去打搅。
等规模大了,再放出来,在洞天到处采蜜也可以。
其实去年春天,他就往洞天里收过许多蜜蜂和蝴蝶。
但那时候,他对日月洞天的掌控力不强,无法分割区域。
蜜蜂和蝴蝶收进去后,到处乱飞,最后都没能繁殖成规模,在去荷花上采蜜的时候,全被小池塘的鱼跃出水面吃掉了。
他最后也没再去费心思找蜂窝。
“先养着,以后再多培养出来几个中华特有品种的土蜂,我就不信还能濒危了。”
陈凌拍了拍手,暗暗打定主意。
随后背起竹筐,拿起鱼篓,牵着牛往家走。
据说澳大利亚的苍蝇,因为无屎可餐,最后不得不做起了蜜蜂的工作,传播花粉靠蜂蜜为食。
由此可见,环境的影响力是非常巨大的。
何况他有洞天这样的绝佳之地,在洞天养蜂,受灵水滋润,总能培养出更为优良的蜂种。
……
“喔喔喔——”
晨鸡报晓,旭日东升。
金黄的阳光暖暖照耀而下,炊烟袅袅升起,人声,狗吠,使得清晨的山村渐渐有了生气。
春耕时节过去了,这是山花盛开的时候,山林也越发热闹。
人们不必再那么忙碌,不过农家少闲月,就算不忙,也要时常到田里照看,锄草,赶鸟,拔出败穗。
精耕细作,才有好收成。
这天吃过早饭,陈凌就和老丈人一块扛起铁锹、穿着水鞋下地去了,麦苗长起来了,自家的麦田就到了灌溉的时候,前阵子雨水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也没去管,但入了农历三月,雨水反倒少了。
没办法,这就要人为给小麦浇上今年的第一水。
“把沟挖深一点吧,能多放点水。”
老丈人嘱咐道。
灌溉时开沟是累人的活,但是陈凌身强体壮,最不怕这种体力活,前两天就把沟开好了,这时候再把麦田附近这一段沟挖的深些,浇灌到最后也可以顺便把菜园子浇上一遍。
“知道了。”
陈凌提着铁锹又把沟挖了挖,而后就去把山脚小河沟的水引过来,刚用铁锹放开口子,水流就哗啦啦的涌进了土沟之中,河水夹杂着泥泞,浑浊的缓缓流淌。
翁婿两人就拄着铁锹,在田埂上看着浑浊的河水流过土沟,进入麦田,而后穿着水鞋走进麦田,引水灌溉。
由于春天小河沟水位不高,引来的河水流速比较缓慢,忙碌到中午,两人才只是浇完两亩多地。
“存业老哥,帮女婿家干活也这么上心,该吃饭啦。”
晌午,工程队的几个老师傅下工吃饭,见到他们两个还在忙活,就从田埂上远远地喊道。
知道是在开玩笑,王存业就停下来,拄着铁锹笑着回道:“那可不是,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不上心谁上心?”
他是温吞老实的性子,这段日子跟工程队几个年纪大的处的很不错。
“吃的还够不?”
“够,不够了俺们跟你说。”
近来,陈凌带着老丈人去了几趟县城之后,两人就开始倒着班接送王真真,工程队这边缺啥了也会给买回来。
说话间,工程队的人三五成群回村开饭。
村里的小学重新开学之后,他们白天就不在学校内烧火做饭了,而是转移到了原来陈二柱家的院子里。
就在学校旁边,院子也很大,洪水后没人管荒废着,简单收拾之后,就成了他们吃饭的地方。
“爹。”
“姐夫。”
翁婿俩还在田里浇着水,一声远远的呼喊传来,只见一道小身影,甩着两条麻花辫,一摇一晃的跑来,身旁还跟着一个撒欢狂奔的小黄狗。
跨过河水缓慢流淌的水沟,王真真提着篮子以及烧水壶,在田埂地头找了处平整地方蹲下来,小手从篮子里拿出碗筷以及蒸馍炒菜,摆放好。
“爹,姐夫,快来吃饭了。”
“来了。”
陈凌就和老丈人从河水没灌溉到的麦田绕出来,来到田埂上吃饭。
而王真真则蹦蹦跳跳的领着小黄狗,以及跑过来的黑娃小金,去果园外的草棚子里生起火给狗煮饭。
别看她年纪小,生火烧饭早已不在话下,这对乡下娃来说也属正常,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许多人家的娃娃六七岁就会煮饭了。
当然了就是煮熟了的时候,还得喊大人来帮忙端锅,不然大半锅玉米粥,太烫太沉了,端不下来,也容易被烫到。
这边翁婿两人草草的吃过晌午饭,倒了两碗茶水,稍作歇息,随后又起身走进麦田继续灌溉。
如此持续两天,麦田和菜园子才灌溉完。
而油菜田是不用管的,这东西长的也快,靠天吃饭就行。
倒是西瓜苗,在闲暇时提着桶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