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馨看着苏洛薇的脸色变化，哪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心中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师妹，真的是被江晨给拿捏得死死的。
“你们真的以为，叶慕凝能拿到那首歌，是因为运气吗？”
江晨平静却严厉的声音再度响起。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练习生女孩显然也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年纪并不比她们大多少的音乐总监竟然会这么凶。
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得，垂头不语。
“叶慕凝平时的努力，想必你们也看到了。”
“她是所有练习生中，最优秀的一个，签练习生基础合同，是公司给她的奖励。”
“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东西。”
“因为她的努力和付出，足够打动我。”
“而你们身上......”
江晨说到这里的时候，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亮点。”
“就这，你们还异想天开的想要签约练习生基础合同？”
他的话说完，女孩们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一旁，许静初和许梦瑶听着江晨的话，脸色却都是不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江晨这家伙，一口一个‘练习生基础合同’。
还说什么，只有足够努力，足够优秀的练习生，才有资格签约练习生基础合同
好像这合同有多么高级似的。
但她们却是清楚，在所有娱乐公司里，练习生基础合同都是最差的那一种。
晨薇娱乐当然也不例外。
这么差的合同.......
什么时候，也能变成奖励了？
不过，场中这些练习生女孩们无比沮丧和低落的表情。
却又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个事实：没错，这份合同，就是奖励，她们都真的很想签啊！
一时间。
办公室几个女人看向江晨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她们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
那首《会呼吸的痛》对这群练习生的吸引力有多大。
她们刚刚似乎都被叶慕凝的特殊情况给限制住了思维。
总觉得这首歌是因为碰巧和叶慕凝的情况比较契合，才能让叶慕凝心甘情愿的改签合同。
但其实仔细想一想。
《会呼吸的痛》就算抛开那特殊的蕴意，仅从歌词和旋律上进行分析，也绝对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这样的歌，只要一发布，是绝对不会默默无闻的！
几人当中。
苏洛薇和颜雪馨都是出道多年的大明星。
不过，就算是她们，当初出道的时候，也根本拿不到这样的歌曲。
这么高品质的歌。
就算是那些娱乐圈已经知名的歌手，都会想尽办法去争取。
更别提刚出道的练习生了。
.......
第40章 《可能》
许静初身后，许梦瑶看向江晨的一双漂亮大眼睛，突然眨了眨。
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她虽然已经在晨薇娱乐出道了，但其实和没出道的素人也没什么区别。
毕竟她还是学生，大部分时间都需要放在学业上面，只有从学校毕业之后，才能算是正式踏入娱乐圈。
如果。
如果......在她毕业之前，也能拿到这样一首歌，那么......
想到这里，她眼睛不由得一亮。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岂不是会成为整个学校，最厉害的女艺人？？
到时候，班上的同学，还不都得来巴结她？
想到这里，她顿时两眼都亮晶晶的看向办公桌前的江晨。
“你们现在还觉得，自己有资格签这份练习生基础合同吗？”
江晨的训话似乎还没结束。
办公室里，所有女孩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是！对......对不起！”
“我，我们知道错了！”
夏听晴低着头，轻咬嘴唇，哭丧着脸说道。
她觉得既委屈又难过，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过。
而且还是当着洛薇姐和颜天后的面。
这更让她心中觉得万分尴尬和羞耻。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是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办公室里寂静的可怕。
“好了，你们令我很失望，都回去好好想想吧。”
江晨摆摆手，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对女孩们下了逐客令。
“练习生基础合同不是你们现在就能签的。”
“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和付出，希望下一次，你们身上能出现打动我的东西。”
“是......”
女孩们有些垂头丧气的默默朝着门外走去。
江晨刚刚的训斥，显然对她们的打击都有些大。
在她们决定来找这位江总监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位音乐总监这么严厉。
那她们以后在公司的日子可还怎么熬呀？
.......
等所有女孩都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听见， 江晨的声音继续办公室内响起：
“月底的时候，安排一次考核，筛选出表现最好的练习生。”
他的话是对着许静初说的。
但门口的练习生女孩们，却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全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办公室里的声音。
考核？筛选练习生？江总监想做什么？
“好的。”
许静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虽然她不知道江晨打算做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考核练习生本就是音乐总监分内的工作。
“到时候再选一个练习生，改签一下合同吧。”
正当众人心中都有些疑惑的时候，江晨突然用手指敲敲桌面，淡淡的说道。
他的语气很平静，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令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再......选一个练习生，改签合同？！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练习生女孩们全都停住了脚步，有些诧异的看向办公桌前的江晨。
许静初也是愣了一下。
不过，江晨却没有跟任何人解释。
他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注视一般，稍微沉吟了一下，便从桌边拿过一张白纸。
又从抽屉中抽出钢笔， 缓缓的在纸面上写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苏洛薇和颜雪馨都不由得愣了一下，美眸相互对视一眼，随后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
难道......
江晨又要写歌了？
两人走到距离办公桌更近一些的地方。
发现江晨果真是握着钢笔，认认真真的在纸面上写着什么。
这画面，让她们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办公桌前的江晨。
整个办公室都十分安静。
练习生女孩们也全都停留在办公室内，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没有人去催促她们。
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因为这个时候，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晨的身上。
颜雪馨的面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不过，她却是眉头微蹙着，认真的看着江晨写字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