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来,四人冲我点头恭敬道:“文哥。”
见几人脸冻的通红,耳朵有些开裂,我就知道他们不是在演戏,而是动真格的了。
我走到阿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这周没少下功夫。”
“文哥,你放心,这次他要再敢来,我肯定整死他!”阿杜攥紧拳头,声音冷冽道。
“行。”我点点头,看向其余三人,道:“两人轮流在外头站岗就中,不然时间长身体顶不住。”
“好!”三人备受鼓舞道。
“行,走”
“嘭!”
“嘭!”
未等我说完,两道Q声蓦然在我耳旁炸响!
待声音落下,阿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胸前猛然崩现一团血雾,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兄弟,下一秒就S在自己的眼前。
那种无力,那种滔天的恨意令我彻底丧失理智。
“我草拟吗!”
伴随着我的一声怒吼,我一把掏出腰间的响儿,转身照着那名被张剑崩碎手掌的杀手,扣动扳机!
“嘭!”
“嘭!”
“嘭!”
三声过后,那名杀手瞪大双眼,瘫倒在地,浑身抽搐。
我滔天的杀意随着Q声宣泄出大半,恢复理智的我刚要抱起阿杜。
可就在这时,一辆普桑疾驰而来,见杀手已S,它猛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要逃!
“嘭!”
“嘭!”
又是两声炸响。
普桑的轮胎直接被干爆,失去平衡的普桑沿着地面的冰雪,嘭的一声撞在马路牙子上!
车内的同伙见行动失败,无路可逃,他将头探出车窗,刚要扣动扳机!
可张剑却没给他任何机会!
“嘭!”
“啊!”
一声惨烈至极的哀嚎声伴着Q声在寂静的街道回荡!
张剑踩着路边的积雪,脚步飞快的来到普桑车前,直接将响儿口抵在杀手同伙的脑门,杀机弥漫道:“文哥,活的还是死的!”
我死死的攥着拳头,强压下心中的冲动:“活的!”
开往医院的路上,我抱着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的阿杜,不停的冲开车的小弟嘶吼道:“再踏马快点!”
“是!”
“阿杜!给我把眼睛睁开!”我捂着阿杜胸前不停渗血的伤口,青筋狰狞的吼道。
阿杜用尽力气咧出一丝惨淡的笑容,声音虚弱到极点:“文...文哥,我...我踏马好...好像够呛了...”
“别踏马放屁!咱踏马好日子刚过起来!你踏马不行死!”我强忍着不让泪水滴落,拼命的摇晃着阿杜的身子。
阿杜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流着血,他刚要开口,就疯狂呛咳起来。
待咳嗽声消失,他原本惨白的面容泛起一丝红晕,声音也比方才大了许多:“文哥...我这次没...没给你丢...丢人吧...”
“没。”泪水滴落,我抿着嘴唇,悲痛万分:“有你这个兄弟,是哥的骄傲,阿杜,再挺会,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了!”
“哥...帮我...帮我照顾好我...我老娘...我困了...先睡会儿...”
音落,阿杜的双眼彻底闭合,胳膊无力的耷拉下去,面容由红变白,又白变黑。
我拼命的摇晃着阿杜的身躯,悲鸣的吼道:“阿杜!你踏马给老子把眼睛睁开!”
“杜哥!!”
第122章 S讯S手
这场抢救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
当抢救室的灯停止闪烁,门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位几近虚脱的医生。
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我闻言攥紧拳头,心中腾起滔天的杀机。
阿杜之前的小兄弟们听到这个噩耗,难以接受的他们直接将医生怼到墙上,杀气腾腾道:“我草拟吗!你就瘠薄没给我大哥好好治!我踏马崩了你!”
“都踏马住手!”
刘群身为阿杜的大哥,内心的悲痛毋庸多言。
他抡起拳头砸在几人的脸上,怒骂道:“草拟吗!有能耐冲敌人使劲!都瘠薄给老子滚犊子!”
“刘哥!”几人的脸庞被泪水溢满,憋屈道。
“滚!”
刘群一声爆喝,众人刚要走,就被我拦住。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抢救室内静静躺着的阿杜,声音颤抖道:“去看你们大哥最后一眼吧。”
说完,我领着张剑迈步朝楼下走去。
来到车内,阿杜的血迹早已凝固。
透过鲜血,我仿佛还能看见阿杜临走前的那张面容。
我吐出一口浊气,目中杀机凛然道:“人在哪。”
“地窖。”
“现场处理干净了?”
“嗯。”
“去地窖。”
一刻钟后,我俩来到位于城东,一个叫祥民村的村庄。
张剑说的地窖是在村子末端,一个靠近河沿的草房院子中。
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几个坟包还有凋零的树木,别无他物。
当我来到院子时,院门口的几条大狼狗吐露着獠牙,像是要挣脱绳索般,朝我疯狂犬吠。
走到草房门口,隐约间,我听到一道道怒吼声从屋内的地窖中传来。
来到屋内,打开地窖门,一道木梯横在眼前。
穿过木梯的间隙,透过昏暗,我看到杀手被拇指粗细的麻绳绑在地窖里,拼命的挣扎嘶吼着。
沿着木梯爬到地窖中,张剑将杀手口中的抹布拽下。
杀手喘着粗气间,面目狰狞的瞪着我,声音狠戾道:“草拟吗!有种你整死我!”
我点燃根烟,深吸一口,淡淡道:“别着急,你死是肯定的,就看你想咋死。”
“草拟吗!有种你给老子个痛快的!老子皱个眉头不是爹揍出来的!”他身体死命的蠕动着。
我无视他杀人般的目光,冲张剑摆了摆手,声音淡漠道:“教教他咋跟我对话。”
片刻,阴森无光的地窖中回荡着凄厉渗人的惨叫。
但这种惨叫声并未持续很久,杀手的求饶声便响起:“我说!我说! 我说!!”
我嘴角挑起冷笑,将燃烧的摇头扔在他的脸上,而后扬起腿,照着他的B脸就踢了过去!
“草拟吗,我还瘠薄寻思你挺硬呢!”
说完,我半蹲在地,薅起他被血水混杂,冻成绺的头发,面无表情道:“说,谁让你来的。”
“我...我不知道。”他疼的五官扭曲,浑身打颤道。
“行,是个汉子,嘴还瘠薄挺硬。”我冷笑着点点头:“不想说那你就不用说了。”
说完,我站起身,冲张剑说道:“把院子里那几头狼狗牵过来。”
张剑刚要挪动脚步,这时,杀手彻底慌了,恐惧的大吼道:“我说!这回我真说!”
“确定吗?”
“确定!确定!”
“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要不珍惜,我没耐心再继续陪你玩下去了,懂吗?”我杀机毕露道。
“懂!我懂!”
“谁让你来的。”我再次问道。
“老仇。”
“老仇是谁,在哪。”
“老仇是一个人,他专门花钱找各地的亡命徒替他办事,至于叫啥,在哪,我真不知道!”
他说完,怕我不信,又连忙起誓道:“真的兄弟!我撒谎一句都不是我爹揍出来的!”
我看向张剑,见张剑点头,于是继续问道:“有这个老仇的联系方式吗?”
“有,但你就算打电话,他也不会接,我们每次都是短信联络,互相之间连见都没见过。”
“没见过,他还能找到你?”我眯着眼问道。
“我哥俩天南海北哪都去,知道我俩的人不少,可能他通过别人打听到的。”
“他手机在哪?”
张剑闻言从衣兜中掏出两部手机,递给了我。
我翻了许多,上面确实如杀手所说,除了几条短信,空无一物。
我见从杀手口中套不出啥话来,便赖的继续跟他废话:“把狼狗牵来。”
“兄弟!我可啥都跟你说了!你不能玩我啊!”杀手拼命的哭嚎着。
见我无动于衷,情急之下,他再次大吼道:“对!兄弟!我有钱!我有好多钱!我都给你!都给你!求你给我个痛快的!”
“卡在哪?”
“就在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