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这些地方是真的穷,就算是暗标,也给不出多高的价格。
有三百亿美金的收入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大哥大手机这东西,说实话,技术缺陷肯定是有的,而且有小灵通朱玉在前,大哥大手机的市场欢迎度,估计会下降不少。
也因此,大哥大手机的价格可能不会比小灵通贵多少。
即便大哥大它能够做到更远距离的通话,不用担心像小灵通那样,只能够限定在市区内通话。
而很多人如果是固定在市区内通勤的话,很少跨市走动的人,那么很有可能就不需要大哥大手机了。
比如部分家庭很一般的人,市区内通话就是用小灵通,如果是跨市通话,那就是固定电话了。
所以,大哥大手机的销量,肯定会受挫,会跟小灵通手机有不小的差距。
就在常春藤资本结束了这次大哥大手机的‘分赃大会’之后,远在京城的陈国华,也看到了全部营收数据。
一千四百六十七亿美金!
这个营收数据不多,但后续还有其他收益,比如大哥大和基站的利润,以及北美、欧洲和东京这三个地方的后续通信服务费用。
这些都是钱。
因此,从长远来看,还是蛮赚钱的。
一九六六年推出了小灵通,现在是一九七零年,推出了大哥大手机。
后者对小灵通无法造成碾压式的影响,那么就不会动那些大资本家的利润。
否则的话,之前拿下小灵通代理权的那些资本家绝对要找华润公司的麻烦了。
尽管华润公司不怕,毕竟大哥大手机是苹果公司的产品,但这样影响华润公司声誉的事儿,陈国华肯定不会干啊。
不管如何,肯定是要让那些大资本家们收回成本,多少也要赚一点点吧?
所以,今年推出大哥大手机,再过一两年就要加速了。
未来具体如何,未来再说。
现在内地多了一千四百多亿美金的收入,加上后续还有很稳定的收入,太空站项目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然而,解决资金问题之后,陈国华却是没有继续盯着太空站项目了,反而跑去高铁这边,盯着高铁项目。
从京城到津城的高铁项目,说起来还是非常简单的,因为这里是华北平原,两地之间都是平原,没有很复杂的地形。
对于高铁来说,如果遇到山地、沙漠、湿地等不同地形,需要考虑的技术难关就很多了。
即便是平原地区,也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何避免那些普通老百姓进入高铁轨道内。
此前,陈国华提出来的围栏策略,根本没有多大用处。
因为就在施工现场,也依然有人偷偷跑进去现场,偷盗了那些工具。
在十二年前,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陈国华就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夜不闭户’,思想品德高尚。
不是的!
相反,这个时代的人,文盲是普遍现象。
很多人文盲就算了,老实人居多,但总有些人心思极坏,见不得别人好。
就好像当初在马家坟的时候,陈国华的养父陈嘉良一走,他们四兄妹就被二叔一家和其他村民欺负了。
为什么?
一者陈国华是养子,说来说去还是外人,特别是在二叔一家看来,陈国华就是外人,凭什么继承陈嘉良这个大哥的一切呢?
二者陈嘉良这个养父去世之后,家里就只有四兄妹了,再去掉陈国华这个样子,就只剩下陈小月她们三姐妹了。
所以被欺负才是常态。
别指望能够遇到好人,好人是真的少。
就好像那些想要收养一个五六岁或者七八岁小女孩的家庭,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养女么?而不是童养媳?
世界运行的基本规则,更多都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而不是伱好我好大家好的普遍法则。
高铁项目的推广,可以说是国家项目,但即便如此,也有人好奇,有人觉得无所谓,有人以为有利可图。
何况,现在是一九七零年,人心浮躁,再正常不过。
在营地的帐篷里,一个小的会议室内,陈国华坐着倾听大家的吐槽。
确实有不少人仗着各种各样的‘身份’和奇葩理由盗取营地内的一些工具。
愚昧无知的普通人,他们以为真的这样就可以阻止高铁项目,殊不知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更深入的一些事情,陈国华不会去想,而是让领导们自己头疼去。
但是关于高铁护栏的事情,陈国华觉得还是需要跟沿途的居民进行多次思想教育。
于是回到振华研究所之后,陈国华就通知远在北美那边的大侄子,尽可能地找电视台去拍摄那些交通意外事故的新闻,越是清晰越好。
是的,陈国华打算找这样的交通意外事故视频,剪辑起来之后,制成类似电影的画面,然后让下乡的电影放映员去播放这样的影片作为宣传。
反正那些街道办工作人员也好,电影放映员也罢,他们都有时间,而且这也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
宣传教育工作真的非常重要,特别是高铁项目这个国家大工程,不可以疏忽大意。
跟普通老百姓说这高铁有多危险,那是没什么用的,得必须要让他们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们才会彻底惊醒过来。
还得经常看,多看一点才行。
邱宗岳听完陈国华的歪点子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好家伙,陈国华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不过,这样的办法,激进是激进了一点,但效果肯定是不错的。
解决完这件事之后,陈国华就没有过多关注此事了,因为春节很快就到了,其次就是太空站项目首次发射任务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时间进入一九七零年三月份,太空站项目重启的一周年日子,第一枚试验舱火箭发射日子。
原时空的历史上,莫斯科是在六九年十二月提交了空间站的初步技术方案,次年的二月初,勃列日涅夫下达命令,空间站正式动工。
但是,其实早在这个时间点之前,一个名为金刚石的空间站计划就已经被提出来,并且在一九六四年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这个计划。
当时的背景是华盛顿这边早已经有了空间站计划,但都止步于草图和初步的设想,并且也没人愿意为这些计划出资。
那个时候,道格拉斯宇航公司进行开发MOL计划,这个计划的设想是,空间站内有两名常驻人员,航天器将在轨道上待满四十天。
建造“MOL”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科研,而是从事间谍活动——空间站上配备了拍照、无线电侦查及其他具有相关功能的设备。
也因此,在得知了这个MOL计划之后,莫斯科的切洛梅设计局,在弗拉基米尔切洛梅的指挥下,开启了对华盛顿的反对计划。
也就是金刚石军用空间站计划。
这个规模好大的金刚石计划的大致构造是这样的:空间站有一个日常的隔间作为宇航员们的生活区,他们在其中睡觉、吃饭、进行休闲。
生活区之后是工作区,这里是各种导航设备,以及一台长2.5米,专门为此设计,用于拍照的太空望远镜玛瑙-1号。
玛瑙-1号可以说是六十年代,同类设备当中最为强大的。
从本质上来说,玛瑙-1号可以从太空拍摄地球的照片,就像是后世的谷歌地图。
在后世的二零一七年,玛瑙-1号被人从封闭的军方机械制造科研基地运至奥斯坦金的宇航员博物馆,这款设备依然运行良好。
仅仅只是这一项,就能够看出来,莫斯科的科研水平到底有多么牛逼了。
除此之外,金刚石计划还配备了一艘联盟号补给船,如果空间站的常驻人员为三人,则补给船可以将人数增至六人。
并且,金刚石空间站上配有两架着陆器,以及考虑安装能够摧毁敌方卫星甚至是轰炸地球的武器。
弗拉基米尔切洛梅的想法到底有多么疯狂,由此可见一斑。
金刚石空间站计划设计初稿在六七年被批准通过,在六八年的时候已经开始制造第一批配件了,特别是船舱主体。
只不过,到了一九六九年的时候,切洛梅的金刚石空间站计划被人窃取了。
实验机器制造中央设计局,也就是前科罗廖夫设计局的工程师瓦列里波利亚科夫,提出了一个比切洛梅设计局更可行更大气的方案:
一个不带军用设计,更为简单,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科学且经济实用的空间站。
这就是被命名为长期空间站的计划,也就是一九七零年二月初,由勃列日涅夫签署命令启动的一项计划。
金刚石计划就这么被放弃了,而且它的所有成果都被长期空间站,也就是未来的礼炮号计划给接收了。
换句话说,就是瓦列里波利亚科夫窃取了弗拉基米尔切洛梅的科研成果。
跟一个小偷一样,令人可耻。
这就是莫斯科严重的内耗,也是他们被华盛顿后来居上,率先登月的原因之一。
在三月份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陈国华坐在会议室里,跟大家讲述此次南天门号空间站试验舱发射任务的所有细节。
“我们不是莫斯科,所以我们没有资格跟他们一样严重内耗,我也不允许大家内耗.”
“南天门空间站试验舱是我们太空站项目发射的第一个试验舱,后续还会有很多试验舱,但是我们都不能够掉以轻心”
“此次试验舱的主要目的是验证太空站在四百公里外太空的运行数据、寿命、太阳能电池等所有科研活动.”
“所以,大家都必须要慎之又慎,为我们后续发射的其他试验舱提供最重要的实验数据,因为这一次决定了我们后续的发展方向.”
南天门也称为为天门关,在古代泰山就代表着上天,而泰山之顶就是天庭的位置所在。
天庭有东西南北四大天门,其中的南天门是天庭的正门入口,直通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
而位于四百公里外的太空当中的空间站,毫无疑问就是通往天庭的南天门。
在未来,它可以是通往月球的一道门,也就是中转站,也可以说是通往火星、金星,乃至是宇宙深空的其他地方的一个起点。
所以南天门计划,南天门空间站就是这么来的。
会议室内,包括钱学森、潘厚任、杨嘉墀、孙家栋等人,全都严肃地点头。
“我对你们的要求,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考一百分就可以了。”
顿了顿,陈国华在鼠标上面点了一下,旁边的大显示屏就显示出一张照片,他继续说道:
“大家看到这张照片了么?可能大家不知道这是什么,以为它就只是一堆烧焦的碳渣而已,实际上,它是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弗拉基米尔科马洛夫,一个莫斯科的航天员”
嘶!
就算是钱学森也忍不住后背发凉,头皮发麻,目光带着惊恐。
一张已经被烧焦的炭渣的照片而已,如果不是陈国华的解释,没人会认为它是尸体。
孙家栋、潘厚任等人的目光都不忍直视,特别是他们听着陈国华讲述这位莫斯科航天员的事迹,心中更是如同压着沉甸甸的东西一样,差点喘不过气来。
在一九六七年,莫斯科发射了联盟一号飞船,顺利升空之后没多久,航天器就出现了大量故障。
当时在联盟一号飞船里的航天员是弗拉基米尔科马洛夫上校,他是一九六零年的第一批宇航员。
科马洛夫上校凭借着过硬的技术处理着联盟一号这艘飞船上得各种故障,成果地完成了太空中执行的所有任务,当时已经成功了。
准备返航的时候,太空舱分离飞船回地球大气层中,降落伞突然无法打开。
就这样,联盟一号化作一颗流星向地面冲撞而去,整个过程中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在这十分钟里面,这位名为弗拉基米尔科马洛夫的航天员在飞船中是何等绝望,没人知道。
但是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无声地诉说着科马洛夫当时的撕心裂肺和万念俱灰。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