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阎埠贵可惜的摇头道:“火好弄,关键是咱们啥也没带,连点盐巴都没有,烤了也不会好吃啊。”
李修竹闻言眨眨眼。
“我带了啊,盐、辣椒碎、孜然碎、茴香碎、花椒碎都是有的。”
阎埠贵懵了。
“李修竹伱这怎么还随身带调料的?你不是说没准备么?”
李修竹貌似无语的开口道:“我以前是学厨啊,随身带调料是习惯啊。”
只能这么说了,总不能说我空间啥都有吧。
而且我只是说没火啊,是你理解差了。
刘老头听到这,眼前一亮说道:“正好我带了水果刀,处理个鱼问题不大。”
“而且附近就有商店,我去买瓶牛子,咱们整一局?”
话都说这份上了,那还有啥说的。
“整起,阎老哥你去捡柴生火,我去把鱼收拾一下。”
李修竹说着提着鱼到了岸边,直接将鱼从鱼背切开,把内脏和黑膜处理干净了。
这种明火烤鱼是不需要刮鱼鳞的,简单的清洗就可以了。
条件不允许,明火也是能给鱼杀菌的。
简单的处理完,李修竹拿着小刀削了两根木签把鱼穿了起来立在了一旁。
阎埠贵捡了柴火回来一看愣了一下。
“李修竹你这就处理完了?不用刮鱼鳞的么?”
而且这个开鱼方法他也是第一次见,没见过从鱼背开鱼的。
“刮鱼鳞那是在家里的吃法,烤鱼的话不需要。”
“鱼鳞经过火烤基本就没了,而且可以阻止明火直接触碰到鱼肉,不会把鱼肉烤焦了。”
李修竹解释着,这边却拿着鱼内脏往钩子上穿,想看看能不能钓到食肉鱼。
竿子甩下去,一时间还是很安静的,但这个安静也就十几秒。
随着鱼内脏的血腥味扩散,阎埠贵刚划着一根火柴,水面上就就传来了动静。
一个猛烈的水花被拍打在湖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大大的波纹,扩散开来。
阎埠贵闻声看去,一个一闪而没的巨大影子消失在他眼前。
嘶~中钩了?这少说得十几斤吧?
下一秒,被火烫了一下的阎埠贵瞬间松开了手,这才回过神来。
李修竹也是愣了一下,这南海的大鱼这么多么?
那怎么据说灾三年的时候,京城饿死了不少人呢?
这都不知道来捕鱼的么?
李修竹不知道,现在的鱼是很多,因为大家不太喜欢吃这没多少油水的东西。
但是等用开票后,吃不到肉的人就会盯上这些鱼了。
钓了五六年,到了灾年了还能剩下多少?就算是剩下的,那也都学精了。
李修竹将鱼拽到了岸边的时候,阎埠贵早就跑过来看着了,看到这鱼愣了一下开口道:“哎呦喂,李修竹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都入冬了,还能钓着翘嘴,这可不常见啊。”
李修竹挠挠头,开口道:“这鱼太大,不适合烤了,这条我拿回去吃吧。”
李修竹说着话拿石头给了它一下,这才随手扔在了桶里。
不砸这一下他的水桶放不住这大鱼,这样才能老实点。”
“至于死没死,无所谓了,反正等回了家也是要上饭桌的。
阎埠贵也没什么不满的情绪,这么大条鱼要是烤的话他们三人根本吃不完,纯纯是浪费。
就在阎埠贵生起火的时候,刘老头也回来了。
看到又一条大鱼,顿时瞪圆了眼睛,手中拿着的小二也是“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好在是泥土地,因为靠近湖边也不是很硬。
回过神的刘老头赶忙捡起瓶子查看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碎,不然还得再跑一趟。”
“小李子,你这大鱼能卖我么?”
李修竹闻声一个白眼甩了过来。
“本来能,现在不能了,刘老头。”
刘老头闻言也不在意,是他叫错在先,不过他是故意的,主要是羡慕嫉妒恨了。
他呲牙一笑,改口道:“得,是我叫错了,李小子总可以吧。”
李修竹倒是也没和老头计较,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京城的老小孩更多。
“你一个钓鱼佬,还自己买鱼干嘛?不觉得是侮辱么?”
闻言刘老头一滞,随后开口道:“你不懂,就问你卖不卖?”
买鱼不是侮辱,钓不上鱼才丢面呢。
他今天没上鱼啊,更别说这么大的鱼了。
这辈子没钓着几条,买回去了他打算先绕着文昌胡同绕三圈。
别问为啥绕三圈,主打一个迷路了,找不到家了。
哎,也不知道这臭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的,每次都能钓到不少鱼,还有大鱼。
“卖是可以,不过这么大的鱼你能拿的回去么?”
李修竹有点担心,他刚才掂量了,这翘嘴二十一斤左右呢,马上就一米长了。
听到李修竹这么说,刘老头先是一滞,紧接着顿时不干了。
“大哥,我叫你大哥,我是不年轻了,但也不是老了,更不是死了。”
“我才四十五,这条鱼不过十来二十斤的样子,你是怎么觉得我拿不动的?”
额,好像现在的老头是挺有力气的,比后世好多小伙子体格都棒。
“得嘞,别激动,那算你五毛钱一斤,二十一斤半、十块钱。”
“你要是连桶要,算你十五。”
李修竹的两个数字让两个当老师的齐齐眉角跳了跳。
这,不能忍啊。
“不是,李小子你会不会算账啊,五毛钱一斤,二十一斤半那就是……十块七毛五,你这少要七毛五啊。”
“还有,你那桶什么做的?镶银了么?一个桶五块钱?”
阎埠贵跟着附和道:“是啊李老弟,你这没算对啊,要不晚上的扫盲班,你也跟我学学?”
李修竹甩了个白眼给二人。
“就是这个价,爱买不买,还有我会算数,不用学。”
“没看我要的比较整么,这是友情价。”
“这个铁桶跟着我可装了不少大鱼了,我卖的不仅仅是桶,还是情怀,是运气。”
“而且我去买桶不要时间和精力么?”
“觉得带桶不划算,刘大爷你可以只买鱼啊。”
二人被李修竹说的一愣一愣的,但沉默了一下,刘老头还是开口道:“得,连桶我要了。”
阎埠贵不明白了,这二人是什么脑子。
真是一个敢卖,一个敢买。
“不过我这身上没带那么多,你等会跟我回家取。”
李修竹摆摆手。
“下次拿给我就行。”
大爷这穿着就不是没钱的人,加上他也不差那点钱,不急于一时。
这就和你身价百万,别人碰掉你一杯咖啡,对方却让你跟他回家取钱赔你一样,真纯纯是耽误时间。
回头对方能给最好,给不了也无所谓。
就当打赏乞丐了,还能看清一个人的人品,这不妥妥的一举两得么?
刘老头人麻了,看着李修竹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就不怕我不给你,人跑了?”
李修竹闻言眨眨眼。
“所以你现在是告诉我你要跑了?”
“唔,那倒是没有。”
“那不就结了?”
就在这时李修竹的鱼漂又沉了,鱼竿也再次弯了下去,感受这鱼线上的力度不大,李修竹直接转着轮子就把鱼拽了过来。
“运气不错,又一只草鱼。”
这草鱼大约三斤大,和刚才的差不多,加上另一条,倒是够他们吃了。
阎埠贵和刘老头快看麻了,这李修竹坐这到现在,拢共还没一个小时呢,也就半小时差不多。
“今天鱼真多,还是你俩带给了我好运气啊。”
阎埠贵:……
刘老头:……
听听,人言否。
说着话,李修竹拿着水果刀就把鱼杀了。
把鱼肉在明火上过了几次,随后鱼鳞朝向明火插在了地上。
阎埠贵和刘老头也不再纠结什么,而是再次回到了自己竿子前,准备试试自己的运气。
就不信了,他们差哪了?怎么可能不上鱼。
“李修竹,你注意着点火,我甩两杆。”
李修竹也不急着钓,正好烤鱼,闻言应了一声看起了鱼。
看着鱼肉的不断变化,他也随手撒上了调料,还趁着二人不备,刷了两遍的油。
一点油没有的鱼很难做到香嫩具备,没油没那么好吃,锁不住汁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