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写字楼里比划了半天，规划哪边是办公区，哪边是会议室，哪边是会客室，哪边是招生办公室，哪边是仓库。
对张毅而言，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他最想搞的是录播室，有了自己的录播室，以后可以随刻录制课程，不用天天到建大那边跑了。
不过现阶段还不行，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而且录播间的设备还达不到张毅的要求。
缴纳首付后，张毅的存款瞬间少了300多万，令他很没有安全感，还得继续划拉钱啊！
午饭时间，两人在财富中心附近找了个煎饼果子摊，每人一个豪华版煎饼果子，再要一杯红枣豆浆，倒也能吃饱肚子。
没办法，财富中心现在刚刚落成，周边的配套设施还没有完善，连个正儿八经的快餐店或者像样的饭店都没有。
否则现房价格也不会这么便宜。
等到明年的话，随着市里各种政策倾向，财富大厦的房价起码翻一番。
下午两点多，洪四海开着他的破面包到了财富大厦。
跟着张毅上了12楼后，老洪先是一愣。
“张兄弟，这边业主呢？”
沈烨笑道：“什么业主不业主的。”
老洪说：“你们不是要把这个项目介绍给我吗，我得跟业主聊聊，看看人家业主提什么要求啥的。”
沈烨哈哈大笑说：“这不在你面前嘛。”说完还指指张毅。
老洪眨眨小眼睛，盯着张毅看了半天后说：“啥意思，你说张兄弟是业主？”
“卧槽，这写字楼不会是你买下来的吧！！！”
张毅笑吟吟地点点头说：“严格说来，是我们集团公司买下来的，我只是代表公司出面而已。”
“卧槽！”老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一惊一乍的搞什么！”张毅嫌弃地说道。
“嘿，多新鲜啊，我才发现，咱们这帮人里面，张兄弟你隐藏的够深啊！”
这家伙，最近刚弄了两套房，才几天啊，又特么买了半层写字楼。
粗算一下，张毅的固定资产起码五百多万了。
乖乖哟，洪四海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假包工头，在张兄弟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行了，别扯些没用的了，这种写字楼你能不能搞？”张毅说。
洪四海说：“能，你先跟我说说大体的规划设计。”
半小时后，洪四海使劲点点头说：“可以搞，回头我让人给你出个设计图出来，办公区域的隔断之类的非常容易搞，主要是你要的几个办公室和会议室，不知道有什么具体的要求没有。”
行啊，看来老洪现在的装饰公司也走上正轨了，起码不说外行话了。
张毅前面提着要求，洪四海拿个小本一阵猛记，时不时从兜里拿出粉笔和卷尺，将各种要求直接写在地上。
洪四海说：“大体的要求我都记下了，回头我让设计师联系你，跟你商量详细的装修方案，对了，沈总，你那边还有其他要求吗？”
沈烨说：“没了，随便就可以，反正我在这边的时间比较少。”
洪四海这才把小本子收起来，拍拍手说：“好啦，正事办完了，咱们出去喝点。”
自从上次夜艳之后，洪四海已经很久没与沈烨喝酒了。
10月中下旬，沿海城市陆续开海了，正是海鲜最肥的时候，三人又到了一趟渔人码头，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
饭后，老洪提议去夜艳耍耍。
张毅感觉没必要，现在的夜艳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吸引力。
沈烨也不想去。
老洪拉着两人说：“去嘛，这段时间都是你们照顾我，起码给我个表达诚意的机会。”
于是三人打车去夜艳。
去的路上，张毅给露露发了个短信，说今晚加班，不回明星小区了。
沈烨则给马超斌打电话，问他今天在没在夜艳，得到确认的消息后，沈烨跟他说张兄弟和老洪半小时后到，让他安排几个新鲜的小姐姐等着。
“还别说，昨天刚来了几个南方的小姐姐，都是柔情似水的那种，你们今天有福气了！”小马哥在电话中笑得很浪荡。
沈烨说：“一掐能出水吧？你个老登！”
“老登是什么意思？”小马哥听不懂这种新词的意思。
张毅补充说：“他骂你LSP！”
这词还是张毅教给沈烨的呢。
“艹，小烨子，你丫等着，今天你就算跑厕所里，我也要在你耳边唱完《铁窗泪》！”小马哥在电话里叫嚣着。
沈烨闻言满脸苦笑。
今晚，耳朵要倒血霉了！
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
第159章 一身罐印不好解释
久别重逢，马超斌格外开心。
一见面，小马哥抱了一下张毅，又抱抱洪四海，那家伙热情的不行。
这种开心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心底里往外散发着高兴。
小马哥这段时间心情快抑郁了，一茬又一茬的小姐姐，也无法驱散他心头的寂寞。
四人进了包间后，等商务喊人的空档。
张毅对马超斌说：“下周末给你们公司那帮人讲团购课吧？”
“啥时候都行啊，反正我无所谓。”小马哥叼着烟说。
一想到公司即将冒出来30多个竞争对手，小马哥心情肉眼可见的糟糕起来。
张毅呵呵一笑，举起酒杯说：“老沈给你们公司报价6万，我们只收4万，剩下的2万你看着处理吧。”
“卧槽！”小马哥闻言一愣。
张兄弟这波人情送的，相当给力了！
小马哥立马举起酒杯，说：“兄弟，啥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
当初处理百菩山的问题，如果不是马超斌帮忙联系正规军的话，张毅和沈烨不可能收获那么多。
别看小马哥嘴里说着不在乎，在张毅看来，完全是沈烨的面子好使罢了。
张毅还是要顺手把人情还回去的。
毕竟小马哥人品不错，有事他真会帮忙。
将来没准还有其他互相帮助的场合，先把人情还掉，以后说话也方便一些。
沈烨笑了笑没说话。
洪四海小眼睛转来转去的，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好戏，却又不好意思打听。
两杯酒后，张毅又说：“其实小马哥伱不用担心什么，这种团购课程，我不会讲的特别详细，只讲一部分核心考点而已，而且都是压缩后再压缩的，如果没有一定基础的话，即使去了也一样听不懂。”
马超斌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他的潜在竞争对手将减少一部分了。
洪四海问：“那你给我们讲的课程也是这样吗？”
张毅苦笑道：“你们不一样啊，都是些大老粗，连书都没翻几页的那种，我要是这样讲的话，你们肯定完全听不懂。”
洪四海尴尬的咧咧嘴，因为张毅说的是实情。
他们公司那10个，一水儿的农民工出身，钢筋班组长赵二虎的情况略微好一点，不过也只是高中文凭罢了。
你让这帮家伙说如何干活，如何投机取巧、偷工减料的话，这帮家伙绝对一个比一个精通。
但是你要让他们看书考试，这帮家伙绝对一个比一个成绩拉胯。
沈烨问道：“老洪啊，你选的这10个人不会连字都写不好吧？”
洪四海说：“还行，起码写的字能认识。”
张毅叹口气说：“行吧，我大概知道什么水平了。”
大不了提前把押题卷给老洪，让这帮家伙天天抄，日日记，拿出一周时间来，死马当活马医的话，应该能考过去几个的。
洪四海说：“张兄弟别有太大压力，能考过几个算几个，我反正也是抱着广撒网的心态碰碰运气的。”
正说着，商务经理带着一排的小姐姐进来。
“让各位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啊，主要今晚生意有点忙，我好不容易挑了几个过来。”
商务经理点头哈腰地挨个上烟道歉。
马超斌眼睛在这批小姐姐身上扫了一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说好的，能掐出水的那帮南方妹纸呢？”
商务经理不好意思地说：“都在忙呢，还没到时间。”
“算了算了，都出去吧。”马超斌烦躁地摆摆手。
“那……”商务经理挠挠头欲言又止。
今天的小马哥有点不太……嗯，兴致有点不高。
“不用喊人了，老子不愿吃别人剩下的。”马超斌点上烟，挥挥手说：“都走吧，我们今晚自己喝酒唱歌就好。”
商务经理闻言，知道小马哥生气了。
他是知道这位爷脾气的，一旦扫了小马哥的兴致，以后很长时间怕是不会再来照顾生意了。
商务经理等人撤出包间后，马超斌举起酒杯，叹口气说：“哎，看来咱们得换场子耍了。”
沈烨也附和道：“是啊，自从露露离开后，珠珠他们也换了场子混，她们几个一走，这儿整体服务质量严重下滑了。”
洪四海也叹口气说：“哎，可惜啊，我才来了两三次。”
张毅没发表意见，毕竟算上这次，他也只来了三次而已。
没有小姐姐陪着，四个大老爷也没什么好耍的，喝了一会儿酒后，连唱歌的意思都没有了，包间时间没到就要换场子。
“张兄弟，今晚对不住了哈，等会咱们去洗个素澡，我这阵子抓紧继续探店，如果发现什么好场子的话，喊你们再去耍。”
在楼下等出租车的时候，马超斌再三冲张毅赔不是。
张毅笑道：“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千万不要这么客气。”
马超斌摇头说：“越是朋友之间，越应该真诚的，这是我的处世之道。”
沈烨说：“兄弟，听他的，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他今晚睡不着觉的。”
“哈哈，好的，听马哥的。”张毅哈哈笑着。
还别说，小马哥除了是欢场浪子外，还是相当重情重义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