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咱们又没有作弊。”徐颖撇撇嘴说。
“我们当讲师的参加二建考试，本身对其他考生就不公平。”张毅笑着说：“如果我们考满分的话，明年命题组没准会提高难度，这样我们网校的通过率会有所降低的。”
张毅重生本身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他不想因为自己一些更出格的行为引发蝴蝶效应，如果命题组明年换了考题，那么他所仰仗的历年真题就变成废物了。
虽说以后用到历年真题的机会越来越少，不过他还需要通过真题卷调整讲义。
这是“逢考必过”网校永远比其他培训机构快一步的根基所在。
这些话，他没法跟徐颖说，只好换一套说辞。
徐颖听后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分别的时候，张毅说：“时间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在家里好好放松一下，不用陪我录课了。”
徐颖的任务完成了，张毅还有一堆工作需要处理。
明天还得录制最后一科，然后就是联系印刷二建一本通、习题集各种实体印刷物，这些东西也是时候上市了。
第154章 沈烨的危机感
10月3日，下午3点半。
二级建造师冲刺课视频全部录制完成。
张毅关闭所有设备后，房间内顿时暗淡了很多，他拉过一把椅子仰面躺在上面，浑身疲惫，好像刚渡完劫一样。
太累了，先眯一会儿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将张毅吵醒。
他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小姑娘站在门口。
“张老师，前面两科的视频剪辑完成了，您要不要看一眼？”
“哦，好的。”
张毅揉了把脸，这才想起对方是新来的实习剪辑师，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
从剪辑室里出来已是下午5点多，张毅主要看的是徐颖的剪辑情况，毕竟她在录制的过程中有很多地方出错，重录了好几次。
张毅的记忆力很好，在他的帮助下，女剪辑师重新剪辑了这些出错的地方。
“今天的剪辑……大概零点过后能搞定，还是老规矩复制到优盘里吗？”女剪辑师问。
张毅说：“直接发服务器上吧，你师父那里有账号密码，这次不提供优盘邮寄的服务了，效率太慢，让顾客自己下载。”
“逢考必过”的网校官网，也是建大这边负责建设和运营的。
随着与建大合作的项目增多，张毅发现建大还真是个宝库，几乎他需要的大部分东西都能在建大找到，而且比市面上的报价更有优势。
从剪辑室出来后，张毅抽空去了一趟印刷室，一本通、习题集等实体刊物也准备就绪。
张毅直接拉走了200多套，后备箱装的满满当当的，很有成就感。
刚出门，露露打来电话，问他今天回家吗。
听到张毅说回来后，露露开心地去准备晚餐。
这三天，张毅肯定累坏了，所以露露炖了老母鸡汤，回来给他好好补一补。
经过一夜的休整过后，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张毅又恢复龙精虎猛的状态。
沈烨则蔫了吧唧的，躺在座位上眯着眼打盹。
“你昨晚干嘛去了，整这副德行，怎么感觉比我录课还累呢！”
听到张毅的吐槽，沈烨苦笑着叹口气说：“陪小马哥在夜艳耍了一夜，哎，最近小马哥失恋了，天天在夜艳蹲着。”
张毅闻言翻了翻白眼说：“他这种段位还能失恋？”
沈烨说：“可不咋地，对方是个高手，小马哥耍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是个……备胎。”
张毅苦笑道：“不容易啊，马失前蹄了！估计他得在夜艳耍一阵子了。”
“小马哥说想你，抱怨伱最近也不去耍了。”沈烨说：“抽空过去耍耍吧。”
张毅摇头说：“实在没有时间，接下来得跑各个施工单位讲课。”
讲课当然是个幌子了。
主要是露露在家里等着，他不用去夜艳，也能天天享受星级服务待遇。
“哦对，差点忘了这茬！”
沈烨一拍额头，昨晚玩的太嗨，把这件事给落脑后了，赶忙打开电脑翻了翻文件，并直接打印出来。
张毅拿着单子看了两眼后，瞬间愣住了。
“怎么有这么多单位，大哥，你是不是把所有的施工单位都联系了一遍？”
“是啊，怎么了？”沈烨眨眨眼，不知道张毅为什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除了马超斌的公司外，还有省建、安平、泉建一公司、市建、华建、铁建……
离谱的是，中字头旗下八一公司也有授课需求。
张毅捂着脸说：“这种团购课是亏本生意好吧！”
“亏本吗？”
沈烨闻言一下子慌了，薅着头发说：“我算过了，一共15家单位，每科按照2万块钱算，每家单位就是6万呢，15家单位下来也有90万，不亏钱啊！”
“你算过时间成本没有？三个科目至少讲一天半时间！”
张毅说：“老子就算不吃不喝，火力全开的话，也无法在10月底之前完成15家单位的课程！”
“而且团购课一搞，直接影响我们的线下面授冲刺课的报名人数。”
随着张毅解释完，沈烨脸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他就说最近报名面授冲刺课人数好少啊。
原来，原来是被自己瞎操作搞废了。
潜在客户都参加公司的团购课了，谁还参加面授课啊。
“我……我当时只想着多定些单位来着……”
沈烨像做错事的孩子，内疚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张毅。
“哎！”张毅长长叹口气，才说：“你今天再挨家回访一下，就说我们网校因为授课计划变更的原因，很可能无法按时授课了，反正现在只是个合作意向，他们又没有缴纳定金，也没有签订合同，随时可以取消。”
“嗯。”沈烨点点头，声音低沉道：“我马上联系，推掉几家公司？”
“除了小马哥的公司外，其他能推的话全部推掉，推不掉的回头再说，我们的发展重心是网课和面授冲刺课，团购课本来就是福利课。”张毅说。
如果说网校的讲师力量充足的话，可以派出一两个讲师专门做这种团购课，一方面可以赚名声，一方面可以锻炼讲师。
但网校现在只有张毅一个合格讲师，15个施工单位的课程讲下来，他不累死也得脱层皮。
一个团购课程，可以导致一个单位的潜在客户流失。
沈烨用了一上午时间，与14家单位进行了电话沟通，好在沈烨的后台够硬，人家也不敢说别的。
事情解决后，沈烨说：“张毅，这件事怪我，只想着贪功了。”
“没事，现在都处理好了。”张毅也没多说。
沈烨说：“你还是说我两句吧，否则我心里老内疚了。”
“自从进入9月以来，网店每天平均150张订单打底的进账，我啥都不给干能分到一成的收益，心里不是很踏实，总想着合伙人啥都不做，光吃分红了，于是……”
二建课程自从上架，截止到9月末累计完成订单4800多份，除了前期零零散散之外，自从露露加入后，每天都是200张订单起步，其中有一天还突破了320张订单。
折算下来也有500多万的收益了，扣掉各样杂七杂八的费用，沈烨还能分到48万。
但是随着张毅录完面授课，加上各种冲刺的配套教材上线后，订单的数量还在持续暴涨。
每天1.6万的收入，确实让沈烨感觉非常开心。
不过更多的是恐慌。
他知道，“逢考必过”只是张毅亲戚背后的一家分校而已，当网校正式步入正轨后，他存在的价值在不断的稀释。
无形的危机席卷沈烨，让他总想做点什么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他除了人脉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优势了。
原本想趁着张毅录课这三天，发动人脉为网校增收呢，结果好心办了一件坏事。
他神情复杂的望向张毅，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张毅沉吟了片刻后说：“老沈，如果你真想要做点什么的话，这几天找个写字楼吧，集团公司让我们尽快成立线下的实体公司。”
说完后，又怕沈烨想多了，补充说：“往东，高新区那边找，如果有合适的写字楼，直接买下来。”
“买啊？”沈烨闻言一惊，说：“那边写字楼起码4000价位呢，如果买的话……”
张毅说：“放心吧，只要价位合适的话，集团公司会出钱的。”
毛的集团公司，集团最大的股东就是张毅。
价格合适的话，张毅直接买下来了。
要知道到10年的时候，高新区可是整个市区的CBD中心，房价直接飙升到3万起步。
趁着现在刚刚起步，手里正好有一些积蓄，一下子投资过去，将来转手也能赚个几千万，即使不转手，到时候租出去，房租也是非常可观的。
“好嘞！”沈烨总算找到点存在感，这种活正适合他做。
张彻多少能理解沈烨的想法，他说：“老沈，作为合伙人，你不用想太多，你已经为网校发展做了很多事情了，以后如果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提前跟我沟通一下。”
“好的，好的。”沈烨连连点头。
晚上，饭后，张毅去泡热水澡。
露露抱着习题集进来，指着其中一个题说：“哥，这个怎么做？”
“这种你放弃就行，不会考的。”张毅说：“精讲课只是让你打基础，形成知识框架，现在冲刺课也挂到网上了，你抽空看那个吧，都是浓缩的考点。”
“哦。”露露点点头。
她现在已经完成了精讲课的学习，正开始做习题集。
根据张毅对她的了解，除了计算题之外，但凡记忆的课程，露露基本不会丢分。
即使不用押题卷，露露也能轻松考过二建了。
而且还是高分通过的那种。
没办法，记忆力开挂选手真的很无解。
不过露露显然是不满足的，她在潜意识里想往更高的方向发展，比如做一个二建讲师。
她把习题集放回客厅，又回到浴室里。
模样可爱的蹲在浴缸前，笑眯眯地说：“张老师，要不我们做个游戏吧？”
张毅知道她又要玩花样，非常配合的问道：“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