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却没有走,因为这点细雨成不了事,然而给西湖蒙上一层江南烟雨的蒙胧感。
咔咔咔——
林灿快门键对著周围的美景拍照,相机一转,再次对准断桥,却没有挪开了,手反而扭动了焦距开始对焦,相机里倒映出一副绝美的画面。
初夏,西湖断桥,天青色等烟雨。
雨打在柳叶上,滚落进西湖里,泛起大大小小的圈圈,升起袅袅轻烟,小鱼儿冒出水面吐著泡泡。
一位撑著油纸伞的旗袍女人走在断桥上,玉足高跟鞋迈上地面上,摇曳著婀娜身姿走过断桥,往右边走去,走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好似在等什么人回来。
林灿看看相机里拍下的这位旗袍美女在断桥上的绝美画面,算是今天来西湖拍下的最漂亮的一张照片了。
林灿犹豫了一下,往那边走去,走到那位坐在长椅上的旗袍美女面前,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你好。”
旗袍美女抬起美眸看了一眼林灿,林灿一愣,这女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有事?”
“我是个摄影师,我刚才在这里拍照,本来是拍断桥的,结果你误入进画面了。”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拍断桥。”
“没事,我就说既然拍下你了,你看看喜欢吗,如果喜欢我发给你,不喜欢我就删了。”
“我看看。”
旗袍美女一看相机里[烟雨蒙胧西湖断桥一缕旗袍油纸伞的女人]画面,笑了一下,算是明白了,这哪里是误入,明明就是在拍人。
“拍得不错,怎么发给我?”
“邮箱或者微信。”
“不用邮箱,微信吧,我扫你。”
“好的,我晚上把照片导到手机里就发给你。”
“好的,加了你了,蓝胖子?”
“嗯,我的网名,你是旅游的吗?”
“不是,我家就在这里。”旗袍女人指著不远处一栋中式大院。
“那下雨了,你怎么不回家?”
“我在这里等人。”
“噢~行,打扰了,我先走了,回去发给你。”
“嗯,等等。”
“怎么?”
“看在你给我拍那么漂亮照片的份上,这把伞送给你。”
“不用不用,这点雨没事。”
“拿著吧,我还带了一把。”
“谢谢,告辞,有缘再见。”
林灿举起伞继续在细雨中游历西湖,再回过头时,却见那个女人已经等到自己要等的人了,挽著手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噢对了,忘了同意好友申请。”
林灿摸出手机,点开微信,有一条刚才那个旗袍美女的好友申请。
林灿点击通过。
【你同意了柳飘飘的好友申请】
一整天,林灿都在杭市到处游览,一直到晚上去吃了个有名的‘西湖醋鱼’,这玩意儿林灿敢承诺这辈子都不会再吃了。
晚上八点半来到机场等了一会儿登机起飞去往黑省。
第188章 无家可归求收留
航班于晚上9点起飞,这个点商务舱的旅客并不多,林灿并无睡意,就和几位商务舱漂亮的空姐聊摄影,教她们如何拍出更漂亮的照片,尤其是看到林灿那只戴著理查德米勒的手托著相机,几位空姐就一直夸林先生好厉害噢~
看吧,林灿只是稍微展示摄影技巧,空姐们就佩服得很,要加微信,下来好好请教林先生摄影那点事。
摄影社其他人和女孩子聊摄影,女孩子无聊犯困。
林灿从杭市机场聊到黑省哈市机场,空姐们都好激动,不仅请教摄影的事,还关心起林灿的生活‘开什么车啊’、‘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多少岁啊’、‘住的什么房子呀’等等。
空姐那么关心旅客,林灿被她们的‘真诚’所打动,也就如实回答了开上千万的车、住上千万的房子等等问题,空姐们眼里都有光了,激动地快合不拢腿了。
0点12分抵达抵达机场,林灿和几位空姐一起走出机场。
“林帅哥,要一起去吃夜宵吗,我们请客?”几位空姐是真的好热情啊。
现在的林灿走到什么地方都能感受到热情的邀请。
“不用了,太困了,下次有机会再吃,我先走了。”
林灿挥手告别几位空姐,握著一把油纸伞,坐上希尔顿酒店派来的奔驰车离开。
一上车,林灿的手机就开始响了,不出意外都是那几位空姐发来的私信,全是约林灿明天一起摄影,一起逛哈市。
太热情了。
到了林灿这种超级有钱的级别,老实说,真用不著什么技巧去约妹子了,只要亮出钞能力,大波大波的妹子送上门,不过……聊天唠嗑打发时间可以,其他的林灿一一拒绝,林公子现在玩得越来越高端了。
要么你有四小只那样风格迥异。
要么是三姐妹那种超级富家女。
要么是谢婉怜这种有点悲催人设的苦命女孩子,唔……神豪很喜欢去拯救这样的女孩子。
总之,必须要有自己的。
前提是你有一双漂亮的玉足。
唔……只能说有钱人的癖好奇奇怪怪。
有的人喜欢只做不爱,有的喜欢谈恋爱再做,比如林公子超级喜欢谈恋爱,他喜欢那种带著恋爱色彩在里头的感jio。
奔驰抵达希尔顿酒店,虽然已经是三月了,但哈市依旧很冷,夜晚的气温-9°,到处都是雪,谢婉怜的家不在哈市,在漠河往上的一个县城下面,再往北走就是俄罗斯了,那里更冷,现在还是冰天雪地,距离哈市1000多公里,今晚是走不了了,林灿订了明天的火车,需要20个小时。
林灿不由得感叹谢婉怜回趟家是真的不容易,越来越心疼这个小妮子了。
当然了,林灿这次来找谢婉怜,一是自己有钱有时间支持自己来,二是作为班长林灿觉得有必要劝这位同学回去继续念书,三是林灿一直好奇谢婉怜家里到底是什么样需要什么帮助,四是谢婉怜离别前包在冰箱里的饺子。
又是转机到杭市,又飞哈市,再转火车,只能说这样折腾,林灿心很好,如若不然待在春暖花开的云川逗逗妹子,不香吗?
总之,有时候林灿也觉得自己过于好心了,不过对林灿自己觉得是朋友的人,林灿愿意帮忙,前提是现在林灿有钱了帮助有需要的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有些有钱人都无条件资助贫困山区的学生读书,林灿帮助同班同学也是正常的。
回到酒店套房住下,林灿洗了个澡,坐了一天的飞机腰酸背痛,于是联系客服服务,安排一个泰式按摩的技师给自己按摩,特意叮嘱‘技术好,漂亮点’
很快一位‘萨瓦迪卡’就来到房间,林灿躺在床上,‘萨瓦迪卡’通过独特的手法来给林灿的身体进行一次彻底的放松。
林灿一边享受泰式按摩,一边将相机里的照片传到手机上,又看了看那种西湖断桥油纸伞的旗袍美女,便在微信里找到柳飘飘发送过去。
【你好柳女士,照片发给你了,你的油纸伞很漂亮,谢谢。】
林灿礼貌的发了个消息过去。
对方没回,这个点应该都睡觉了。
林灿进入【灿灿是个大笨蛋群】,发现少了一个人:【楚青柠怎么不在群里了?】
乔美娜:【因为一支口红和阿依热吵起来了,一怒之下楚青柠退群了(笑死)】
林灿无语,真塑料姐妹花,今天能亲如连体婴儿,明天就能成为老死不相往来。
果然,天天相处久而久之就会吵架,所以距离产生美。
林灿把楚青柠拉进群:【别退群,再退群一人罚款100。】
楚青柠:【我就不小心把她口红弄断了,就和我吵起来了,灿灿我们一起孤立阿依热,不许和她说话。】
阿依热:【孤立我?灿灿你把楚青柠拉黑吧,这女人没意思。】
林灿:【(捂脸笑)】
这种吵架斗气的时候,林灿夹在中间是最没有发言权的。
乔美娜岔开话题:【好了别在群里吵,天天吵架烦都烦死了,@林灿,你大晚上不睡觉什么事?】
林灿:【问问你们这两天在忙什么?】
乔美娜:【别提了,这两天忙都忙著排练,下周开学典礼有个大老板来我们学校捐款,学校给他组织一场文化演出。】
苗幼熙:【听说捐3000万?】
阿依热:【校长这几天嘴巴都要笑歪了,有人说是林志颖,有人说是林青霞,还有人说是林丹?】
楚青柠:【谣言,别猜了,下周正式捐款才知道是谁。】
林灿静静的看著她们猜来猜去,好奇下周她们看到自己出现在捐赠仪式上,又当如何应对。
乔美娜:【@林灿,车应该明天运到云川,你记得看看有没有损害再签收。】
林灿是没时间收货了,明天只能麻烦潇潇姐,不敢麻烦温婉姐,这两天最好别触霉头,免得被骂。
林灿:【你们明天要排练节目早点休息,晚安乌卡巴卡。】
四小只:……
退出群聊,泰式按摩也结束了,舒舒服服的睡下了,技师悄不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六点闹钟一响,林灿起床,在前台退了房,顺便留了王潇潇的公司地址,让工作人员帮忙联系顺丰快递把油纸伞寄回云川。
做好这些林灿奔赴火车站去往漠河。
这次坐火车林灿没选择高包软卧,因为林灿觉得上次坐高包软卧去西域应该是用尽了毕生坐火车的运气,才和一位汉服小姐姐一个包间,然后一拉一蚂蚱,带出一个闺蜜团。
这种运气应该是不可能有第二回了,所以这次就选了个软卧。
林灿这次出门行装也很简单,一个元的路易威登中号双肩包,装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剩下的就是电子设备,平板、手机、相机、充电器等等。
上了火车后,发现这趟火车上有不少俄罗斯人,林灿一边寻找自己的位置,一边注意这些俄罗斯人,发现男的一个个身材肥大,一些中年妇女同样身材肥大,据说俄罗斯人有这个基因,到了一定年纪再妖娆的身材最好都会发福,林灿只是听说没去了解过。
很快林灿就找到了自己的软铺位,对面有个中年大叔把东西放好后,拿出鸡爪、火腿肠、方便面出来开始吃,坐火车的感觉就来了。
林灿躺在床上戴上耳机听歌打发时间,情不禁的在想谢婉怜现在在干嘛……
……
此时漠河下面一个集市。
“谢谢老板。”
谢婉怜前些天摘下来的那些松塔,她为了多赚一点钱,熬夜剥壳晒干成松子,然后背到镇上的集市卖多买了230块钱,她满足的露出了笑容,穿著厚厚的棉袄,背起空背篓,数著那几百块钱,白皙的手因为在这个寒假在大兴安岭采摘松塔冻起来冻疮,毛靴子在雪地里一深一浅离开这家松子收购站。
“唉……”老板望著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谢婉怜每次都会在他家卖松子,大概是从初中开始,还那么小一点的时候就会背著松子来卖,而且她的松子质量很好,不会掺杂其他劣质的松子进去,老板几次要多给钱,毕竟力所能及的帮助这个小姑娘,不过都被拒绝了,她靠自己双手赚钱,不喜欢别人施舍,是个有志气的女孩子。
本该是无忧无虑花季的年龄,却活得如此不容易,老板也知道谢婉怜的身世了,不禁感叹如此孝顺懂事的姑娘命怎么那么不好,她爸妈丢弃她,看到现在她为了活著爬上几十米高的树采松果,背著上百斤的松子在冰天雪地里走,不心痛吗?
路过街口,寒风袭来,谢婉怜耸了耸肩,看到前面路口,一对父母叮嘱即将返校念书的女儿,眼神依依不舍。
谢婉怜没父母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而且读书她真不回去了,她还要照顾奶奶,不想丢下瞎了眼瘸了腿的奶奶在家,有些人可以只为自己而活,有些人必须要为别人而活,毕竟她的命是奶奶捡的,是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