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一般,已经死了七个人了,葫芦娃救爷爷也该救回来了,他们一个都没活下来,你说蹊跷不蹊跷?”
这边搞定了身份问题,钱升那边也同时传来好消息。
周老板是铁了心要拿这块地,本来是按之前的价格三百万,现在直接翻了一番,加到六百万。
唯一要求就是不能耽误他移灵的时间。
林逸冲着钱升点了点头,电话那头立刻成交。
不多时,钱升这边又收到了三十万的定金。
“不愧是周老板,财大气粗,还是老郭说得好啊,全靠同行的衬托。要不是那几个香江的风水师,咱们还没法抬价。”
“咱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先帮着刘队他们,把这几个人的死因摸清,‘钉头七箭书’都出来了,看来这块地不是那么好碰的。”
搞定了两边,刘队上了林逸他们的车,够奔张家村,留下小许继续蹲点。
一行人驱车没有直接去张家,而是来到了村委会办公室,找他们的村支书了解情况。
因为在来的路上,听说这张秋利家里就剩一个老父亲还健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爷子精神有点撑不住,现在根本不跟别人打交道。
而且,这段时间,其他死了人的同村村民,三天两头去他家闹,要他家赔钱,乱的很,没法去。
车子停到村委会门口,村支书一看是刘队,扭头就往里屋跑。
刘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你跑啥呢?”
老支书干脆往地下一蹲。
“我不跑还等啥哩?你们一天把这话能问八十遍,该说我都说了,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说了,还要问啥吗?
人又不是我杀的,谁杀的你找谁去。你要是觉得我这支书不称职,把我免了就是了。”
这说话一听就是关中汉子,把生冷蹭倔的性格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一看是这情况,林逸心里也顿时明白了几分。
老爷子这是被问怕了。
县上的领导,公安,市里的领导,公安来回问,村里死者的家属肯定也没少来村委会闹,他能不烦吗?
“我这是带人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赶紧把这个案子了结了,对咱们都好嘛,配合一下配合一下。”
刘队上前做思想工作。
看来,只能挑紧要的问了。
林逸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了上去。
村支书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接了。
“问,赶紧问,问完赶紧走。”
“我听刘队说,之前张秋利他家就剩二分地,后来他倒村委会,说要把同村另外几家的地也给承包了,有这回事吧?”
“有!这情况我给咱市上的同志早都反映过了,账目也在咱村上的会计那里,随时可以查。”
林逸点了点头。
“大概时间您还记得吗?”
“能不记得吗?一天问八遍,今年的三月二十号,张秋利来村委会,拿的现金,说要承包他家周围的几块地,价钱什么的都好说。
我就把同村几个人叫到一起,说了一下价钱,最后在村委会签的合同,按的都有手印,我给你取去。”
林逸一把拉住,忙说不用。
“我听说张秋利他家之前经济条件并不算太好啊。”
“不算太好?他爸常年卧床吃药,咱这农合医保把他救了。
儿张秋利就是个懒汉,自己家六分地都种不灵干,你没看吗?村上谁家埋人,都从他家地里买,本来六分地,让他卖的就剩二分不到。
前一向,说是去了一趟省城亲戚家里,亲戚给拿了些钱,说让他回来包地种红苕,咱还以为这娃开窍了,结果合同签了,地也拿了,红苕也拉来了,就是不好好种。
我还去地里专门看了,这里挖两下,那里挖两下,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干活的把式。
没想到,前阵子就出了这个事。
唉,真是日了他妈了。”
村支书嘴里骂骂咧咧的起身,拍了拍土,背着手走了。
“林顾问,问的咋样?”
林逸点点头。
“差不多了,走,去张秋利家,顺便给咱的法医打个电话,我想再看看尸体的情况。”
一听这话,刘队脸色顿时一变。
“这个...恐怕不好办啊。”
倒也不是他推脱,这事的确不好办。
法医在整个司法系统的地位那可不一般,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因为实在太稀缺了。
别说他一个刑侦支队长,就是他们大队长想要使唤法医,也得看人家心情才行。
“请将不如激将,你就这么说,有个协查顾问,认为他的鉴定报告有问题,想跟他当面探讨探讨。”
刘队一听,顿时龇牙咧嘴。
“别吧,我们这吴法医脾气可大着呢,背地里都叫她‘吴法王’,关键人家技术过硬,在全国公安系统拿过嘉奖的。”
“你就照我说的做,越是对自己能力自信的人,他就越想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吧,我打个电话试试。”
说完,刘队去一边打电话,汪强和钱升凑了上来。
“从时间上看,这家伙去‘亲戚’那拿钱的时间,跟咱们在鬼市上碰见他的时间差不多。”
“基本可以认定这家伙是在他家那块地里刨到好东西了。”
林逸点头,随后又补充道:
“还有一点,其他六个死者,就是跟他签订土地租赁合同的人,估计这伙人是团伙作案。
这块地下面,应该有个大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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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坚决不当舔狗(求收藏,求追读,求票票!)
刘队那边打着电话,时不时朝着林逸他们瞧上几眼。
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应该没少被这位“吴法王”数落和教训。
终于,那边挂断了电话。
刘队长出一口气:
“呼,好说歹说,愿意来一趟。不过,林顾问,到时候咱尽量别跟她对着干,这姐姐脾气可不好。”
“这吴法医是个女的?”
林逸有点惊讶。
“对啊!”
林逸伸手挠了挠头:“行吧,走,去老张家瞧瞧。”
一行人驱车来到张秋利的家门口,丧棚里的吹鼓手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门口又聚了不少的人隔着院墙叫骂。
虽说都是本家,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人管你是不是亲戚。
几个胳膊上别黑纱的女人和老妇人,哭天抢地,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怪不得他们办白事都没什么人帮忙,看这阵势,谁敢来?”
汪强把车停的远远地,嘴里瞧瞧念叨。
钱升,一个生意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手上有活,绝对有胆量跟那些不讲道理的大老爷们动手,敢下重手也敢下狠手。
可面对这些老妪小媳妇儿,他是倍儿没辙。
这会儿不住的拍打林逸的肩膀:
“林爷,我看咱们这会儿还是别下去了,等她们走了再说吧!我看见这场面我都肝儿颤。
刘队,真是辛苦你们了。”
刘队无奈的苦笑一下。
“你还没见全家老小齐上阵,女的薅头发,小的抱大腿,老的拽胳膊的。也是没办法,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没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只能尽量帮他们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可...唉...”
一声长叹,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着几声警笛鸣响,一辆警车开进了这个村道。
那些妇人立刻冲到警车周围就开始哭。
车上下来几个辅警,最后下来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子。
看年龄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高接近一米七,一头长发盘在头顶,显得非常干练。
鹅蛋脸,却丝毫不显肥胖。
脸上不施粉黛,天生丽质,肤白貌美,脚下踩着一双平底小皮鞋。
手里还拎着一个医药箱,面沉似水,直接穿过众人,直奔张家的宅院。
总之一个字:飒!
汪强都看傻了。
“这...这不会就是刘队说的那个吴法医吧?”
“没错,她来了!咱们也进去吧,万一迟到她又该发飙了。”
几人匆匆下车,趁着那些家属包围警车的当口,赶紧溜进了张家的院子。
两拨人刚打了个照面,吴法医当面就来了一句:
“刘队,你可又迟到了!”
“对不住,对不住,门口那阵势,我们是真不敢进啊。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市局刚刚聘请的林顾问,这两位是他的助理。”
说完,转向林逸。
“林顾问,这位是吴法医,我们市法医届的翘楚。”
林逸主动伸手过去,吴法医戴着橡胶手套,蜻蜓点水似的象征性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