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哥，我先回了。”何雨柱总算明白了过来，拎着东西就走，还回头看了一眼林雪，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颜明，你还没有完全好，改天再请我吧。”林雪脸上微红，可能是春风吹的。
“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医院，就是想走走。”
“那行吧，你想逛哪儿？”
“咱先去王府井吧，我想买条丝巾。”
“哪有男人戴丝巾的。送人的吧，送你女朋友？”
“我哪有女朋友，要是有，不早就来看我了。我想送给你。”
“这不太好吧。”林雪低下了头。
“表示一下感谢，有什么不好的。走吧，你骑车带着我。”
现在食物欠缺，这些生活用品倒不太缺。两个人从商店里出来的时候，林雪脖子上已经围上了条浅黄底色，配红花黑线的丝巾，衬出来林雪的皮肤很白，也衬出来她现在的脸很红。
刚才买丝巾的时候，那个姓蒋的大姐一个劲地夸着两个人很般配，不住地说颜明有眼光。而颜明从头到尾都没有解释一句，林雪跟人家不熟更不好解释。只能红着脸由着蒋姐给她挑丝巾。
虽然外面老百姓不大容易买到肉，全聚德里还是有供应的。不像一些涮锅店，羊肉都限量。
两个人吃得很开心，在医院里压抑许久的颜明，给自己叫了一瓶酒。
林雪发现颜明喝酒之后更加健谈。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诗词歌赋，颜明是张嘴就来，风趣而又不失文雅。
颜明是真地放开了，不再多做保留。
“颜明，你到底读了多少书？你家里现在是不是有很多的藏书？”
“自从我转业到这儿，经常逛的就是书店。当然琉璃场和废品回收站我也经常逛。那里有不少的老书。”
“废品回收站还有书卖？”
“看运气，有时候就能遇到败家子把家里的老书卖了换钱。有一次我就碰到一个人，他爹刚过逝，他就把老头留下的一屋子书全卖了。还是当成废纸卖的，真是个败家玩意儿。还好让我遇到了，加了一些钱收了回来。后来我居然发现里面有宋版残书，要不是遇到我，可算得上图书界的一大遗憾。”
“宋版老书？！天哪，你的运气真好。我妈以前跟我说过，有一个伯伯家留存了几页，轻易不示人。”
“小林，看来你很懂书。”
“我还好吧，我爸妈也有一个很大的书房。有空我能去你家看看吗？我挺喜欢看书的。”
“当然，随时欢迎。你去我家还能尝到我专用厨子的手艺。”
“你就吹吧，你什么时候雇的大厨？”
“傻柱呀，我兄弟。他的手艺很不错，川、鲁两大菜系都比较拿手，还会做些谭家菜。他结婚都是我一手操办的，让他做个饭给你吃他敢不答应。”
“可真好，你这才来了两年，就处下个好兄弟。”
……
林雪把颜明送到四合院门口，就赶紧回家了。今天出来了一整天，没有和妈妈说过，她一定很着急。
颜明目送林雪走远，才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和林雪在一起，很奇妙的感觉。想和她亲近，和她相处在一起，身心很放松，可偏偏没有那一种发自内心的“爱”在里面。看来人一辈子只能真正爱上一个人。
这世间绝大部分人，不是和爱情结了婚，而是因为要结婚而结的婚。最后，他们跳过了爱情，演变成夫妻之间的亲情。
没有爱情的婚姻看似很不公平，可它就在那里。说是同床异梦，一点儿不为过，因为夫妻双方心里，都有那个“她/他”存在着。
要不然后世的同学聚会，怎么就破坏了那么多的家庭。本来挺和谐的婚姻，因为又见到了那个“他/她”，曾经的刻骨铭心的爱，让一对对狗男女忘掉了亲情和婚姻责任，重新选择了他们的“爱情”。
第85章 出院II
颜明回来了，在四合院里是件大事，颜明院里一时来了好多的人。嘘寒问暖、虚情假意、虚头巴脑……
颜明很烦，可又不能撵别人走。毕竟生活在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要因为一句话得罪了人，平常给你捣个乱，活着得多费心。
不过还好，最不想见的人都没有出现，他们连演戏都懒得演一下。估计秦淮茹是想来的，估计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定拦住了她。要不然这么好的表演机会，这么好的加分时机，她怎么会错过呢。
“棒梗，那个东西不要动。你快回家吧，这里人多，别再挤着你。”何雨水帮着颜明掌着眼看着家呢。
“雨水姑姑，这个东西挺好看的，我拿回家玩一会吧。”棒梗想要东西，所以才会说人话。
“这可不行，这是你颜大叔的东西，很值钱的，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我看着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至于这么小气嘛。”
“快走，把东西放下。要不然我打你。”
棒梗只得放下东西，跑出门外。
站在院里，棒梗原形毕露，对着一直看着他的何雨水吼道：“你个赔钱货，你给我等着。”
何雨水不会真跟一个六岁小孩计较。可是这一切都看到了有些人眼里，心里暗叹，这是什么孩子，从小就不是个东西。这长大了，说不定比贾东旭还混蛋。
棒梗骂何雨水的时候，一大爷和一大妈刚踏进小院。棒梗的话一字不漏地都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两个人相视一眼，都轻摇了摇头，然后进了颜家的屋。
棒梗这才六岁，已经成了这样的一个小混蛋，那长大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看来自家选择放弃贾家人养老计划，无比的正确。
“明子回来了，还没吃晚饭吧，我让你一大妈去给你做一点热汤面。”一大爷比别人还要强上一些，至少他说的话里还有些实惠。
“我吃过了。不用麻烦一大妈。”颜明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
“回家再好好养养，当时听说你被炸弹给震飞，可把大家伙吓坏了。……”一大爷滔滔不绝地描述着四合院里的人们对颜明的关心。
颜明看到何雨柱抽着嘴角想笑，但他忍住了。
正在颜明为自家屋里的嘈杂而头痛的时候，于莉搀着聋老太太来了。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这明子刚回来，伤还没有好利索，需要静养。你们来也来了，人也看过了，都回去吧。”
老太太一发话，众人散尽。接着老太太又嘱咐孩子们几句，让颜明静养几天，让何家三人多费心照顾一下。然后她也回去了。
老太太当初听说颜明受重伤昏迷不醒后，在屋里偷偷哭了好几场。后来硬让傻柱骑车驮着她，在医院里守了许久。
等颜明醒过来之后，老太太就只看望过一次。不是她不想勤去，而是腿脚实在不太方便，总是麻烦孩子们，她心里也不忍。
今天于莉告诉她，颜明出院了。老太太心里就知道，满院的人要去虛情假义烦那个孩子，她专门过来为颜明解这个围。
很管用。
终于能松一口气了。颜明留着何雨柱说起来悄悄话。于莉很识趣地拉走雨水去做饭。
“柱子，刚才一大爷说话的时候，我看你憋着笑呢。怎么回事？”
“我觉得一大爷太假了。当时院里人知道你受了重伤，可是有人恨不得你死的。”
颜明一笑，也不放在心上
“让我猜猜谁巴不得我死，刘海忠是跑不掉的，贾东旭也算一个。”
“哥，你可真神。他们在院里不光人后说，人前也乱说。我还打了贾东旭一顿呢。”
“这有什么神的，我和贾家做下了仇，他们恨我很正常。至于刘海忠嘛，这也没什么难猜的，谁叫我的房子好多好大呢。”
“柱子，这段时间没做买卖，你的手里是不是钱紧了？”
“不能够，钱多着呢。不过咱得跟陈五联系了，这孙子急得不行不行的。”
“哦？他找到你了？”
“不能够，我能让他找到嘛。我是怕咱跟他的买卖黄喽，所以我一个星期就在黑市里冒一次面，让他好来找我。”
“兄弟你长进了。下个星期一，你再去冒个面，跟他说一下，星期三可以交易。不过价格得涨上去，猪肉一块六，鸡两块五，鸡蛋一毛。”
“得嘞，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交给我你没心烦了。”傻柱拍着胸脯保证着。
买卖连头带尾停了将近三个月，傻柱虽然手里一点儿也不缺钱。可养成了一个月八百块钱的收入，这猛地一没有，他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有这种心情牵着，傻柱才会动起脑筋来，保持着和陈五的适当联系。
“柱子，还有一件，我说过给厂里供货的事，你也上上心吧。现在食品短缺，你逮个机会，试一试老马是个什么意思。”
“老马早就为食堂的供应急疯了。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后勤科长老张和老马总是追着问我，能不能搞到肉蛋什么的。采购那一帮孙子，除了偶尔能买回来一点儿野味，别的是什么都没有。”
“你自己瞅好机会，给老马、老张透透气。就说你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红峰那边过来的人。他们能往这边运猪肉、牛羊肉、光板鸡和鸡蛋。一个星期供一次，猪肉和牛羊肉都是一块五、光板鸡两块钱只、鸡蛋一毛钱个。记住，我这说的是给厂里的报价。”
“哥，你战友那儿还有余货？我还以为给了陈五，人家手里就没了呢。”何雨柱很吃惊。
“在医院里，我战友去看了我一次。你没遇见。他们那边的荒地太多了，问的人又少。再加上他们那里没有灾害，所以产量是一个劲儿地往上涨。咱们给厂里每个星期供次货，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猪肉四千斤，牛羊肉三千斤、鸡两千只、鸡蛋一万个。当然，货拉到工厂，老马他们就得给你结账，晚上你再交给我。你的那份我算好后再给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提成肯定没有陈五那边高，具体的我还得再问一下我那个战友。”
“我知道，给厂里的价格比陈五低不少呢。这些事你就交给我吧，保证没问题。”
“你小子，一听到有钱挣，立马来了精神。”颜明交待完正事，打趣了一句。
“明子哥，我还真不至于。主要是看着一线的工人打饭的时候走路都打晃，我真心疼他们。吃不好也吃不饱，工作量可一点儿也没减。”
“行，觉悟越来越高了。我估计这事办成了，厂里还得给你涨工资。对了，你还得跟领导透透气，下半年，可能供应量还能再提高些，至于提高多少，到时候才能知道，反正再少也少不到我刚才说的数。”
“柱子，我住院这段时间，院里有什么好玩的事儿？”颜明打听着院里的动向。
“都还行，除了贾张氏下乡前发了一次疯。其他人都挺正常的。对了，最后一段时间，许大茂总是没事就找我媳妇说话，围着像个苍蝇似的，很烦人。我打了他两次，他也不改。你说有什么办法治他一下吗？”
“许大茂就是个贱骨头，打也打不改，还能怎么治他？让于莉躲着他点就是喽。”
“也是，从小打到大，也没有打改他。”
“他除了喜欢找于莉说话，还喜欢找谁？”
“那就是秦姐了。秦姐这人脾气好，对人说话都客气呢。许大茂一回来就喜欢围着她转。被贾东旭骂过几次，还动了手，贾东旭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这两天才消停一会，估计是贾东旭下手太重，这次把他打伤了。”
“回头你告诉于莉，千万别给许大茂好脸色看。最好当众骂他几回，可能就好了。”
“这个我们都知道，上个星期于莉刚骂完他。”
“这可真是的，治不了他。打又打不改，骂他他不知道羞，对这样的二皮脸，我也没办法啦。”颜明对许大茂这样打不死的小强，也很无奈。
颜明的饭，于莉亲自送过来的。颜明还是有点儿虚，她专门把家里最后一点白面撖了些面条送过来，还卧了两个荷包蛋，这也是家里最后的两个鸡蛋了。
于莉当然不会说出来，可颜明看到何雨水直吞口水，也猜出了个大概。现在回来了，大家就能跟着自己吃好一些。日子难过，总会过去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颜明出院也没有去上班。厂里通知过他，什么时候好透，什么时候再回厂，这期间工资一分不少。机修科的事，先由杨鸿昌挑头照看着。
有师父这尊大神亲自坐镇，绝不会出什么乱子。颜明也就安下心来正式在家养伤。
颜明出院后的第二天，秦淮茹居然悄悄地跑到颜明屋里。
“贾家嫂子，你来有什么事？”颜明不好撕破脸皮往外撵人。
“明子，我也没有什么事，你这不出院了吗，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家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我想着你有什么要洗的，我来帮你洗。家里有什么要收拾的，我来帮你收拾。”
“贾家嫂子，你太客气了。我这里有于莉和雨水照顾着呢，挺好的。就不用麻烦你了。”
“于莉不还得上班嘛，雨水一个小丫头，她哪里会收拾家。要不然这样吧，我天天中午过来帮你做饭，你也能吃上个现成的。”
“贾家嫂子，真不用。再说我一个没结婚的大小伙子，而且家里就我一人，你天天来，邻居们看见了，不得传咱们的闲话。对你，对我都不好。如果贾东旭听到耳朵里，他不得天天打你。”
第86章 越来越大的买卖
秦淮茹一听颜明的话，就知道心里的算计算是落空了。
本想着天天到颜明小院里一趟，借着照顾人的名头，也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做饭的时候，多少能带回家一点吃食。家里的伙食也能改善上一些。
就算拿不着东西，那也无所谓。以自己的姿色，说不定哪天，颜明把持不住，自己就傍上了一条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