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李爱国带走之后,由于颜明的人情在,再加上她也真没做什么坏事,等吕静生被判刑之后,她就被放了出来。
走投无路的她又回到了深城那边,开启了她的所谓创业。从自己单干,到找人加入,再到聚人抽成。不到三年,她手下有了一大帮小姐妹,在皮肉行里很有些名气。
这类人的消息来源很杂,也很准。田媛媛对许大茂恨之入骨,所以才刻意打探一下。
当然这也只是听闻,从来没有证据表明许大茂不在了人世。但是一直到颜明去逝,他和四合院的老邻居们,再也没见过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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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故事就到这里了。四合院散了,一个时代也结束了。四合院曾经的辉煌,代表着那红红火火的年代。四合院的没落,表示着新纪年的开始。
四合院有分有合,从一开始属于一个显赫家庭,到分给众多平民百姓,最后归于了颜明名下。不正是万事万物的规律,哪有什么不散的筵席。
番外 一:何家要搬走
随着四合院的人纷纷搬出,何雨柱住在院子里,总感觉不像正常的生活。他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跟院里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一下静了下来,他感觉这不像生活。
虽然还有颜明一家、三大爷陪伴着他,但是他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这一天,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了,把父亲何大清、媳妇于莉、儿子石头一家叫在一起开了个家庭的小会议。
“我打算找一个热闹点的小区,买两套房子,一套我跟于莉住,另一套让石头住。爸,你跟着我们一起住吧。”何雨柱说出了会议的议题。
何大清首先反对,“傻柱,你个败家玩意。你知道当初我买这房子多不容易嘛,我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挣点钱,好不容易找人买下这一份家业。你这说不要就不要了?”
“爸,我没说不要这个家,只是觉得院里太冷清,我住着不舒服。”
“我住着舒服!老子哪儿都不去,就住在这个院里。你个败家的玩意,想起一出是一出。我看你这是有钱烧得!”何大清有点气急败坏,不停地骂着儿子。他才不管孙子在看着,重孙子在看着。
“爸,现在院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您就是住在院里,想找一个下棋聊天的都没有几个人。咱们搬到一个人多的地方去住,你说不定还能认识几个老太太。”何雨柱决定色诱自己的父亲。
“你放屁,我是你想的那种人嘛。”何大清听到老太太三个字,语气轻了许多。
何雨柱和于莉心里同时回答道:是,你就是那样的人。
何时看着爷爷和父亲争吵,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人的血脉真是不好解释,虽然何大清回来时,石头已经很大了,可是他跟爷爷这种隔辈亲一点儿不比别人差。
“爷爷,我也想搬出去住,你要是不愿意跟我爸妈住一起,那您就跟我住一起吧,我来伺候你。”
“傻柱,你听听,你好好听听,你听听我大孙子的话多好。你个傻不拉叽的玩意,连我大孙子的一个小脚指头都比不上。”
何雨柱心里很委屈,自己也没说不照顾老爹你呀,而且自己讲的跟儿子说的,也差不多少。怎么得到的回应就这样天差地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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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很想住新楼。她看到别人都住进了宽敞明亮,不用出屋就能上厕所的房子,早就羡慕得不得了。
可是家里一直都是丈夫说了算,别看平时小主意都是自己拿。真要遇到了像买房子这种大事,还是要听丈夫的。
于莉觉得丈夫会舍不得离开颜明,所以她从来就没提过买房子的事儿。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开了口,于莉早就开心坏了。可是又遇到公公强烈反对,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后面儿子给解了围,她知道事情八九要成。这一下,她才算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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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早就结了婚生了子,孩子的名字也是请颜明给起的,叫做何致远。因为何时去请颜大爷帮忙的时候,颜明正比照着“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这两句做着画。于是他顺嘴就借用了人家马致远的名,给刚出生的何家第四代人用上了。
何时的妻子也早就想搬出四合院。
在她们眼里,能住上楼房,那才是幸福的生活。她早就跟何时商量过买房子的事儿,可是何时多少还是怕他父亲的,一直都不敢开口。
为了这件事儿,夫妻二人还经常闹一点小别扭。
现在好了,何雨柱提出来要搬出去住,全家除了何大清,都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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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会议的第二天,全家就出动一起去看房子。唯独何大清没有去,他要陪着阎埠贵说说话。
阎家就剩阎埠贵一个人了,三大妈春天的时候走了。三大爷还是倔强地一个人生活在他积攒的那块小天地里。
“老阎,你说这孩子们都是怎么想的,非得去住那跟鸽子笼子似的楼房,哪有这四合院住着舒坦。”
“嗐,这人不接地气儿准出毛病。你看我在这个院里住了大半辈子,连个感冒发烧都没有过几次。他们这些小年轻,就想着互相之间攀比。你住得起那高楼,我也得住得起,要不然就不对等了。”
“你这话透彻。老阎,我这一搬走跟孙子去住,你在院里就更冷清喽。”
“这有什么,该走的自然要走,谁都拦不住。我一个人也挺舒服,看看书,打打谱,到胡同里也能找着一些老人儿聊天说话。不寂寞的。”
“到底是读书人,什么事都能想得开。我是不如你呀。”
“我也没有多想得开,就是不想成为孩子们的负担,他们一个个多忙。现在哪比从前,咱那时候是为钱愁,每个月关饷之前,钱基本上就花光了。最后那两天的日子最难熬。现在他们是为钱忙,再也不缺吃不缺喝,可是挣钱没够。他们永远都觉得钱不够花的。可真是这样吗?有咱们那时候难吗?要我说,还是那时候好,每个月就那么多钱,再也不用为钱活着。现在的孩子们都为钱活着喽。怎么可能过得自在。”
何大清听了阎埠贵的话,陷入了沉思。
自己一辈子是为钱活着,还是为了自己活着?
当初抛下两个孩子去找白寡妇,自己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这样看来,自己是为了自己活着。
可是每个月要给两个孩子寄钱,再加上要养活白寡妇跟她的三个孩子,月月都为钱累弯了腰。外快少的时候,自己也发愁,生怕傻柱跟雨水吃不上喝不上。这样想来,自己还是为钱活着。
自己的这一生自在吗?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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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颜明知道了何家要买房搬出去的事情。他找到了何雨柱。
“柱子,想买什么样的房子?我有熟人,能给你比较好的楼盘。”
“哥,我舍不得离开你,要不然咱们一起搬走吧。”
“我挺喜欢这个院子的。我就不搬了。你有空的时候常回来看看,比天天住一起要强许多。”颜明很洒脱。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何雨柱总感觉对不起颜明似的。
“傻柱兄弟,不能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再说我也不是总在院子里的,天好的时候,我就带着你嫂子出去旅游,带着她去看看祖国的大好山河。”
“那院里就剩三大爷一个人了。”何雨柱挂心的事情还真不少。
“他有儿女相伴,不会寂寞的。再说他要是厌烦了,肯定会去找儿女住上一段时间,等他想清静了,还会再回来。你没觉得三大爷过得很自在吗?”
“这样也好,那我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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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何雨柱在颜明的帮助下,买了两套同一个单元的一楼。南边一个小院儿,可以种些花花草草。
于莉、何时都很满意。何时的媳妇最满意。
何大清住了两天,总感觉不舒服,他留了张纸条,回到了四合院。
阎埠贵见到扛着行李卷回来的何大清,笑了。
“早就知道你得回来。怎么样,住鸽子笼里不舒服吧。”
“那可不,在一个屋里吃,在一个屋里拉,可把我别扭死了。天天楼上楼下嗵嗵地响,一刻都不让人肃静。还是回来陪你这个老东西自在。”
……
番外 二:颜家大伯
八五年的时候,颜明的大伯颜业魁七十五岁。他现在也是儿孙满堂。连重孙也有了几个。
两个儿子给他生了六个孙子,长房的人丁很是兴旺。他很满足。
儿子们都很孝顺,这一点让颜业魁更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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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是满足了,可是他的长孙颜兴谦对现在的生活挺不满足的。
自己的弟弟和堂弟们,当初一个个被推荐上了大学。后来又一个个留在了城里,过上了城里人的那种舒坦的生活。可是偏偏自己被留在了这片土地上,整天里跟着土地打着交道。
他很不开心。
随着市场经济地兴起,颜兴谦看着有些人走出了村庄,南下去发财挣钱。他更是坐不住,总也想着去南方看看,也许机缘巧合,自己也能一下子挣上很多的钱。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不光被父亲颜召忠狠狠地打了一顿,又被一直疼爱自己的爷爷狠狠地骂了一顿,然后就是让自己跪在祖先牌前,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我到底错在哪儿了?我想过好一点的日子有什么错?为什么偏偏让我守着故土,为什么弟弟们都可以远走高飞?
颜兴谦实在想不明白,哪怕他跪了一夜,还是想不明白。
颜业魁知道自己劝不动这个长孙,他大胆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七十多岁的人,要出一趟远门。
不顾家里人的一再反对,颜业魁带着颜兴谦还是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在四九城的火车站,颜明早早地等在了出站口。
老爷子一出门,大哥就发来了电报,知道大伯可能要来找自己,他又担心又高兴。生怕接不到大伯,连着两天都守在出站口。
等到他看到白发苍苍的大伯,精神还是那样得矍铄,他这才放下心来。
“大爷,我可算等到你了。”颜明冲到跟前,一把抱住了颜业魁。
“大至,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我还想让你侄儿吃点苦头,再给你打电话呢。放心,我留着你的电话号码呢。”老头见到侄子,也很开心。
“大哥给我发的电报,大家都很担心你。我能不来接你嘛。走,咱回家。”颜明高兴地泪都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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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兴谦看着三叔的大宅院,他顿时感觉不好了。人怎么可以这么有钱,有钱到可以在城里住着这么大的房子。难道城里的宅地,比农村里还便宜?
吃着可口的饭菜,颜兴谦更加坚定了挣钱的决心。他心里想着,爷爷这次带自己进京,也许是想让三叔帮着自己在城里站稳根脚。
书房里,颜业魁当着孙子的面,问着侄子。
“大至,你说这一个个人都怎么了。天天就想着挣钱,他们就不想想离开了土地,人还有根嘛。”
“大爷,这件事我不好回答你。我少小就离开了家,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回老家定居的打算。可是我心里还总是想着老家。那里埋着我的爷爷奶奶,我爹娘也埋在那里。更何况您也在那里。不管有多累,只要想到老家,至少心里不累了。可能这就是我心里的根吧。您在老家守了一辈子,我大哥可能也要在老家守一辈子。当然,您也希望我大侄也要在家守一辈子。因为你们是长房长子孙,有你们在家里,就守住了咱颜家的根。”
“这话不错呀。要不然逢年过节的时候,谁给祖宗牌位上香。”颜业魁对侄子的话表示了肯定。
“可是我们回头想想,咱家的根也不在那里呀,当初老祖一根扁担挑着三个孩子逃荒到了现在的家。后来山东老家的人不愿意给咱们家谱,老祖一气之下,自立了门户。当然,后来咱们这枝人还是认祖归宗了,这事儿咱先不说。老祖当年多大的气魄,他在意他的根在哪儿了吗?现在我们想想,他也许很在意,只是为了活下去,他也没有办法。”
“大至,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我还不是老糊涂。”颜业魁感觉侄子话中有话。
“大家为了好的生活,都会到他适合的地方。兴谦也三十多了,他当然也想过上好日子。当初您为了守住家业,已经委屈了这孩子。现在他想靠自己的努力,拼搏一把,不求多大的收获,至少不愿意比弟弟们差太多。这有错吗?我想孩子是没错的。”
老爷子听了侄子的话,他没有吭声。
“当然,如果兴谦也离开了老家,对于我们这些在外的颜氏子孙来说,不是件好事。等您百年之后,等我大哥也百年之后,我们到哪里还能寻到自己的根?”
“对嘛,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人不能光为自己活着。尤其咱们是长房,受些委屈也没什么,总得守住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吧。”颜业魁表示着赞同。
“那我们想想,是不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颜明继续说道。
“三叔,您有什么办法?”颜兴谦立马来了兴趣。他不想让爷爷生气,他也想挣钱过好日子。
“大至,你要是有好办法就给我们讲讲。总是在乡下生活,眼界还是低了。我本来就想着带着你大侄儿,一路走走看看,让他开开眼,也让我长长见识。”
“兴谦,咱家的地多不多?”
“不多,一人才两亩多一点儿。”
“你自己家几亩地?我是指你跟你媳妇还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