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并没有离开四合院，而是去敲了颜家的门。
林雪开的门，看到同事来了，热情地往里相让。
“老张，小李，是你们来的。”
“可不，今天我们俩一组值班。知道你住这里，过来想蹭点茶喝。”
“快请进。吃饭了吗？我给你们做饭去。”
“林姐，不用了，我们吃过了，就是来你家转转。”小李很实在。
“真吃过了？”
“真吃过了。”
颜家堂屋，两个民警打量着，收拾得真不错，一般人家可住不了这么好。早就听说林雪的对象有些本事，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颜明听到动静，从书房里出来。杨桃赶紧给三个人介绍认识。
握过手之后，坐下喝茶聊天。
“你们是来帮着找鸡的吧？”颜明问道。
“对，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能有什么线索。你们想呀，白天院里大人们都去上班，院里除了老弱，就是幼小。外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进来偷东西。再说了，要是进来个生人真偷了鸡，干嘛只拿一只。”颜明循序渐进地引导着。
“对呀，颜明同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看来不是外人偷的，是院里的贼。”老张大悟。
“我这也就是瞎想。院里开大会，刘海忠冤枉何雨柱的时候，我就一直琢磨着这事，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样。”颜明很会演戏，他自己都感觉有机会应该去试试。
“那你估计是谁？”老张接着问。
“这我哪知道啊。院里就那几个孩子，除了太小的不太可能，他们就算偷了鸡，也不知道怎么吃。拿给家里大人，家长不得还回去。排除这些，就没有几个大孩子了。”
“有道理。”老张和小李同时点了点头。
林雪看了一眼丈夫，“明子，你的意思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别人。要我说啊，也就是一只鸡的事，让许大茂吃个亏算了。那贼要是偷习惯了，以后还会做出来这类的事，到时候旧账新账一起算，估计一审他就招了。”
老张和小李看着林雪夫妻二人在打哑谜似的，一头雾水。
“小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怀疑对象了？”
“算了老张，我爱人还真说对了，没有证据。这鸡估计早就进肚喽。找是找不到了。再说，他也不会在院里吃，到哪找现场去。”
“也是，只能这样了。你们平时小心点吧，院里出了小偷，以后多有麻烦。”
……
民警从颜家出来的时候，秦淮茹还在洗着衣裳。她很担心公安查到儿子头上。看着民警和林雪告辞之后，就离开了四合院，她的心放下了一半。
“小林，那两个是你同事吧。”
“对呀，嫂子这么晚了还洗衣服，天够冷的，明天再洗吧。”
“洗得差不多了，天冷干得慢，晚上正好在炕上熥熥。那两个公安是找你问情况的吧。”秦淮茹想着法打听情况。
“口渴了，来我家喝口水。我能知道什么情况，我下班比谁都晚。嫂子你忙着，我回家了。”
听了林雪的话，秦淮茹提着的心又放下一些。
颜明回到书房里，捧着书看不下去。仔细想着今天的事情。本来想着借何雨柱炖鸡，引出棒梗来。
没有想到刘海忠蠢，一大爷和三大爷不问这事。傻柱不再傻，那嘴比谁都厉害。就只能惊动派出所。这是原剧中大家都不愿意做的事，现在居然做了。
原剧中许大茂得了钱又端走了半只鸡，占尽了便宜。现在他是挨了打赔了钱丢了鸡，倒霉透了。
看来自己的小翅膀扇得有点大，改变了不少人的生活态度。这样也好，苟活于世，坐等未来，平安就好。
林雪送完人，也进了书房。
“明子，你说这棒梗还真干出来偷鸡的事。”
“你怎么确定是棒梗的？”
“如果不是他，秦淮茹也不会变着法跟我打听事。本来我还不确定，现在更有些把握了。”
“是吧，她应该是知道的，你出门的时候，我估计秦淮茹在洗衣服。”
“你怎么知道？”
“她是个聪明人，看到孩子身上有油，不得赶紧洗喽。”
“你早就知道是棒梗，你为什么不说？”
“我下班的时候在城外的野地里，看到棒梗带着妹妹躲在水泥管后吃鸡，槐花弄得衣上都是油。可惜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说出来院里谁能信？再说贾张氏那种泼妇，抓住手脖子还不认账呢，我不值得为了许大茂惹来泼妇骂街，一身的麻烦。”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不是惯着小偷嘛。”
“我也不想呀，这不是告诉你了嘛，你明天让你同事到那个地方一看不就知道了。那边没大有人去，应该有三个小孩的脚印。”
“你呀你，刚才当着我同事不说，真是的。”
“和你说不也一样嘛。只是早一会晚一会的事儿。”
“这也是，真想找个机会，把贾张氏关上几天，好好教育教育她。”
“你放心，这样的机会多的是。这个人不光好吃懒做，还没有脑子。不定什么时候就做出来蠢事。要不然哪天我下个套让她钻。你们把他抓走关上几天？”
“那可不行，下套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干。”林雪不愿意钓鱼执法。
……
夫妻二人聊着天，喝着茶，很快到了休息的时间。
现在魏其慧住在颜明家里，天天搂着三个外孙一起睡，把女儿跟女婿解放了出来。
颜明和林雪在炕上尽情地享受着自由。当然是不以要孩子为目的的，三个孩子足够了，两个人都不想再生。
这人一上了岁数，最怕的就是孤单，有着孙辈的陪伴，魏其慧根本就不想回自己那个冷清的家。
儿子总也不回来，每每收到信，上面写的都是满满的歉意，这有什么用？
丈夫总也不着家，即便回家，也就住上个三五天，抬腿就走，一走又不知道是多长时间。
还是女儿家好，热闹。女儿没的说，女婿像亲儿子一样，孙辈个个漂亮喜欢人……
林雪第二天一上班，就把昨天颜明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下夜班正要回家的老张和小李。
“张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那口子怕事儿，院里人如果知道了，肯定得说三道四的。”
“没事，其实昨天就听出来他想说来着，想着我们也没有走访，只去了你家，我和小李就没继续问。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住在大杂院里，就这些事烦人，一个个不分青红皂白，只向人不向理。”
“实在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们多费些功夫，看来你们今天是休息不好了。”
“这没什么，本来我跟小李就想今天加加班，去院里走访一下情况的，现在好了，先去问问再去那个地方看看。省了我们不少的麻烦。”
林雪再三致歉，然后才回户籍室。
老张和小李骑着车先去了四合院。这时院里就剩下了不上班的妇女和一些老人孩子。
两个公安装着样子每个人都问了问。走访到最后，到了聋老太太门口。一大妈正好从老太太屋里出来。
“两位公安同志，你们是来问昨天的事吧？”
“我们走访一下，就是为了许大茂家丢鸡的事。”
“那你们可太负责了，我跟我们家那口子昨天还说呢，这可不好找。”
“那可不嘛，但是群众丢了哪怕一根线，我们也得帮着找一下，你说是不是？”
“对，昨天……，算了，咱们到老太太屋里说话吧。”一大妈招呼着两位公安。
聋老太太正坐在炭盆旁烤着火，她现在越来越离不开这东西。
“老太太，来了两位公安同志，想问一下昨天偷鸡的事。”
“老太太，您……”老张刚开口，就被聋老太太打断了。
“是我们院贾家孙子棒梗偷的，这小子不学好。公安同志，你顺着我的窗口往外看，你就知道了。”
老张看了一眼窗外，正好斜对着许家的鸡笼子。他明白了，老太太这不是凭空污人清白。
“老太太，您昨天什么时候看见那小子偷鸡的？”
“下午吧，反正是吃过晌午饭之后。棒梗这小子不好好上学，又逃学先回来了的。我起身正想倒口水喝，明子给我的炭可真好，一点味都没有，就是烤得时间长，容易口渴。倒水的时侯，正看到贾家那坏小子偷鸡。脖子一扭，鸡就不叫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手脚可麻利很很。这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太谢谢您了老太太。”
“没事，用得着我，你们就过来。”
“得嘞，您歇着，我们得找找鸡的去处了。”
老张和小李出了四合院就想笑。
两个人进四合院后，专门有意地问过贾张氏，贾张氏信誓旦旦地说不知道，保证着自家的孩子都老实本分，还一个劲地说着许大茂、傻柱等人的坏话。
刘黄氏（二大妈）在旁边也帮着说贾家人都还不错，就是日子过得太可怜了，还说秦淮茹是区里选出来的道德模范……
还有比这样一家人假的吗？这孩子不学好，十有八九离不开父母长辈的言传身教。
在水泥管后面，两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了烤鸡的地方，并且找到了不少的鸡毛。三个小孩的脚印也很清晰。
“得，回去休息吧，下午早点到所里上班，跟所长汇报一下，咱就去抓人。”老张安排着任务。
“那我三点到所里，不晚吧。”小李询问着。
“四点吧，夜里也没怎么睡，咱们多少也得睡一会，今天还得熬一夜呢。”
“那成，四点钟见吧。”
第144章 学费
棒梗今天没有逃学，他意识到把昨天把公安招来了，还是老实一点儿吧。这一在教室里待着，他的心情反而更不好。
好不容易想在教室里暖和暖和，又被新来的年轻班主任给叫出门谈话。冉秋叶老师和他约好今天去他家里家访，顺便催交学费。
开学的时候，秦淮茹给了棒梗学费，现在她不缺钱。没了易中海做靠山，她努力学习了一些工作技能，考上了钳工二级，工资比原剧中还高上六块多钱。
她不用像原剧中那样天天哭穷装样。家里的伙食有许大茂这个冤大头帮衬着，甚至比原剧中傻柱天天带剩菜给她家，还要强上几分。
吃惯了刁嘴，棒梗这小子管不住自己的馋嘴，拿到钱就东买一点，西花一些，一个星期就把学费给花完了。
学费没了，当然不能再找妈要。他就编着谎言，一直给学校里说，自己家困难，学费要等一等才能交上。
棒梗本想着把母亲每个月给自己的五毛钱攒起来，凑够学费交上去。可花惯了钱的主儿，怎么可能攒钱呢。
就这样，学费就一直拖到现在。眼看着要放寒假，再不交就说不过去了。
冉秋叶自打教了棒梗这一个班，不少的老师同事给她讲述过贾梗那些神一般地操作。都劝她别为一个不着四六的学生伤脑筋。
冉秋叶就算心地再善良，她也不会傻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对棒梗基本上也像前任班主任一样，不多问。
学习可以不问，学费的事不能不问。这才有了这一趟家访，要钱为主，家访为辅。
棒梗知道今天学费的事要露馅，心情哪能好起来。
他磨磨蹭蹭地回到中院，正看到几位大妈陪着两个公安说着话，聊着天。他现在不太害怕，他那强大的心脏和没有思想的大脑，让他认为昨天公安没找到自己，那他们今天就会把这事给忘了。他的思维很不在正常人范畴，跟贾张氏很像，任何事都很想当然。
“奶奶，我回来了。家里有吃的吗？我饿了。”棒梗做着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