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生气。小心点路。”吴国楠这么解释,陪笑着一路……
在这个过程中,向梅只是在认真地切菜,只是在吴国楠和向金久的声音小了些后,才转头问吴邪:“儿子,你自己是什么想法呢?”
“什么?”吴邪此刻正在摘四季豆,撕拉着茎丝,心神所想,也是对那关节脱位手法复位术的变化念念不忘——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吴邪才发现,自己的面板,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关节脱位手法复位术(熟练5/47)”
而就在今天早上,它仍然还是(熟练3/50)
这个技能,在通往专精的过程中,不仅是增加了少量的熟练度。
更是削减了一定的上限,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吴邪猜测这可能是和熊尧老医生的传教有关,却也不好十分确定。
“就是你工作的事情。就这么定在镇里面了?”向梅的声色平静,但其实意有所指。
吴邪的心神归位,看向老妈,嘴角咧开:“老妈这是嫌弃我好吃懒做,还是吃得多呢?想赶我走?”
向梅对吴邪翻了翻白眼,然后又取来一片牛肉开始切丝儿:“你能有铁饭碗,能吃上饭,我和你爸就安心。”
“主要是怕你觉得不如意。”
“老妈,我觉得现在蛮好的,每天都能看到你和老爸,吃住都在家里,工作也清闲……”吴邪语气正色。
向梅剁着肉的动作稍停滞:“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你就不会只念叨着看书,而对其他事情不上心了。”
“我给你介绍这么些姑娘,你一个都没意向,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我还不懂你?”知儿莫若母,向梅怎看不出吴邪不甘平凡。
一个外科医生,如今虽稍有名气,但也活成了看病开药的小医生,不免消磨……
吴邪便说了实话,略低头:“基础还不太扎实,出去还是
会吃亏。”
现在吴邪的资质,资历,能力,都不足以提供他在哪怕是县医院管床,也不可能主管病人,所以还得慢慢积累。
“而且住培考试也就半年时间了,再考不过,对工作影响很大,我得好好准备。”动工作,至少半年内,吴邪不会考虑。
还是要把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的结业考试通过,把证书拿到手之后,再见机行事。
向梅重新剁肉时,然后再把吴邪给自己买的那个金镯子往上捋了捋:“我和你爸寻思着给你去县里面或者州里面买一套房,你觉得在哪里买合适?”
“买房不着急吧?”吴邪紧巴着眼角回。
家里的存款不缺买房的钱,但这县里面买的房子未必能用得着。
“哼哼……”向梅哼一声后,脸色稍有傲娇地笑了起来。
吴邪这会儿正好把四季豆给掐完,一边走向洗菜池,一边认真问:“老妈,如果我以后出去工作了,你和老爸跟我一起出去么?”
说话间,吴邪抖动着菜篮,水成花一般洒下……
“我们……”向梅的动作僵硬,声音迟疑不知如何回答。
远走高飞从另一个角度就是离开——
吴国楠这时走进,一边捋袖子,一边小声说:“小蟹,你去陪你外公聊天,我顶不住了。”
“哦,好!”吴邪也没等向梅的答案,显然这是一个要长期考虑的事情。
一方面是自己的儿孙绕膝,一方面是定居故里,若我不出去,可双全,若我出去的话,那就只能二选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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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传言之可怕(求收藏,求追读)
“外公!喝点茶?”吴邪出厨房,这么问。
“喝水就可以了。”向金久在饮水机前自助接水。
“那我洗两个梨去,外婆怎么没一起来呢?”吴邪随口问。
“我到街上办点事,屋里还有鸡鸭子要人喂,过两天就来,坐车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向金久解释,笑呵呵看向吴邪,满是宠溺。
好像他们不是老人,吴邪才是家里辈分最大的那样。
可不,吴邪考大学的时候考得好,是家里最出息的孩子,考完之后得到消息,外公当晚就去了祖坟孝敬,予以汇报。
“不累吧?我看你好像瘦了。”
“下次捉一只鹅带来。”
“上次过中秋不是才吃么,留着过年咯。我回来之后都胖了几斤。”吴邪洗好了梨,又拿了一把橘子,端着两个果盘走近。
然后递给向金久一颗梨:“外公,梨比苹果稍软一点,不伤牙。”
“过年都要等多久,反正家里还有几只,杀了就是为了吃。”
“你胖的啊?”
“看不出来。”
向金久先咬了一口,觉得清脆可口,才又说:“我过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讲,熊老医生还特意给你传了几本书?”
“他真的不打算搞了?”
向金久其实对熊尧没特别的意见,他救了自己的老婆,只是自己的老丈人,在熊尧手上没讨好,是老婆家里对他有意见。
“去魔都开中医馆了,圭奇表叔不再放心熊老医生远在镇里面没有照应。”吴邪解释说。
“唉!~”向金久闻言叹了一口气。
“那就是讲,熊老医生打算喊你接他的手咯,没转给那个新开的中医馆咯?”
“我就讲咯,我和你爹回来的时候,那个胡周老板对我们看了好久到底是什么意思。”向金久嘴角泛笑,又咬了一口梨,嘎嘣嘎嘣脆。
似有卖弄,向梅从这里一脉相承吧……
“这可不能这么讲的,外公!”吴邪笑着含蓄。
向金久则继续说:“昨天晚上胡周到熊尧屋门口转了好久,熊尧屋都没开门。”
“今天早上特意把你叫过去,还给了你书。”
“估计有不少人都觉得很气,也就包括医院里面熊尧老医生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弟也这么想吧。”向金久从旁观者的角度这么说。
吴邪闻言动作一顿:“闲言碎语我们自己不信就是,怎么也管不着别人不去说!”
“而且。闲话说多了,别人可能也就当真的了。”
“外公,我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和我爸妈没关系。”
“别人爱说就让人说呗。”
外公向金久、爷爷吴卫红对自己父母的喧嚣怒骂,吴国楠和向梅的自损,不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闲言碎语,做给别人看的。
向金久和吴卫红哪里真的会找吴国楠和向梅的麻烦?
若是自己孙子和外孙遭遇了那么大一场灾
祸,这两位都不知情的话,那要么是他们的不关心,要么就是两家从来没有了往来。
闲言碎语谁都不喜欢听,吴邪也不想吴国楠和向梅被人背后说不当人子之类的话。
当初为了演戏作真,向金久摔扁担那声音,街对面和隔壁的邻居都听到了。
“他们两个脸皮厚,怕么子?”向金久无所谓地说,其实眼神也略复杂。
自己的好外孙,一向懂事听话,活泼开朗,若非老天不开眼,前程早远大,走到了大地方去。
吴邪则斜伸出去脸:“外公,你来摸一下,我这个脸皮够厚不?”
一句玩笑,老少尽欢。
向金久欣慰着哈哈大笑后,才又说:“你金银山表叔讲了过两天给你捉两只鸭子过来,你个人看着收不收咯。”
“你爸是说,不要收,但是我觉得可以收。”
“你外公做事冲动,我之前的确是有欠妥当,给你添了麻烦。”
“但是金平和我毕竟是老表,你别听你妈的和他置气。”
“能诊就还是要下点心思,不能诊就早点喊他去大医院,别拖着人家,什么药都不用。”
“免得人说你气量小。”
吴邪就无辜说:“我在治疗了啊,又不是用药才算治疗。”
“这话是谁说的?这么碎嘴。”
这镇子里的人都闲得慌吗?
只看表面,不看本质。
不给金平用药,就以为自己和他生气在晾着他不给他治疗?
你不是专业的就别瞎逼逼好不好?
“其他人谁会给我说这个啊,那徐蓉小姑娘才肯给我说实话!”
“这姑娘不错的,你外公看不错人。”向金久暗示。
“这话我估计可能是从胡周老板那里传出来的哦。”接着才回归正题。
吴邪眼神一闪,心想怎么什么话题都能衍生到那个方面去?
“徐蓉是蛮好的,我们都是老同学了。”吴邪如此回。
“你自己的姻缘你自己把握吧,就是年纪也不小了,大登科的喜事该考虑在日程上。”
“毕竟我和你外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就希望……”
“外公你肯定长命百岁,外重孙肯定能抱得动!”吴邪忍不了这话,赶紧把向金久的话堵住。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个里滋味儿,吴邪尚未体会,但就怕那一天,向金久这会儿提起,他就心里堵堵的,想到之前在短视频里看到过的一个视频。
我是不是长大了爷爷就不在了——
对啊,你长大了爷爷就不在了。
那我管谁叫爷爷?
……
“表伯伯,你也到啊?”晚上七点多,金银山推开了客厅的门时,看到了向金久也在,表情客气地招呼了一声。
他背着一个竹制背篓,背篓的挑处一圈圈缠着蓝色的花布。
背篓里还偶传出鸭子嘎嘎叫声。
“向大哥,你们现在才吃饭啊?那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满。”金银山的母亲,宋香花表
情略显尴尬。
向梅和吴国楠两人赶紧放下碗筷,站起来上前来接,一边说:“表婶,你来得刚刚好,你和银山一起再吃点满。”
吴国楠则是进厨房去拿酒杯了:“银山老弟,一起搞杯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