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
唐高峰正要说后话的时候,唐玥玮踢了他一脚,然后李寒香也碰了他一下。
唐高峰则赶紧摇头说:“没事没事,我不管了。”
李寒香则赶紧说:“盛启宗坑你坑得还不够惨是吧?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去买单,轮得到你现在逞英雄?”
“他老婆孩子来求你几句你就心软了是吧?”
“我没有!~”唐高峰摇头,不想承认这件事。
“盛启宗他能不能出来,最后有什么下场,在于他自己到底做过什么,而不是在于你走了多少关系。”
“你也想被那个暴躁的熊圭奇把腿打断是吧?”李寒香这么反问。
唐高峰则沉默不语。
唐玥玮见话锋不太对,就赶紧转移话题讲:“老爸,老妈,你们不是说打算让吴邪给你们问一下同济医院比较好的医生的么?这件事忘记了啊?”
“哦,对了,小吴,是有这么回事,是我爸他……”李寒香也是借机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
在赶回沙镇的路上,吴邪喝了酒,坐在了副驾驶,唐玥玮则在开车。
唐玥玮看到吴邪略有些闷闷不乐,便问:“还在想熊老医生的问题?”
“不是,我是在想到底该找脊柱外科的哪个教授比较好一些,我觉得还是去问一下我师兄比较好,你可以让你外公先去同济医院挂号看!”
“到时候再转也来得及。”李寒香的父亲有腰椎管狭窄症,目前症状比较严重,需要做腰椎融合术+椎管减压,这样的大手术,还是去汉市做比较保险,而且症状的缓解到时候质量更有保障。
“我觉得瞿教授挺好的啊?”唐玥玮也是同济医院里的人,自然也是打听过。
“有时候表面上看起来的好未必就是真的好!”吴邪摇了摇头,这么讲。
同样是在同济医院,不同教授之间的水平也是略有差异的,专业主攻的方向不一样,瞿教授其实最主要的是在做脊柱侧弯这一块比较擅长。
“我去问问宁教授可不可以做微创的腰椎融合加椎管减压术,如果可以微创解决的话,到时候创伤会相对小一点点,也好照顾!”吴邪这么讲。
“也是,反正也不着急,我妈妈应该是在下周四带我外公去汉市,检查两天办理住院,下下周手术。”
“那下周末我们一起去一趟汉市呗?”吴邪这么建议。
“不用吧,下下周周末再去,我们都只是学生,过去在手术前就问一些比较关键的问题并不是好事,别的教授还以为你不相信他们的技术呢?”唐玥玮笑了笑解释。
“倒也是,你这几天辛苦了哈。”
“等会儿回去之后,就早点休息吧,昨天忙到了那么晚。”吴邪可还记得,昨天晚上的唐玥玮可是熬到了凌晨。
“好!”
“哦,对了,告诉你一个事情啊,覃红副主任医师,也就是我在民大医院的那个带教老师,她要辞职了,听说是去深市。应该就是明年年初的事情。”
“前几天你要比赛,就没给你讲。”唐玥玮这么说。
“去深市?”
“升副高了就去挣钱?”吴邪问。
“有这样的原因吧,主要是她的儿媳妇儿好像有崽了,她过去看能不能照顾一下。”唐玥玮说。
“她儿子?崽?”吴邪瞬间酒醒了几分。覃红副主任医师才多大?
“嗯?有问题么?”唐玥玮反问。
“貌似也没啥问题。”吴邪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太过于定势思维,未必覃红副主任医师的孩子就必须要考上好大学,就不能是玩物丧志的那种没读书了,去外面打工造出了人命的一类?
“其实覃红副主任医师走了也好,她反正也基本不带我。”唐玥玮从本心地这么讲。
“那是你太优秀了,覃红老师带不了你吧?”吴邪适时夸了一句。
唐玥玮这一次来恩市,基本上就是陪衬了,除了浪费时间,啥也没有,自己都没空陪她吃东西,周六中午的麻辣烫还是唐玥玮自己一个人吃的。
“带肯定能带,不过覃主任的工作重心目前就是挣钱,我刚来的时候被分配,我也就听了科室里的安排,后面确定了就不好讲了。”唐玥玮这么解释了一句。
“你照镜子干嘛?”
吴邪就说:“我看看你是不是见色起意,所以在知道覃红副主任医师会来沙镇之后,就不想换带教老师了。”
“呸,美得你。”
“主要是帅,美不美我不在乎!”吴邪多精明啊,又撩又暧昧的话,那是张口就来。
紧接着吴邪又看了看唐玥玮:“我这个人也比较脸盲的哦?”
吴邪借用了一句国内知名企业家的话。
“你这个人,毛病还不少。”唐玥玮翻了翻白眼。
“怎么了,没有富豪的命,就不允许我得富豪的病?”
吴邪说着,上下打量:“挺好看的啊?”
“你不是脸盲吗?”唐玥玮傲娇
着臭美。
“我看不出来脸好不好看,还看不出来心灵好不好看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吴邪双手枕在了脑后,阅读量很高的他,在泡妞这一块,一切吹捧都可以很自然而然,而且还不腻。
随机应变的能力和是否恶心,一在于两人之间的关系,二就是在于你的知识储备。
唐玥玮脸稍有点红,却也不反驳了。
心里甜甜的,人美心善四个字,被吴邪拆分之后,听起来还是很舒服的哦。
女为悦己者容。
……
唐玥玮和吴邪开着车,刚下沙镇的高速后不久,就看到了沙镇的街道上非常热闹,围观者众,且还有警车挡住了道,车被堵成了长龙一般。
唐玥玮和吴邪停车之后,就下了车,不过前面堵得实在是水泄不通,吴邪就问了一个住在旁边看热闹的熟人:“田哥,前面什么事儿啊?”
“走不通了吗?”
叫田哥的人本来没注意到吴邪,听到有人喊转头后,赶紧道:“小蟹啊,那前面堵住了嘞,是朱发根还有彭芳的老公喊到了镇子里‘认罪游行’!”
“因为熊老医生的儿子熊圭奇说是朱发根还有彭芳的老公收了钱,打了熊老医生。”
“这两家人真的不是人,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在镇子里活下去,戳脊梁骨不是吗?”
“警察也来劝了。”
“不过熊圭奇没有动手,只是让两家人自己在街上认罪,不然的话他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让他们两家人活不下去,他也给警局递交了证据,你也晓得啦,三个人以上的团伙算涉黑……”
“再加上朱发根和彭芳的老公是自愿的,所以就?”田鹏笑了笑,这么解释,说话间满脸都是嫌弃的表情。
“小蟹你们打哪里来?”田鹏又问。
“哦,这样哦。但这样其实也不合法类。”
“田哥,车可以停你家门口不,我们走回去算了,这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吴邪客气地问。
“可以可以,你转进来,你明天随时来就行,我帮你看着。”田鹏点头。
一吴邪本来就是镇子里的熟人,开不动了停一下车就没啥事,二则是吴邪在镇里面的声名可不小,田鹏哪能不让?
“谢谢啊,田哥!”
“小事情,小事情。”田鹏一边应着,一边就跳下了台阶帮忙指挥,敲了敲前面的车窗,给司机和副驾驶发了一根烟。
“兄弟,往前面稍微挪一点好不好,我老弟把车停我家门口去,辛苦了,挪一点点就行。”
时间也的确不早了,在唐玥玮把车停好之后,两人就再次给田鹏道谢,然后步行往前走。
估计只要走一两公里就能到家和宿舍,也并不是很远。
而吴邪和唐玥玮到了沙镇的时候,就看到啊,熊圭奇正在和警察解释:“我没叫他们这么做嘞,我只是拿着证据上了门,是他们自己这么做的嘞。”
“换个
角度讲,那是我爹,他们两个是特意被人收买,拿了钱去打了我爹,动了刀,这是什么性质,我作为我爹的儿子,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他今年八十几了。”
“他图啥啊?他图儿孙不绕膝,图活得太久太清闲啊?”
听到这话,看到此景,吴邪和唐玥玮二人只是侧目看了过去,却也不好多打听和打探什么,也不能说熊圭奇做得不对。
一切有警察来处理,而且如果真的是田鹏所说的那样,是熊圭奇逼迫或者压迫两个人在街上走,自然是违法的。
可是熊圭奇拿着证据上门的话,那么这两家人想要继续生活下去,要么就是道歉认错,要么就是举家搬迁。
可是朱发根和那个叫彭芳的家人,连这样的违心钱都赚,也不是什么富裕的人。
而且只是从沙镇搬迁到宣县的话,甚至就在恩州境内,你未必都得善了,除非你出省出哪里去,和这里都断绝了往来。
“警察同志,我这里有全程录像,你可以查看我是否有逼迫他们的嫌疑嘛?”
“现在是法制社会。”对方讲了几句之后,熊圭奇又这么说。
吴邪和唐玥玮并未做过多的停留,而或许是觉得朱发根以及彭芳的老公说得差不多了,熊圭奇就道:“警察同志,你看啊,这些录像还有录音,都能证明我,我只是上去问他,是不是收了钱?”
“是不是为了敲诈勒索才上医馆打人。时间一直延续。并没有剪辑。”
“后面他们怎么做,和我没关系的啊,我就先回去了。”熊圭奇这么解释说。
其实警察清楚,那朱发根和彭芳的老公之所以这么选择就是怕了你熊圭奇,你都找上了门,别人还敢不认,你熊圭奇什么暴脾气,连镇里面的领导,还有县里面的领导都不鸟,你也没有产业在这边,甚至在这边,你也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一般人谁敢惹你啊,被你抓到了把柄,当然得认错。
但问题是,熊圭奇只是上门去问,也没有威胁之类的,他们认识到了错误要当众道歉,你也不能说熊圭奇不对。
熊圭奇的老子被打了,他不上门去问,才有问题嘞。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
……
吴邪把唐玥玮送到了宿舍里面,而且帮她把箱子放好之后,给唐玥玮来了一个拥抱,然后才返回。
到家门口时,老吴和老向都是在看热闹。
“你车嘞?”向梅看到吴邪是走来的,便问。
“这开得通啊?停田鹏哥家门口了,明天去取。”吴邪解释说。
向梅知道了车没丢,就说:“这人还是要凭借良心做事啊,你看那个彭芳咯,说是癌症,可一年多过去,仿佛像个没事人。”
“谁知道她是瞎编的还是骗人的?”
“说不定就被熊老医生给治好了,又恩将仇报。”
“妈,你少说几句,没事我先去睡了。”
吴邪开口。
“喝酒了?”吴国楠闻到了酒味,这么问了一句。
“和玥玮她爸爸喝的。”吴邪解释。
“那先去睡吧,以后少喝点。”吴国楠略有些心疼。
“好的,那我就先去洗澡睡觉了啊。”吴邪先走进了门。
“走,去睡觉。”吴国楠拉着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