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应该不是中影高层的决定，他们不会为了这点钱，搭上自己的前途。这事要是传出去，中影的名声就臭了。”博儿开口说道。
“中影高层肯定不会做这种事，应该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代，看我年轻没人脉，所以联合中层想从我这里赚一笔钱。
不过，这也算是互惠互利吧，没他们，《挑选》我也卖不出去，我也不亏。”
之前，万青山也想和陈雨墨一样，气得想破口大骂，想说，老子大不了不卖了，这二百万老子亏得起。
只是，在陈雨墨气冲冲插嘴的时候，万青山冷静了一些，想了想，这事，他不算亏，这才同意严瓶雪的交易。
万青山的话，才让陈雨墨明白他们的现状。
想将《挑选》卖出去，只能靠中影。
陈雨墨冷静些后，好奇的问道，“青山，你怎么想的，五百万将国内的收入都卖了。”
“五百万是我那一半的钱，也就是说一千万才是国内的收入。光碟版权能卖了几个钱啊，主要还是得看票房。一千万，至少得三千万票房。雨墨，你觉得《挑选》票房能有三千万？”
陈雨墨想也不想就摇头，国内能上三千万票房的电影，要不就是大导演，要么就是有大明星。
《挑选》什么都没有，就算在柏林电影节上拿个奖都没用，这种沉重类型的片子，天生就卖不出票房。
陈雨墨突然想到，“青山，中影的人也不傻，他们不会同意吧。”
万青山无奈一笑，“我们拿去上映肯定没有三千万票房，但他们可就不一定了，他们可是中影的人。
为了钱，他们一定会严防盗版商，只要一段时间内，不会流出盗版光碟，《挑选》的场次安排在黄金时间，他们还是能赚钱的。”
这能赚钱的买卖，万青山认为他们肯定会同意。严瓶雪的表现，也没打万青山的脸。
第二天，严瓶雪就带来消息，同意万青山的交易。只是在价格方面谈了谈，最后以四百万的价格成交。
赚钱的事，中影那些人很积极，第二天，就将钱打入万青山的卡里。
钱一到账，万青山便与严瓶雪签合同。
签合同时，万青山随便一个借口，网络影视版权不止不卖，还想让中影那一半的网络影视版权无偿转给他。
现在网络影视版权根本卖不出去，严瓶雪好奇了下，也就同意了。
合同一签，万青山在柏林基本没事了，只要等着严瓶雪将《挑选》卖出去，然后等着分钱就行。
无事一身轻，万青山就和陈雨墨在柏林游玩起来。
第22章 放映室
“青山，开幕式你真不去啊。”
街上，陈雨墨搂着万青山的手臂，侧头问道。
“我们电影又不是开幕式电影，有什么好去的。雨墨，你想去？”
陈雨墨立马摇头，以前为了在外人面前隐瞒关系，她都没机会和万青山一起逛街游玩。
这几天，天天和在万青山逛街，游玩，她心里不知道多兴奋呢，去开幕式干吗？
要不是以为，万青山是为了陪自己，才不去开幕式，陈雨墨都不会说起开幕式。
“你既然也不想去，那不就成了。走，我昨天特意让陈晨问了下酒店员工，知道这附近有家华人开的中餐厅，那个老板是华人懂汉语。”
“噗嗤！”
陈雨墨想到这几天在外面吃饭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万青山在语言方面是学渣，英语从来没及格过，陈雨墨懂些英语，但也是个半桶水。
而在德式发音的英语面前，半桶水的陈雨墨，瞬间变成和万青山一个水平。
所以，这两天在外面吃饭，万青山点餐都是用手比划。
但万青山和服务生，就像作者和读者一样，脑电波永远不在一条线上。
上来的食物，完全不是万青山想表达的。
华人开的中餐厅，装修得很有华夏古代建筑的感觉。
只是做的菜，却不是正宗的中餐。
都是经过改造，适合外国人口味的中餐。
吃惯中餐的万青山和陈雨墨，觉得这饭菜的味道很怪异，很不习惯。
抱着希望而来，却失望而归。
一下午，万青山和陈雨墨都有些郁闷。
他们两都不是钻牛角的人，心情郁闷不只是中午那一顿饭不合胃口的问题。
而是，不知道菜里放了啥东西。几个小时了，总感觉嘴里一直有那股饭菜的怪味。
嘴里的怪味，让两人没有心思游玩，前几日都是玩到晚上才回去，今日，天色还没黑，两人便回酒店。
两人回到酒店后，立马刷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刷了好几遍，但总感觉怪味还有。
正在万青山犹豫要不要去买点什么，压制怪味时，这几天一直不见身影的严瓶雪，找上门来。
“万导，三日后，《挑选》在第九播放厅室展映，你可一定要到场。”
这几日，万青山和陈雨墨天天在外面玩，对《挑选》不管不顾。
这让严瓶雪担心，已经收到钱的万青山，是不是开始对之前他们逼迫的事开始反击，所以，什么都不管。
《挑选》首映，身为导演的万青山要是不在场。
那她请来的评委，可是会觉得万青山不尊重她，更不尊重柏林电影节。惹恼了评委，《挑选》可就别想获奖了。
见严瓶雪那担忧的眼神，万青山笑了笑，说道，“严总请放心，我一定到场。毕竟，卖出的版权收益，我还有一半呢。”
严瓶雪从万青山脸上的笑容中，看出嘲讽之意。
背靠中影，还从未有哪个导演敢这么对她，这让她顿时心生怒火。
只是想到《挑选》还没卖出去，她强忍下怒意，强拉出一丝笑容，“万导，那三天后，我来接你。”
严瓶雪一走，陈雨墨不解的问道，“青山，你之前都说，和中影是互惠互利，那你刚才还干嘛嘲讽她？”
“我哪有嘲讽她？”万青山一脸懵逼。
“你刚才没看到她那表情吗？走的时候，可是咬牙切！”
万青山摇了摇头，刚才他走神去想一会该去买点什么，覆盖口里的怪味，根本没注严瓶雪的表情。
陈雨墨见万青山茫然的表情，似乎万青山真没那个意思。她无奈的说道，“你啊，她刚才肯定觉得你那笑容，是嘲讽她的意思。”
“不是，我就正常客套的笑了笑，她就觉得我嘲讽她啊。”
万青山激动一句后，想了想，故意露出嘲讽的笑容，
“这才是嘲讽的笑容。”
旋即，万青山收敛表情，“她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觉得我们心里对她很不满。
她心里这里想，所以啊，我这正常的笑容，在她看来就成了嘲讽。不过，随她怎么想吧，反正以后，我拍电影应该再去挂靠中影了。”
“是坚决不能去，这些人吃相也太难看了，太混账了。”陈雨墨一脸严肃的说道。
虽然，万青山解释了和中影交易是互惠互利，但陈雨墨心里还是气不过。
“好，好，坚决不能去。”万青山见陈雨墨这表情，连忙应付了一句，然后就转移话题，“走，雨墨，我们下去看买点什么东西，盖住那股味道。”
一直不散去的怪味，让陈雨墨也很烦恼。万青山这一说，她立马把之前的愤怒抛至脑后。
“得叫上陈晨，不然我怕，买错东西，到时候这味道会更怪。”
三天后，一大早，严瓶雪就来找万青山。将万青山送至九放映厅后，就急匆匆的离去。
万青山见《挑选》的海报，阴暗的天气，参差交错的建筑，街道上，万青山和陈雨墨互相对望。
第一次见到《挑选》海报的陈雨墨，有些不满意，“青山，这海报看了让人感觉好闷啊，你找谁做的啊。”
“咳咳，电影内容就是沉闷的，海报就是按照内容做的。”
万青山有些尴尬。
本来海报不是这样的，原本广告设计公司做的，是陈雨墨和万青山在校园里互相甜蜜的对视。
只是，他看了觉得不满意。广告公司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这版。
万青山生怕陈雨墨追问下去，连忙转移话题，“走吧。”
《挑选》没名气，被安排的九放映厅很小。
可就算很小，买票入场的人，连一半都没坐满。
眼看马上要播放了，守在门口的万青山正要招呼陈雨墨和博儿他们，回放映厅时。
远远看到，严瓶雪领着一行人，和一堆记者走了过来。
一行人走近后，严瓶雪用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向身边打扮很时尚的妇人介绍万青山，
“费兰西斯女士，这位是《挑选》的导演，也是《挑选》的男主角万青山。”
“万导，你在电影里的演技，喔，让我十分惊叹。”费兰西斯热情的称赞道。
万青山不懂英语，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见严瓶雪对此人十分客气，加上她之前做的事，万青山明白这人肯定是评委。
于是，万青山满脸笑容的伸手，握了握妇人伸过来的手。
严瓶雪看穿万青山有些茫然，便立马猜到万青山不懂英语，连忙翻译，
“万导，这是评审团主席，费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女士。”
“多谢费兰西斯女士前来观看我的电影。”
万青山不懂与外国人打交道，只能根本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
幸好，严瓶雪翻译时，润色了一番。
严瓶雪见万青山不懂英语，也不会和费兰西斯打交道，她便以与万青山代理人的身份，和费兰西斯打交道。
对于，费兰西斯来说，谁和她沟通都一样。
要不是，美国那边的经纪公司，托她前来看《挑选》，她都不会过来。
随后，万青山和陈雨墨，还有博儿，被严瓶雪推至前面，被记者拍了几张照片。
费兰西斯和严瓶雪一行人，随万青山进入第九放映室。
第23章 6分
陈严恭这等老一辈前辈，还真是经验丰富。
《挑选》外语字母版前三十分钟，看得观众和记者皱起眉头，有几人更是起身直接走了。
三十分钟一过，剧情一转，有几分想走的观众和记者，这才安心坐下来继续观看。
陈雨墨转头望了望后，见身后的观众都沉浸在电影里。她转头，满是喜悦的低声说道，
“青山，就走了那几个人，其余的人都留了下来。这说明，电影成功了，你要成名了。”
万青山摸着陈雨墨的小手，笑道，“不是我要成名，是我们要成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