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抖音上搜索金牧阳光，很快便找到了他们的账号，翻开一看，视频还拍了挺多，总共214条，粉丝却只有可怜的6.2万。
置顶的第一个视频，林灿就看到apple了。
拍摄和剪辑手法，都是中规中矩，几乎就是店里的翻版，让apple送毛巾啊，关灯啊，和人的对话呀，反响平平。
点赞只有2万，评论只有400多条。
林灿微微点头，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点开微信发送信息：「我回来了，刚刚视频我看了，拍摄和剪辑都没问题，可思路上，我觉得可以适当调整一下。」
「哈哈，洗耳恭听。」杨姐连续发了两眼桃心的表情。
林灿也顺势整活儿，多少给点暗示：「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一切都是套路，apple这么聪明，有没有考虑剧本的方式呈现呢？」
「剧本，可以啊，关键该怎么写啊？」
林灿笑了笑回复道：「既然是剧本，肯定不能原生呈现，需要剪辑加后期配音，会有一定的夸张和弄虚作假的成份，这你能接受么？」
金牧阳光：「可以啊，我是生意人，没那么死板的，只要对犬舍有利，什么都可以尝试呀。」
「既然是剧本，那我们需要一个表达的核心主题，比如说，毛孩子给妈妈洗脚，apple帮忙脱袜子，它会吧？」林灿问。
「会呀。」
「它捂脸的表情会吧？」
「会呀。」
「叼洗脚盆的动作会吧？」
「都会呀。」
「好了，这三个动作都会，就足够了，剧情开始，我们给它一个孩子般的思维，apple跳上床，扒开妈妈的被子，发现妈妈的袜子臭了，它捂脸，表示臭死了，便自作主张，帮妈妈把袜子脱了。」
「之后，apple跳下床，去叼了一个洗脚盆回来，示意妈妈洗脚。」
「录制结束，重点来了。」
林灿单身20多年的手速，发挥得淋漓尽致。
打字速度快得飞起。
「这几个动作，你用口令让它办到，但注意不要录音，指挥的过程直接抹掉，我们后期录制配音添加进去。」
「比如说，apple掀开被子，妈妈不理解毛孩子的意图，问，你要干什么？」
「apple用捂脸表示臭，妈妈就说，不臭呀。」
「毛孩子捂脸，表示太臭了，帮妈妈把袜子脱了，再去把洗脚盆叼过来，示意妈妈洗脚。」
「你看，这样视频不就活了么？」
「apple能听懂人话，有人的思想，有足够的剧情，人狗之间有足够的沟通，自然就能吸引观众了。」
「网友会惊叹，会像我一样好奇，边牧真能听懂人话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自然就会关注你了。」
「重点就在于，口令指挥，后期配音。」
「虽然是假的，但我可以保证，观众一定很喜欢看。」
「这样的剧本，还可以安排很多，再来凶狠一点，不要脸的拍摄手法，你甚至可以宣称apple会十以内的加减法，用口令引导它选择答案，再加后期配音，打造狗中博士的人设。」
「水友们肯定会说，这孩子可以参加高考了。」
「或者说，高考的时候它就坐我旁边。」
「这样既符合了水友的玩梗心理，也利于营销号二创内容，帮助你打开名气。」
「之后呢，把更新频率也提起来，每期都搞一个主题，突出体贴，关爱，感恩，不要浪费粮食呀，就把它当孩子一样去教育，去拍摄，不需要多，十几条视频我有信心让你火出天际。」
洛扬市。
地铁二号线的别墅当中。
杨沐柔已经惊呆了，紧盯着手机眼神频频闪烁，林灿的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想法天马行空，简直太妙了。
消化了好几分钟，她才轻咬着下唇打字。
「营销鬼才，佩服佩服，你不去外企当高管可惜了，你说的我都懂了，可我不会配音啊，我们员工都很蠢的，该怎么办呀？」
林灿嘴角浮起一抹卑鄙的笑意。
「简单，我可以教你呀。」
第19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那就太好了，可会不会很麻烦呀？」
「我这个人，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
「不如我们合作吧，你来帮我们拍一条短视频，文案和剧本都按你的思路来，我付费，一条视频给你两万吧，你觉得可以吗？」
不知道是不是单身，杨沐柔的手速也快得惊人。
一连几条信息发了过来。
「一条两万？」
「你这么豪横的吗？」
林灿正好从小妍手中接过面碗，挑上一筷子尝尝咸淡，看到信息内容，差点一口面汤喷出来。
「什么两万？」小妍凑过来看。
「没你的事儿，自己一边玩儿去。」
这事儿可不能让她知道，林灿端着面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用，杨姐你太客气了，我免费帮你们拍，微末小事不足挂齿的，我明天有点事，需要耽误一天，后天下午就过来吧。」
杨沐柔回复道：「不行的，钱一定要给，一次两次无所谓，久了你会烦的，而且会招人闲话，还是合作好一点，效果好我还可以加钱。」
「钱的事情，别提了，谈钱伤感情，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改天请我吃饭就很满足了。」林灿回复道。
「不，钱一定要给，不给钱才伤感情呢，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师傅，以后你看到我都烦，而且我从不欠人情债的，两万我都觉得给低了，请一定不要推辞，就这么决定了好吗？」
林灿看了微微一怔。
竟无理反驳。
仔细一想，还真特么是这个道理。
自己一天到晚那么忙，要是白帮忙肯定会头疼的，除非钱债肉偿，可对方什么情况还搞不明白呢。
万一时间浪费了，甜头没尝到，自己不得活活气死？
免费的打工人。
会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两人这份关系也就走到头了。
「换一种方式呢？」
钱，还是不能收，太俗。
林灿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我给你们拍两条吧，三条也行，你再送我一条黑白精灵的边牧怎么样？要四五个月犬龄的小妹妹，品相稍微好一点就可以了。」
杨沐柔深吸口气，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面色显得格外的红润。
她自己也搞不懂什么心态，或许是刷他太多短视频吧，她对这个高大的男孩子，有着一种旖旎的期待。
这一通交流下来，各方面都令她很满意。
是一头温馨懂事的小狼狗呢！！
「好呀，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里的狗狗你随便选，拉钩！」
「好，一言为定，我后天上午9点准时到，待会儿我把剧本给你发过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好呀，那就辛苦你了，另外别叫我杨姐，感觉怪别扭的，我叫杨沐柔，你可以叫我柔柔，或者柔姐。」
林灿心里咯噔一声。
这感觉有戏啊？
「柔柔不太好吧，让大哥看到了不好解释，我还是叫你柔姐吧。」
消息发过去之后，林灿感觉有一些紧张。
「？？大哥？哪儿来的大哥？（问号脸）」
「就，就那种大哥呀，你家里就自己一个吗？」林灿小心的试探。
杨沐柔发了几个动态的害羞表情。
「没有大哥，柔姐还是单身呢，感觉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没一个信得过的，一个人的感觉也挺不错呀，自己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做饭，懒得去伺候男人，心累。」
两人唠这嗑，唠得逐渐露骨。
林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心里被勾得猫抓一样的，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了，只怪自己经验太少。
该怎么聊？
这一耽误，足足考虑了四五分钟。
抓耳挠腮的，林灿头皮都搓破了，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回复。.z.
「不好意思啊，柔姐，刚刚给加菲弄蛋黄去了，小家伙有点调皮，时间有点晚了，会不会影响你休息啊？」林灿只能选择忽悠。
杨沐柔温柔的笑了：「不会呀，我一般都11点睡，你呢，长这么高大帅气，直播间好多小迷妹呀，弟妹不会吃醋吗？」
「没有啊，我圈子其实很小的，家里人也不理解，同龄人也不理解，好不容易混到大学毕业，我去跑回乡村搞农业，都说我脑子秀逗了，有哪个小姑娘愿意跟着我这样的人呢？」
「在外人眼中，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提起往事，林灿内心很有感触。
当初他决定回乡村，的确顶住了很多压力，接受了很多异样的目光，他父母都没说什么，尊重他的意见，只要他自己高兴就好。
可家里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说话就很难听了。
家里省吃俭用，供出他一个大学生，毕业后分到一家国企，端着铁饭碗，结果没干两年辞职了，回家里种地？
这不是脑子秀逗是什么？
在外人眼中，林灿就是吃不了苦，下不了基层，顶不了风吹日晒，又说什么他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被人给辞退了。
总之说啥的都有。
可真实的情况谁他妈知道?
读书，已经不是改变命运的捷径了。
而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当初他高考成绩一般，差了十几分没念上建筑设计，退而求其次，去搞了土木工程，好不容易熬到毕业了，出来了月薪3800，还不如去送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