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六年,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第60节

现在军训其实也就结束,他也没必要再摆着黑脸了。

“还行,还行,”和这些教官混的极为熟络的许安,也是咧嘴笑着,然后埋怨道:“李哥你可真是不留一点情面,真不怕我这小胳膊小腿地跑断吗?”

对于许安来说,和这些年纪也比他们这群大学新生大个两三岁,可能还他们更直肠子的教官混熟,那是再也容易不过了。

李教官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道:“也没法,谁让你小子乱跑的?”

“话说你小子干嘛去了,听说你还抢了别人车载女生?”另一个教官插嘴问。

“什么叫抢!”

许安理直气壮,“是借,借,就一老同学赶不上了,我帮忙送一程。”

几位教官均是笑容暧昧地摇摇头。

同学?

狗都不信好吗?

“真当我们天天在部队不能接触什么异性,就什么都不懂吗?”李教官没好气道,末了又补了一句:“你小子,指定是个渣男!”

“呸呸呸!”许安骂道:“你们这群单身狗,就是见不得我受女生欢迎是吧?”

三个字,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在场这几人。

见他们连拳头都捏起来了,许安赶忙指着大巴车,“你们的车来了!”

临近离别时,前来送行的女生也是有些个已经红着眼在那低声哭着了,情绪敏感些的男生也有忍不住觉得胸口堵堵的。

唯有许安一个人,笑嘻嘻地在那和他们个个拥抱过,“等你们休假,到时候一起喝酒去,我请,想去KTV点小姐也不是不行,就是只准唱歌噢。”

“你个王八犊子!”

“下次别让我见到你进局子!”

才是有些伤感情绪的几位教官,瞬间就是又气又乐。

而下一秒,许安反倒是表情一下就变得认真许多,“过几年退役了要是没地方去,就来找我,要是有什么麻烦,也只管来找我。”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许安也是知道他们几个都是那种家里条件差得实在是供不起他们读书,才早早当了兵,可在部队里没关系又没机会立功的,多也是只有退役,再谋出路。

对他们来说,退役后的处境可能还更加难些。

听许安这样大打包票,几人也直当他吹牛,但心中也是应下这份情,点着头坐上大巴。

许安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话谁来也没多少人能信。

可未来,都在他的把握之内啊。

……

……

送走教官,许安几个也回到寝室,急匆匆一个一个洗澡,这一天一夜没洗澡,实在是难受的紧。

许安没他们那样的猴急,最后一个进的厕所。

等到傍晚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许安发现路上竟有好些人在哪盯着自己似的,还有几个女生上来要联系方式的。

搞得许安一头雾水,直到杜涵刷着手机,发了条推文到宿舍群里的时候,许安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学校为了宣传这次拉练,拿了几张专门由专门记录这次活动的新生拍摄的照片,发了条推文。

其中有几张是他被教官惩罚的照片,和队列格格不入的他,竟然成了许多人在议论的目标。

烈阳,漫长臃肿的方阵,前方独自奔跑的英俊男生,透露着一股十足的青春感。

“许安,你这下可是火了啊。”

许安拿过手机看了看,然后直皱眉。

底下有在夸他帅的,也有在那阴阳怪气说他这种一眼就是违反了什么规定被教官惩罚的,不知道有什么吹的。

“没意思。”许安看了两眼,就关掉页面锁上屏吃饭。

回到宿舍后,许安也收到了陈叶那小子的消息,也有些之前加的学姐同届女生。

许安挑着回了几条,一条来电提醒就跳了出来。

是柳清河的电话。

“喂。”许安本想拒接,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手机那头很快就响起柳清河清丽的嗓音,“喂,喂~”

“什么事?”

“就,就……”柳清河支支吾吾几秒,才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送我去体育馆,你才被教官罚的吗?”

“不然?”

现在的许安可再没有舔狗的那种臭习惯——默默付出,一句话不说,然后在自我感动。

得到许安的亲口回答,柳清河也是沉默了好秒,心里更是难过了。

一连跑了十几二十公里那么远,许安该是有多累,跑完后身体又该是有多难受……

听那边没了动静,许安也没想煲什么电话粥,直言道:“没事就挂了,我还忙呢。”

而在这时,宿舍内的有线电话也是响了起来。

离电话近的徐海东接过电话,说了两句然后朝许安喊:

“许安,有电话找你。”

“谁?”许安转头问。

徐海东顿了下,丝毫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大嗓门,也让声音透过许安的手机,传到手机另一头的柳清河耳中。

“是,是个叫鹿知秋的女生。”

第87章 我心虚个屁!

(昨天月底小小请个假,当电灯泡去了,咳,也是变相地取材,恋爱还是得看看别人谈。)

————

起初,听着手机那头传来许安室友的声音,柳清河也是止住了自己话语声。

有人找,那她理应是要先停下,让许安先做事才对。

可等听见那三个熟悉却也陌生的字时,柳清河不自知地使大了几分力气,五指捏着冰冷的手机外壳,手指和金属的接触上,也是传来阵阵痛觉。

但似乎完全也比不上她此时内心的慌乱不安,以及一直深藏心底的某些念头。

她不是不知道鹿知秋是谁。

俩人虽然碰面的次数不算多,也根本没和对方说过话。

然而这个名字,一直是柳清河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高中三年,每一次的大型测验,这个名字总是会压过她一头,死死将她拦在头名之下。

谁是第二谁是第一,柳清河并不在意,纵使那个女人每一次都会因为这事在家砸碎几瓶红酒,几只红酒杯,柳清河还是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

能拿的分数她都拿了,能规避的失分点她也都尽量去避过了,可从始至终她就是会输上那么几分十多分,她是心甘情愿的。

但这份心甘情愿,却从那天开始慢慢变了。

许安只为她准备的糖果,被送到了这个女孩手里。

许安只对她一个人的温柔,似乎也到了这个女孩身上。

柳清河不用去确认,也能猜到那天的野花,是许安为这个女孩摘的。

真正让柳清河产生危机感的是,女孩那副与她平分秋色的容颜,以及那个雨夜许安对她的温柔笑容。

那副温柔笑容,柳清河至今还历历在目。

成绩她可以比不过,因为成绩从来只是一方面,钢琴、绘画、舞蹈……她有太多太多的地方是旁人无法追及的。

所谓的糖果野花,她也是能忍受的,因为那本来就不是她的所有物。

可许安笑容,应该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才是……

偏偏,在几次任性地试探后,她又清楚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让许安无底线地包容她。

所以……

柳清河选择了将这个疙瘩压在心底,再也没在许安面前提过关于那个女孩的任何事,任何要求。

她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孩在,可她似乎没有足够的勇气再去试探着什么。

但是,鹿知秋大致的家庭状况、高考分数、填报的院校……这些零零散散的,她都在私下了解过。

“万一,许安只是把她当成稍微好要一点的朋友呢?”

柳清河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而许安的态度,似乎也是印证着她的猜测。

既没有什么情侣头像情侣网名,也没有像其他那些人一样在空间朋友圈暗戳戳地发着一些对方的痕迹。

甚至在这段时间以来,柳清河都有种错觉,仿佛这个名叫鹿知秋的乡下女孩,一下从世界上消失了。

此时此刻,当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柳清河一瞬间就双唇紧抿,背后的汗毛忽然立起。

又害怕,又慌张,更是觉得委屈。

许安和她,真的只会是关系好点的朋友吗?

因而只是停顿了半个呼吸,她又轻声开口问。似乎是没听清。

“你室友好像在喊你,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原本都惊了一身冷汗了的许安也是暂缓一口气,“好像是有人打电话到寝室找我来着。”

“噢噢,”柳清河顺着往下问:“是陈叶吗?”

“不是。”

“是谁呀?”

听着手机传出的话语声,许安也是略有停顿。

他不敢确定,刚刚的徐海东那嗓子,是不是真不能让对面听清楚。

多年养成的谨慎习惯,倒让他有点犹豫了。

不过旋即,他也就释然了,这点破事都要遮遮掩掩,搞得他是在偷情似的?

他妈的算什么鸟样!

“以前高中班长,”许安开口回答:“就是把你压下面,让你万年老二的鹿知秋。”

本想就停在这的柳清河,还是没能忍住又试探着开口。

“那她,那她给你打电话干嘛呀。”

丝毫不遮掩的许安,自然是硬气道:“我电话都没接,你问我,我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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