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疼了，我再给你.捏.捏。”
“我以前可是和小区外的盲人技师学过了几招的，捏.捏.就不.疼了。”
一夜无话，隐约只有几声少女的嘤咛声。
第203章 考察（上）
临近年关，无论哪哪都是显得有些拥堵。
车票机票什么的更是难买，许安其实一早就给接下来的日程。买好了所有的往返车票机票，现在想要改签也有些难，所以他再贪恋和鹿傻妞相处的时间，在第二天九点出头，也就出了门和徐莉汇合。
他做事向来喜欢先列好计划，当然，除了感情方面。
许安打车到徐莉休息的宾馆的时候，就已经见到徐莉穿着端庄地坐在大厅那等着他了，面上妆容依旧。
真是个天生的打工人，打工魂熊熊燃烧。
“早啊，莉姐。”
许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口问好，昨晚那种氛围他是真的差点就没把控住了，按摩按摩就啄上了，最后还是因为鹿傻妞实在是害怕地不行，一边哭一边嘤咛，许安才停的手。
不然怎么也要让鹿傻妞保养保养他的.gun（中英都可行）。
至于那事也还早，时机对了，场地不对。
可就算这样，许安一晚上也没睡好，等鹿知秋扛不住又静悄悄回了小丫头的屋子，许安想想开窗户吹冷风容易冻感冒不值得，最后还是去了厕所用冰水一直洗着脸。
都是带把的，自然清楚有时候敬礼这事是真的控制不住，随便瞄一眼碰一下都有可能表示一下尊敬。
“许总早，那边的工作室我已经约好了，大概到那边十点半。”
徐莉也点头致意，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对于工作，她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这样，虽然已经被许安招降，但也不至于搞什么谄媚这一套。
她很清楚，像许安这样的老板看重的，永远都是忠诚和能力。
而她在前者已经吃了亏，所以更是会注意。
所以她一开口就是扯到了工作，不是邀功，而是彰显自己的尽职尽责。
“麻烦莉姐了，又是熬夜赶飞机，还得忙这事。”
许安也很是满意，他看重徐莉本来也就是因为她的能力。
至于忠诚，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培养。
徐莉摇摇头，“不麻烦，这些都是我的工作内容。”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一句颇为轻佻地话语声就在他们边上响起。
“哟，你这小老板怎么一天没见，黑眼圈这么重啊？”
季初曼踩着高跟，目光还是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已经把绷带拆了戴着个帽子的许安，瞧他一副憔悴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这是昨晚想哪个美女想得夜不能寐呢？”
许安可不怕这样的打趣，反而很是大胆地盯着对方的黑丝美腿看了好几眼，今早的季初曼依然是那种都市丽人的风格，大波浪配上如焰红唇，本就魅惑的她在里头穿了件带着晶片的薄衫，外面是一件皮革质地的棉袄，领口没有完全拉上。
以至于许安还能瞧见里头薄衫被撑起的弧度，而她下身却是羊毛裙加黑丝。
这样的装扮，放在五年后八年后也是极为潮流的，是那种在街头被摄影师拍了照片放在短视频软件上能够一夜爆红。
然后快进到直播带货。
别的是擦边女擦边擦边加特效，拉腿长瘦腰丰胸美颜，她是站在那就够了。
许安还真是看得心一跳，这样的女人他前世不是没见过，可没有哪个是有知名律所的新星律师这个buff的。
为什么有些男同胞会有制服癖？
服装样式带来的别样视觉体验是一方面，本身职业带来的感官刺激也是另一方面。
季初曼很是讨厌这样的目光，她这样子的穿着打扮从来都是为了自己，而不是想要吸引异性的目光。
可对于这个年纪轻轻，连嘴唇上的胡须还是有点绒毛状的许安，她却别样多了几分忍耐度。
这样让人好奇的小弟弟，多看两眼就多看两眼吧。
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对方的体态，许安嘴上也没停，“也没梦到谁，就是梦到了刚和初曼姐姐见面的时候。”
听到这话，季初曼脸上的笑容也忍不住凝固住。
老娘只是随口调侃你一句，你小子直接放大招的砸我脸是吧？
要是没见过许安的所做所行，季初曼还能当这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弟弟在这表达爱意，而在有限地接触里已经知道许安不是简单男人的她，哪能不知道对方这是在赤果果地调戏自己。
“呵，”季初曼轻笑一声，决定不跟这个小男人计较。
她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挽着徐莉，“车到了，咱们出去。”
徐莉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对两人的交锋视而不见，只是在起身的时候也喊上了许安：“许总，车到了。”
朋友是朋友，上司是上司，工作时间，她反正就当自己是聋子。
……
……
随着路边绿化的起起伏伏，出租车开了一个钟头多，才到离本地乡镇有小几十公里的县上。
相比那个仍旧显得有些破旧的小乡镇，这边的建筑物则是显得稍微新了些，至少房屋墙壁上没什么青苔黝黑痕迹。
他们很快也就来到了和对方工作室约好的地点。
“您就是许总吧，早早就听业内人说您年轻有为，现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一个有些秃头的胖男人很是热情地在楼下等着许安。
“唉，胡总您这可是说笑了，”许安也是换上了一副客套的笑容，“胡总年轻的时候不也是业内赫赫有名的美男子吗？”
“哈哈哈，这都已经是过去，我现在就一中年秃头胖子，”胡松伟哈哈笑着，一边问许安抽不抽烟，一边将三人往上领。
胡松伟的工作室，位于一座老式大厦的中层，空间还算大，可装潢都是世纪初的那一套，加上里头的一些工位不止没了人，甚至连办公桌的桌面都空空荡荡。
许安扫了一眼，发现公司也就只剩下四五个员工，里头估计还有个是财务。
概括来说，就是一股子的落魄味道扑面而来，还在整个工作室都挺干净。
“三位先做，我去给你们泡个茶。”
甚至身为公司老板的胡松伟连泡茶这种事都自己去做。
在胡松伟出去的空当，许安也是看向徐莉，“莉姐，感觉怎么样？”
徐莉沉吟了几秒，然后才说：“刚刚一路过来，公司办公环境虽然有些破旧，但都打扫得很干净，员工的精神都很足，这胡总看着也没什么架子。”
“其他的不好说，但这个公司的氛围还挺不错，单论招揽为团队的话，至少不会有什么大冲突，那几个职员都还挺年轻，也不担心没什么冲劲。”
“团队的领头人需要一定年纪，但底下的团员需要年轻态。”
“所以你的评价是？”许安又问。
“七十五分吧？”徐莉给了个及格往上的分数，算是一个不失公允的评分，其实她再来之前已经对所有的公司都评了分，现在已经是靠印象多了几分了。
可许安却是摇了摇头，若有所指道：
“在我眼里，他们连及格分都没有。”
第204章 考察（下）
徐莉皱了皱眉，不是因为在想许安是不是故意在搞上司下属的那一套，而是在认真思考许安说这句话的根据从何而来。
书面上的资料，只能提供他们工作室的过往作品，经验，人员，财务状况等等……并不能让他们真正判断工作室孰优孰劣，合不合适他们收购。
但从她刚刚一路的观察来看，这间只是因为经营者经营不善而濒临倒闭的工作室，在感官上并没有多差。
结合上那些书面资料，她才给出了这样一个分数。
许安见她皱眉思索，也不再算卖什么关子，只道：“你看看那边窗户架子上的绿植。”
徐莉闻言看去，也是视野内见到一个金属架子，是那种办公室很常见的绿植架子，可以放置一些体积不大的绿植花盆，点缀办公室。
只是现在架子上的几个盆栽，都已经是枯萎了。
“你觉得，要是一个公司真有什么活力，会摆放一堆坏死的绿植不处理吗？”许安适时开口。
“那也有可能是冬季自然枯萎，”徐莉轻声说了句，发表适当的言论。
“是会有可能自然枯萎，”许安没什么情绪，他知道自己的调教之路任重道远，“可那个架子下的棵发财树，耐寒最低在五摄氏度边上，也是这边办公室最喜欢的绿植，因为冬天在室内根本冻不死。”
徐莉认不清那棵是不是什么发财树，抿唇没有说话。
而许安仍在开口，“你在看那个柜子右边的，那个叫天堂鸟，是种热带植物，但最低耐寒是2℃，你觉得这边的室内温度会低到这种程度吗？”
“连这类耐寒绿植都养成这样的时候，你或许该往更深处点考虑了。”
徐莉若有所思，但还是没说话，已经端着个托盘的胡松伟已经走了进来，“公司里没什么好茶，你们莫要嫌弃。”
“哪会，胡总亲自给我们泡茶，就算是自来水我得觉得香甜，”许安也已经换上一向的面孔，和谁都客客气气的，只是他话头一转，“对了胡总，那个柜子边上死掉的绿植是叫天堂鸟吗？瞧着有些眼熟啊。”
胡松伟一愣，不知道许安为什么会问这个，但现在对方是有购买工作室的意向，可以说是和他亲爹无异，别说问是不是什么天堂鸟，他今晚带他去天上人间看看漂亮孔雀，看看天上的鸟也是可以的。
“许总真是兴趣广泛，居然还对绿植有研究，”胡松伟先是捧了一句，然后老老实实解释：“不过我也不清楚这个是不是叫天堂鸟，我帮你问问。”
“小林小林，”胡松伟开了门，喊起在隔壁小办公室里的财务，“柜子边的绿植叫啥名来着。”
“叫，叫天堂鸟啊，”个头矮矮小小的财务想了想，说：“前年陈总给咱们送的，都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
“许安这眼光真是厉害，怪不得能做出这样的事业来。”
得到这个回答，胡松伟赶忙转头又夸赞起来许安，丝毫没有注意到边上的徐莉表情慢慢变得有些严肃。
但更让她表情觉得严肃的是许安接下去抛出的问题。
“对了，刚刚看外面那几个员工都挺年轻，都是这两年才毕业的新人吧？”
不光是徐莉的表情有变化，胡松伟听见这句话表情也是变了变，公司的这几个员工的确都是这几年才毕业的。
最大的也才是毕业三年，还是他加薪留下的，其他的三个都是他下半年刚招进来的。
至于原先的工作室班底，早早跑路了，一个薪水不高不算什么，没有任何前景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现在没钱，以后没钱，这还不跑是脑子臭了吗？
不过这种话胡松伟可不能接，他打着哈哈道：“是都挺年轻的，不过年轻员工干劲都足，想象力和创造力都很强。”
“别看他们年轻，手上的技术可不比我以前那些老员工差多少。”
许安点点头，仿佛刚刚问出的问题，只是他随口一提。
可徐莉的表情却又是更加严肃了，胡松伟的第一句话和她观念相似，但也只是相似罢了。
你要是在体育竞技的相关行业，年轻是能有冲劲有潜力，年轻就是王牌。
但在这一行，绝大多数人的能力都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你可以年轻，但是不能太年轻。
至于他的后一句，只是场面上的好话了。
“那以后胡总可得好好培养他们啊，都是国家社会的栋梁之才，”许安笑着说，也喝了一口热茶。
“那不成，”胡松伟也是笑着应了句，不过是带上了生意场上的小心思，“我这人能力有限，带不好人，还是得许总您这样业界最年轻的精英来，才能把他们调教好。”
一边是拍拍谁都喜欢的马屁，一边是在那暗示：“许总，快来收购我得工作室吧！”
“有机会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