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士得的工作人员回答道：“你们拿着收货单，到公司找财务结款。”
林明锐说道：“以前都是现场付款。”
“那是以前。”工作人员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佳士得是正规公司，要做账，要报税的。”
听完工作人员的话后，林明锐等人也无话可说。
于是，林明锐等人拿着收货单，按照佳士得的办公地址，找到了佳士得水厂公司。
佳士得水产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内。
光是从码头道写字楼，就要近一个小时。
刚进门，林明锐等人就看到里面挤满了人。
还有一些人正在填表格。
“这是干什么啊？”林明锐的同伴询问一个渔民。
渔民答道：“填表格，排队办手续，办完手续才能拿钱。”
“脱裤子放屁。”林明锐等人有些不耐烦。
他们都是渔民，每天睡觉都没时间，还要在这里排队？
不过，为了拿到钱，林民锐等人只能按照流程，先填表格，然后排队办手续。
然而，柜台上面写着，工作时间是上午9点到11.30分，下午14点到晚上17点。
也就是说，他们还需要等到佳士得的工作人员上班。
为了拿到钱，林明锐等人选择等待。
终于，等到快9点时，有两名穿着橙色制服的女人来到了柜台。
办手续的柜台明明有8个，可是，只开放了2个。
又排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将近十点半。
终于轮到了林明锐等人。
林明锐坐在一名女工作人员面前。
女工作人员说道：“身份证。”
“这还要身份证？”林明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耐烦了。
“你要不要办手续？”女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说。
“当然要。”林明锐答道。
“身份证。”女工作人员说道。
“要是没带呢？”林明锐问道。
“没带就回去拿。”女工作人员答道。
“其他人的身份证可以吗？”林明锐问道。
“可以。”女工作人员答道。
林明锐看向同伴：“你们有带身份证吗？”
众人都摇摇头。
“没带就回去拿。”女工作人员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道：“下一个。”
林明锐只能站起身来，然后骑摩托车回去拿身份证。
光是拿身份证，一来一回，折腾了快两小时。
很多渔民和林明锐等人一样。
因为没带身份证，被迫来回折腾。
等从家里拿来身份证后，又要重新排队，而且，已经是中午。
柜台的工作人员已经休息。
下午。
等林明锐重新排到队后，他将身份证交给了女工作人员。
女工作人员复印了正反面，然后给林明锐开了一个条子：“往里面走，去财务室。”
林民锐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能拿到钱了。
财务室门口，渔民们排着队进去。
进去的人很快就出来了。
他们手里没了前台开的条子，以及他们自己填写的表格。
轮到林明锐时，林明锐进入财务室。
财务将林明锐的条子和个人信息表格，以及收货单用订书机钉好。
“可以了。”财务说道。
“钱呢？”林明锐疑惑地问。
财务说道：“钱会汇到你的账户上，你不是填了账户了吗？”
林明锐又问道：“那钱什么时候会到账啊？”
财务答道：“最早明天就会到。”
林明锐眉头紧锁着：“最早明天？最晚呢？”
“最慢也就几天的时间。”财务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叫也就几天？”
林明锐还要问清楚时，财务就按了桌面上的按钮。
这时，有两个壮汉走了进来，他们盯着林明锐。
“下一个。”财务说道。
在两名壮汉的注视下，林明锐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手。
先忍了。
林明锐离开了财务室。
看到林明锐出来，同伴们都围了过来。
“钱呢？”一名同伴看着林明锐空着手，好奇地问。
林明锐答道：“财务说会给我转账，最早明天，最晚要等几天。”
“哪有这样收货的。”
“故意折腾人嘛。”
“他要是拖个十几天，那我们还怎么过日子。”
就在林明锐的同伴们愤愤不平时，有几个同村的渔民走了过来。
“你们也没拿到钱吗？”一名渔民问道。
“他们让我们等转账。”林明锐说道。
“转个叼毛，明天要是没看到钱，我就不会把鱼卖给他们了。”渔民不爽地说道。
“我也不卖了。”
“我也是。”
“陈氏都没这样折腾人。”
渔民们每个都表态了。
而在渔民们表态的时候，有人远远看着他们。
第356章 被驯服的渔民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第二天，渔民们照惯例出海捕鱼，而他们的妻子则是在银行等着，等着汇款到账。
林明锐的妻子李秀玉也一样。
渔民整日和海鲜相伴，所以她们身上的鱼腥味特别重。
一个两个也就算了。
人数一旦上来了，那她们在银行大厅时，她们身上的鱼腥味让银行的工作人员直皱眉。
因此，不管是柜员，还是保安，她们对李秀玉等人的态度自然不好。
尤其是李秀玉等人每隔一会儿，就会说上一句：帮我查查钱到了吗？
柜员们对李秀玉等人是鄙夷的。
因为银行卡已经开始普及了，她们还在用存折。
银行卡可以在ATM机上直接查询余额。
存折则需要打印流水单。
每一次打印流水单，都是在增加柜员们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从银行开门，再到中午休息，李秀玉等人还是没等到汇款到账。
她们也不想回去。
于是，她们拿出水壶和馒头，就在银行的大厅里，边吃边等。
直到下午三四点左右，李秀玉的邻居收到了汇款。
“钱到了。”李秀玉的邻居兴奋地说道。
“也帮我查一查。”
李秀玉立即将存折交给了柜员。
柜员接过存折，打印了流水单。
“还没到。”柜员说道。
“帮我查一查。”
在李秀玉失落时，又一本存折递给了柜员。
……
从早到晚。
一部分渔民的款到账了。
大部分的款还没到。